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期間，許央一直在病房待著，但是母親一直不理她，不罵她，不說話。出院后也不和她說話，這種形同陌路的狀態(tài)持續(xù)到她開學(xué)。

    臨走前一天晚上，許央去母親房間：“mama，我明天上午九點(diǎn)的機(jī)票，去a市?！?/br>
    母親疊著從陽臺收回來的衣服，背對著她沒說話。

    許央站在門口：“國慶可能不回來，寒假時(shí)再回家。”

    母親疊著衣服，手沒停，終于開口：“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

    “mama。”許央走過去，從后面抱住她，哭腔道，“mama，對不起?！?/br>
    母親久久沒說話。

    第二天早上出門時(shí)，母親突然拉開臥室門，陰著臉說：“我永遠(yuǎn)不會原諒秦則初，你最好和他好好的。如果他敢對不起你，我真的會拿刀捅死他?！?/br>
    許央哭著笑：“他不敢?！?/br>
    *

    警校開學(xué)報(bào)道比a大早兩天。

    許央在a大法律系新生報(bào)道處看見了秦則初。

    秦則初頭發(fā)剃的很短，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和周圍同學(xué)穿著沒什么不同，懶懶散散站著，卻能在一眾同學(xué)們脫穎而出。

    許央一眼就看見了他。

    秦則初笑著走過來：“叔叔好?！?/br>
    許父點(diǎn)頭：“你們學(xué)校的事情忙完了？”

    “嗯，明天開始軍訓(xùn)?！鼻貏t初接過行李箱，和他們一起往宿舍區(qū)走，一路給他們介紹路過的建筑設(shè)施，儼然a大的學(xué)長。

    許央彎著眼睛笑：“你不會是亂講吧?！?/br>
    當(dāng)著許父的面，秦則初克制著沒有動手動腳，笑道：“我昨天就來熟悉校園了，還摸清了每個食堂的招牌菜?！?/br>
    許央覺得如果她是小狗，這會兒的尾巴已經(jīng)翹上了天。

    四人間宿舍，其他三個都正在各自床鋪收拾行李，許央和她們打過招呼，打開行李箱先給她們分江市的特產(chǎn)，每人一份。

    許父和秦則初一起幫忙打掃衛(wèi)生整理床鋪。

    三個女生時(shí)不時(shí)看秦則初一眼，各自交換眼神。

    學(xué)校所有手續(xù)辦好，一起吃了頓飯，許父打車去機(jī)場，臨走時(shí)拍了拍秦則初的肩，道:“好好讀書?！?/br>
    秦則初笑：“叔叔放心，我會照顧好許央?！?/br>
    送走許父，秦則初帶許央去了警校，領(lǐng)著她認(rèn)宿舍門。

    許央站在樓下不想進(jìn)去。

    “怕他們吃了你？我跟他們說好了，讓他們收著點(diǎn)?！鼻貏t初彎腰，和她平視，笑道，“聽武子期說，我們學(xué)校的女生不相信我有女朋友。”

    許央睫毛顫了顫：“女生又不在你們宿舍。”

    “誰說沒有?！鼻貏t初笑著拉她的手上樓。

    “真有女生？”許央犯嘀咕，心情相當(dāng)微妙。

    推開宿舍門，三個男生齊齊看向她，眼睛能把她身上燒個洞，許央嚇得躲在秦則初身后。

    秦則初朝他們做了個挖眼的動作：“你們嚇著我媳婦了?！?/br>
    “弟妹好?！?/br>
    “嫂子好。”

    三個男生像喊口號，氣勢如虹，許央又是一個激靈。

    秦則初笑著回身揉她的腦袋。

    “許央來了?！蔽渥悠诹嘀嬃线^來，“我就在隔壁宿舍，待會兒去我們轉(zhuǎn)轉(zhuǎn)？”

    “轉(zhuǎn)屁?！鼻貏t初拿過來一瓶飲料擰開瓶蓋給許央，順便道，“大兒子可男可女?！?/br>
    武子期不知道他們這是賣什么關(guān)子，還是順嘴道：“對，我是雙性人。”

    另外三個男生撲過來：“讓我們檢查檢查。”

    武子期：“爸爸，救我。”

    秦則初伸腿踩在床爬梯上，擋住宿舍通道：“你們可以滾了，不要耽誤我和媳婦聊天?！?/br>
    “弟妹，有微信么？”一個高黑壯的男生笑道，“我跟你說，你男朋友sao著呢，沒有我們替你看著，他不定浪出什么花來?！?/br>
    其他兩個男生附和。

    許央抿唇淺淺笑。

    晚上宿舍一起吃飯，武子期一直在磨著另外三個男生，和他們換宿舍。

    高黑壯被磨急了：“你他媽再唧唧歪歪，我揍你啊。”

    武子期借著酒勁委屈吧啦：“初是我爸爸，兒子和爸爸住一間宿舍天經(jīng)地義。”

