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夜色歸我,我歸你、與魔主假成親后、總裁大人撩妻成癮、病嬌侯爺?shù)耐B(yǎng)媳、十八味的甜、重生娛樂圈之真人秀起家、我男朋友學(xué)校分配的、穿書后我策反了女主她弟、給您跪下、一撞成婚:冷面男神很能干
“給我一兩銀子啊?!苯f道:“雖然說我要了兩碗面條,但你肯定不會跟我計較這幾文錢吧?我也不貪你的,讓你請客,給一兩就行了,省的說我小氣?!?/br> 飛浮在旁努力憋了又憋,這才沒笑出聲來。 陳留晃了一下神,開口說道:“茗妹,我這出門未帶銀子?!?/br> 江茗冷笑一聲:“那就記在賬上吧,回去我管你爹你媽要。”她說話之間分的十分清楚,既沒有叫叔嬸,也沒有叫堂兄?!澳銢]帶銀子也敢上酒樓來?莫不是跟著我,來吃霸王餐的吧?” 三言兩語之間,陳留就被江茗憋了一口氣兒,想想自己的打算,又不好發(fā)作,便耐下性子,接話道:“茗妹如何知道我是跟著你來的?” “你跟著我做什么?”江茗問道。 陳留裝出一臉惆悵,慢悠悠的說道:“茗妹,實則是當(dāng)日我在臨安府見了你,心里便想著,若你不是我的堂妹,那該有多好。誰曾想大約是老天憐我,你竟然真的不是。只是當(dāng)日你走的匆匆,我心里又有顧念,未曾向你透露出我的心事分毫。如今再見,我豈能放過這樣的機(jī)會。但也知道如今我們身份懸殊,可若我不說,便是一生之遺恨。我想了又想,夜不能寐,這才決定,一定要同你說?!?/br> 隔壁望回又看向殷楚,小聲說道:“這小子難道是要和太子搶人?” 殷楚輕輕嗤笑一聲,他聽著江茗開頭說的那些話,就知道她厭煩這人。堂兄堂妹?莫不是今日華京里傳言的,那戶從臨安府找來的人家吧。 陳留在那頭繼續(xù)訴衷腸:“茗妹,若是你不厭棄我,我日后定會好好待你,家中只有你一人。咱們也算是知根知底,總比嫁些華京人家,既要看夫家臉色,又要和后院女眷紛擾不休的好。爹娘也定然會好好待你,你這便是既回了娘家,又來了婆家,得了雙份的疼。我知道,我這么突然說了,你定然難以抉擇,我會等,等到你給我答復(fù)的那日?!?/br> 江茗覺得這陳留肯定是瘋了,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行不行?也不知道怎么有臉說出得兩份疼的,當(dāng)日怎么收了禮金把自己賣給那老鄉(xiāng)紳的? 陳留見江茗不說話,心里覺得有戲,往她身邊靠了靠,低聲說道:“你若是舍不得現(xiàn)今的家,我便留在華京陪你。茗妹放心,哥哥我定然會好好疼meimei的?!彼f這話的時候聲音拖了又拖,故意帶著人往奇怪的地方去想。說著說著,還要去抓江茗的手。 陳留一直對自己有種錯誤的估計,若說殷疇那是因為有權(quán)勢和太子之身,就算真的不堪,也會有女子主動送上門去。可陳留就是拿著銀子在風(fēng)月場所待得久了,加上會吟幾句詩,他又慣愛裝世家公子請客,幾個同窗愛占他便宜,吹捧幾句,便自以為受女子歡迎,世間難尋自己這樣的男子了。 實則但凡你給錢,那些女子哪有說你不好的?嬌聲細(xì)語,什么模樣的閨秀都能給你裝出來。 他這一身撩妹技術(shù),也都是在風(fēng)月場里練出來的,油膩的很。單刀直入,以為人人都吃這一套。況且他對江茗有著錯誤的估量,覺得她還是那個在臨安府的小丫頭,沒怎么見過世面。如今雖然來了華京,但時日尚短,也就是見了些好東西,哪兒見過自己這樣的男子? 