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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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傳言道,歲青禾的老公實際上是某金融大鱷,家財萬貫,狗仔蹲拍到的照片全都被他買下,所以至今沒啥爆料。 第一間vip休息室里沒人,第二間休息室里只有個清潔工在打掃,第三間休息室是個男藝人在打電話…… 楚楚一間間查探過去,很快就來到第六間休息室,她先是輕輕地敲了敲門,里面好像沒有反應(yīng)。旋即她又發(fā)現(xiàn)休息室的門并沒有從門后反鎖,干脆用手握住把手一擰,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與此同時,楚楚的直播鏡頭一切,轉(zhuǎn)向了屋內(nèi)。 直播間里原本歡快刷著的彈幕陡然一靜,正在直播的楚楚也瞠目結(jié)舌,愣在原處。 首映禮后臺休息室,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正把嬌.小的女子抵在墻角,吻得結(jié)結(jié)實實…… 女子纖細(xì)雪白的手腕上還套了個明澄澄的金手鐲,手指上是新做過的明艷指甲,無力地掛在男人的肩膀處,他們親得忘我,難舍難分。 楚楚懵逼了一會,直播鏡頭還明晃晃地往前戳著,直播間里的所有粉絲都看清楚了這一幕。 直到歲青禾睜開水霧濛濛的眼睛,發(fā)現(xiàn)了直播鏡頭。她瞬間睜大了眼睛,手握成拳拼命拍打男人的背部。 她的唇被人堵著,不能發(fā)出聲音,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細(xì)細(xì)的嗚咽聲,似乎在提醒男人什么。 男人下意識地將女子護在身后,擰著一雙劍眉扭過頭來。 聶鳴。 跟歲青禾親在一起的人,是聶鳴! …… 直播間里的粉絲和網(wǎng)友都瘋了,這尼瑪是實錘啊,洗都沒得洗那種?。。?!我就說!!從除夕夜的微博上來看,這兩人肯定有jian情?。。。?! 直播在粉絲們瘋狂的尖叫聲中戛然而止,直播間里的最后一個畫面就是聶鳴徑直沖了過來,關(guān)掉了正在直播的攝像頭。 楚楚仿佛被嚇傻了般,手腳無處安放,結(jié)結(jié)巴巴道:“聶鳴,歲歲,對不起?!?/br> 聶鳴眼底黑沉,語氣冷得像極地的冰川,渾身上下翻涌著不可遏止的怒氣,“出去!” 晚上十點,距離《水芙蓉》凌晨首映場還有兩個小時,聶鳴隱婚妻子身份終被曝光。 次日就是國慶,工作黨們與學(xué)習(xí)黨們終于等到了難得的假期,卻被塞到手上的突如其來驚天大瓜徹底驚住。熱搜版面被這對夫妻牢牢占住,聲勢浩大比起去年聶鳴宣布隱婚五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渣浪微博的服務(wù)器很快就癱瘓了,無數(shù)粉絲問訊趕來拼命刷著頁面,只刷到了404.服務(wù)器癱了兩個多小時,可還是架不住吃瓜網(wǎng)友們熊熊燃燒起來的激.情。 隨后,直播間里被粉絲們手疾眼快截下的接吻圖全網(wǎng)流傳。某涯、八組、兔區(qū)、貼吧甚至微信推送和qq看點,全都在發(fā)那張接吻圖。畫面中,男人霸道強勢,女子柔弱無骨,兩人親得死去活來,極為熟稔,顯然不是一次兩次了。 八卦論壇更是平地而起千層高樓,“猜猜猜,整天猜猜猜,早就有人爆料過他老婆是歲青禾了!” 聶鳴雖然已轉(zhuǎn)幕后,但是保鮮期還在,即使不在圈中,他也仍是圈內(nèi)流量最高的頂流。 鑷子們很快就聞訊趕來。別看她們平時歲月靜好,好像對聶鳴的已婚身份完全接受了一樣,但是聶鳴的粉絲群體里有大批量的女友粉和老婆粉,在他宣布已婚的時候,有些老婆粉和女友粉脫粉回踩了,還有些狂熱的粉絲舍不得怨怪聶鳴,就壓抑起來,等女方身份曝光的時候徹底爆發(fā)。 如今女方身份終被大起底,那些壓抑許久偽裝成正常粉絲的極端女友粉也忍不住了,評論區(qū)里烏煙瘴氣。 【惡心惡心惡心,聶鳴你到底是什么眼光,娶這么個只會炒作的花瓶?!?/br> 【呵呵,徹底脫粉了,我粉你這么多年,不是看你戀愛腦,為了個女人洗手作羹湯放棄自己事業(yè)的?!?/br> 【m,sb歲青禾搶我老公?!?/br> 【垃圾,狗屎,賤人,□□!】 其中也有些雙方的理智粉試圖勸慰那些狂躁的女友粉和老婆粉。 【聶神早就宣布結(jié)婚了,你們當(dāng)時鬧過一次現(xiàn)在又跑來鬧,不覺得自己過分?】 