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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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帳暖,一夜春宵。 過了幾日,烏善國的使臣拜別皇帝,返回遙遠的家鄉(xiāng)。 京城郊外,天色微青。 十里亭內(nèi),琉月折了一根黃葉的柳枝,送給瑪莎蒂公主,“公主保重,祝你們一路順風?!?/br> 她本來不想來的,無奈瑪莎蒂公主那個麻煩精湊請皇上,非要她和蕭煊過來送行。 她可不敢抗旨,只好來了。 瑪莎蒂公主拉著她的手,依依不舍,“你也要保重,我會想你的?!笨戳吮硨χ齻兊氖掛右谎?,又道,“月兒,你會想我嗎?” 琉月只想趕緊打發(fā)她走,敷衍地道:“會的。天快下雨,公主早些啟程吧?!?/br> “你這么關(guān)心我,本公主真的好生感動?!爆斏俟髡f著嚎啕大哭了起來,激動地抱住琉月,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其實,你和蕭煊,本公主更喜歡你。” 啥?琉月張大嘴巴,以為自己幻聽了。 公主說喜歡她的意思,難道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 不會吧?這么鬼扯? 瑪莎蒂公主松開她,咬著嘴唇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好舍不得你啊。以后有機會,我一定來京城看你?!?/br> 琉月啼笑皆非,“忙就不用來了。時候不早,您快些上路吧?!?/br> “我走了?!爆斏俟髯吡藘刹?,又折回來,抱了琉月一下,才拿著楊柳枝,一步三回頭地往車駕那邊去了。 回府的路上,蕭煊看琉月臉色不對,便問道:“公主究竟與你說了什么?搞得你悶悶不樂的?” 琉月白眼看他,“沒什么?!?/br> “你和蕭煊,本公主更喜歡你。” 想起那天一起騎馬回來的路上,瑪莎蒂公主圈在她腰間的那只手,琉月心里涌上一陣惡寒。 內(nèi)心狂嘯,老娘才不是百合! 老娘是喜歡男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下我的完結(jié)現(xiàn)言小甜餅 《時光里的溫柔》 真的,超甜的。 文案:職場新人許明笙在一次公司酒會上邂逅優(yōu)質(zhì)男人簡易,深深被他優(yōu)秀閃光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三個月后,許明笙:“簡先生,我上班要遲到了?!?/br> “寶貝,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叫我簡先生?!焙喴妆е?,輕咬她耳垂,“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br> 同居甜文,輕松日常。 年齡差,雙c,1v1,he。 第七十四章 沒過幾日,入冬了。 北方的冬天格外的冷, 是那種干巴巴的冷。 天氣不好的時候, 往外頭站一會兒,魂兒都能凍到出竅,寒風像霜刀似的呼呼刮著, 尤為囂張和不近人情。 竹云苑內(nèi)室燒起了火龍, 溫暖如春。 琉月裹上厚實的滾毛邊錦緞棉衣, 待在屋子里邊繡繡花、看看話本子, 更多的時候,她對研制香粉和藥粉比較熱衷。 皇上嚴密調(diào)查她在大婚那日被人擄走和蕭煊遇襲一事,這陣子突然沒了動靜,也不準人提起,大概就是要翻篇的意思。 