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將府千金不佛系(穿書)、夜色歸我,我歸你、與魔主假成親后、總裁大人撩妻成癮、病嬌侯爺?shù)耐B(yǎng)媳、十八味的甜、重生娛樂圈之真人秀起家、我男朋友學(xué)校分配的、穿書后我策反了女主她弟、給您跪下
宋宜遲疑了下,問:“今夜人出得去么?” 劉豫出帳探看了下,回來沖她搖了搖頭,見宋宜面色越發(fā)難看得緊,琢磨了會,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抬頭問:“文嘉jiejie有信物么?” 宋宜下意識地看了眼掌中的簪子,閉了眼往掌中一扎,銳器刺進血rou的聲音令一旁的小人也受了驚,下意識地閉了眼,然后才看向宋宜。 玉簪染血,宋宜無力地將簪子遞給他,痛得幾近說不出話來,劉豫猶豫了一下,問:“給那晚那位先生嗎?這怕是有些難?!?/br> 倒是個心思玲瓏剔透的,宋宜無力地笑了笑,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不,給我爹,殿下,要快?!?/br> 劉豫聽她這般說,心下了然,今夜北衙重兵在此,各路關(guān)口卡死,定陽王這等麾下隨意調(diào)兵的自然才是首選。他沉默地拿了簪子往外走,去尋了他那匹有靈性的小馬駒,將簪子細細藏在馬鞍中,一打響指,這馬瞬間沖出去老遠,眨眼間便突破了禁軍的防守。 他探看了周遭的情況,確定沒人留意到他,趕緊回了帳中,有些為難地道:“文嘉jiejie,他們應(yīng)當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現(xiàn)下正在悄悄尋人。我這里怕也不能待太久。” 宋宜掙扎著要起身,“我這就出去,小殿下放心,不會連累到殿下。” 十三皇子搖了搖頭,“文嘉jiejie,我不是這意思。我那匹小馬駒便是宮人剛從定陽王府領(lǐng)回來的,想必還記得路。但王爺什么時候才到我便不知了,等會我盡量拖拖時間,文嘉jiejie暫且安心?!?/br> 宋宜知他不過在安慰她,無力地笑了笑,膽敢對她做這事的人,又哪是這小孩能抵擋得了的。 她實在困乏得緊,低聲道:“小殿下陪我說會子話吧,要不然我可就要睡著了?!?/br> 劉豫也知她今夜不能睡過去,將她扶起來,繞了一圈,扶她在背對門口的榻邊的地上坐下,然后往榻上一躺,膝蓋拱起,將她盡數(shù)遮了去,寬慰道:“方才宮人伺候我歇下再去領(lǐng)的賞,便是一時半會回來了,也是放下東西就走的,文嘉jiejie放心。” 宋宜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謝過殿下?!?/br> 劉豫遲疑了下,還是問:“文嘉jiejie不愿嫁給我三哥或者七哥么?” 這般大點的小人,也還是知道今夜之事的緣起的,宋宜無力地笑了笑,“是啊。” 她背對著他,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還是聽出了她這話里的斬釘截鐵,有些自嘲地笑道:“旁人爭都爭不來的榮寵,文嘉jiejie倒棄如敝履?!?/br> 他話里雖帶了笑,但她聽得出來他是真心的,并不是在諷刺,于是很輕聲地接道:“小殿下啊,你現(xiàn)在還不懂,但到時候便會知道,在有些人眼里,權(quán)勢是至上尊貴之物,可對于有些人而言,卻是真的不值一提?!