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聽到這話,曲夜便收回了想要起身的動作,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看著左瑾瑜一臉的笑意,曲夜做無奈狀,嘆息一聲,這才開口:“夫人,您這是安上了火眼金睛吧?我表現(xiàn)的有這么明顯?” 左瑾瑜抿唇輕笑,暫時不作答,可就是這一笑,偏生讓人覺得她此時的形象莫名高大了起來。 明明左瑾瑜此時躺在床榻上,可這周身的氣勢卻是一點(diǎn)兒都不減的。 曲夜低垂著頭,叫人看不到臉上的神色。 左瑾瑜在這時充當(dāng)了曲夜的知心大jiejie,說道:“有什么話是不能跟我說的?是不是要勞煩我做什么事?。俊?/br> 埋在心里的計劃最終還是被對方捅破了,曲夜只要嘆了一口氣,承認(rèn)道:“夫人,真的是什么都瞞不住您啊!” “知道瞞不住,那就別瞞了?!弊箬ぽp笑,臉上的笑仿佛是看透了事情本質(zhì)的得意。 曲夜在心中想著措辭,一時間倒是沒有注意到左瑾瑜的神色變化。 只是一會兒,曲夜便主動開口,交待了這次來的真實目的。 來看看左瑾瑜,自然是曲夜想要做的,只是怕是以后,她再從府上出來,怕就不是這個原因了。 曲夜細(xì)細(xì)的跟左瑾瑜交待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原來,在左瑾瑜不知道的情況下,石文軒竟然千里尋妻……哦不,這個措辭還不準(zhǔn)確,石文軒到現(xiàn)在還沒把人追到手呢! 可即便如此,石文軒還是愿意放棄了自己在小鎮(zhèn)上經(jīng)營的rou鋪,轉(zhuǎn)而來到了京城。 可兩人的身份在此時便是一道鴻溝了。 若是曲夜還是左瑾瑜的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丫鬟的話,這根本就不算事,只需要石文軒上門提親,得了左瑾瑜和牧疆的允許,便可以直接把人娶回家了。 可是如今形勢完全不同了,當(dāng)年那個小丫鬟 到了京城之后,一下變成了官家小姐。 她的哥哥還是在朝為官,兩人的身份在此時差了十萬八千里。 自古便有門當(dāng)戶對這一說,如今這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曲歌必然怕委屈了曲夜,不會答應(yīng)石文軒的提親的。 聽完曲夜的擔(dān)心,左瑾瑜搖搖頭,眉頭微微蹙起,看向曲夜,問道:“你有什么打算?” “私定終身!”曲夜回答的義正言辭,好像這話只是家常便飯一般。 可這話聽在左瑾瑜的耳中卻是大為震撼。 曲夜這小丫頭知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知道左瑾瑜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曲夜趕緊解釋,道:“夫人,您想岔了,我這還沒什么行動呢!” 曲夜突然覺得自己越是解釋越黑,深吸一口氣,這才將自己的打算跟左瑾瑜說了。 “夫人,是這樣的,我和石文軒情投意合,所以打算等態(tài)度事業(yè)穩(wěn)定了,賺夠了錢,然后再提親。” 一說到“提親”,曲夜的小臉兒頓時一片羞紅,似乎是想到了那個場面 臉上的紅霞怎么都遮擋不住。 左瑾瑜咳了咳,這才問:“所以,你是打算讓我如何幫你?” 她是看出來了,這小丫頭哪里是上她這詢問意見的,曲夜自從來到了京城,主見也是很多了。 路都是自己選的,所以左瑾瑜想聽聽對方是如何打算的。 心中這么想著 剛剛還聚在一起的瞌睡蟲,在這一刻全部煙消云散,左瑾瑜就這么淡定的看著曲夜,似乎在等著她開口。 曲夜握了握拳,給自己打個氣,這才說道:“夫人,若是我想和石文軒見面了,還要請您打個掩護(hù)?!?/br> 左瑾瑜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怪不得剛開始的時候曲夜不怎么想開口呢 原來苗頭在這里??! 終究是要開口求人的,即便是過去的姐妹主仆,如今的姐妹情深,曲夜還是有些抹不開面子。 第三百四十三章 試探 “行了,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不過你真的要先瞞著你哥么?” 這事說不大也不大,可要說小也不小,這事可關(guān)乎著曲夜的未來幸福呢! 可要瞞著曲歌,然后跟情郎見面,左瑾瑜心中還是有些小疙瘩。 不是不幫忙,而是怕這紙包不住火,萬一到時候這層窗戶紙捅破了,還真是不好看。 曲夜立即換上了一副表情,眼中滿是祈求。 左瑾瑜捂臉,剛剛咄咄逼人的氣勢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擺擺手,跟曲夜說道:“好了,我?guī)臀規(guī)?,誰叫我認(rèn)了你這個meimei呢!” 她是真的受不住曲夜在她跟前眨巴著大眼睛,什么都不說,就這么看著自己。 賣萌什么的,她一個古人玩得倒是很溜。 于是,事情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然后,曲歌便發(fā)現(xiàn),曲夜往外面跑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一問管家,原來曲夜都是去左瑾瑜那邊了。 之前的猜疑頓時煙消云散,曲歌也全任由著曲夜。 