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大人您冷靜一點(diǎn)好么!你們兩人現(xiàn)在都還不是戀愛關(guān)系,就這么說要求婚真的好么? 而且事情究竟是怎么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一步的?他們大人怎么會冒出這么可怕的想法來? 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相比較起盲目樂觀地世界而言,這些住客們可看得分明,舒樂對他們有沒有產(chǎn)生還感情還兩說,他們大人居然就要向人家求婚? 萬一失敗的話,大人一定會生氣的吧??? 想到可能會有的慘淡未來,這些住客們鼓起勇氣,紛紛勸說起了世界。 “大人,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求婚這種事情沖動不得的!” “大人,您要冷靜冷靜在冷靜,人類的感情自有一套流程,您就算是要求婚,也不能急在這一時,怎么也要先從男女朋友做起來……” “是啊大人,您要先問問舒樂愿不愿意做您女朋友,等交往一段時間后,在說求婚的事情……” 住客們紛紛勸說著世界,想要他打消這種冒險的行為,也許因為他們的言語誠懇,又或者是因為世界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到最后,他終于放棄了向舒樂求婚這一打算。 “你們說的對,要先從男女朋友做起,我馬上就去問樂樂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br> 住客們:“!?。?!” 大人,您想讓我們死么? 然而先前他們已經(jīng)勸說了世界一番,再次勸說的效果怕是要大打折扣,住客們沒敢在勸說。 “這么說,你們是同意了?” 住客們:“……” 他們敢不同意嗎? “所以,你們覺得我該怎么向樂樂表白才好?” 住客們:“……” 他們哪里知道?他們又不是人! 然而面對真心求教的世界,這些沒有任何戀愛經(jīng)驗的住客們絞經(jīng)腦汁地幫著世界出主意。 他們可不想世界認(rèn)為他們是無用的家伙。 且不說世界逼著住客們給他想告白的方法,另一邊兒的舒樂已經(jīng)到了張國慶的房門前,她站在門外,便聽到里面?zhèn)鱽淼目藓柯暋?/br> 也虧得現(xiàn)在的時間早,酒店的住客們大都沒有出來,否則的話,他們恐怕會以為這屋子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舒樂抬起手來按響了門鈴,門鈴聲響了兩聲后,房門便被打開了,張國慶哭喪著臉看著舒樂,焦急地說道:“舒樂,你終于來了,你幫幫我吧,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張國慶是真的怕了薛梅,這家伙喝醉了折騰人,醒了之后更折騰人,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他跟薛梅解釋過無數(shù)遍,自己絕對沒有對她做任何事情,可是薛梅怎么都聽不進(jìn)去,要不就是哭嚎,要不就是指著他破口大罵,他被薛梅折騰的都要神經(jīng)衰弱了。 舒樂跟著張國慶進(jìn)入了屋子里面,張國慶急忙把房門關(guān)上,將薛梅的哭嚎聲關(guān)在了屋子里面。 舒樂進(jìn)了屋子后,便徑直朝著床邊走了過去。 薛梅攏著被子坐在床上,張著嘴不停嚎哭著。 薛梅的長相不賴,然而再好的長相,也經(jīng)不住這么折騰,她哭了有一段時間了,再加上宿醉醒來,臉已經(jīng)腫了一圈,眼睛也哭得像是個核桃似的,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狼狽。 “好了,你別哭了,要是昨天晚上你被那四個男人帶走了,你看你哭有沒有用?!?/br> 舒樂一上來便毫不客氣地說了一句,薛梅的哭嚎聲戛然而止,她抬起頭來看著舒樂,臉上充滿了nongnong的惶恐之色。 “你是誰?你為什么要這么說我?我已經(jīng)這么可憐了,你憑什么還來這么攻擊我?” 說著說著,薛梅又想哭了。 舒樂見狀,直接說了一句:“閉嘴,你在哭我就把你扔出去。” 舒樂的氣勢太強(qiáng),薛梅毫不懷疑舒樂話中的真實性,她的嘴巴張了張,最后又乖乖地閉上了。 她怕舒樂。 張國慶見薛梅這么快就老實下來了,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難不成是因為他剛剛太好說話了?所以薛梅才會那么折騰他? 這還真的是人善被人欺。 