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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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他還相貌英俊,善良正直,運籌帷幄,人情練達。他用自己的收入資助了不少貧困兒童;他特別在意讀者的感受,曾經(jīng)冒惡劣天氣去參加簽售會還凍感冒了,也曾為一名殘疾讀者跑到很遠的地方單獨為她一人彈鋼琴;他的公司經(jīng)營得風(fēng)生水起,利潤豐厚,這離不開他的決斷、眼光和領(lǐng)導(dǎo)才能……總之,在不熟悉殷逢的人看來,這幾乎就是個完美男人的人設(shè)。 只有他身邊的人,譬如曾經(jīng)的父母,譬如陳楓,再譬如蘇子懿,幾名跟隨他多年的心腹,才知道他并不是外人看來的那樣一個人。 他分明脾氣古怪,喜好不定。你不知道那句話就會觸怒他,也不知道說了什么不相干的事,能討他的歡心。他不喜歡吃蔥,厭惡酸奶,討厭星期三,喜歡星期六。討厭白色,喜歡黑色。如果是他決定的事,哪怕證明是錯的,別人如果沒發(fā)現(xiàn)還好;如果發(fā)現(xiàn)了,他就一定會堅持下去。 但他一旦做事,就極為專注。他能把自己關(guān)在偏遠的別墅里,只讓人提供糧食和水,就能把自己關(guān)上六個月,寫一本新書;也能讀一本感興趣的書,24小時不吃不喝不睡癡迷不已。曾經(jīng)有某位女朋友,在他讀美國一名心理學(xué)專家的新著作時,花枝招展跑來他家里撒嬌,他當(dāng)即冷笑,不,是皮笑rou不笑,也不發(fā)火,哄著女孩上了床脫干凈衣服。女孩以為自己終于要拿下他了,他卻把人冰涼涼地晾了幾個小時。最后女孩穿上衣服,才得知他已飛去外地閉關(guān)。 說到男女關(guān)系,他真正交往過的女人不過兩個。別的,都是緋聞,或者是他心血來潮的逗弄和嘲諷。但他畢竟是個文化人,有時候?qū)τ谀承┮恍墓创畹呐?,他的嘲諷可能過于高級,別人不見得聽得懂。譬如說曾有某位女士穿著身淺粉色長裙,故意跌在他懷中,肩帶恰如其分的滑落,酥胸半露——只因外界都傳言殷逢喜歡大白胸。他將人扶起,微微一笑說:“你讓我想起一朵粉色的馬兜蓮。”女人心潮悸動,盡管殷老師當(dāng)時沒有進一步舉動,但那含笑的眼波,令女人確信他對自己是有意的。甚至在轉(zhuǎn)身后大肆炫耀嘚瑟,為他的名聲再添一朵桃花。 過了一些天,女人無意間上網(wǎng)搜索才發(fā)現(xiàn),馬兜蓮這種花長得像豬肝。 …… 身為一個成熟的、優(yōu)秀的、多金的男人,殷逢有身體需要需要解決,也喜歡身邊有個女人知冷知熱,貼心陪伴。又因為他從事的就是無人拘束的工作,公司更是他的一言堂,所以他早已習(xí)慣在生活里主宰一切。對待女人,更是如此,既然是為了讓自己快樂,那自然要挑一個合心意的。 他偏愛嬌小、白皙、柔順,甚至有些嬌氣的女人。貪圖他的錢財沒關(guān)系;愛慕他的身材皮相更沒有關(guān)系。女人不就應(yīng)該依附于男人的能力和身軀嗎?再說了,他本就沒有長長久久的打算。取樂和滿足而已。 至于這一生何時能與何人長長久久,他從不去想這個問題。那就像個似有似無的洞,一想就會讓他失去了掌控感。所以他克制自己,不對此抱有期望和任何假設(shè)。 而這一次的巨大變故,是完全在殷逢的預(yù)料之外的。剛剛醒來后,他只來得及和陳楓簡單溝通,知道自己受傷失智是在一年前,但再往前一年的記憶,他如今也沒有印象。他對尤明許說的是真話,不知為何,這個剛出現(xiàn)的女人質(zhì)問時,下意識就令他說了實話。他腦子里最后清晰的印象,真的是一年半前自己參加完發(fā)布會,坐車回家。因為疲憊,他在車上睡著了。 醒來后,他就到了現(xiàn)在,這間病房里。身為一名心理學(xué)從業(yè)者,他明白人的大腦是最復(fù)雜精密且未知的。只怕任何腦科專家,也說不出為什么他恰恰好丟失了這段時間的記憶。如果一定要說,他都可以判斷,生理或心理兩方面的原因都有可能。 生理上,腦部外傷,也許恰好損傷了他大腦主管記憶的某個區(qū)域;心理上,也許在這一年半里,曾發(fā)生過令他完全不愿也無法面對的事,于是在他醒來后,潛意識起了作用,藏起了那部分記憶,只留給他一個回到事情發(fā)生之前的自己。 …… 呵呵,偽裝成完全沒有受傷的自己嗎? 