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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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雖鬧得開,但從不在我身上開玩笑。他方才那般無禮,可見是陛下給的膽子了。”她這話帶著怨怪的味道,藺郇怎么會品不出來。 他道:“朕以為朕不來找你你也會來找朕,看來是朕猜錯了?!?/br> 說完,他牽著馬轉身要走。 “陛下既然來了,何必惺惺作態(tài)呢?大門敞開著,自然是要迎客了。”姚玉蘇嗤笑一聲,轉身率先朝府內走去。 果然,管家已將大門打開,雖不能灑掃迎接,但也是誠意十足。 藺郇將韁繩扔給一旁的仆人,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 國公府并不如宮里布置得那么年味盎然,只是點了幾盞燈籠意思意思。藺郇一路進來,只覺得這里的燈籠都比旁的溫暖三分。 姚玉蘇將上座讓給了藺郇,她自己則坐在火爐旁的圈椅上,這向來都是玄寶的位置。 藺郇一看,這上座乃是一貴妃榻,他略微一想,便能勾勒出她平日半躺在這里教育兒子管教下人的模樣。他自然不能躺上去,面色如常地端坐在那里,倒是把貴妃榻坐出了老虎椅的意思。 紅杏端上了熱茶和瓜果,紅棗將手爐里放好炭捧給了姚玉蘇。 兩人做完一切后悄然退出,只留半扇門敞開。 “年后便是大選了,朕以為你會讓朕將令妹從名單上剔除?!碧A郇道。 “那倒不用,其他人都要入宮待選,玉珺也不能例外。只是若陛下方便的話,可在中途撂了她的牌子即可?!彼f得尋常,可這三言兩語便是要左右一個人的未來。 藺郇自然不會留玉珺在宮中,他道:“朕三番四次地幫你,你可有法子還朕?” “陛下若要差使,莫敢不從?!币τ裉K輕笑,干脆應道。 “你向來眼明心亮,朕有一事想要聽你的意見,你可愿毫無保留的說出來?”藺郇將雙手置于膝上,兩手撐出帝王的威勢。 兩人之間,若不涉及自身利益,姚玉蘇一向都是干脆爽利的。 “陛下請講?!?/br> “朕暫時無意選妃,你可有法子將此事推掉?” 沉默,漫長的沉默。 姚玉蘇抬頭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審視,腦海里迅速閃過許多念頭。 他坦然接受她的審視,既不多做解釋也不多加掩飾。 “陛下這玩笑開大了?!痹S久,姚玉蘇才慢騰騰地說道。 藺郇道:“朕起初只是想試一試太后的態(tài)度,可見她屢屢退卻,朕倒是不想遂了她的心愿了。” “斗膽問一句,陛下年近三十膝下還無一兒半女,就不著急嗎?”姚玉蘇看著他道。 藺郇回視:“朕的兒女絕不會生活在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環(huán)境中,朕寧愿此時沒有,也不想讓他們成為別人的靶子。” “陛下治下太平,有何人敢戕害皇子皇女?” 藺郇唇角稍揚,似笑非笑。 她的腦海里漸漸浮現出一種假設:他不是生不出,而是有意識地控制皇嗣的出生。 如此,他跟玄寶說的話又從何而來? “陛下要選便選,不選便作罷,這般將眾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實非明君所為?!币τ裉K正色道,“陛下要的答案我這里沒有。” 她前半輩子都在扶持自己的夫君當個勤政為民的明君,奈何只是一廂情愿,心里并非沒有遺憾。如今塵埃落定,一切方興未艾,繼任者又要陷入權術當中,她很難不失望。 “玉蘇,朕說不想選妃你心里就沒有其他的想法嗎?”他不是沒有看到她的失望,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她回答。 許是被他驚嚇得多了,她這次倒是十分平靜。 “陛下,撇開男女之情,你我能談的還有很多。”他是明君,她還想做一次“姜太翁”,這一次不必走到他身旁去站著,就這樣偶爾閑敘兩句就很好了。 她是意志堅定的人,他也毫不遜色,只是輸在一個“為情所動”上面。 “可朕就想和你談男女之情,撇不開?!?/br> 作者有話要說: 上“大菜”之前先來點兒“小菜”開開胃。 下一章:揭秘藺郇“不生”的真相。 鎖定本欄目,別走開。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鍋烙炒蝦仁 4瓶;困不困、大蘇小蘇都是蘇、花點點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8章 會面 “你我都不甘于平凡, 若不是如此, 你又怎會選擇藺輝?他曾經給不了的東西朕可以?!碧A郇盯著她, 像是深淵在吸引懸崖邊上的人,充滿著誘惑力, “朕為王你為后, 你我二人名揚天下,青史留名,姚家自然也可以重新攀上權力的巔峰?!?/br> 她畢生追求的都是一個太平盛世。她幻想中的場景應該在她與藺輝的垂垂暮年, 兩人一起攜手站在太極殿的正門口,眺望這萬里山河。一生辛勞, 但能換得江山安穩(wěn),也足慰平生。 可那個存在于心底的夢想隨著藺輝的死去徹底破滅,像是一直燃著的紅燭, 火焰猝然熄滅,斷得干脆利落, 只余青煙寥寥。 