琉月猜測,可能是深查下去,牽扯到某個權(quán)勢比較大或者和皇上關(guān)系比較緊密的人,屆時不好收場, 只得作罷。 琉月為此憤慨了幾日, 又聽說,皇上降了賢妃的位份, 從四妃之位降為成嬪,為什么降她,也沒對外說明原因。 從前的賢妃,如今的成嬪的兒子,景王蕭霆, 被皇上隨意安了個錯處,杖責五十,令其在府中靜養(yǎng),無詔不必上朝。 琉月恍然大悟,莫非那件事的主謀是,蕭霆? 她和景王無冤無仇的,唯一的可能,他是想在那一日,讓刺客冒充她嫁入晉王府,伺機刺殺蕭煊。 對,一定是沖著她男人來的。 今上多疑,至今未立太子,蕭煊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優(yōu)秀,淑妃也受寵,沒準兒被皇上當成儲君的最佳人選呢。 景王是把蕭煊當成爭儲路上的絆腳石,心思陰暗想除掉他呢。 可能景王并不知道,蕭煊根本無心爭儲,他在朝中籌謀數(shù)年,只是為了給他的二哥——慶王蕭煜鋪路。 琉月把自己的猜測告訴蕭煊,卻只得到一個含糊其辭的答案,再問,他就閉口不說了。 反正景王和他老媽都已經(jīng)受到懲治,也算皇上為他們出了氣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很快到了臘月里,馬上過年了。 除夕早上,下起鵝毛大雪,皇上封了御筆,也就是說,從除夕到初一,是不能動筆桿子的,這是歷來的規(guī)矩。 本來除夕晚上,宮里頭都要擺宴,這幾日皇上受了風寒,龍體有恙,喝了太醫(yī)院開的兩副藥,沒見好,得養(yǎng)著,夜宴就免了。 晉王府里張燈結(jié)彩,到處貼著春聯(lián)和福字,和滿地的皚皚白雪相輝映,很有過年氛圍。 后院的一應(yīng)事宜,琉月交給小荷和福安這兩個得力的人打理,她自己不用費心費腦子,樂得輕松悠閑。 蕭煊說她懶。 好吧,她承認,她是懶。 雖說后院就她一個人,但是逢年過節(jié)的,一大堆事兒呢,多cao心啊,而且她對這些一點都不感興趣,一看賬冊什么的就頭疼的厲害,還不如在屋里睡覺舒服呢。 蕭煊看她也是爛泥糊不上墻,便不再多說,囑咐福安多幫襯點兒。 琉月用完午膳,小睡了一會兒,醒來時,蕭煊坐在床沿,手上握著一卷書,靜靜看著。 “醒了,睡得可好?”蕭煊聽見被褥窸窣的聲音,放下書卷,轉(zhuǎn)身問她。 “嗯,挺好的?!绷鹪掳咽謴谋桓C里伸出來,搭在被子上,兩眼放空望著帳子頂,瞇瞪了一會兒,才起來,穿衣下床。 “今天是除夕,這里有什么節(jié)目?。俊绷鹪驴吭谒募珙^,“在我們那里,過年一般都是打麻將看春晚,以前小時候可以放鞭炮和煙花,可好玩了,后來因為環(huán)保,鞭炮煙花都不讓放了,一點年味都沒有?!?/br> “每年的除夕晚上,京城的煙花和鞭炮要放一整夜,你喜歡看煙花,本王讓人多準備些?!笔掛涌此f話的時候一團孩子氣,好笑道,“晚上不用去宮里,就在府里擺一桌,咱們自己熱鬧一下?!?/br> 琉月樂意極了,“宮里規(guī)矩太多,吃也吃不好,還是府里自在。” “對了。”蕭煊側(cè)目看她,鼻間漫上一股幽淡好聞的馨香,“今晚有貴客到。” 傍晚時分,雪像扯絮一般,下得越發(fā)肆意了,寒風呼號,天地一片銀裝素裹。 蕭煊叫了一頂暖轎,直接停在院子里,琉月手里握著一只湯婆子,上了轎子,被抬到靜園的一處精致的屋子前面。 琉月下了轎,蕭煊幫她攏攏身上的金線繡團鳳牡丹紋紫貂披風,攬著她進去。 房內(nèi)寬敞華麗,鋪著柔軟的羊絨團花地毯,中間的檀木桌子上擺著一個大火鍋,鎏金蓮花壺里,溫了好酒。 鍋子是鴛鴦鍋。 琉月一聞,就知道清湯的鍋子里,用的是上好的筒子骨,精心熬制十幾個小時才熬好的湯底。 湯色奶白,湯頭鮮濃,涮點新鮮的青菜、豆腐、菌菇、肥牛和魚羊rou,都很美味。 