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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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色的衣裙搖曳起來,她踩著步子往衛(wèi)凌霄的身邊走,直到那白色繡著魚戲蓮紋的繡花鞋碰到那他黑色的長靴。 她抬腳,鞋尖在上面輕輕碰了碰,這才勾起嘴角笑著道:“自然是一個個認真挑選,到時候若看中了誰家兒郎……。” 衛(wèi)凌霄低著頭,看著她站在自己面前。 她身上一股青蓮香,帶著纏綿的水霧與熏人的香甜,她靠的極近,那清透的味道便直往他鼻尖鋪面而來。 開口的聲音依舊溫柔,又嬌又糯輕聲道:“那便攜帶嫁妝,嫁入他府中?。 ?/br> “哦?”衛(wèi)凌霄平直的嘴角勾起,冰冷的眼神打在她身上:“嫁給他?”他說完,一用力,寬大的手掌上前,一把掐住她的手腕:“我看這是郡主妄想?!?/br> 還沒等葉蓮生反應,他便揪著她的手前走。 一路上,他板著一張臉,怒氣沖沖的帶著葉蓮生往外帶,直到出了宮門,還沒等葉蓮生開口便將她打橫抱起塞進馬車中。 馬車里一股濃厚的蘇合香,緊接著迎面撲來濃厚的男人熱燙的氣息,灼熱又濃厚,逼的人喘不過氣來。 衛(wèi)凌霄的身子半彎著,他身子高大,雙手撐在兩側的車窗上完完全全的將車門堵住。 “侯爺莫非還以為我要跳車不成?”葉蓮生被逼在角落深處,分明是弱小無助的一方,可她撐著下巴,狹長的眼睛眨了眨,整個人嬌媚的仿若能化出水來。 他伸出手,學著她的模樣,帶著薄繭的手指從頭上劃落,先是眉眼隨后一點一點靠近唇瓣,手指沿著嫣紅色的嘴唇在上溫柔的打了一個圈。 隨后一用力,將那大紅色的唇瓣壓下去:“不?!鼻謇涞难凵穸⒃谧齑缴希曇粼桨l(fā)沙啞。 “侯爺說的對,長歌確實不敢?!比~蓮生伸出手,想要勾住他的脖子,衛(wèi)凌霄卻一皺眉,身子往后一退躲開了。 “怎么?”秀氣的眉毛皺起,葉蓮生笑著道:“生氣了?” “生什么氣?”衛(wèi)凌霄瞇著眼睛,單手控住住她亂動的手腕,面無表情道:“生你剛剛胡言亂語,諷刺我年紀大?” “還是生你剛剛當著我的面,說是要嫁給旁的男人?” 高大的身子上前,控制住她的手腕,壓制著她的身體,暗沉的眼中風雨欲來,毫不客氣,將她上上下下盡數(shù)掠奪。 “侯爺怎么不說,自己是對號入座?”葉蓮生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剛剛可是一句關于侯爺?shù)脑挾紱]講,怎可白白就這般受了冤枉?!?/br> “油嘴滑舌?!毙l(wèi)凌霄冷笑一聲,逼人的氣息往前壓制一步。 “是不是油嘴滑舌,侯爺分明嘗過,偏要這般又冤枉了我?!比~蓮生抬起頭,眼中含著霧。 衛(wèi)凌霄被她哄的心情愉悅,喉嚨里一股爽快的笑,小姑娘嬌嬌悄悄的撒著嬌,別說是說他年紀大,就算是說他再難聽的他也認了。 他不氣了,見她笑臉盈盈的縮在自己面前,眨巴著眼神嬌媚又可愛。 衛(wèi)凌霄心思一動,放開她的手身子靠上去,鼻尖一片熏甜的香味,衛(wèi)凌霄閉上眼睛,尋著記憶去找那最香甜軟糯之處。 他才將靠近,離她只有一掌有余,一只修長纖細的手伸出來,落在他肩膀上:“停下——”衛(wèi)凌霄睜開眼,肩膀處的手一用力,又將他往外推了一步。 “怎么了?”他抓住她的手,湊到唇邊親了一口,低沉的嗓音笑的沙?。骸白约菏剐⌒宰?,還要我哄不成?” “侯爺放開?!?/br> 暗沉的眼神里波濤洶涌,抬起眼簾淡淡:“當真是覺得我年歲大了?”他語氣輕飄飄的,里面卻滿是冰冷的危險:“或者,是嫌棄我有個兒子?!?/br> “侯爺說什么,就是什么吧?!?/br> 葉蓮生瞪了他一眼,彎腰從馬車上站起,還沒走兩步,身后的人又拉住她的手腕:“我送你回去?!?/br> 他沒放手,低聲吩咐外面的馬夫:“去盛府。” 鞭子劃破空氣,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馬蹄聲開始噠噠噠跑起來。