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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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下午三點突破狂轟濫炸的媒體隊伍,晚上七點方才到達(dá)d市,這幾天他們不在家,吩咐家政阿姨不要往冰箱里買菜,即使回到家估計也沒有飯吃。干脆在外面吃了算了。 歲青禾數(shù)著小指頭說想去吃法國大餐,聶鳴自然點頭答應(yīng),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了d市最知名的f國餐廳門口。 泊車小弟前來幫他們泊車,看到這對俊男美女時忍不住駐足。餐廳里有不少名流往來,明星也不在少數(shù),但是這么高顏值,最近又是話題中心人物的夫婦也比較少見。 不過泊車小弟的素養(yǎng)很高,只悄悄地看了眼便恢復(fù)了冷靜。 這家餐廳貴有貴的道理,食物味道非常好,因此每日都有不少上層名流來這里用餐,一座難求。他們來得晚,包間自然是沒有了,只剩下二樓的大廳里還有兩桌。 餐廳的裝潢極為考究,蜜黃的水晶吊燈光線,墻面漆著大幅大幅色彩明艷的油畫,空白的地方則掛上了人物畫像,都是些f國歷史上的名人。樓梯上也鋪著地毯,樓梯處的墻壁上還懸掛著幾副印象派的畫作。 他們正要上去時,歲青禾聽到了一聲低沉渾厚的男聲,“不是有個包廂預(yù)留出來了嗎?” 她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便忍不住回頭去看。 是霍年。 一位嬌滴滴的美人正挽著他的臂膀,兩人同大堂經(jīng)理溝通,中文中還夾雜了幾段f語,霍年的語速越來越坑越來越坑,沉著的眉眼中也開始陰郁起了些許怒氣。 聶鳴見她不走便掉頭回來找她,“怎么了?” 歲青禾用手肘輕輕地頂了下他的腰,“你看霍年帶的那個女伴,像不像一個人?” 聶鳴皺起了眉。 霍年新上手的女伴,眉眼青春爛漫,畫著精致眼妝的大眼睛正滴溜溜轉(zhuǎn)著,身形清瘦如弱柳扶風(fēng)。眉眼說不上多像,氣質(zhì)卻像極了那年剛出道的田如歌。 霍年也注意到了她打量的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往他們這里投遞了個眼神。 僅一眼,瞳孔瞬間緊縮。 他若無其事地牽著女伴的手走過來,跟兩人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 餐廳里的客人已經(jīng)有些注意到了這里,顯然認(rèn)出了這幾個人,畢竟都是這兩天媒體鋪天蓋地報道的人物。 歲青禾縮在自家老公身后,沒吭聲。 反倒是聶鳴神態(tài)自若地回應(yīng)了他,“好久不見?!?/br> 霍年這一年里并不好過,先是跟前妻離婚,然后順從地聽了爺爺?shù)脑挘秩⒘讼乱蝗瓮瑯邮巧虡I(yè)聯(lián)姻的妻子。兩個人也算是有默契,一直是各玩各的。 他好不容易掌權(quán),小叔卻還留在公司里當(dāng)了個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他仍然不死心,上躥下跳妄圖篡改遺囑。直播事件后,因為社會影響惡劣的緣故,霍家明面上雖然沒有受到什么懲罰,背地里卻被查了水表。 小叔自知把握住了機會,開始死灰復(fù)燃,他本來打算今天帶著新的小情.人來餐廳吃飯,結(jié)果剛到餐廳就被告知他那間包廂被小叔包下了,正在請生意伙伴吃飯。 他忍不住遷怒到眼前這兩個人身上,“你們倒是挺恩愛的?!?/br> 歲青禾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霍年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不知道聶大影帝,玩起我不要的女人時爽不爽呢?” 歲青禾聽到他這句話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瞪圓了眼睛理直氣壯地反駁,“誰是你不要的女人,你不要血口噴人?!?/br> 麻麻批,除了在聚會上見過幾次,她跟霍年沒有半點關(guān)系好不好。 隨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霍年說的應(yīng)該是田如歌。 