另一邊是紅油湯底,熬的時候加了辣椒、花椒、八角等調(diào)料,辣中微麻,口味比較濃重,湯熬好之后把這些調(diào)料全部過濾一遍,涮菜的時候,不用擔心吃到花椒,把舌頭麻癱瘓。 火鍋旁邊,大大小小的盤子里,裝著切好的涮燙食材,還有一盤琉月特意讓膳房做的撒尿牛丸,用的是嚴格挑選的精瘦牛rou,純手工打制而成,而且現(xiàn)吃現(xiàn)做,比超市里賣的那種冷凍牛丸新鮮多了。 琉月看桌上放了四副碗筷,火鍋又是擺在靜園,屋里一個丫鬟下人都沒有,問蕭煊:“是不是慶王和杏嬋jiejie要來?” 蕭煊笑道:“倒是被你猜著了。” 正說著話,只聽一陣機關(guān)聲響,屏風后面的墻壁開了一人高的小門,蕭煜與陸杏嬋兩人從里面出來。 “杏嬋jiejie,真是你們來了?”琉月驚喜道。 陸杏嬋解下身上的湘紅色鑲白狐貍毛邊素錦斗篷,掛在衣架上,“王爺?shù)纳眢w大好了,今兒又是除夕,就想著過來看望你們?!?/br> 琉月殷勤張羅他們?nèi)胱?,“晚上吃火鍋,酒菜都備好了,正好我們可以一起過年?!?/br> 蕭煜的氣色好了很多,臉上不見那種蒼白的病態(tài),顯得更為俊美秀致。 他往鋪著鵝羽軟墊的雕花椅子上一坐,去撈鎏金蓮花壺里溫著的白玉酒壺,給他自己和蕭煊各斟了一杯,“陳年的梨花白,二哥我就好這一口?!?/br> 蕭煊也坐下,接過蕭煜遞過來的酒杯,“酒再好,喝多了也傷身,二哥大病初愈,切莫貪杯?!?/br> “那二哥只喝三杯。”蕭煜端起酒杯,“你們大婚,二哥沒能前來祝賀,深感遺憾,這一杯,就當恭賀你們新婚之喜?!?/br> 琉月倒了一小杯酒,端起來,“謝謝王爺?!?/br> 酒喝過,琉月開始往火鍋里放菜。 青菜稍微燙一下就可以吃,難煮的菜和rou片rou丸先放進去,等會兒可以吃。 天色暗下來,外面大雪紛飛,天寒地凍,屋子里暖意融融,火鍋冒著熱氣,和朋友邊吃邊聊天,身上和心里都是暖和又舒服的。 琉月和陸杏嬋坐的近,問候了幾句關(guān)心的話,琉月遺憾道:“早知道你們來,就給你準備一下新年禮物了,都怪王爺沒有提前告訴我?!?/br> “我們是臨時起意來的,半路上我才傳信給王爺,他事先也不知道?!标懶計日f著,從隨身帶著的一個繡花布袋里找出幾張疊的方方正正的紙,遞給琉月,“這回來的太趕,沒來得及給你帶面膏和藥粉,這是面膏的方子,你照著上頭寫的,自己做面膏用,藥粉回頭讓人給你送來?!?/br> 琉月接過,打開看了一下,用料簡單,方法不是很復(fù)雜,她應(yīng)該能做,“謝謝杏嬋jiejie。下雪這幾日,府里的梅花開的很旺,有空我可以摘些梅花做面膏。你之前給我的那些,都挺滋潤的,皮膚一點都不干,很好用,真是謝謝你了?!?/br> 陸杏嬋含笑道:“與我還用說什么謝字,你家王爺前陣子,還送了我一只足金的煉丹爐呢?!?/br> 琉月一下子舒心了,“那是他該送。” 女人扎推在一起,聊的最多的就是衣服化妝品,男人在一起,聊的就是朝中要事了。 蕭煜喝完第三杯酒,沒有再倒,他的眉心輕皺,卻仍是溫雅道,“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父皇只降了賢妃,打了老三一頓板子,罰的輕了些,父皇還是偏心老三的。” 想當年,他遭賢妃陷害,蠱毒侵體,痛不欲生,父皇只是過來看望他一次,之后便不聞不問了。 那時朝野動蕩,需要成國公府這支強有力的擁泵,他明白父皇的苦衷,也恨父皇的冷漠和懦弱。 思及此,心里忍不住隱隱作痛起來。 蕭煊飲了一杯酒,道:“成嬪的母家勢大,父皇有所顧忌,自然不會重罰。我和三哥這些年的新賬舊賬,加在一起,早晚要清算一番,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