可他卻未曾等到意料中的反應(yīng)。 江茗“啪”的一聲拍了桌子,站起身來,呵斥道:“放肆!” 陳留一愣,低聲喚道:“茗妹?!?/br> 江茗冷笑一聲:“誰是你茗妹?我父親是鎮(zhèn)國大將軍江衡,家中有弟弟,有jiejie,卻未曾知道自己還有個哥哥!” “這……”陳留見她氣焰,有些慌了神,連忙說道:“meimei不能不顧舊情啊。” 隔壁房間里望回?fù)u了搖頭:“這千金回了江府,倒是處處被人算計。什么樣的人,如今也敢往她頭上算。” “嗯。”殷楚輕飄飄的說道:“真是個小可憐兒?!?/br> 望回看向殷楚:“要不要去幫?萬一這人歹心起了?!?/br> 殷楚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不用?!?/br> 望回一時倒有些拿不準(zhǔn)了,世子究竟對人家是有意思還是沒有意思?萬一人家吃了虧,他難道不心疼?剛才還說人家是小可憐兒呢。 他這頭還沒想完,就聽見隔壁“砰”的一聲,那男子慘叫一聲,好似被什么東西砸了臉。 殷楚嘆了口氣:“真是個小可憐兒,比我當(dāng)日慘多了,我不過就被潑了一臉茶而已?!?/br> 望回:敢成你說小可憐,說的是那個男的? 江茗下手一點都不客氣,端起面碗就朝陳留腦袋上砸去。這店家因拿了她的銀子,這碗面又大又實誠,就差那面盆來盛了,這么一下下去,陳留頭暈眼花,一摸自己的額頭,嚇得險些暈過去:“血!!我出血了??!” 望回驚道:“這不會鬧出人命吧?” 殷楚沉吟片刻,說道:“一會兒去外面找?guī)讉€流氓,若是他還能走著回去,就套個麻袋把他揍了。” 望回:……不合適吧世子?!笆??!?/br> 陳留摸著自己的腦袋,再看江茗那眼神,大抵是腦子被砸暈了,惡向膽邊生,直撲過去:“你竟然敢打我?今日你也別想好了!” 飛浮沖過去,一腳踹在陳留的腰側(cè),他整個人實打?qū)嵉淖苍趬ι?,竟然直接把兩個隔間中的木頭間隔給撞倒了。 江茗就看見臨著的隔間里,殷楚和一個男子坐在席間,兩人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殷楚臉上甚至還帶了些笑意。 江茗理了下鬢角,沖殷楚福禮,微微一笑:“世子竟然在。” 殷楚喝了一口茶:“沒事兒,你忙你的,需要幫忙叫我?!?/br> “多謝世子?!苯呋仃惲羯砼?,冷聲說道:“今日給你些教訓(xùn)。你回去告訴你那爹娘,讓他們把皮繃緊了,他們做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老鄉(xiāng)紳?彩禮?我給你們留些顏面,你們可不要覺得是我好欺負(fù),算計到我頭上?!?/br> 她走到門前,一拉開門,外面那聽了響趕來的伙計趁著往里看。一見這場面,連忙又請人去叫大夫。 江茗轉(zhuǎn)頭對陳留說:“再給你個忠告,沒銀子別出門。想勾搭人,也看看自己長成什么樣子。實在找不到鏡子,就去看看你爹你娘?!?/br> 說完,江茗便帶著飛浮氣勢洶洶的走了。 望回在后面感嘆了一聲:“世子的眼光,果然和常人不太一樣?!?/br> 殷楚站起身來,看了那扔在地上翻滾的陳留一眼,對著伙計抱怨:“你們這酒樓怕是不想做了,什么腌臜人都放進(jìn)來。本王一日的雅興,竟然就這般被攪了!”說完,他便也走了出去。 那伙計一聽殷楚說這種話,臉都皺了起來,還找什么大夫?直接就叫了個人來,一起把陳留抬起來扔到大街上。 江茗一路朝著華京城的水碼頭去了,飛浮不解,在旁問道:“小姐,咱們這是去哪兒?。