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金剛芭比怒氣沖沖地盯著她,看著她都是居高臨下的模樣,一雙眸子差點就噴出火來。 其實左瑾瑜心里還是有些怕怕的,畢竟這么大的塊兒頭,她跟對方比起來就像是老鼠遇到大象,她就覺得對方如果一拳頭打過來,她肯定就能飛出去。 畢竟人家腦子不太正常,在21世紀,這樣的人即便殺人也不會負刑事責任,但是如果自己還手,就會被眾人以道德名字批判地滿臉唾沫星子。 只見這金剛芭比死死盯著她,拳頭越攥越緊,頭也越來越低。 四目相對,刀光劍影。 第一百五十八章 負心漢 在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之時,只聽金剛芭比大喝一聲,狠狠一跺腳,罵道:“你這個小豬,笨豬!” 左瑾瑜:“???” 她是不是聽錯了? 說罷,金剛芭比直起身子,滿臉得意地看著她,大有一種“怎么樣,知道我厲害了吧?”的樣子。 左瑾瑜忍住想笑的沖動。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這位碧玉小姐除了想跟她搶男人以外,確實是個小可愛。 “我告訴你,你別想欺負我,我疆哥哥在這里會給我撐腰的!”金剛芭比挺著胸膛,像個斗勝的大公雞,哦不,大母雞。 得,她收回剛才的話。 “碧玉小姐,我們沒有冒犯的意思,我想跟您說清楚,我已有家室,夫妻和睦,也不會再有納妾之意,還希望碧玉小姐放過在下,去尋找自己的良人。” 牧疆沒有感情地說完這句話,那位金剛芭比就沉下臉來,滿是委屈。 “疆哥哥……” “這種稱呼未免太過親昵,在下與碧玉小姐并不熟稔,如此稱呼實在不合適,請小姐自重?!彼掃€沒說完,牧疆就打斷了,聲音不由冷了幾分。 他也不過在鎮(zhèn)遠鏢局待了一天罷了,也不知怎么就招惹到了這位大小姐,如今更沒想到她還會主動登門而來,實在令人惱火。 “哼!牧疆!本小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為了我的美色想要趁機接近我?可是那些人我一個都看不上眼!我就看中你了!你可別不識好歹。” 這位碧玉姑娘眼看牧疆對她這般不客氣,心中也甚是惱怒,就連自己叔父都處處讓著自己,哄著自己,他牧疆為何不能這樣? 況且自己都為了他付出這么多,他反倒對自己這個樣子,這不是不給自己面子么? 牧疆臉色不變:“不知碧玉小姐看中在下哪里了,在下一定改?!?/br> 左瑾瑜偷笑,這大叔的懟人方式可是越來越像她了。 “牧疆!你以后別想來我們家了!”金剛芭比大聲喝道。 言外之意:你被解雇了。 “那便請碧玉小姐向總鏢頭打個招呼,就說家中事務繁忙,還請鏢頭另擇他人?!?/br> “你!” 金剛芭比氣結(jié),這個大男人怎么一點都不知道讓著自己! “碧玉小姐,不送!”牧疆還縣不夠刺激人,就又特意多添了一句。 金剛芭比重重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上馬車之前,還一臉受傷的表情,抽著鼻子扔下一句話。 “你這個負心漢!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 牧疆臉色一變,頓時就有種喉嚨里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 “大叔,你勇敢地拒絕了潛規(guī)則并驕傲地失業(yè)了。”左瑾瑜仰著頭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你不要傷心,我左瑾瑜說到做到,只要有我一口rou吃,就絕不會讓你喝湯,大不了,我養(yǎng)你!” 豪言壯志的話語讓牧疆哭笑不得。 這丫頭可不止一次地說過這番話了。 小小年紀倒是有一番雄偉壯志。 “那為夫就先在這里謝過娘子了。”牧疆揶揄道。 金剛芭比的出現(xiàn)并沒有太過影響二人的心情,于是牧疆把她丟在地上的筐子撿起來,從家里拉出馬車往葡萄林去。 左瑾瑜一邊摘一邊吃,很是歡樂,倒是牧疆提醒她少吃些,等回去了用水好好洗一洗再吃干凈些。 他們磨磨蹭蹭摘了一個半時辰,才把葡萄全都摘完,兩大筐根本就裝不完,他們又去比較近的一戶人家借了個筐子裝了半筐,這還是把有瑕疵,爛掉的葡萄全都除去。 幾乎沒讓左瑾瑜動手,牧疆一人陸陸續(xù)續(xù)把筐子都放到了馬車上。 二人趕著馬車回去,一路上說說笑笑,難得和諧。 只是快到家的時候,他們正好碰上了剛從縣衙回來的左家母子。 當真是冤家路窄。 他們二人走路一瘸一拐的,左騫嘴里一直倒吸著涼氣,滿臉寫著怨恨。 