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豪門禿頭少女[穿書]、撿來的男人登基了、玄學大佬是女配[穿書]、我在逃生游戲做小白花、總裁的霸道專制:寵你上癮、重生女配不玩了、白月光嬌寵日常[重生]、你的胡子我的圍巾、隨身空間在六零年代、[娛樂圈]一顆石頭
姚玉蘇:難不成他也想接新娘子了? 兩人各想各的,面上卻作出不動聲色的模樣,微微點頭,當作從來沒有心動過。 禮官大聲唱誦著,新婚夫妻先拜天地,再拜天子,最后是夫妻對拜。 夫妻對拜時,新娘轉(zhuǎn)身朝著姚玉蘇的方向微微低頭,蓋頭輕輕晃動了一下,正當姚玉蘇覺得奇怪抬頭看向新娘子的時候,突然,新娘往后倒去,像一瞬間被抽空了力氣。 眾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新娘子意外摔倒在地,蓋頭在摔倒的同時也飛了起來,落至一旁。 “啊——” 突然,有人驚呼了一聲。 將要上前扶起新娘的宋威也頓住了腳步,他瞪大眼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姚玉蘇偏頭往新娘子到底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既沒有涂抹脂粉,又不是傳說中的傾國傾城之色,顯然不是今日的新娘子。 那新娘子呢? 玉珺還沒有見過今日新娘子的真顏,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個勁兒地追問身邊的人發(fā)生了何事。 “這根本不是月如啊,這是她身旁叫蜜棗的丫環(huán)?!逼饺绽锔筘┐髮O女交好的姑娘這般說道。 玉珺吸了一口氣冷氣,見廳內(nèi)人群sao動,顯然是在猜測新娘子去了哪里。 “月如莫不是不想嫁給宋將軍,逃婚了……”有人大膽地猜想。 宋威撿起落在地上的蓋頭捏在手里,雙手緊握成拳,顯然將這話聽進了耳朵里。 漸漸地,閑言碎語多了起來。在這般眾人矚目的場合,新娘子離奇失蹤,這怎么著也要被議論個三五年才罷休吧,尤其是這新郎新娘還是有名有姓的人家。 跟著新娘過來的娘家人自然是驚慌異常,趕緊派人回去通知府里的人。 姚玉蘇看向宋普,他的臉色似乎比宋威還要黑上兩分,盯著地上暈倒的丫環(huán),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 藺郇目睹這一場鬧劇,見宋氏父子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意思,他站起身來,道:“趕緊把人抬進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br> “是?!?/br> 宋普這才回過頭,抬起雙手朝著陛下一拱,道:“陛下,此事發(fā)生突然,臣也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望陛下恕招待不周之罪?!?/br> “太傅莫要這般客氣,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回新娘子。若是她自己跑了的便還好,萬一是被人劫走了,那可就不妙了。”藺郇憂心忡忡地道。 一瞬間,宋普的臉色白里透紫,紫里帶青。 新娘子若是自己跑的,那就是宋家無能,人家左丞家的孫女寧愿拋下一切跑路也不愿嫁來宋家,可想而知宋家有多么不招人待見。新娘子若是被賊人劫走了,不管要財要色,眾目睽睽之下新娘子失蹤已是鐵打的事實,日后無論是否找回,這位月如姑娘的清白全失。