聶鳴靜靜地同他對視,沒有說話。 霍年冷笑著道:“我還要謝謝你,幫我養(yǎng)著我兒子呢。” 歲青禾倒是先驚掉了滿口銀牙,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在長輩嘴里有口皆碑的人物,除了花一點以外能力超群的公子哥,私底下居然是這樣一副嘴臉。真的是辜父了他常青藤大學(xué)畢業(yè),精通十幾國語言的人設(shè)。 她牙尖嘴利地反駁道:“總比你有兒子沒處認(rèn)強。” 去年霍家搶兒子一事可是上過法庭的,可無論霍家怎么財大勢大,法院最終還是將jack的撫養(yǎng)權(quán)判給了田如歌。 霍年聽到她這句話時,神色徹底陰冷起來,他似乎才注意到聶鳴身后的歲青禾,當(dāng)即以一種惡意的眼神看向她,似乎要用眼神將她身上的衣物扒光,“你不就是那個被拖到酒店里拍艷照的許家廢物嗎?” 歲青禾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當(dāng)年那件事歲家以雷霆萬鈞之勢鎮(zhèn)壓下來了,可到底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她被編劇下藥拖到酒店這事當(dāng)時在那個圈子里鬧得沸沸揚揚,雖然說并沒有出事,聶鳴及時把她救了下來。 可眾口鑠金,明明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卻被他們傳得有頭有尾,煞有介事。這么多年了,那件事早就在她心里結(jié)了痂,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被血淋淋地扒拉開。 他們就站在樓梯處,附近有不少客人,顯然也聽到了霍年這句殺傷力極大的話。 就在這時,聶鳴臉上那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神情終于變了。 他眼里冷冽如霜,側(cè)臉極為冷峻,手握成拳,重重地朝霍年那張俊朗的臉砸了過去。 霍年雖然也有健身,但是身體素質(zhì)終究比不上常年在外拍戲的聶鳴,他被聶鳴那一拳重重地砸趴在地,頃刻間鼻血如注。 那個女伴尖叫了一聲,餐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一旁的大堂經(jīng)理更是徹底驚呆在原地。 至于聶鳴,他仿佛無事發(fā)生過一樣,依然淡定地站在那里,平靜自若地給自己按壓著手指,淡淡道:“教教你怎么說話,不用謝。” 扔下這句話以后,聶鳴同她十指相握,晚餐也沒有留下來吃,手牽著手離開了餐廳。 五分鐘左右,聶鳴的律師和保鏢們火速趕到現(xiàn)場處理后續(xù)事宜。 霍年的鼻梁骨被他打斷了,手術(shù)也要過好些天才能好。這些天他甚至不敢公開露面,更不要說把聶鳴告上法庭了,人家現(xiàn)在是導(dǎo)演又不是明星,不需要靠流量吃飯。更何況,堂堂的霍家繼承人,被人一拳砸斷了鼻梁骨,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只怕這事一旦被傳出去,公司的股價又要下跳好幾個點了。 這件事情最終不了了之。 * 歲青禾跟聶鳴僅在家里睡了一晚就迅速地回到劇組拍戲了。 《問仙》的故事以及進(jìn)入尾聲,快要殺青了。 如果說《問仙》的前半部分是歡脫偏沙雕,后面的大段大段劇情就是一把把的刀。 傅萱被神君親自剃了仙骨,打下九重天,她身上被天靈地寶滋養(yǎng)出來的靈氣卻久久不散,吸引了大批惡鬼前來撕咬。而沒了仙骨的她如今手無縛雞之力,就像是懷抱重金招搖過市的四歲小孩般。 在人間的每一日,沒一時每一刻,她都要忍受惡鬼的噬咬,久而久之,她為妖魔鬼怪氣息所侵染,墮入了魔道。 成魔的那一刻,她方才知曉,原來她并不是什么所謂的天生好運錦鯉體質(zhì),她只是天庭里集七情六欲所生的怪物而已。仙家大道無情,所有七情六欲善與惡全都要從仙體剝離,她不過只是因那些眾多仙家們的七情六欲而生的化物而已。 佛祖曾經(jīng)做了一個夢,夢里,那個集七情六欲的怪物會墮入魔道,最終滅世。 于是,那些神仙拼了老命將她捉來,送她去投胎轉(zhuǎn)世,又送她靈丹妙藥,助她成仙。其實只是因為飛升上神有個劫數(shù),必須滅掉身上的七情六欲方可飛升成上神。 