【人參公雞的煩不煩,人家歲青禾是殺了你們?nèi)覇???/br> 【都結(jié)婚那么久了,早就應(yīng)該適應(yīng)了吧。】 【我看他們親得還挺甜的,這對cp我站了?!?/br> 【我就不明白了,男女明星戀情公開,被罵的肯定是女方,合著內(nèi)娛跟女明星就是過不去了是吧?!?/br> 【罵得真難聽,聶鳴粉的素質(zhì)——嘔!】 * 劉文驍和安冉得知消息后很快就趕了過來,卻被堵在了劇院門口。 劇院附近密密麻麻,全是黑壓壓的媒體,里面的人根本無法出來,外面的人也很難擠進去。 劇院的保安拉起了一條警戒線,才阻擋了那些狗仔媒體粉絲們的涌入。劉文驍和安冉兩人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保安又打電話確認(rèn)過,才放了他們兩個進去。 他們很快就到了休息室,卻被看到的一幕給驚在了當(dāng)場。只見歲青禾身上極為狼狽,高跟鞋沒了一只,頭發(fā)也凌亂著,吊帶裙的領(lǐng)口松松垮垮地吊著,身上還有好幾處破了皮,正往外滲出血絲。 聶鳴身上那件西裝已經(jīng)脫了下來,披在她身上。 他正蹲下來給她抹紅花油,而馮立倫幾人也站在一旁安慰他們。 安冉見狀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怎么回事?” 她從歲青禾斷斷續(xù)續(xù)的敘述中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直播曝光以后,歲青禾生怕會被狗仔圍堵,當(dāng)機立斷就要走。可誰知,他們兩個來到停車場不久后,停車場里就沖出了一片狗仔,把他們圍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不讓他們走。 當(dāng)時聶鳴要去開車,兩個人不是并排走著,而是一前一后,兩個人就被狗仔給沖散了。狗仔們急于拿到第一手爆料,紛紛往前擠,他們不敢去堵人高馬大的聶鳴,就全都來擠身材嬌.小的歲青禾,結(jié)果就發(fā)生了踩踏事件,她被狗仔們推搡在地,衣服領(lǐng)口也被人拽爛了,好在歲青禾死死地護住衣服,才沒有徹底走光。 這一幕還被那些黑心的狗仔們拍了下來。 好在聶鳴發(fā)現(xiàn)及時,立馬把她從人堆里搶出來。 聶鳴已經(jīng)報警處理了,直言要求刪除那些照片。狗仔們已經(jīng)相對冷靜了不少,只是還圍著劇院,不讓兩人走。 安冉沉吟半晌,“我讓阿陽幫個忙,把那些照片給公關(guān)掉吧。” 聞家已經(jīng)在影視界里立足多年,在媒體圈內(nèi)也算擁有自己的話語權(quán)。大不了就花錢把那些照片買下來。 木已成舟,直播也曝光了,微博都癱瘓了,還能怎么樣,“公開吧,你們兩個人都發(fā)微博,承認(rèn)對方就是彼此的伴侶。” 安冉這個時候只能慶幸,幸好聶鳴已經(jīng)轉(zhuǎn)了幕后,不然歲青禾可能真的會被他那批粉絲給生撕了。 幾個人又勸慰了番,安冉出去給歲青禾買能穿的新鞋新裙子,劉文驍也緊急啟動了公關(guān)事宜,留給夫妻二人足夠的空間。 聶鳴沉默著打開了自己的手機,微博終于被臨時加班的程序員小哥給修好了。他的微博大號有上億的粉絲,如今躺著成千上萬條粉絲們的私信。 【聶神,真的是她嗎?】 【我還是不能接受,哪怕你隱婚的事實被曝光了,我也還在催眠自己你根本沒有結(jié)婚。對不起,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的名字跟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綁定?!?/br> 【在她身份沒有曝光前,我拼命告訴自己,你喜歡的我一定會盡力去喜歡??芍挥械竭@一刻,我才發(fā)現(xiàn),我做不到?!?/br> 【對不起,取關(guān)了,沒辦法以一種平和的心態(tài)去祝福你倆?!?/br> 聶鳴從唱跳偶像轉(zhuǎn)成演員,又從臺前轉(zhuǎn)幕后成為導(dǎo)演,唯一不變的就是他仍然是娛樂圈里那棵不倒的常青樹。即使他宣布退圈,宣布轉(zhuǎn)行,他那些粉絲也依然執(zhí)著地等待著。 歲青禾也看到了那些私信,她渾身冰涼,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哪怕她一直告誡自己做好心理準(zhǔn)備,可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她還是害怕得不得了。 