藺郇的確很懂她,男女之情刺透不了她那防備深重的心,但那殘缺的“青煙”可以。 姚玉蘇眼前一下子浮現出了她想要的場景, 這一次, 觸手可及。 “玉蘇,朕若得你為后,定然不會讓你失望?!彼鹕碜叩剿拿媲?,彎腰半蹲,仰視著她沉默的面容。 此刻, 他的世界,她俯身可及。 “這天下,不會再要我這樣一個女主人?!彼皖^看著他,輕輕說道。 “會要?!彼p手搭上她膝蓋上的手,溫暖的大掌一覆上去便給了她真切的幻想,“他們能接受你第一次,朕自然可以讓他們再接受你一次?!?/br> 這天下是他打下來的天下,他不是守成的君主,他注定要開疆辟土做一些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事情。 “只要你配合朕,朕讓這一切如你所愿。”他抓緊了她的手,像是在給她孤注一擲的勇氣。 答應他嗎? 多么瘋狂的念頭啊。若此時這屋子里有第三人一定會被嚇得失心瘋。 可為什么她心里有些蠢蠢欲動呢?她那顆沉寂已久的心又開始活泛了起來。 “你有足夠的時間思考,但這一次你若應了便不能再像上次那般背信棄義了。”他讀懂了她眼里的掙扎猶豫,并不催促她下決定,反而松開手站起身來。 沉默緊張的氛圍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若是仔細聽來,定能聽到“咕嚕咕?!泵芭輧郝?,那是熱血在骨子里沖撞的聲音。 她雙手相互拽緊搭在膝上,體內有兩股力量在做著拉扯。 “澤愚?!彼鋈惶ь^喊道。 “在?!彼镜猛Π?。 “我不喜歡開玩笑,若你是像藺軻那般存心捉弄我的話,你知道我的脾氣?!彼嫔诔脸恋囟⒅?,從未將這副面孔示于人前,“或者你是為了試探我才說出這番話……我敢在此起誓,你有生之年都不會輕易擺脫我?!?/br> 她或許爭不過他,但她卻有足夠的能力讓他坐臥不安。 藺郇并未被這樣的話嚇住,他微微一笑,轉頭拿起一盞茶,抬手摔下。 姚玉蘇側頭,閃過破裂的瓷片。 他從地上拾起一塊瓷片,用鋒利的一角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你這是在做什么!”她震驚地站起身。 他上前兩步,端起她手邊的茶杯,抬手,將手指尖的血灌入杯中,茶水立刻變了顏色。 她訝異地抬頭看他,他舉起茶杯對著她揚起嘴角:“朕敢起血誓,若心里存著半分要害你的心思愿暴斃而亡?!闭f完,他端起茶杯飲了半盞。 姚玉蘇驚訝地回不過神,她還從未見過如此暴力血腥的剖白,太嚇人了。 “玉蘇,你敢飲完這剩下的半盞嗎?你敢起同樣的誓嗎?”他將茶杯遞出,眼眸晶亮地盯著她。 …… 那晚過去有三天了,姚玉蘇還是會突然從夢中驚醒,渾身發(fā)汗。 她從未見過那般炙熱赤忱的起誓,比什么山崩地裂??菔癄€要有沖擊力得多。 她眼前時不時地就會閃過他那張堅毅篤信的面龐,像是知道無論是今日還是明日或是以后的某一天,她一定能主動站到他身旁來。 他到底是什么變的?她抱頭痛想,怎么也想不通哪顆石頭縫中能蹦出這樣的怪物來。 “主子,都準備好了?!奔t棗走到她的床前看她靜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姚玉蘇回過神,下床穿衣。 “監(jiān)牢那邊都打點好了嗎?”她問道。 紅棗道:“所有關節(jié)都打點了一遍,主子去過的事情不會被任何人知曉?!?/br> “好。” 姚玉蘇還是決定走一趟監(jiān)牢,她有些事要從嚴氏嘴里確認一遍。 嚴氏所羈押的大牢是京城看守最嚴密的牢房,自修建三百年,只有一人成功越獄過。大理寺判的是年后處斬,因此嚴氏還能翻起風浪。 姚玉蘇今日換了身行頭,玉冠高束,兩道劍眉凌厲氣魄,白嫩的皮膚也被遮掩了幾分,遠遠看去就是一位身材瘦削的公子哥兒。原江陪著她一道進去,此時正是中午,又逢年節(jié),走動的人并不多。 越往里走陰氣越重,興許是最兇殘的罪犯都關在最里面的緣故,那里有一股揮散不去的陰沉之氣。 帶路的獄卒將兩人留在原地,指了指對面的牢房,道:“就是她了,抓緊時間。” “辛苦了。”原江掏出一片金葉子遞在獄卒的掌中,這里的獄卒是被賄賂慣了的,稍稍覷了一眼便知價值幾何,笑了笑,“那兩位先忙著,我去路口等著兩位。” 姚玉蘇朝著他微微點頭,已示謝過。 對面的監(jiān)牢里一位身材羸弱的女子垂頭坐在那里,三人在她門口聊了這么幾句她卻頭也不抬。 原江早有準備,他端來一把椅子穩(wěn)穩(wěn)地安置在地上。 姚玉蘇落座,對著門內的人道:“你費盡心思請我來,不會就是想讓我見你一面就走吧?” 女子抬頭,凌亂的頭發(fā)下是一張蒼白狠戾的臉蛋兒,那雙眼像是染了這世間最毒的汁兒,混濁無情。 姚玉蘇眼里閃過驚詫,她知道嚴氏或許變了,但從未想過眼前的人居然是當初那個弱柳扶風滿肚子jian計的她。 從前的嚴氏是一把小巧美麗的佩刀,雖然能傷人,但總是以觀賞為主,并非利器。眼前這人,雖不言不語,但渾身卻透著一股瘆人的寒意,像是飛入心尖的針,須臾間性命喪于她手。 “皇后娘娘的玉足是第一次踏足這樣的地方吧?”她勾起嘴角,撩開發(fā)絲,“勞煩皇后娘娘來看望臣妾,臣妾給娘娘請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