所以,她這種怪物,在飛升上神的那一刻,就會被天道消滅。 她在天庭里人見人愛,人人看到她都要送她寶貝,期盼她早點漲修為,只不過是在盼她早點去死。 就連初見時,神君說的那句,等你飛升成上神,我便與你成親的話,也只是一句催命符而已。 那些她以為的美好時光,只是血色的夢魘而已。 成魔的傅萱不再相信任何一個人,她擁有著天庭所有神仙的七情六欲,也就擁有著他們的軟肋。她帶領(lǐng)魔界的兵將,打上了九重天,揮兵直指金鑾殿,發(fā)誓要幫佛祖實現(xiàn)那個預(yù)言。 神魔陳兵于天河兩岸,魔界的統(tǒng)帥是傅萱,天界的將領(lǐng)是戰(zhàn)無不勝的神君。 傅萱一身紅裙,眉目洌艷如畫,用鞭子直指神君,笑得妖嬈:“神君大人,我體內(nèi)有你們天庭所有人的七情六欲,卻獨獨缺了您這一道,是不是說明,我們戰(zhàn)無不勝的神君大人,其實六根未凈,不配為上神?” 昔日人間的愛侶,如今反目成仇。 神魔大戰(zhàn)整整持續(xù)了三天三夜,兩方將領(lǐng)在空中對壘打得不可開交。神君不知為何,看著傅萱冷漠的眉眼時陡然失了神,被她重重一鞭抽得靈體不穩(wěn),直接重傷。 傅萱實現(xiàn)了她的誓言,她踏平了金鑾殿,又前往西方佛祖的地界。 那尊佛依然神色悲憫,看見她闖入殿內(nèi)中,不過淡淡地說了聲,“阿彌陀佛?!?/br> 他閉上了眼睛,已經(jīng)做好了引頸就戮的準(zhǔn)備。 卻遲遲沒有等到應(yīng)該落上來的屠刀。 傅萱在笑,越笑越大聲,笑得流出了眼淚來。 “你說,我注定會滅世,不該存于世,不該有愛,不該有恨。” “老禿驢,我只想說,你錯了。自我投胎的那一刻起,我也是條性命,你何曾對我有過半點寬容?” 佛睜開眼睛時,正好看到眼前的少女化為點點光暈消散于天地間。她自行兵解,以自身為祭,證明佛是錯的。 神君踉踉蹌蹌奔進(jìn)殿內(nèi)時,恰好看到傅萱兵解的那一刻,當(dāng)即倉皇地喊了一聲,“不?!?/br> 他剔除她的仙骨,不過是叫她活得久些,哪怕生生世世永為凡人,也比得道成仙來得好。 他伸手去抓,只抓到了一點光點,剩下一句少女微不可聞的嘆息,“神君,你的情,在哪里?” “cut”,聶鳴在監(jiān)視器后面拍板。拍了差不多半年的《問仙》,在此時徹底殺青。 工作人員抱了幾束捧花過來,塞到幾個主創(chuàng)的手上。歲青禾配合地跟大家伙拍了幾張合影,沖著鏡頭喊著“一二三茄子”。 隨后她才抱著花往聶鳴那里走過去,順手把花塞到了他的懷里,翻了翻后面的劇本,有些好奇道:“你這樣發(fā)刀子不怕被觀眾罵嗎?還有原著黨估計也不會答應(yīng)吧?!?/br> 《問仙》的原著其實后面還有一小段故事,就是神君的情其實早在人間的時候就回來了,如今是神君,是有著七情六欲的神君,傅萱這才不能在自己的靈體里找到神君的情。 后來,神君又從自己身體里取出了四情三欲,另外造了個傅萱。只是那個時候傅萱已經(jīng)不認(rèn)得他了,而且愛情這一竅在神君身上,傅萱則完全沒有愛情這一竅。 于是乎,神君后來的追妻路漫漫。天庭再度上演了雞飛狗跳的故事。 故事是到這里戛然而止的。 聶鳴不動聲色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啊?!?/br> 追個錘子的妻,這是他的妻! 作者有話要說: 三個人昨天吃串串吃出了急性腸胃炎,大半夜的跑去吊水,然后一夜沒睡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愛呀。愛呀。3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k盞 10瓶;火鍋不加糖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0章 劇組殺青后,她跟聶鳴一起回的d市。 這次的行程完全是公開透明的,粉絲們自發(fā)組織了一次接機活動。機場大廳不僅有禾粉在等,還有不少鑷子們也在翹首等待。 聶鳴真人露面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更何況他如今已經(jīng)隱退,媒體也漸漸打消了追蹤他的勢頭。這次她們是抱著微薄的希望,前來接嫂子的機。 兩家粉絲和諧地待在一塊,手持橫幅在通道口處焦心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