衛(wèi)凌霄見她態(tài)度軟和,抓著他的手一用力將她帶到自己的膝蓋上。 懷中一片溫香軟玉,他將她從后背抱緊,臉埋在她后背嘆了口氣:“到底在氣什么?” 低沉的嗓音,還帶著一絲無奈。 葉蓮生低下頭,手把玩著他掛在腰間的墨玉,細長如蔥段的手指繞著那玉佩玩了好幾圈。 馬車外一片腳蹄響,過了許久才聽見她輕聲嘟囔:“若是嫁了你,日后……日后他豈不是要叫我一聲娘?” 嬌糯的嗓音脆生生的,滿是郁悶:“我還沒他大呢?!?/br> 衛(wèi)凌霄先是一愣,隨后抱著她開始哈哈大笑起來,這么多年了,他又一次笑的這般暢快過。 “怎么?”他笑了許久才收口,懷里的小姑娘又輕又軟,年紀確實小了些,他手臂收緊了一分:“后悔了?” 葉蓮生扭頭,映著車中鑲嵌的月明珠,眉眼精致乖巧極了。 “當初勾引我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后悔?!彼麘z愛的嘆口氣,一手放在她腦后,一邊湊過去親在她紅唇上:“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對你著迷,故意讓我日日想著你……” “侯爺?shù)淖旌锰??!比~蓮生扭過頭,勾著他的脖子。 “甜?”衛(wèi)凌霄嘴里琢磨了片刻,隨后又開始低低笑起來:“甜的話,那就多嘗嘗?!?/br> 隨后,他便不再淺唱止齒,長驅直入在她口中一點一旦攻略城池。 唇齒之間依稀還能聽見他的呢喃:“你嫁給我,他自然要喊你娘?!毙」媚飶堊煜敕纯?,他卻借機探入進去,霸占她更深處。 *** 盛雪瑤這段過的著實不錯,她原本就想早早的嫁入侯府,還沒提,衛(wèi)府就下了聘,又將婚事提前了不少。 她心中知曉這是衛(wèi)瑾玉體貼她,她懷著肚子始終不方便,自然是早早的嫁入侯府,日后孩子生出來也不會惹得旁人懷疑。 嫁入侯府果然就不一樣了,就連父親對她的態(tài)度都變了,送了不少奴才來。盛雪瑤看著喜服,喜鞋,日日期盼著自己穿上這些嫁入侯府成為衛(wèi)瑾玉的夫人。 唯一蹊蹺的是,她娘忽然生了疹子,貼身伺候的奴才說那病來的急,她原本想去看,奴才又道疹子傳染。 盛雪瑤想著自己現(xiàn)在懷著孩子,沒幾日又要嫁人,到底不敢去瞧了。只遠遠地隔著門看了一眼,見她娘次次都在睡,便吩咐奴才們精心伺候著。 就這樣,一直等到快成親那日。 盛雪瑤想到明日就要嫁人,心中既歡喜又忐忑,猶豫半響還是去了她娘那,隔著門簾,她娘還在睡著。 “怎么我次次來,我娘都在睡?”她眉心一皺,臉上有些疑惑。 伺候的奴才倒是一臉淡定,輕聲道:“回姑娘,姨娘一日要喝三次藥,大夫說藥里有安眠的成分,嗜睡很正常?!?/br> 盛雪瑤不懂這些,但奴才是常年伺候的,自然不會懷疑她使壞,只遺憾的嘆了口氣,抓著慧姨娘的手哭訴:“娘,你快些好吧,女兒我明日我就嫁人了?!?/br> “你睡著的這些日子,父親不知從哪得來兩個美人,現(xiàn)在日日宿在新得的美人那,您再不好父親都要將你忘了。” 她細細的與姨娘說了一下午,那一直緊張的心才算是放松下來,擦干眼淚本打算回去,想了想又往長姐的院子走。 自從衛(wèi)家來提親,她還沒見過長姐呢,她既想炫耀又怕長姐氣急了,與她來個魚死網(wǎng)破。 可現(xiàn)在,她明日都要入衛(wèi)府了,自然不怕出岔子。 你一直跳動的心安耐不住,想去長姐那炫耀一番,若是能看見長姐生不如死的模樣,那就更好了。 剛進長姐的院子,恰好撞見她躺在涼亭里,六月底的天,滿院子的蓮花都開了,她躺在涼亭中,嬌俏的身子仿若與蓮花合為一體。 不知為何,她忽然想到小時候,長姐院子里原本沒湖,但是長姐一句喜歡蓮花,父親就讓人在院子里給她挖了個湖引上水在里面種滿了蓮花。 每年夏日的時候,她總是羨慕長姐這里,羨慕這一院子漂亮的蓮花。 “長姐?!彼呱锨埃粗媲叭耍缃窠K于不用是自己羨慕長姐了,而是她羨慕自己了。 涼亭里的人沒動作,她卻認為長姐肯定是在裝睡,笑著上前自顧自的說道:“長姐,今日我來是與你匯報,明日我就要嫁進衛(wèi)府了?!?/br> “長姐心心念念的人,明日就要八抬大轎來迎娶我過門了?!笔碌饺缃瘢睦镞€壓抑的?。?