殷逢想到這一點,只覺得嘲諷,嘲諷的是自己。不過,三十年來,他向來隨心所欲,既然自己的潛意識不想被喚醒,那他也不強求。包括失智期間的種種,聽之前陳楓簡單的概括,犯過傻也好,圍著女人打過滾也好,過去了,也就過去。 他既然醒了,自然要按照本性活著。他才是殷逢。 …… 所以,在短暫迸發(fā)的極致快樂后,在險些意亂情迷,被身體和情緒主宰時,尤明許那句冷冰冰又明顯克制著情緒的話語,讓殷逢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看著被自己壓著的,一身硬骨,身體情動,眼睛卻藏著一絲悲涼的女人。意識到她親吻的不是自己,而是過去一年那個10歲的自己。 這認知令殷逢的感覺非常怪異。既有種如今的自己,竟然被這女人看輕的不悅感;又有種曾經(jīng)被人窺見某種私密的不適感。更重要的,理智迅速回來了。一切情況不明,他此時招惹這個看起來情深義重又蠻橫強硬的女人,顯然不是明智選擇。他已不記得兩人間的過往,難道就要被這女人牽著走? 于是他笑了笑,從她身上翻下來。但床是他的,自然也不會讓,大刺刺躺著,拉過一截棉被搭在腰間,不讓她看到身體的異樣。他說:“沒有?!?/br> 尤明許一下子坐起,跳下床。她從沒有過這樣的遭遇和感覺,男人在親了抱了她之后,一把把她干凈利落丟開,然后告訴她沒有絲毫感覺。這個人,還是曾經(jīng)連聞她一根頭發(fā)絲,都覺得香的男人。內(nèi)心的滯澀感在無聲蔓延,臉上更覺得有些火辣辣的??捎植桓市?,怎么可能甘心就這么放棄尤英俊。 她猛地轉(zhuǎn)頭看著他,說:“你給我老實呆著。不管你記得也好,不記得也好。殷逢,你還欠著我的。我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br> 她看著他的眼睛,只想看到一丁點曾經(jīng)屬于尤英俊的端倪??梢蠓暄凵竦?,甚至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嘴角扯了扯,轉(zhuǎn)頭看向一旁。 第136章 看到尤明許走遠,陳楓才面色如常地走進來。他知道,殷逢會有很多事要問。 其實殷逢這次恢復(fù),陳楓多多少少也有心理預(yù)期,因為他的腦部淤血一直在消散,而且之前也昏迷過幾次,想起了不少片段。不過,陳楓一直以為,自己是盼著他恢復(fù)的,因為曾經(jīng)的殷逢,在陳楓心里,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起初那個尤英俊,多少像個笑話。 但不知不覺,一年過去了。陳楓也被尤英俊的無知和單純,逗笑過很多次;看著他一心癡戀尤明許,也為他捏過一把汗,暗搓搓出謀劃策;陳楓甚至已經(jīng)習(xí)慣一周七天殷逢穿成彩虹色,在面前晃,甚至已覺得挺順眼了。 而如今,殷逢回來了。陳楓的心頭大石固然放下。但感覺,其實也頗有些復(fù)雜。尤其是看到現(xiàn)在,尤明許和殷逢似乎是不歡而散,他心里感覺就要遭。尤明許性子多傲,以前那是尤英俊哄著求著,百般依賴,低聲下氣卑微愛慕,才換來這警花的傾心相待??稍镜囊蠓晔钦l,比尤明許還傲慢還要強勢,甚至還有些邪性,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現(xiàn)在他們倆湊一塊兒,殷逢又干脆什么事兒都不記得了。還能和好如初? 一直以來,陳楓都把尤明許當(dāng)成尤英俊的一個需求,就像他渴望玩具,渴望好看衣服一樣。滿足就好。但一年過去了,陳楓也在邊上,看到了那么多,那兩個人一路依偎,共甘共苦,情意漸深。到最后甚至到了生死相許的地步。他還記得,尤明許答應(yīng)和尤英俊好那天,尤英俊白天也在笑,晚上也在笑,整個人都有些癡癡傻傻的了??梢莾扇司瓦@么鬧翻了,完了,分手了,不得不說,真是老天爺?shù)淖脚?/br> 陳楓只能對自己說,過去的尤英俊,其實分明是殷逢失智期間,展現(xiàn)出的年幼的自己。既然是一個人的不同時期,本性其實是一樣的。這事兒,說不定還有回寰余地。 一進去,就看到殷逢靠坐在床上,單手搭在一邊膝蓋上,頭微微低著,眸色幽沉。陳楓腦海里閃現(xiàn)幾天前,他還是“大”字型躺在床上,或者青蛙趴的睡姿。但陳楓面色不露分毫,笑道:“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殷逢打量著他,也不說話。 