    秦則初置身事外，專注地給許央剝蝦喂蝦。

    高黑壯可能是喝酒喝上頭了，腦筋不太清醒，他掂著一瓶酒站起來：“不就是爸爸么？我也能叫?！?/br>
    然后，他朝秦則初鞠一躬：“爸爸?！?/br>
    許央：“……”

    秦則初：“……”

    武子期：“？？”

    飯后，秦則初送許央回a大。兩個學(xué)校相隔不算太遠(yuǎn)，乘地鐵共需三站，地鐵直達(dá)，還挺方便。

    秦則初一直送她到宿舍樓下，親了她一下：“等軍訓(xùn)結(jié)束再請你們舍友吃飯?！?/br>
    許央回到宿舍，另外三個女生正圍在一起吃零食聊八卦，看見她回來，喊他一起吃零食。

    “我剛吃過飯，有點(diǎn)撐?！痹S央笑著婉拒。

    “今天和你一起過來的那個男生，是你哥哥么？”短頭發(fā)女生問，“也是咱們學(xué)校的？”

    許央大方道：“我男朋友，在隔壁警校，也是今年新生。”

    舍友們靜了半天，面露遺憾。

    “另外一個是你爸爸么？”

    “嗯?！?/br>
    “你爸爸知道他是你男朋友？”

    “知道的。”

    “已經(jīng)見家長了啊。”短頭發(fā)羨慕不已，“今天下午有個學(xué)長跟我打聽你聯(lián)系方式來著，看來他是沒戲了?！?/br>
    許央笑笑沒說話。

    *

    警校的軍訓(xùn)時(shí)間特別長，a大軍訓(xùn)結(jié)束，警校還在軍訓(xùn)期。

    許央沒跟秦則初提前說，乘地鐵到警校后，給秦則初發(fā)了個條定位信息。

    五分鐘后，秦則初滿頭大汗跑到學(xué)校門口：“你怎么來了？”

    “我隨便逛逛?！痹S央遞給他紙巾。

    秦則初接過來在臉上隨便擦了下，瞇眼笑道：“媳婦想我了？”

    “才沒有?！北粺釟庋?，許央被一層霧氣籠著，臉紅彤彤的，像蒸籠里的蝦，非常可口。

    秦則初雙手捧她的臉：“我看看，你怎么長的？在外面曬這么久，臉一點(diǎn)都不黑?！?/br>
    “我有涂防曬霜。許央見他確實(shí)曬黑不少，噘嘴，“你沒用我給你防曬霜？”

    “沒時(shí)間洗臉?！鼻貏t初在她臉上親了下，“不過你說的鞋里墊衛(wèi)生巾確實(shí)好用，我們宿舍用掉了好幾包。”

    許央：“我就墊了兩天，后來腳腫，穿了襪子就沒空間墊東西。”

    “腳腫了？”秦則初就地蹲下來，要脫鞋看她的腳。

    學(xué)校門口這么多人，許央太害羞，死活不肯脫鞋。

    “那邊有個賓館?！鼻貏t初指對街，“我?guī)氵^去開個鐘點(diǎn)房，給你泡泡腳?！?/br>
    “不用，我回去自己泡?！痹S央的臉越來越紅，“你不是還要軍訓(xùn)么？”

    “現(xiàn)在是吃飯時(shí)間，晚上應(yīng)該沒事?！鼻貏t初不由分說，帶她去了賓館。

    起初目的很純潔，就是給她泡腳揉腳，為此還特意買了個洗腳盆，可是后來揉著揉著就變了味。

    許央坐在床上，秦則初單膝跪地給她洗腳，說是他知道幾個xue位，按了后可以緩解疲勞。結(jié)果剛按了兩下，許央就有點(diǎn)受不了。

    雙手抓著床單，腳趾蜷起。

    兩個人都隱約知道腳底某個地方是她的敏.感點(diǎn)，然后就想起濱城的那個雨夜，他蹲在地上用礦泉水給她洗腳的情景。

    空氣瞬間曖昧起來。

    許央慌亂地到處亂瞥，瞥到了床頭柜上的套套，瞬間不能呼吸，臉紅得能滴血。

    秦則初沒比她好到哪里去，他掀起眼皮看了眼許央，咽咽唾液，拇指在腳底某處按了下。許央低呼了聲，抓著床單頭垂更低，足背弓起，瑩白的腳趾蜷著，撓著他的手心。

    秦則初抓著她的腳欺壓過去。

    洗腳盆翻倒，灑了一地的水。

    親吻，撫摸。喘氣聲漸粗。

    溫?zé)岬氖猪樦_踝往上撫摸，輕而易舉到達(dá)裙底，扯開底褲。

    許央突然像被電擊，身體劇烈顫動了下，然后開始踢踹秦則初，邊踹邊哭。

    秦則初放開雙手：“央央。”

    許央蠻力踹：“我不要！”

    “好了好了，央央?！鼻貏t初翻身下床，“對不起，我剛鬼迷心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