/br> “不裝了?”葉蓮生睜開眼睛,淡淡諷刺落在她身上:“倒是也難為你了,裝了這么久?!?/br> 盛雪瑤嘴角勾起一抹暢快的笑:“長姐,此刻在裝的一定不是我?!彼J定她難受,眼神肆無忌憚的奚落她,右手光明正大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與瑾玉,才是天作之合的一對?!?/br> “滾下去吧?!比~蓮生素手抬起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垂下眼簾,細長的眉眼泛著紅,帶著笑意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眸光都帶著瀲滟:“希望你到了明日,還是這么想?!?/br> 盛雪瑤認定她這是在嫉妒,高傲的抬起頭,腰桿挺的筆直的回去了。 *** 翌日,就是她大婚的日子,盛雪瑤天還沒亮,一大早就起來了。 她滿懷期待的坐在梳妝鏡前,任由身后的嬤嬤給她上妝,她歪歪頭,瞧著鏡子里精心裝扮的自己,朝著身后的嬤嬤問道:“怎么今日大喜,府中這么安靜?” 嬤嬤笑著道:“府中的事是老爺管著的,估計是怕吵了姑娘,特意讓奴才們聲音小一點?!?/br> 盛雪瑤這才滿意,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只覺得今日格外的嬌美。 直到,她瞧見身后嬤嬤拿上來的衣服,水紅色的喜服,上面繡著交頸鴛鴦,并不是她日日看的那件。 她冷著臉道:“嬤嬤,你拿錯了,這不是我的嫁衣?!?/br> 那嬤嬤卻像是聽不見,依舊拿著那件水紅色的喜服走上前:“小姐,奴才沒拿錯。”隨后,示意一邊的奴才們將她壓制住。 盛雪瑤心中大驚,開始喊:“我是正妻,要穿大紅色,這件喜服是妾穿的,給我滾開?!敝車娜藚s像是聽不見安,三四個嬤嬤一起控制住她,拿著喜服往她身上套。 “小姐,你別掙扎了?!鳖I頭的嬤嬤手上用了勁兒,掐的她差點動彈不得:“這衣裳奴才沒拿錯,是小姐自個記錯了?!?/br> “寧國候八抬大轎娶的是忠勇侯家的小姐,您不過是一頂小轎抬進去的妾?!笔⒀┈幪^驚訝,導致忘了掙扎,嬤嬤們乘機將喜服給她套了上去。 昨日在院子里,長姐那若有所思的話,諷刺的眼神,她總算是明白了。 回過神的盛雪瑤就像是瘋了一般,拼命的喊:“賤.人,騙子,盛長歌,你個賤.人?!彪S后拼命撕扯身上的衣裳,嬤嬤們見狀嚇一跳,生怕她弄傷了自己到時候無法交代。 領頭的嬤嬤上前,一手刀揮在她后頸上,將她打昏了過去:“就這樣,送上小轎讓人抬到衛(wèi)府去?!蹦菋邒邠]揮手,示意人將她抬起來。 *** 寧國候府熱熱鬧鬧的,八抬大轎,十里紅妝,迎娶忠勇侯家的小姐入了門。 炮仗放了整整一天,寧國候與忠勇侯都是朝中重臣,兩家結親前來賀喜的達官顯貴不知多少。 就連皇上太后都賞賜了不少好東西,著實是添了不少光。 熱熱鬧鬧了一晚上,直到深夜的時候,盛雪瑤才悠悠醒來,她整個人躺在床榻上,抬頭才察覺后頸疼的緊。 嗓子干枯的厲害,她開口喊:“來人?!?/br> 不一會,有個黃毛丫鬟走進來,見著她遠遠的喊了一句:“姨娘?!笔⒀┈幟偷靥痤^,將床邊的枕榻甩在地上:“我是正妻,是夫人,誰讓你喊我姨娘?!?/br> 小丫鬟嚇一跳,差點跪在地上。 張嘴輕聲辯解道:“您就是姨娘啊,公子娶了忠勇侯家的小姐,她……她才是夫人?!?/br> “滾!” “滾,給我滾?!笔⒀┈幖拥膹拇查缴掀鹕恚騽幼魈蟛铧c摔下去:“你胡說八道,嫁入寧國候的分明是我?!?/br> “她說的沒錯。”忽然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后們被人推開,盛雪瑤看過去,就見劉蘭雙一聲大紅色的嫁衣,面帶笑意走進來。 她雖生的其貌不揚,但是如今日這般,一身大紅色嫁衣,精心打扮之后,卻也是好看的。 “是不是很意外?”她坐下來,看著床榻上的盛雪瑤:“分明你什么手段都用過了,肚子里孩子都有,衛(wèi)瑾玉最后娶的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