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她聲音很低,輕飄飄的,似漂浮在風(fēng)中,讓人幾近聽不出來她在說什么,可十三皇子卻聽得認真,還沉思了會子,才問道:“可是文嘉jiejie如此不在意這些,難道不是因為王爺重兵在握么?若非如此,文嘉jiejie今夜又能向誰求救呢?” 這問題若是換了旁人來問,其實帶了幾分尖酸之意,但從這等小孩子口中問出來,倒說不清其中意味。 宋宜很輕聲地笑了笑,想起來那人一身深青朝服,身負重傷,于數(shù)百禁軍前端跪的場景來。人雖跪著,可整個人是傲然立于天地間的。就像那晚在宣室殿前,他向小黃門討來一把傘,并不為自己辯解,只是沉默著為她撐開傘,將漫天飛雪阻隔在外頭。 她輕聲說:“小殿下,可還是有人,縱使沒有這般滔天權(quán)勢,也愿以一身君子骨立于千軍萬馬前,為心尖上那人擋風(fēng)霜雨雪的?!?/br> 劉豫似懂非懂,定陽王府當日之事傳得沸沸揚揚,他也是知道的,“文嘉jiejie說的是那位先生么?” 宋宜淺淺綻開一個笑,“是我心尖上那人?!?/br> 但我不愿將他再次推至這般境地啊。 她聲音低到讓劉豫覺著她確實是要睡著了,想側(cè)頭去看她,但帳外忽地起了聲響,嬤嬤的聲音響起:“今兒陛下是當真高興吧,這么大手筆,便我在宮里這些年頭,還在御前伺候過,也難得一見吶?!?/br> 身旁的宮娥打趣道:“嬤嬤都沒見過,奴婢們這等沒見識的就更沒見過了?!?/br> 這明著夸圣上大方,暗著夸嬤嬤見過世面,嬤嬤聽得心花怒放,掀簾子進來,指揮她們將東西一一放下,一轉(zhuǎn)頭瞧見劉豫睡姿不好,上前兩步要為他糾正姿勢。 她腳步聲越來越近,宋宜呼吸一滯,今夜能信之人到底有幾個她不知道,但此事不能被人所知,便是沒發(fā)生什么,傳著傳著也便是什么了。這里頭的彎彎繞繞,她見多了。 她手在身側(cè)微微握成拳,劉豫的呼吸聲在此刻逐漸沉重起來,甚至還起了鼾聲,那嬤嬤見狀,頓住了腳步,“也罷,今日狩獵,殿下想來累著了,由他罷?!?/br> 等他們都退出去,劉豫這才側(cè)頭去看宋宜,問:“文嘉jiejie還撐得住么?我再想想旁的法子,一會那些人來了可就不這么好瞞了。” 宋宜搖頭,“小殿下,你別去,不管是哪一邊的人,你現(xiàn)在都得罪不起。要不你先出去,等會便是真的有人進來,起碼和你沒關(guān)系?!?/br> 小人堅定地搖了搖頭,很輕聲地道:“文嘉jiejie以前將自己最喜歡的紙鳶送給過我,只是jiejie怕不記得這事了?!?/br> 宋宜一愣,那是她最后一次入宮去伴太后,小六拉了她去放紙鳶,那紙鳶是她親手繪的,她寶貝得緊,要將那紙鳶帶出宮,還被小六嘲笑說小氣得緊,但她一從御花園出來,便看見了一個小孩,趴在樹上看她們方才放紙鳶的地方。四五歲大的小孩,眼里的渴望是難以掩飾的,她心一軟,將紙鳶送給了他。 她那時甚至不知道這位便是十三皇子,無人照看,也看不出來貴氣。卻不想一只不值一文的紙鳶,倒叫他記到了今天。 宋宜心下微微感念,想要出聲,簾子卻突然被人掀開了,門口伺候的宮人攔著,“這是做什么?擾了殿下休息,你們擔待得起么?” 那人目光在帳內(nèi)逡巡一圈,見無異樣,才道:“今夜進了賊人,我們也是為著殿下安全,還望恕罪?!?/br> 那人退出去,劉豫剛松了口氣,卻聽嬤嬤又出了聲:“誒,你怎么又回來了?” 