以上兩種情況,皆非宋普所愿看到的。 “啪!”宋威甩手扔開紅蓋頭,方才還羞澀的俊臉如今已是冷漠異常了,他當著眾人的面道,“杜家這般玩弄于我,這門親事不要也罷!” 說完,不理眾人如何反應(yīng),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藺郇皺眉,臉色同樣沉了下來。 姚玉蘇輕輕嘆了一口氣,還是年輕,這般穩(wěn)不住。 一場喜事,鬧劇收場。 作者有話要說: 大兒童們,兒童節(jié)快樂~ 今日有紅包掉落哦,說出一個你童年的愿望,如果讓大藍藍產(chǎn)生共鳴就送上紅包! 第53章 會面 宋威這話傳到左丞家里又是一場風雨, 新娘子好好生生地從家里被接出門,結(jié)果半路出了事兒不說,竟然還被倒打一耙, 簡直讓人嘔血。聽說杜小姐的祖母當場就暈死過去了,杜家亂作一團。 宋普自然知道宋威這話不妥,但宋威已經(jīng)揚長而去了,他只得按下心中的怒火來收拾殘局。 藺郇既然在此,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讓人傳話給京衛(wèi)指揮使,全力尋找失蹤的杜小姐。 “老臣謝過陛下?!彼纹帐艽舜蠖髯匀灰虬葜x過。 藺郇道:“你這里亂糟糟的, 朕就不待了, 等找到了人再說吧?!?/br> “臣恭送陛下?!?/br> 嘩啦啦地跪倒一地,藺郇瞥了一眼姚玉蘇的方向,然后大步流星而去。 主人家出了狀況客人們自然也不好多待,陸陸續(xù)續(xù)地告辭了。 姚玉蘇帶著玄寶和娘家人告別,從宋府離開, 她們乘坐的馬車繞過了一個安靜的小巷子后, 一輛空馬車轉(zhuǎn)出了街角。 僻靜的茶館里, 早走一步的藺郇正等著她來。 茶館是個四合院, 中間有一個大大的花園,玄寶便在那里打發(fā)時間。 姚玉蘇推門進去,臨窗站著的男人回過身來, 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從他站著的地方正好可以看見她進這個院子, 然后走上露天的梯子上來,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難得你主動要見朕?!彼锨耙徊?,牽著她的手帶到茶桌旁,親自給她斟了一杯茶。 姚玉蘇撐著下頜,靜靜地看著他行云流水地動作,像是時間靜止了一般。 “這么看著朕做什么?”他方才茶杯,順手摸了一把她的臉蛋兒,手感頗好,他又忍不住再擰了一把。 她這才有反應(yīng)了,眉頭一皺,一把將他的手拍掉:“痛?!?/br> 他收回手同樣擰了自己一把,毫無感覺,抬頭問她:“哪里痛了?” 她臀部離開椅子,越過茶桌,傾身向前,同樣擰了一把他的俊臉。 一下,沒反應(yīng)。 再一下,還是沒反應(yīng)。 再再一下,他竟然笑了出來。 她終于知道男女之間的差異在哪里了,便是男人比女人皮更厚一些。 “你知道我前些日子見了誰嗎?”她重新落座,端起茶杯,挑眉問他。 藺郇雙手抵下頜,目光炯炯地看著她:“朕又沒有派人盯著你,怎么會知道你見了誰?!?/br> 她抿了一口清茶,滿口留香。 “怎么,你還想派人盯著我啊?”她隨口說道。 “不敢?!彼z憾嘆氣。 姚玉蘇輕笑出聲,道:“說正經(jīng)的,你還記得宋普的原配嗎?” “楚氏?!笨磥硭怯浀昧?,而且記得非常清楚。 “她找上我了,說了一些往事,讓我到你面前來說項,她愿意出面作證宋威……不是高祖皇帝的私生子?!币τ裉K猶豫了一下,她不知道該不該直白地說出宋威與太后的關(guān)系,便換了一種說法。 藺郇笑著看她,其實她已經(jīng)全部知曉了,但卻還特地給他留了一絲尊嚴。 “你可知楚氏如今是什么身份?”他問道。 姚玉蘇有些意外,難道不是隱姓埋名地活在這世上嗎? “她是江南一片上百家絲綢莊的幕后掌柜。”藺郇一想她就不知,便舉重若輕地拋了出來,果然看到了他想要的反應(yīng)。 姚玉蘇咋舌:“她還敢露面?不怕宋普殺她滅口?” 藺郇搖晃了一下茶杯子,輕輕一笑。 “如果你親眼看見一個人化成了灰燼,那么你還會懷疑她存在于這個世上嗎?”他眼睛微瞇,里面藏著黑色的海。 當初宋普下毒置楚氏于死地,為保證后人驗不出她的死因,下葬之前就將人火化了,此時屬于宋夫人的棺材里放著的不過是幾件她平日穿的衣裳而已。 藺郇這般了解楚氏以及她和宋普之間發(fā)生的事,這不得不讓姚玉蘇懷疑他就是楚氏口中那個救她一命的“貴人”。 “這些年你一直都在注意楚氏的動向嗎?”她心中已有了答案,但總得再問他一遍。 在她面前,藺郇不想顯得自己太過陰暗,或者說太善于權(quán)謀之事。正欲張口否認,卻聽她道:“你不要瞞我,我與玄寶的身家性命都壓在你身上了,你不該對我有任何隱瞞。” “任何隱瞞?”他輕輕一笑,抓住了后面的字眼不放。 姚玉蘇:“……” “是,朕一直都在關(guān)注她?;蛘撸c其說是關(guān)注她,不如說是在看著她走向朕為她規(guī)劃的那一條路。”見她神色不快,他也收斂了笑意,認真地道。 可怕。 如他所想的,她面上閃過一絲驚懼。 八年前,他不過二十歲的少年而已,便能一手安排出如今的“大戲”,怎能不讓人驚訝和害怕。這還是凡胎rou體嗎? 她的目光太過耀眼,他忍不住伸手去擋:“別這樣看朕,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彼幸粋€偏心到極致的母親,還有一個隨時隨地想要搞死他讓自己的兒子取而代之的老師,他如何能不習得一身算計人的本領(lǐng)? “你,怎么做到的……”她眼前一黑,喃喃道。 她是出了名的聰明能干,以至于皇帝都要聘她為妻。可她的機敏、睿智,這些都是在人力所及的范圍內(nèi)做到的,不像他,竟然能一桿子打到八年后,并且局勢與他所料的相差無幾。 與他接觸得越深,她便越能理解自己為何會輸在他手上,如今想來真是太正常不過了。她現(xiàn)在完全能想到若日后她再撕毀約定,下場該是多么的凄涼。 聽了她的話,他眉毛上挑,怎么做到的?吃過一兩次虧之后自然學乖了。只不過尋常人家的少年是吃一塹長一智,他是接近死亡一次長一次本事,他若沒有自保的本領(lǐng),如今只是一堆腐化的白骨了。 “玉蘇,朕保證這些手段絕不會用到你身上?!彼赞o懇切地道。 “嗯?” “……從現(xiàn)在開始?!彼睦锷蕴摚瑩Q了措辭。 她胸口起伏,深吸了一口氣,抓住他的手掌拿下來,雙眼重新適應(yīng)周圍的光線后道:“你最好能做到。” 他點頭:“朕是絕不會傷害你的?!?/br> 她抿了抿唇,很想讓他立下字據(jù),免得今后不知道為什么翻臉后沒有了保障。 理智尚存,她自然不會這么出息地說出自己的擔憂,換了一個話題道:“那你要怎么利用楚氏這顆棋子呢?” “朕會將宋威認下,封他為王?!彼壑芯庖婚W。 姚玉蘇蹙眉,封宋威為王?那便是認可他是老王爺?shù)膬鹤恿耍纸K弟及…… 她精神一震,恍然大悟:“你是想讓宋太傅和太后提出立宋威為儲君后,再讓楚氏出面揭開他們的真面目,以謀逆的罪名處置他們?”如此,眾人都知道為什么宋普要將親生兒子推出去了,這明顯是想謀奪皇位啊。 他嘴角稍揚,伸出大拇指揉了揉她的額頭:“朕的玉蘇兒就是聰明?!?/br> 呵呵。 姚玉蘇扯了扯嘴角,并不想班門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