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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之完美炮灰在線閱讀 - 第65節(jié)

第65節(jié)

    太后壽辰近在眼前,云淺撂挑子不管事了,這些事全都落在了惠貴妃頭上。惠貴妃是個知趣識相的,知道寧婉如是皇帝的心頭寵,事事把她供著,什么都以她為先。反正太后壽辰也不過是皇帝表達自己的仁慈罷了,又不是真的要替太后賀壽,準備的倒像是為寧婉如慶祝一般。

    寧婉如如今是宮里的大紅人,沒了皇后與她作對,她覺得自己簡直事事稱心如意。除了楚思州一直不理她。

    太后壽辰當日,寧婉如在御花園見到了她日思夜念的楚思州。如今的楚思州與兩年前的變了不少,而且,越發(fā)的讓她移不開眼了。

    萬花叢中,寧婉如人比花嬌,靜靜佇立著,楚思州卻根本不回頭看她一眼。

    戲臺子上咿咿呀呀唱著小曲,寧婉如卻只想哭,系統(tǒng)一直在提醒她,楚思州好感下降……下降……不停下降……

    “皇叔。”宴席散盡,寧婉如坐在小轎上回宮時在路上見到了楚思州。

    楚思州……蕭廷站在路邊,后退了一步,給寧婉如的小轎讓出了位置。

    “兩年不見,不知皇叔可好?”寧婉如故作不知他的避讓,示意太監(jiān)停轎,問道。

    蕭廷皺著眉,楚思州和寧婉如有過一段私情已經(jīng)讓他很郁悶了,他壓根不想與寧婉如有任何的接觸。

    “寧昭儀。”蕭廷拱了拱手。

    寧婉如一怔,苦笑道:“你終究還是……”

    蕭廷涼聲道:“昭儀如今是皇上的人,當恪守本分?!?/br>
    寧婉如面色慘白,“皇叔言重了?!?/br>
    蕭廷讓至路邊,示意寧婉如的轎子先走。寧婉如落下轎簾,腦海里系統(tǒng)提示她:“楚思州好感度5?!?/br>
    寧婉如頓時就落了淚,深吸口氣,捏緊了拳頭。

    蕭廷負手繼續(xù)前行,將楚思州對寧婉如的好感度控制在了5點。

    ……

    華陽殿。

    皇帝送了太后回慈寧宮后又來陪寧婉如了,兩人在殿里竊竊私語了半晌。皇帝要回御書房批折子,寧婉如送她出門后去了后院更衣,剛到了后院,她整個人都愣住了,一聲驚叫連離開了華陽殿的皇帝都跑了回來。

    寧婉如暈了過去,整個華陽殿亂作一團,后院的樹上,一位宮女正掛在哪上面迎風飄揚。

    很快,后宮許多人都聽說了消息,前來華陽殿看寧婉如。

    寧婉如悠悠醒轉,見到皇帝和一群后妃,直接哭了出來,撲在了皇帝身上。

    皇帝見她醒來總算放了心,拍拍她的背,讓其余人在殿外等著,自己和惠貴妃留在寢殿陪著寧婉如。

    一位宮女跪在寢殿里回話,“被人害死的那位宮女叫如意,本是鳳宮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后來被皇后送給了寧昭儀。”

    寧婉如一想到方才的畫面,差點要吐出來,她面如紙色忍著不適道:“如意下午還好好的,和我一起去了太后壽宴,后來她說她身體不舒服,我便讓她先回來了?!?/br>
    皇帝握著她的手,道:“又與她有關?!?/br>
    皇帝似嘆了口氣,敲了敲桌子。宮里死了宮女,可大可小,可這位宮女與皇后有關,那他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無論如何,他不會允許自己的皇后是這樣惡毒的人。

    “惠貴妃。”

    惠貴妃忙跪在地上,她見過如意的慘像,雙腿有些發(fā)軟。

    “這件事便交給你了。”

    “妾身知道了。”

    寢殿里靜了片刻,賢妃突然在門外求見。

    皇帝有些不耐煩,道:“還嫌不夠亂,不是讓你在殿外等著嗎?”

    賢妃盈盈走過去,對皇帝和惠貴妃請了安,道:“妾身突然想起了一事,不知當不當講?!?/br>
    “那你便閉嘴吧?!被实垡幌氲剿腔屎蟮娜耍腿滩蛔拹?。

    賢妃求助似的看著寧婉如,寧婉如心里一動,道:“或許與如意的事有關,賢妃jiejie,你說說吧?!?/br>
    第83章 :宮斗系統(tǒng)(八)

    鳳宮里,云淺坐在燭燈下下棋。這是當初她與姜國國師黎寅學的,左右互博。

    明月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站在云淺身邊,驚慌的看著她。

    “怎么了?”云淺慢悠悠的問。

    “如意出事了,”明月抖著嗓子說,“如意死了,娘娘?!?/br>
    云淺面上一絲詫異也無,似早已知道了一般,輕輕嗯了一聲。

    “但是,宮里都在傳是娘娘下手殺了如意。奴婢剛剛去華陽殿偷偷打聽了,賢妃娘娘還說娘娘您早就對如意不滿?!?/br>
    “本宮還真沒看錯賢妃?!痹茰\拿了一顆棋子放下。

    “娘娘,那如今怎么辦?”明月急的快要哭了。

    云淺依舊不慌不忙道:“她們說是本宮殺的那就是吧,反正皇上也會信不是嗎。”

    “娘娘。”明月直接跪了下去撲在云淺的腿上。

    云淺摸著她的發(fā)髻,“遲早會有這一天的,皇上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明月,這宮里早就容不下本宮了。你放心,本宮會把你安排好的?!?/br>
    “娘娘!”明月凄厲的叫著,“您要做什么?公道自在人心,皇上不會那么絕情的?!?/br>
    云淺看著明月,摸了摸她的臉,“傻丫頭,皇上要的就是本宮死。”