可若是曲歌到左瑾瑜的住處去看看,便能發(fā)現(xiàn),那個動不動就去左瑾瑜住宅的曲夜,便是將左瑾瑜撂在了一邊,自己陪著另一名男子聊天。 這男子不是別人,可不就是跟隨著曲夜腳步的石文軒嘛! 凜冬來臨,落葉早已經(jīng)塵歸大地,光禿禿的枝丫在此時顯得有些凋零,可樹下的一對男女,卻是一如既往的熱情。 兩人沒有什么逾距的動作,只是并肩站在一起,看著斜陽漸漸隱于西山。 左瑾瑜從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里探出頭來,看了看那兩個中規(guī)中矩的人,打了個哈欠,然后轉(zhuǎn)身回房休息了。 唉,沒辦法,這胎兒不鬧自己了,改成要把她睡成個懶豬啊! 曲夜扭頭,便看到了石文軒的側(cè)臉,昏黃的光暈打在他的臉上,無端多出了一分英俊來。 感受到曲夜的目光,石文軒略有些僵硬的看過去,曲夜卻是立即躲開了對方的視線,直視前方,似乎是在欣賞著落日。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可是一切不都是在這意境之中嗎? 有時候石文軒會想,若這是一場美夢的話,那就不要讓他醒過來吧! ———— “小德子,你說,靖王最近在做什么呢?”御書房內(nèi),牧琦斜倚在奢華的龍椅上,就跟沒長骨頭一樣,手中把玩著一把骨扇,細(xì)細(xì)觀摩著。 小德子趕緊俯身向前,以表恭敬,小碎步來到牧琦跟前,用他那獨(dú)特的尖細(xì)嗓音說道:“皇上,聽人說,最近靖王都不怎么出門,整日里吟詩作對、揮毫潑墨的,弄些文人的東西?!?/br> “呵,這話說的。”牧琦大手一揮,剛剛還展開的骨扇卻是一下子便合上來了,被他握在手心,“他不就是個文人嗎?” 小德子暗暗擦了一把汗,皇上說話大喘氣的,剛剛可把他嚇一跳。 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言論不正當(dāng),讓皇上生氣了,現(xiàn)在看來,皇上對靖王的興趣只多不少?。?/br> 小德子這次沒有胡亂的接話,低著頭,等著皇上的吩咐。 牧琦抬眼看了一眼小德子,眼中的笑意更甚。 靖王牧離可不就是個文人,這平日里只知道舞文弄墨的,連刀都提不起來的文人??! 可他卻是對這位文人分外感興趣。 “小德子,你說,這不叫的狗跟狂吠不止的狗相比,哪個咬人更疼?”牧琦面上依舊沒個正行,把玩著手中的骨扇,好似要將這其中的每一個文理都看得清楚。 這問題可就難倒了小德子,心中百轉(zhuǎn)千回,眼睛也在眼眶里提溜打轉(zhuǎn),電光火石之間,小德子已經(jīng)給出了他的答案。 “皇上,這哪條狗咬人疼,奴才不知道,但是這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小德子笑的一臉諂媚。 聽到這話,牧琦卻是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手一揮,便讓人去準(zhǔn)備兩條狗來。 小德子得了吩咐,立即去辦了。 這大冷天的,陪在牧琦跟前,愣是讓他汗流浹背的,都說伴君如伴虎,古人誠不欺我! 枉他剛才還以為,牧琦是把那靖王牧離比作一只不會叫的狗,他還以為皇上是在擔(dān)心靖王依舊有謀反之心呢! 結(jié)果呢,對方卻是突然讓他去找兩條狗來,一條會叫的,一條不會叫的。 真是帝王心難測??! 不再多加感慨,小德子快走兩步,趕緊讓人找狗去了。 這偌大的皇宮,很快便找來兩條狗。 也許是因為牽著狗的人跑的急了,兩條狗此時都伸著舌頭,散發(fā)著熱量。 坐在高位上的牧琦聽到有人來了,這才懶懶的抬眸,看著那兩條狗,卻是來了興致。 “你說,這兩條狗哪個咬人更疼?”牧琦把這個問題拋給了牽著狗來的太監(jiān)。 太監(jiān)哪里知道這些啊,這不管是哪條狗咬了人,都很疼啊,怎么皇上還比較起哪個咬人更疼起來了? 可他知道皇上就是想要一個答案,額頭已經(jīng)沁出了一層細(xì)汗,那掛在嘴邊的答案卻是遲遲不敢說出口。 “皇上這問你話呢,你還讓皇上等你這奴才啊!”小德子氣的跺腳,似乎真的急眼了。 跪在下面的太監(jiān)更緊張了,“噗通”一下跪了下來,然后顫顫巍巍的開口:“回皇上,這……這條狗咬人更疼,平日里也就數(shù)它最兇了,整天叫嚷的?!?/br> 小太監(jiān)隨手一指他右手邊的狗,說出了自己認(rèn)為的答案。 這叫嚷的狗叫喚的這么兇,咬人一定更疼! “空口無憑無據(jù)的,讓朕如何信服?不如就試試吧!”牧琦身子前傾,淡淡的說著吩咐,那始終掛在唇角的笑容卻是越發(fā)邪肆起來了。 小太監(jiān)登時全身緊繃,他聽到了什么,試試?這要如何試? 很快,他便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牧琦似乎一點(diǎn)不嫌這事麻煩,直接吩咐護(hù)衛(wèi),把這個小太監(jiān)和這兩條狗牽到練武場去,然后他坐著龍攆慢條斯理的過去了。 一切昭然若揭,小太監(jiān)雙目瞪得大大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可這依舊無法阻止牧琦的做法。 那可是皇上,是真龍?zhí)熳樱l敢忤逆他的意思? 其他類型農(nóng)女成鳳:我家大叔有點(diǎn)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