陳楓那靈活的心思就漸漸收斂了,面色也沉靜下來。他不知道殷逢這眼神,是否含著幾分不信任;還是不滿意他放尤明許進來?他的臉色微微也有些發(fā)僵。 這時,才聽到殷逢開口:“我出事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身邊也只有你,能夠百分百信任?!?/br> 陳楓的心底涌起一陣熱流,心中覺得果然還是這樣的殷老師比較好。他總是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也能不動聲色地體察到別人要什么。堅定、清晰、主導(dǎo)局面。哪怕只是一次普通的談話。 “我并不辛苦,份內(nèi)的事。”陳楓嗓音微抖。那熟悉的,被人賞識,被人驅(qū)使,心甘情愿百折不撓的感覺,又回來了。 殷逢笑了笑,說:“我知道照顧10歲的我,意味著什么。青少年時間,我其實令父母和老師都很頭疼。現(xiàn)在沒什么人知道罷了。” 陳楓說:“其實真的還好,過去一年,您盡管失去記憶和情商,但基本還是很好說話的。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尤明許在照顧……” 話音未落,就見殷逢看了自己一眼,目光幽深不明。 陳楓知趣地閉了嘴。 “說說吧,從我參加完發(fā)布會說起?!币蠓暾f。 據(jù)陳楓所說,其實在殷逢去西藏出事前的幾個月,是平平無奇的。硬要說有什么不尋常,就是殷逢那時突發(fā)奇想,跑到貴州某座山里,租了棟房子閉關(guān)寫書,并且沒讓陳楓陪著。只是讓陳楓人在北京,遙控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但因為這樣的事,以前也發(fā)生過兩三次,所以說是尋常的。 “也就是說……”殷逢斟酌道,“在我出事前,有四個月時間,我其實是和外界失聯(lián)的?包括你?” 陳楓答:“也不是。我們時常電話溝通,而且你當(dāng)時住的房子,我們都裝了監(jiān)控攝像頭,方便我和其他人隨時照看、響應(yīng)你的需要?!?/br> 殷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問:“我去西藏出事是什么情況?” 陳楓答:“你是從貴州直接飛過去的。我記得那是去年的6月8號。你不讓我們跟著,我給你訂了機票租了車。后來,你就失聯(lián)了,直到……”直到和尤明許、顧天成相遇——陳楓這回識趣了,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顧天成案的所有資料,無論詳略,只要你能通過手段拿到的,都拿來給我。”殷逢說。 “是。” 殷逢又靜了幾秒鐘,因為他聞到床上其實染上了一點煙味兒,而他是不抽煙的。那就是剛才那個女人身上的了。殷逢平生最討厭女人抽煙,抽煙的女人,他看都不看一眼。他盯著剛才被弄得皺巴巴的床單被罩,看了幾秒鐘。腦海中首先浮現(xiàn)的,居然是女人最后跳下床,撂下話后,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 壓下心底又不知從何而起的那一絲煩躁,他說:“說說吧,我失智以后的事。” 陳楓倒是猶豫了一下,又看一眼如今的殷老師成熟果決的模樣。竟也有些不知從何說起。最后,目光落在床腳,他昨天拎來的一袋彩色衣物上,要不,就從這兒開始吧。 —— 尤明許離開醫(yī)院后,路上又飄起了小雨。她一直往前走了好長一段路,才察覺全身已經(jīng)沾濕了,而她竟然走到了回家相反的方向。 心里燥得跟長滿了枯草似的,她打了輛車。到了家樓下,想起一下班就跑醫(yī)院了,飯還沒吃,現(xiàn)在天都黑了,她干了一天的活兒,饑腸轆轆。于是找了家小店,點了份炒飯。 只是平時豬食都能照吞不誤的女刑警,現(xiàn)在吃著冬日熱騰騰的飯菜,卻味如嚼蠟,只吃了一小半,就覺得沒胃口。隨即結(jié)賬走人回家。 她去沖了個澡,洗去一身疲乏,換了睡衣,窩在沙發(fā)上,開始刷劇??墒且惶ь^,就能看到那個房間里,藍色的王子城堡高低床,還赫然在那兒。包括他滿滿的衣柜,足球,幾雙小白鞋。當(dāng)然,還有后來她勒令他跟著出任務(wù)時必須穿的幾件男裝夾克、西裝和襯衣。 尤明許盯了好一會兒,目光回到電視機上。 過了一陣,她埋下頭,把臉埋在胳膊里。心想完蛋了,他終于還是離開了。 第137章 次日,尤明許一到警局,就翻出顧天成案、青少年交換殺人案的卷宗,仔細查看。