第94章 見薛梅不哭了, 舒樂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躲在一邊兒的張國慶,這才開口說道:“你先別哭了,什么情況都不清楚,便哭成這個樣子,等問清楚了在哭也不遲?!?/br> 薛梅吸了吸鼻子,悶聲悶氣地說道:“問清楚什么?事實都擺在眼前, 你們是一伙兒的, 你自然是偏向他, 大家都是女人,你何必為難我……” 說到這里, 她心中只覺得百般委屈, 眼淚又想往外涌,只是她不想在舒樂和張國慶面前繼續(xù)丟人現(xiàn)眼,便死死咬著嘴唇,強(qiáng)忍著沒讓自己哭出來。 張國慶能忍受她罵自己, 可是卻不能忍受薛梅說舒樂一句不好, 昨天若不是舒樂的話, 薛梅還不知道落到什么樣子的下場, 她現(xiàn)在居然還恩將仇報,怨懟舒樂,張國慶哪里能忍? “你這人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我們對你做了什么事情了?你這人怎么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胡咧咧?” 對薛梅這種胡亂噴人的行為, 張國慶覺得十分不恥, 若真是那么堅貞不屈的, 昨天晚上就不該跟那些人喝那么多的酒,她自己明明知道酒喝多了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卻任由著事情朝著最糟糕的境況發(fā)展,現(xiàn)在卻又在他們的面前擺出這么一副樣子來。 薛梅這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張國慶毫不客氣地將薛梅罵了一番,薛梅的眼睛發(fā)紅,瞪著張國慶的模樣像是要吃了他似的,張國慶毫不示弱,也學(xué)著薛梅的樣子惡狠狠地瞪著她。 看什么看?合計著誰不會拿眼睛瞪人么? 張國慶憋屈了一晚上,這么訓(xùn)了薛梅一通后,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張國慶劈頭蓋臉地訓(xùn)了一頓后,又被他用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薛梅心里面憋屈的厲害,因為哭得太久,她的眼睛紅彤彤的,眼尾處也泛起了一大片的紅色,配上她那腫了有一倍大的臉,模樣看起來好不可憐。 薛梅想要爭辯,可是想到對方有兩個人,而她就只有一個人,是她自己倒霉,被人捏了把柄,最終才演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薛梅心中暗恨,牙齒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柔軟的嘴唇被她咬爛了,猩紅的鮮血很快便彌漫至整個口腔,她的臉色變得比先前更加蒼白,整個人像是失了魂兒一樣地坐在床上,那模樣就像是被人狠狠欺負(fù)了一頓似的。 張國慶原本是在氣頭之上,再加上薛梅對舒樂出口不善,他才會說出那樣過分的話來,現(xiàn)在看到她擺出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可憐相,張國慶也有些不太忍心了,他看了對方一眼,更加刻薄的話最終還是沒有往外說。 算了,她都這么可憐了,何必再往她傷口上撒鹽?到底也是個女人…… 舒樂見薛梅似乎冷靜了下來,她嘆了一口氣,跟著在床邊坐了下來,然而她剛坐上去,薛梅便往后讓了讓,拉開了與舒樂之間的距離。 那架勢,就仿佛舒樂的身上沾著病毒似的。 薛梅死死地抱著被子,手指抓著被子的一角,由于太過用力,她手背上的青筋冒了出來。 見她不說話,舒樂想了想,開口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昨天晚上你喝醉之前我們見過面的,那會兒我還勸你不要喝酒。” 聽到舒樂的話后,薛梅抬起頭朝著她看了過去,她發(fā)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舒樂,臉上露出了一抹茫然之色,被酒精侵蝕的大腦還未恢復(fù)正常,她顯然還未曾想起來舒樂是誰。 見她想不起自己,舒樂出聲給了她一點(diǎn)提示:“昨天在衛(wèi)生間門口,我們見過的,你好好想想,我見你被他們灌醉了,就把你帶回來了?!?/br> 舒樂這么一說,薛梅倒是想起舒樂是誰了,她的嘴巴動了動,臉上的神情稍稍好看了一些。 大概因為想起來舒樂是誰的緣故,薛梅對待舒樂的態(tài)度也不再像先前一樣充滿了第一,她想到了昨天晚上舒樂對自己說的話,臉上的神情變得極為復(fù)雜。 先前是她不肯聽舒樂的話,所以最后才演變成這個樣子的,若是她早早離開,哪里會有之后的這些事情? 