簾子剛被掀起一半,宋宜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爾后外頭起了sao亂,那人也半途而廢退了出去,她輕聲問:“殿下,去看看是我爹么?” 宋嘉平未帶兵馬,是一人一馬來的,手下亡魂無數(shù)的名將于馬背上環(huán)視一周,殺氣凜冽的眼神震懾了一眾人,眾人不知他意欲何為,兩方對峙,膠著不下。 劉豫在此刻悄悄出了帳,吩咐伺候的宮人皆退下。四下靜謐,無人動作,他這一丁點的動靜便顯得格外明顯,宋嘉平目光掃過來,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也不見動作。宋嘉平卻會了意,翻身下馬,沖為首的禁軍道:“小女將府上重要之物帶走,急用,趕著來取,還望將軍恕罪?!?/br> 那人愣了下,道:“那王爺派人通稟一聲,末將自會放行,何故擅闖?” 宋嘉平冷冷看他一眼,不再客套,倒令他一哽,說不出話來,但又不敢明著同他針鋒相對,只好命人各歸各位。 見人還沒散盡,劉豫迎上來,似是有些喜歡他那匹馬,大著膽子想去摸摸,卻又怕被傷了,瑟瑟縮縮的,宋嘉平朗聲一笑,“小殿下既然喜歡,明日我派人從營里送一匹良駒過來便是?!?/br>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半大的孩子歡欣雀躍,“真的么?謝過王爺。” 巡防的人“嘁”了聲,邊暗罵著沒出息邊走遠了,暗懷心思的人也知既然宋嘉平到了,今夜自然不成事,各自退下了。 宋嘉平將劉豫抱上馬,在附近轉(zhuǎn)了幾圈,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劉豫帶他悄悄繞進了帳。帳內(nèi)無人,聽見腳步聲,宋宜下意識地將身子往下一縮,宋嘉平輕聲喚了聲:“婉婉?!?/br> 宋宜一動,宋嘉平走近了,她看見是他,忽地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暈了過去。 宋嘉平環(huán)視了一周,這般帶她出去實在是扎眼,劉豫會意,先一步道:“讓文嘉jiejie睡這榻吧,今日方扎的帳,我只躺過這半側(cè),王爺小心些別碰上就是?!?/br> 宋嘉平什么也沒問,只是躬身將她抱起,輕輕放在榻上。他起身,摸了摸眼前這小人的腦袋,“殿下想學(xué)幾招功夫么?” 劉豫知既然宋宜在此,他今夜便不好再待在此處,于是點了點頭。 宋嘉平帶他出了帳,“讓她安心睡會兒吧?!?/br> 第44章 宋嘉平帶劉豫出了帳,在不遠處找了片空地,因他沒有底子,只揀了幾招實用的招式教他。這孩子好學(xué),雖然并不靈巧,甚至還有些笨拙,但練得認真,比宋珩幼時專心上許多,他看得欣喜,同他搭了幾句話:“今日之事,多謝殿下了?!?/br> 劉豫邊比劃著招式,脫口而出:“因為是文嘉jiejie才幫的,換了別人,我沒這膽。” 宋嘉平被他這實誠的做派逗笑了,故意逗他:“殿下現(xiàn)在后怕么?” 劉豫點點頭,又搖搖頭,強裝鎮(zhèn)定,“不怕?!?/br> 宋嘉平笑得爽朗,惹得不遠處巡防的禁軍都看了過來,他也不避忌,重重拍了拍劉豫的肩,“殿下嘉勇,假以時日必成大器?!