俊?/br> 江茗說道:“打一下不解氣,去找?guī)讉€壯漢,一會兒套麻袋揍他一頓!”她是真沒想到,陳千這一家人竟然打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陳留竟然還想來勾搭自己? 當(dāng)時自己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這是一篇古早狗血文,誰知道現(xiàn)在劇情崩成這樣,它仍然是一篇狗血文。 也好,既然劇情崩了,自己就試試看哪些是能崩的,哪些是要沿著劇情走的。 作者有話要說: 殷楚:真是個小可憐兒~ 望回:突然擔(dān)心起來,萬一世子娶了這江茗,天天挨揍怎么辦?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煎餅果子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9章 江茗這前腳才出這酒樓,走了沒兩步,身后便傳來喧鬧聲。 她一回頭,只見道路盡頭沖來一輛馬車。車夫試圖控制馬匹,但那馬不知怎得受了驚嚇,哪里聽他的,只顧悶著頭往前飛跑。 “讓開!快讓開!”馬車夫大喊道。 與此同時,邊上有個大嬸在這眾人都驚慌失措的時候,孤身沖出人群,一把抱住江茗的大腿,哭喊道:“救命??!我的腿扭到了,我走不動了!這位小姐救救我!” 她的表情和動作太過僵硬,實在是沒什么靈魂的演出。江茗沉默片刻,這都什么狗血劇情?身為古早狗血文的女主角,想的法子也這么狗血,就不能有點新思路嗎? 她往酒樓那邊看了一眼,心里想著陳留應(yīng)該不會這么拼吧,腦袋都被砸了,還能跳出來英雄救美?但事實證明,陳留并不是一個這么拼命的人。他被酒樓的伙計扔出來之后,捂著腦袋就開溜了。 飛浮在一旁急了起來,伸手就去拉那大嬸。撈了兩把竟然沒撈起來,這大嬸好似長在了江茗身上似的。飛浮拽她,她一邊呼喊,一邊還咬著牙使勁兒往下拽。 殷楚這時也從酒樓里出來,聽著這頭喧鬧,便看見江茗被人拉在路中間,那馬車由遠(yuǎn)及近,眼看著就要撞上她了。 望回在旁說道:“看著樣子,恐怕是剛才那人的計策。世子……”他一轉(zhuǎn)頭,殷楚早已不見蹤影。 殷楚急匆匆的奔到馬車前面,翻身上馬,拉住韁繩試圖控住這匹馬。那車夫早就收了江宛的銀子,此刻見有人來搗亂,在后面喊道:“你是什么人?!這是我的車!”說著就要上來搶韁繩。 殷楚哪有功夫管他,側(cè)身一讓,一手拎住那車夫?qū)⑺麖鸟R車上甩了下去。他心里清楚,這馬一定是能控住的,突然發(fā)瘋怕也是這車夫使的鬼。 殷楚撇去心焦,沉下氣去,眾人就看著這平日里荒唐的昭南王世子,竟然難得的神情嚴(yán)肅。 可下一刻,殷楚就看著那大嬸突然站起身來,催促著江茗向一側(cè)躲去。江茗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讓到一旁,馬車剛好在她方才站位前一點停了下來。 江茗抬頭看著馬車上的殷楚,開口道:“多謝世子搭救?!?/br> 殷楚有些尷尬,原本緊張的心境,突然就像沒了著落一樣。因著就算自己沒這么做,江茗也能躲開這馬車,不知道她是如何說服那大嬸的,竟然在這關(guān)鍵時刻起身。 “不用?!币蟪鸬?。 江茗轉(zhuǎn)身沖飛浮點了點頭,飛浮便走到那大嬸身旁,遞出一個銀錠:“喏,剛才說的,五兩的十倍?!?