遠遠就看到一輛馬車正沖他們的方向駛來,左騫瞅了一眼,沒當回事,心中只暗暗羨慕,也不知誰家竟買了駿馬,而自己家里連老黃牛都沒有,只喂了幾只小豬仔。 而當看到馬車上的人時,左騫一愣,眼里猛地迸發(fā)出一股子仇恨。 “牧疆,左瑾瑜,咱們可是又見面了。”他一把拽住車沿,指甲狠狠摳在木板里頭,說出的話一字一句,可是咬牙切齒。 看這架勢,左瑾瑜實在有些忍不住,抿嘴偷笑。 “是啊,我還以為你得在里頭多待兩天,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左瑾瑜嘖嘖兩聲,有些遺憾。 “你是我親meimei嗎!你這樣坑我!”左騫紅著眼眶齜牙咧嘴,面目猙獰。 “你下藥坑我的時候,可有想過我是你親meimei?”左瑾瑜反問,又輕笑兩聲:“不過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們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不是嗎?” “那縣太爺讓我拿出十兩銀子當做那些人的藥費,你覺得我能拿得出么?” “能不能拿的出你自己不知道?” 左瑾瑜當然知道他拿不出來。 “一兩銀子一大板!你看看我跟娘都成什么樣了!”左騫一手抓住車沿一手捂著屁股,疼的連腰都直不起來。 “呦,那這么說,你這屁股挨一大板就是一兩銀子,那可金貴著呢!”左瑾瑜故意說的夸張,她用余光看了牧疆一眼,那大叔的臉色也陰沉可怖,直勾勾地盯著左騫。 她完全能想到,如果左騫跟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話,他一定會撲上去再狠狠給他幾拳,直接讓他落個殘廢。 左騫豈會聽不出左瑾瑜是故意在消遣他,當即便火山噴發(fā)。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跟娘在村里都成了笑柄!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會在背后怎么嘲笑我們,我們以后還能在村里抬起頭來嗎?” “那是我的責任嗎?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自作自受,明明是你自己闖的禍,如今又想把事情都推到我頭上,你可真是個男人?!?/br> 她故意把最后的兩個字咬的重重的。 “你這個小賤蹄子,我生你養(yǎng)你這么大,結(jié)果就是讓你這樣坑害我們是不是!”左趙氏忽然說道。 第一百五十九章 搶 左趙氏越說越氣,想到了左瑾瑜的種種,越發(fā)覺得這丫頭冷漠無情,一瘸一拐地過去,揚手就要狠狠甩她一巴掌。 只是她手剛揚起來,就被一股大力緊緊抓住。 抬頭一看,正對上牧疆陰鷙的眸子。 “沒有人可以動丫頭一根頭發(fā)!” 左趙氏被他這目光一瞪,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這牧疆也不如以前老實憨厚了…… 她心中如是想道。 左瑾瑜還真是有點手段,現(xiàn)在翅膀硬了,可再不是從前那種唯唯諾諾的樣子了。 變了,全都變了…… 在牧疆緊緊的注視之下,左趙氏慢慢把手放了下來,可心中的火卻是越攢越大。 “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這一把年紀了還遭這么大的罪?” 硬的來不了,左趙氏也只能打起了感情牌。 “請您搞清楚,您遭罪可不是我的原因,是你們自己做的孽,不過是因果報應罷了。”左瑾瑜說的輕松。 “那你這個做閨女的,就一點都不心疼你娘和你哥哥嗎?” “你打算讓我怎么心疼?”左瑾瑜反問。 一聽這話,左趙氏覺得有戲,連忙給他兒子使了個眼色。 別說,挨了一次板子之后,左騫也能看懂眼色了,扒住車沿就要上去。 左瑾瑜伸手就推了他一把,直接推了他一個跟頭。 “哎呦,我的屁股……” 左騫捂著剛受過傷又慘遭蹂躪的屁股哀嚎不已。 “左瑾瑜,你是不是人啊!不知道我還受著傷呢,竟然下這么重的手!” “誰讓你不經(jīng)同意就要上來的?” “不是你說的要心疼心疼我們嗎?”左騫疼的齜牙咧嘴,左趙氏又上前幫忙把自家兒子扶了起來。 “我就問問怎么心疼可沒說讓你們上來。”左瑾瑜撇撇嘴。 “那我們不上來怎么讓你們給送到家去?”左騫理直氣壯道:“還有!給我們找一個好大夫過來,要是我留下殘疾,我就得拖累你一輩子!” 左瑾瑜的眼神往他捂著的地方掃了一眼,輕描淡寫著:“沒事兒,胳膊腿兒還能用,殘廢不了?!?/br> 說罷,她轉(zhuǎn)頭對牧疆道:“走嘍,我們回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