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劉豫擺手,“我不想成什么大器,也不是……”他撓了撓頭,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措辭,惱怒自己學(xué)問不精,同自己較起勁來,憋著一股勁走開幾步,繼續(xù)cao練起來。 宋嘉平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了許久,默默收回了目光。 巡防的人在此刻走遠了,靈芝小心翼翼地湊上來,輕聲喚:“王爺。” 宋嘉平并不多問,靈芝是在府上長大的,先前又拼了命地要追回帝京,今夜之事,她頂多是粗心,必不會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于是指了指宋宜所在,“去照看著吧?!?/br> 靈芝悄悄避開耳目混了進去,宋宜睡得安穩(wěn),她平時淺眠,今日在陌生帳中,卻連進來個人都覺察不到,靈芝覺出她今夜的反常來。她方才領(lǐng)賞耽誤了好一會子,回帳時發(fā)現(xiàn)宋宜不在,禁軍又在悄悄找人,她才覺出怕是出了事,但弄丟了人這種大事,她并不敢聲張,只得悄悄找。 正當她久尋不獲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外間一陣喧嘩,她悄悄躲起來看向人群中間,便瞧見了疾馳而來的宋嘉平。 她注意到,宋嘉平今夜是帶了刀的。他身居高位,便在營中平素也甚少配刀,今夜卻連夜佩刀策馬而來,她這才肯定,必然是宋宜當真出了事。但宋嘉平這一來,實在是扎眼,她在一側(cè)偷偷看了大半個時辰,才尋著時機溜過來。 她垂眼去看宋宜,宋宜呼吸均勻,但眉頭緊鎖,面色難看得緊,左手斜斜搭在床沿上,她上前捉起她手想塞進被窩,卻見她掌心留著兩道傷口,血已凝結(jié),結(jié)著暗色的痂。 她心下一慌,仔細打量了宋宜幾遍,除了那支簪子不在,沒發(fā)現(xiàn)什么別的異樣,這才微微松了口氣。但她也知道當日在沁園時,宋宜失手打碎了宋珩送來的那支作為及笄禮的簪子,事后宋珩得知后又重新補送了一支過來,宋宜覺得愧疚,很是珍重,這簪子絕不是慌亂之下會丟失的東西。 她再仔細看了一眼,宋宜掌心的傷口不小,是鈍器所為,瞬間明白過來。好在是狩獵,受點皮rou傷是常事,帳內(nèi)備有清水和尋常傷藥,她緩緩在榻前跪下來,替宋宜清理傷口,眼周已紅了一圈。 后半夜,趁著巡防松了下來,宋嘉平將宋宜帶回了她自己的帳內(nèi),宮人替他也扎了帳,他卻不肯移步,只吩咐將劉豫帶回去照看好,就守在了宋宜帳外,一夜一步都沒挪動過, 宋宜這一覺睡得沉,醒來時已日上三竿,她睜眼,頭仍是迷迷糊糊的,她下意識地側(cè)頭看了看門口,見靈芝端跪在榻旁,有些無力地笑了笑,“我爹罰你了?” 靈芝抬頭看她一眼,眼淚珠子已經(jīng)滾落了幾圈,趕緊擦了擦,才搖了搖頭,“不是,奴婢昨夜粗心,讓縣主受罪了,該罰?!?/br> 宋宜搭了只手,靈芝會意,趕緊起身扶了扶她,“縣主要不再歇會?” 宋宜搖頭,“瞧你這眼周,都青黑了,趕緊歇會去?!?/br> 靈芝實在不肯走,這丫頭性子倔,宋宜拿她無法,只好由她,“我爹呢?” 靈芝一哆嗦,說話都有點打結(jié):“找、找陛下、算、算賬去了?!?/br> 宋宜:“……真算賬?” 靈芝點頭,終于恢復(fù)了點神志,“陛下昨日累著了,今日也才剛起不久,王爺?shù)攘艘煌砩希瑒偳笠娙チ?,看著像是動了肝火。?/br> 宋宜急了,慌慌張張地起了身,又放下心來,“算了,我爹不會犯糊涂?!?