她想要相信舒樂的,可是身上傳來的酸痛感卻讓薛梅的心里面充滿了懷疑,她不是什么純潔無知的小姑娘,喝醉之后頭疼也就罷了,這身上疼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兒? 舒樂猜不透薛梅在想些什么,見她仍舊不說話,舒樂只好繼續(xù)說道:“你不必多想,既然把你救回來了,我們也不會對你做些什么的,更何況你有沒有遭遇什么事情,自己也能感覺的出來?!?/br> 這也是讓舒樂想不通的地方,如果真有什么事情的話,薛梅自己也能感覺出來,她現(xiàn)在這么鬧,難不成是看上張國慶,想讓張國慶負(fù)責(zé)了? 舒樂這么想著,神情古怪地看了張國慶一眼。 不過大概是看世界的臉看的時間長了,被那盛世美顏熏陶到現(xiàn)在,張國慶這張還算不錯的臉落入到舒樂的眼中,就有些平平無奇了起來。 應(yīng)該不至于是她想的這樣子。 然而舒樂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說出來,薛梅的眼睛變得更紅了,淚水也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 “我怎么沒有感覺到?他就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看薛梅這樣子,似乎是認(rèn)定了張國慶對她做了些什么,聽到她的指責(zé)后,張國慶只覺得自己十分冤枉。 這竇娥都冤不過他。 明明昨天晚上是薛梅自己撒酒瘋,在屋子里面又打又砸的,之后又發(fā)瘋一樣地要脫衣服,他像是個孫子似的紅了對方幾個小時,結(jié)果到最后卻落得這么一個下場。 她是賴上他了不成? “你別胡說,我清清白白一男的,你甭想往我身上潑臟水!” 張國慶也是氣急了,這清清白白一男的話都說得出來。 然而看到他不停推卸責(zé)任的樣子,薛梅委屈到了極點(diǎn),眼淚流得更兇了,她恨恨地開口說道:“你對我做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甭想耍賴!” 說完之后,薛梅又捂著自己的臉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過舒樂對張國慶的人品是絕對相信,薛梅雖然長得漂亮,但是她再漂亮也有一個限度,身為政府部門的工作人員,張國慶再怎么也不會因為這么一個女人將自己的前途全都賠進(jìn)去。 趁人之??墒且妆O(jiān)獄的。 然而薛梅這樣子顯然是聽不進(jìn)人說話的,她捂著臉哭得原來越傷心,身體也跟著劇烈顫抖了起來。 張國慶急得滿嘴冒泡,見薛梅油鹽不進(jìn),而舒樂卻坐在薛梅身邊,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那樣子就像是相信了薛梅所說的話似的,張國慶急了,急赤白臉地辯解道:“舒樂,你要相信我,這是犯法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會做?我連她一個手指頭都沒有碰。” 薛梅聽到了張國慶的話,哭得越來越大聲了。 張國慶:“……” 這家伙空口白牙陷害她,她還有理了不成? 屋子里面的空調(diào)開得很足,可是此時張國慶已經(jīng)急得是滿頭大汗了,他不停辯解著,想要舒樂相信舒樂,說到最后,他的聲音里面也帶上了哭腔。 “舒樂,我真沒有做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br> 鬧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張國慶已經(jīng)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當(dāng)初薛梅鬧起來的時候,他就不該管她的安危,自己一個人躲出去該有多好?落得個清凈不說,也沒有后來這些糟心事兒。 舒樂拍了拍張國慶的肩膀,開口說道:“我相信你,你先出去,我和她談?wù)劇!?/br> 張國慶點(diǎn)了點(diǎn)頭,急急忙忙地從房間里面離開了,若是繼續(xù)再待下去的話,他怕自己會急得去跳樓。 等到張國慶出去后,舒樂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還在哭個不停的薛梅身上。 “行了,你也別哭了,現(xiàn)在把衣服給我脫了?!?/br> 舒樂的話一說出來,薛梅陷入了震驚之中,她忘了哭泣,抬起頭來傻愣愣地看著舒樂。 剛剛她聽到了什么?舒樂居然讓她把衣服給脫了?她想干嘛? 舒樂口出驚人之語,薛梅被嚇住了,她捂著被子往后挪了挪,由于幅度太大,她整個人的身體都險些從床上面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