聶鳴就像是太陽,她竊取了他的溫度,沒人發(fā)現(xiàn)還好,可一旦被發(fā)現(xiàn)了,就會有無數(shù)人涌上來罵她是“小偷”。 就在這時,聶鳴安撫似地牽住了她的手,他寬厚的手心灼·熱又有溫度,仿佛能給人帶來不可思議的力量。 他說:“別怕,沒事的?!?/br> 歲青禾聞言霎時紅了眼睛,“聶鳴,我總感覺自己一直在拖后腿?!?/br> 如果這不是她電影的首映禮,聶鳴也不會來,如果不是她拽著聶鳴進了休息室,他們也不會被拍。 可是,沒有那么多如果。 聶鳴的眸光清透徹底,仍然內(nèi)斂平靜,仿佛再大的風(fēng)浪也無法動搖他,“怪我,是我沒有鎖好門?!?/br> 說來也是陰差陽錯,這個劇院是那種老式劇院,里面的門歷史也有十幾年了,單從里面不能直接把門反鎖,還需要另上一道插銷。 可偏偏這次他大意了,只是從里面簡單地鎖了一道,沒有上插銷,結(jié)果就被那個女主播闖了進來。 * 凌晨一點多,劇院外的那些狗仔才被保安驅(qū)散,歲青禾換上了安冉拿來的衣物,在保鏢們的保護下,浩浩蕩蕩地往停車場走過去。 停車場里還是有些蹲點的落網(wǎng)之魚,他們之前吃過了虧,這次自然不可能大意,那些狗仔還沒近她的身,就被保鏢們給伸手?jǐn)r住了。 上車后,歲青禾安靜地蜷縮在聶鳴的懷中,聶鳴目光沉穩(wěn),手在她光滑的脊背柔和地拍著。 他的目光偶爾會觸及歲青禾身上那些擦傷,眼神便有些隱痛,“青禾,去醫(yī)院看一下吧?!?/br> 那批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狗仔簡直就是神經(jīng)病,直接沖過來把他們兩人沖散,嘈雜的聲音中,他只勉勉強強聽到了歲青禾喊了句“聶鳴”,然后就是慘痛的哀嚎。 他差點跟那些記者產(chǎn)生暴力沖突,才擠進了人堆里,一眼就看到了躺到在地,徒勞地一手護著裙子,一手護著腦袋的歲青禾。 他被嚇得魂飛魄散,好在青禾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受了點驚嚇。 只是那些狗仔來的速度未免太快,讓人起疑。距離直播事件不到十分鐘,那些記者就埋伏在了停車場,倒像是一早就得到別人爆料蹲守在那里的。 聶鳴冷凝的眸子里漸漸起了霧,“文驍,你去查查怎么回事,那些狗仔怎么來得那么快的?!?/br> 正在開車的劉文驍靜了一瞬,“你懷疑……” “查查,保險?!?/br> 劉文驍點了點頭。 聶鳴修長的手指搭在椅背上輕輕撣了撣,“還有今天闖進來的那個女主播,也查查。” 那個女主播雖然一直低聲下氣地給他們道歉,表示自己是歲青禾的粉絲,只想進來問她要個簽名合張影。 聶鳴卻不怎么信,青禾又不似他,青禾的行程幾乎是完全公開透明的,在一些公共場合遇到粉絲后,她也會認(rèn)認(rèn)真真跟粉絲們合影拍照。但是那個主播,卻偏偏混進了不對外開放的首映禮,還在首映禮上公然直播。 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透露出來的不同尋常味道太重了。 聶鳴又看向歲青禾,“去醫(yī)院檢查下吧?!?/br> 歲青禾搖搖頭,小聲道:“我沒事的。” 這次聶鳴卻強硬地沒有聽從她的意見,直接吩咐劉文驍開車去了醫(yī)院。他們走vip通道,深夜把醫(yī)生叫起來出診,做了個簡單的檢查,確認(rèn)身體無恙后,聶鳴方才放下心來,驅(qū)車回家。 聶鳴把車停在別墅區(qū)時,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半了。安冉跟劉文驍他們已經(jīng)各回各家了,偌大的車廂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聶鳴關(guān)了車載空調(diào),回頭一看,歲青禾仍舊貼臉倚在車窗上,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 她跟個游魂般被聶鳴牽回了家,直到回到家里,被雪白的小貓咪纏住時,她才勉勉強強打起精神。 今天家里的保潔人員走的時候忘了把通向小陽臺的門給關(guān)了,里面養(yǎng)著幾盆青翠的吊蘭,那些藤蔓被它扯得稀爛。 歲青禾苦惱地用手拍了拍它的背,“怎么跟個二哈一樣喜歡拆家?!?/br> 聶鳴拿了件真絲吊帶睡衣,平靜地站在浴室門口讓她趕緊洗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