/br> 她命靈芝替她梳洗的時候,宋嘉平已到了燕帝跟前,冷著一張臉見了禮。燕帝營帳離得遠,禁軍又刻意阻斷了這頭的風(fēng)聲,他又才剛醒,來不及過問外間之事,一頭霧水地問:“你怎來了?還臭著張臉?” 宋嘉平思慮再三,覺得此事難以開口,只好道:“臣來接文嘉回府,還望陛下恩準?!?/br> “隔一兩日便回了,至于這么著急么?”燕帝盯他一眼,“你這寶貝女兒,還真是捧在手里都怕摔了,一大早跑來黑著臉要人,朕欠你的?” 燕帝這幾日心情不錯,一大早被擾了清靜也不惱,還同他說了幾句玩笑話。宋嘉平心里那股火氣慢慢消了幾分,平和道:“小孩子哭鬧得不行,只文嘉才哄得好,臣總不能不管,陛下您說是也不是?” 燕帝給了臺階,他也順著下,他方才是想著來問罪的,但權(quán)衡之下,問罪和宋宜的名聲,自然后者更重要。至于問罪之事,日后再提也不遲。 燕帝不知他所想,只覺得這點小事也能勞動宋嘉平有些好笑,嗤笑了聲,“那便把人領(lǐng)回去罷?!?/br> 宋嘉平應(yīng)下,燕帝又道:“該備嫁妝了,下月日子挺好。” 宋嘉平脊背微微僵硬了下,稍行了半禮,終是開了口:“臣昨夜擅闖圍獵禁地,甘愿領(lǐng)罰,望陛下恕罪?!?/br> 這話一出口,燕帝沒出聲,他昨日歇下得早,除非要事不會有人來通傳,但能讓宋嘉平擅闖的事情必然不會是小事,可禁軍未連夜回稟,宋嘉平也不解釋緣由,他默了默,道:“先把人領(lǐng)回去,別的事以后再議?!?/br> 宋嘉平應(yīng)下,迅疾出了帳,叫人備了車,領(lǐng)了宋宜就走。 宋宜稀里糊涂地上了馬車,這才意識到不對,于是問靈芝:“我爹昨夜一個人來的?” 靈芝頷首,她才低聲道:“若是帶兵來,又變成擁兵自重了,是我莽撞了。” 她悄悄望了眼宋嘉平的背影,開始回想起昨夜劉豫問她的那句話——她如此不在意權(quán)勢地位,難道不是因為她已經(jīng)擁有了么?不然為何她不去找近在咫尺的靈芝或者旁人幫忙,而要讓劉豫舍近求遠傳信給她爹呢?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短暫的笑容轉(zhuǎn)瞬即逝,她很快沉默下來。靈芝以為她在為昨夜的事怏怏不樂,也不敢去擾她,兩人就這么相顧無言了一路。 馬車入內(nèi)城,她倚在窗邊看周遭景致,午時的朱雀大道人聲鼎沸,她看入了神,腦海里回蕩著的卻是那天早上的馬蹄聲。宋嘉平回頭看了一眼,恰巧對上她的目光,她目光有些木訥無神,宋嘉平猶豫了下,停在她旁邊,交代了句:“想去哪兒便去,爹還有事,先回府了。” 宋嘉平說完便打馬走了,宋宜“誒”了聲,不見他回頭,人瞬間就沒影了,臉不自覺地發(fā)起了燙,余光瞥見靈芝這丫頭在憋笑,氣不打一處來,“笑什么?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還笑得出來?” 她這話一出口,靈芝又想起來昨晚的事,宋宜醒來后沒解釋一句,甚至沒主動提起過一句,但宋嘉平命人將帳內(nèi)的東西一并打包帶走,她就大致猜出了是什么事。女兒家遇到這樣的事,哪有當真跟沒事人一樣的。宋嘉平想來也是知道,這事他寬慰不了他,還只得那位來,這才松了口。 靈芝笑了聲:“就是沒想到王爺竟然對沈大人青眼有加,覺得有些奇怪?!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