甚至包括以前覺得無關(guān)緊要的一些口供、細節(jié),相關(guān)人的資料,都找出來,重新過。 一口氣就看到了大中午。 許夢山形單影只,正要走出辦公室,尤明許喊道:“夢山,等等?!逼鹕碜飞先?,一塊兒往食堂走。 許夢山已完全恢復(fù)老樣子,不笑的時候斯文清秀,笑的時候是只嘴欠的男狐貍??此裆绯#汛顧n的肩膀一勾,問:“你家小綿羊呢?聽說昨天有人在丁隊面前放話,都男朋友了,今后全局都得給面子啊。怎么中午沒看他像平時那樣屁顛顛跑來,陪你吃飯呢?阿許……” 尤明許心想,哪壺不開提哪壺,甩開他的手,說:“滾。” 許夢山:“不會是吵架了吧?” 尤明許本不想對人說,但心里到底憋得慌,許夢山嘴里常跑火車,實則是真兄弟。于是她笑笑說:“他恢復(fù)記憶和心智了?!?/br> 許夢山愣了一下,不打鬧了。 兩人走到食堂門口,他的臉色也有點沉。以前的殷逢是個什么人,還是他查了告訴尤明許的。 “那是什么意思?他打算不認賬?”許夢山說,“他就真能干出這么不是人的事,不要你了?” 尤明許一下子就火了,說:“誰不要誰?你搞清楚。你不也知道他以前是個混賬渣男嗎,他要是真的死不悔改,大不了一拍兩散。我也不是非他不可?!?/br> 許夢山瞧著她的臉色:“那是怎么回事?” 尤明許到底露出幾分頹唐神色:“他媽的,他是真的腦子有坑,恢復(fù)心智了,又把這短時間的事給忘了。連我都不記得了?!?/br> 許夢山:“臥槽……” 尤明許苦笑,走至火鍋窗口,要了整整兩斤rou。許夢山一邊殷勤地幫她端rou,一邊說:“我說,哪有這么玄的事?他不會是裝的吧?” 尤明許一怔,斷然道:“不可能?!?/br> 許夢山瞅著她不吭聲。 尤明許端好飯菜,走至桌邊坐下,淡道:“他如果記得,絕對不會用現(xiàn)在的眼神看我。他不會的?!?/br> 許夢山嘆息:“老大,那你打算怎么辦???” 尤明許沒說話。 —— 尤明許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女人為情所困。陳楓說她心高氣傲,其實沒錯。她樣貌好,身手好,人緣好,干架查案凌駕于分局的眾多男刑警之上。男人能辦到的事,她自己都能辦到。所以她愿意將就誰?合則來不合則去,當(dāng)年無論是警校的男友,還是后來和羅羽的那段孽緣,她一旦察覺對方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立馬走人,甩得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可殷逢沒有不合她的心意。 在過去的這些時日里,他其實很好很好。他日日夜夜陪伴著她,那樣傻的一個人,卻也帶給她前所未有的甜蜜、苦澀、掙扎、愉悅和刻骨銘心。在那屠宰房里,看著他一頭撲過來那一刻,尤明許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沒有他。等兩人表明心跡,更有了靈與rou的一夜夜糾纏快樂,她都已做好準備,就這樣帶著尤英俊,把日子長長久久過下去。 可是現(xiàn)在? 他手搭在被子上,一下下敲著。審視她,防備她。他會輕輕地意味不明的笑,他的眼睛幽沉得像看不透的夜色。他說:先回去,我會妥善安排你。 “啪——”一聲,已吃完飯回到辦公室的尤明許定了定神,發(fā)覺手里的鉛筆被折斷了。這便宛如她的心情了,既氣惱,可又無能為力。還有點荒謬的傷心。 然而很多時候,尤明許都像個男人,她會像個男人一樣,歸置自己的情緒,而不是一直神傷下去。點了支煙,面無表情地抽,然后捧起厚厚的卷宗,一頭扎進去,把一切煩心事都丟掉不管。 “好像會調(diào)個人過來,來我們組?!痹S夢山忽然低聲說,“男的,還是個立過一等功的功勛刑警,牛逼得不行?!?/br> 尤明許愣了愣,那就是曾經(jīng)九死一生過,立過沉甸甸的功勞。 兩人不約而同都望向旁邊的空位。 過了一會兒,尤明許笑了,說:“她會高興的。來個功勛刑警,坐她以前的位置?!?/br> 許夢山靜了一會兒,也輕輕笑了,說:“是啊。她的立功好像也馬上要下來了。總想立功,終于如愿以償了?!弊詈髱讉€字,他的嗓音都啞了。尤明許拍拍他的肩,目光也不知怎的,就落在對面墻上的警徽上,那沉甸甸的顏色和銳利棱角,能讓你心中的整個世界安靜下來。這種感受,除了他們這些警察,沒人能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