/br> 那大嬸一見這銀子,臉上都笑開了花,接過來咬了一口,連聲道謝。 殷楚:“……”敢成是花了銀子的。 “什么事兒!什么事兒?!”聽到這處喧鬧,便有兩個邏卒繞了過來,撥開人群問道。 “這里有輛馬車失控,險些撞到我。”江茗答道。 邏卒聽聞,便問了誰是車夫,又見殷楚站在這里,兩人連忙行禮。因著也沒撞到人,邏卒訓(xùn)斥了那車夫兩句便欲罷休。 江茗這時候卻突然開口道:“亭司,這馬車突然失控,路旁又有個大嬸抱住我的腿,怎么都不肯松手。我試探了一下,問誰給她的銀子害我?我出十倍。她竟立刻就松手了?!?/br> 那邏卒聽她這話,眉頭蹙起:“小娘子的意思是,這是有人故意害你?” 江茗點頭:“天子腳下,光天化日的害人,若不是昭南王世子及時勒馬,我怕是就要死在這馬蹄之下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那大嬸慌忙想往人群里鉆,卻被飛浮一把抓住,按在原地?!斑@人手里還拿著我們小姐的銀錠,可做證物!” 殷楚走到那邏卒身旁,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位可是鎮(zhèn)國大將軍府的千金?!?/br> 邏卒一聽,自己上司里可不就是有個叫江劭的,正是鎮(zhèn)國大將軍府的公子,若是這事兒處理不好,她回去隨口一說,自己豈不是要完? 邏卒連忙上前擒住那大嬸,又將車夫和她一起綁在了馬車上,這才沖著江茗一拜:“此事吾等定會查清,給小姐一個交代。千金如今受了驚擾,可需小的送千金回府?” 江茗擺了擺手:“無妨,你們可要好好查查,究竟是什么人這般惡毒心腸。”她又轉(zhuǎn)身再次謝過殷楚。 殷楚在這一會兒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心境,他想了想,說道:“不知小娘子要去哪兒?” “我?”江茗回道:“水碼頭?!?/br> “恰好我也要去那附近,不若同路?”殷楚見她這沒一會兒功夫就被人設(shè)計了兩次,不免有些擔(dān)心。雖然她前兩次都輕描淡寫的化險為夷,但人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總是會覺得提心吊膽。 江茗略一沉吟:“也好,只是方才世子不是同人一起的嗎?” 殷楚回道:“他突然有事,已經(jīng)回了?!?/br> 江茗看了一眼站在酒樓不遠(yuǎn)處,還在不停向這邊張望的望回:“世子請?!?/br> 邏卒連忙又將一旁看熱鬧的人都趕了開來,畢恭畢敬的給二人清出一條道兒來。路人看著這長的頗為好看的小姐,竟然就這么跟著昭南王世子走了,不由得一個兩個為她捏了把汗——這一定是新來華京的,被這昭南王世子的臉蒙蔽了雙眼,可惜了。 兩人走了沒多遠(yuǎn),殷楚就聽見江茗在旁咬牙切齒的對飛浮說道:“五兩銀子就想打發(fā)我?她倒是頗會省錢?!?/br> 飛浮跟著江茗這么久,知道江茗雖然大方,但也得她心甘情愿的大方。你若在她不樂意的時候從她那里摳銀子,或者她被逼著給銀子,不論多少,她都得讓你付出些代價。如今一看她這表情,飛浮就知道了,恐怕小姐又要想法子在江宛身上撈銀子了。 飛浮想著昭南王世子還在邊上,不由得拉了拉江茗的衣袖:“小姐……” 江茗這才想起還有個人,轉(zhuǎn)頭看向殷楚,堆了滿臉的假笑:“讓世子見笑了?!?/br> 殷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