    “不。”明月癱坐在地上,她不信,但是娘娘說的確實沒錯,皇上身邊早就容不下娘娘了,“大不了,大不了您日后待在鳳宮哪也不去……”

    云淺卻只笑了笑,道:“你去傳話,明日讓我娘進宮一趟,她手里有我的令牌,誰若敢攔著,告訴她如今本宮還是皇后,本宮想對付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到了第二日,鳳夫人哭著進宮,與云淺密談半個時辰后,故作鎮(zhèn)定的離開了。

    晚上,皇帝獨自去了鳳宮。

    燈影下,云淺玩著皮影戲,小人兒唱唱跳跳的,好不熱鬧,皇帝卻聽出了一絲孤寂。

    “鳳夫人今日進宮,與你商談什么了?”皇帝問道。

    云淺坐在榻上,手里牽著繩子,似沒聽見他說的話一般,一動未動。

    “皇后!你不要仗著你與朕有那幾年同甘共苦的日子,你就能為所欲為!”皇帝像一頭暴躁的獅子,直接走過去搶了云淺手中的皮影娃娃,扔在了地上,“朕說過,朕不想看見它!朕不想再聽了!朕一點都不想記起曾經(jīng)那些痛苦的時候……你與鳳家,你們到底在謀劃什么?”

    云淺轉頭看著他,忽而笑了,她眉目飛揚,依舊美的叫人心動。

    “皇上覺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不要與朕打啞謎!如意是不是你殺的?”

    “我說不是,皇上信嗎?”

    “朕與你夫妻多年……”

    “皇上!”云淺忽然打斷他的話,“夫妻多年,情誼卻早已不在了。鳳家與本宮所籌謀的不過是讓鳳家活下去罷了,皇上要鳳淺的命,隨時可以奉上,只愿你能給鳳家留一條生路?!?/br>
    燭燈噼里啪啦爆裂了一個燈花,明滅的光閃在云淺的臉上,皇帝沉默了半晌,突然道:“鳳家的生路,是朕的死路吧?!?/br>
    云淺閉了閉眼,“鳳家始終于皇上有恩?!?/br>
    “不要妄想再挾恩圖報了?!?/br>
    云淺嘴角慢慢綻放出了微笑,“好?!?/br>
    皇帝深吸口氣,離開了鳳宮。

    三日后,兵部尚書寧大人奏報,他在驛站截到了一封來自鳳國公府上的信,鳳國公與楚思州勾結,密謀造反,信上還有鳳國公的印章。

    皇帝氣的渾身都發(fā)抖,他拿著信,當即恨不得把鳳國公大卸八塊。他沒猜錯,他坐在椅子上發(fā)抖,幸好……幸好他早做了準備。

    鳳家被抄家,家中還搜出了陳年舊信不少,鳳國公的門生也告發(fā)了鳳國公經(jīng)常與楚思州密談。

    皇帝下令捉拿鳳家所有人下天牢,而本應在皇宮的楚思州卻已經(jīng)從京城失蹤了?;实巯铝送ň兞睿奶幩巡冻贾?。

    而此時,楚思州……應該是蕭廷,卻悠閑的坐在鳳宮里和皇后說悄悄話。

    云淺問:“你對寧婉如的好感度現(xiàn)在多少了?”

    到底還是吃醋了,蕭廷解釋道:“你知道她那個系統(tǒng)可以無限刷好感度……”

    云淺面色微變,蕭廷輕咳了一聲,“不過我可以控制,畢竟我是有家室的人?!?/br>
    “……”

    “還是個怕老婆的男人?!?/br>
    “……”

    “老婆大人天下第一?!?/br>
    “……”

    云淺的臉總算染上了些許紅暈,轉移話題道:“鳳家的人現(xiàn)在都安全了嗎?”

    蕭廷輕輕敲著桌子,他們面前出現(xiàn)了一片虛影,細看卻如傀儡一般,不過很快就消失了,“現(xiàn)在在天牢里的都是傀儡?!?/br>
    云淺松了口氣,“那便好,那日我激怒皇帝,唯一怕的就是鳳家來不及撤走?!?/br>
    “你自己要當心?!?/br>
    云淺嗯了一聲。

    皇帝逮不住蕭廷,對鳳家便更是深惡痛絕。只要一想到當初皇后有孕,他就忍不住的后怕。還好當年他下定決心沒要那個孩子,否則他可能早就成了鳳家的傀儡。

    皇帝怕的不行,一想到這件事就吃不下睡不著,很快下了圣旨,要將鳳家滿門抄斬。

    下旨后他連鳳宮都不敢再去,命人直接封鎖了鳳宮,不讓任何人進出。

    鳳家被抄斬,皇帝七上八下了多日的心總算落定,他坐在華陽殿中,深舒了一口氣,日后,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到他了。

    寧婉如滿心系在楚思州身上,卻又不得不陪伴著皇帝,鳳家自討死路,她知道自己以后再沒有任何仇敵了,連皇帝的好感度都懶得再刷了。

    當晚,鳳宮里一場火,映紅了皇宮里的半片天空。

    小太監(jiān)顫顫巍巍的跪在皇帝面前,道:“鳳宮走水了,皇后娘娘沒能出來?!?/br>
    皇帝眼睛微瞇,瞳孔縮成了一線,“皇后……這皇宮里早沒有皇后了?!?/br>
    他看著那片火紅的天空,閉著眼,忽然想起皇后進宮的那日,她才十五歲,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他說什么她都聽,他被人侮辱,她沉默的陪著他。

    為什么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