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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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楚嘴角勾起,伸手將她的發(fā)絲撥到一旁:“你真好看?!?/br> 江茗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她往殷楚懷里鉆了鉆,仰頭說道:“以后我想親你就親你,成嗎?” “當(dāng)然。” 江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殷楚背上的傷口還在,總不好勾著他崩了傷口。她便小聲說道:“那咱們回去把隔板撤了吧?!?/br> 殷楚:“好?!?/br> “那等你傷好些,回去準(zhǔn)備一下……”江茗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后面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準(zhǔn)備什么?”殷楚見她這樣,便故意問道。 “當(dāng)然是!”江茗方想回答,轉(zhuǎn)念一想,也故意回道:“當(dāng)然是準(zhǔn)備一下帶我去如意居吃好吃的?!?/br> “就這個?” “不然呢?” 殷楚蹭了下她的額頭:“我以為你胃口大開,準(zhǔn)備吃了我呢?!?/br> 江茗:“你好吃嗎?” 殷楚:“你覺得呢?” 江茗想了想,也伸手摸了下殷楚的腰腹,嘖了嘖嘴:“應(yīng)該還行吧?!?/br> “還行?”殷楚笑道:“好,茶茶覺得能下腹就好?!?/br> …………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魏風(fēng)凌便醒了。他是多年軍中的習(xí)慣,改也改不掉。但好日子總還未到,此刻只是一時松口氣兒罷了,他還不敢歇下。 往日里,尤其是三伏天的時候,閩州濕氣最重,他醒來時腿腳便是麻的,非得揉捏片刻才能好轉(zhuǎn)。才這個年紀(jì)的人,便已經(jīng)落了病根。別說他一人,閩州的將士,哪個身上沒傷的? 軍中都說魏風(fēng)凌在大戰(zhàn)時時常通宵達(dá)旦,贊他警醒,以己身為表率。卻不知他實際是不敢睡,生怕蕩寇來襲,自己腿腳不便,低了士氣。 兵,不好當(dāng)。將領(lǐng),自然更難為。 但今日,他醒來之時覺得腿腳還算舒暢,雖仍然是麻,但卻沒有往日那種鉆心的難受。他低頭看了一眼膝蓋上纏著的紗布,里面已經(jīng)有些草藥汁兒滲了出來。 昨晚這東西做的急,他都躺下準(zhǔn)備歇息了,門卻突然被人敲開,往里面扔了兩個袋子,一個裝的是藥膏,一個裝的是紗布,準(zhǔn)確無誤的砸在他的床邊。 季四九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白约簳桑克幧w在膝蓋上。” 魏風(fēng)凌隨口應(yīng)了一聲,就把東西放在一邊,他這些年也找了很多大夫,結(jié)果就是個病根,三天兩頭好些,但也拔不掉。這次回去,他連藥都不想喝了——隨便吧,堂堂男兒還能給弄成個藥罐子不成? 誰知道季四九在門外并沒走,她又開口說道:“我看出來了,你壓根就不相信我做的東西有用?!?/br> “沒有?!蔽猴L(fēng)凌托詞道:“今夜太晚了,酒氣上頭,已經(jīng)躺下便不想再動?!钡_實是這么想的,一個成日帶著絢麗面紗的女子,聽聲音人還十分年輕,怎能比那些上了年紀(jì)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夫? 季四九冷哼一聲:“那我給你包。我做的東西,定然比你那些大夫強(qiáng)上百倍,不然我把頭砍下來給你當(dāng)?shù)首幼??!?/br> 魏風(fēng)凌聽著她的動靜,像是真的要進(jìn)來了似的,嚇得連忙坐起來:“好好好,不勞煩姑娘,我這就包?!?/br> 季四九得了這句話還沒走,直到聽見里面的動靜,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被迫包好了膝蓋的魏風(fēng)凌吐了口濁氣,這才慢悠悠的睡著了。 如今再想,難不成真是這東西起了效果? 他推開門,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靠著廚房的墻上掛了一串蒜頭,看著就有煙火氣。初升的陽光照進(jìn)來,翹角的屋檐顯得干凈整潔。隔壁已經(jīng)有人起來了,腳步匆匆,似是要煮些東西吃。這小小的地方,比兵營里舒服,也比自己那直督府有人味兒。 正房的門也被推開了,殷楚從里面走出,他看見魏風(fēng)凌坐在石桌旁,問道:“腿腳還麻著?” 魏風(fēng)凌站起身來走了兩步,示意殷楚:“喏,好多了。別說,那大夫的藥,可能還真管用?!?/br> 殷楚聽他這么說,有些高興:“若是能把你這病根拔了,真是好事一樁?!彼麖慕抢锏弥@季四九本就是學(xué)醫(yī)術(shù)的,又是個藥癡。別人想著養(yǎng)家糊口的時候,她就在山里心無旁騖的研究這些。唯一不足的便是實踐少,一見人有病便心里癢癢,想要試試,和外面的這些大夫比試比試。 魏風(fēng)凌蹬了下腿,走到殷楚身旁:“就是這大夫,怕是請不到長樂府?!?/br> “留下藥方也是好的。”殷楚說道。 魏風(fēng)凌突然想起了什么,上下打量了殷楚半天,開口問道:“我這么早起來便罷了,您這般小別勝新婚,怎得也起來這么早?” 殷楚苦笑著搖頭。 昨夜自己幾乎又是一晚沒睡,懷里摟著江茗,她那身子軟綿綿的靠上來,簡直就是要命??伤譀]有準(zhǔn)備,也不舍得因這一時的沖動讓江茗喝避子湯,真的是忍了又忍。以往不覺得,如今方知什么叫做“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飛絮,氣若游絲”。 “世子不是怕崩了您那傷口吧?”魏風(fēng)凌一臉嗟嘆:“這時候還管什么傷口啊!” 殷楚眉尾抖了一下,開口說道:“風(fēng)凌用過早飯了嗎?” “剛起來,還沒吃呢?!?/br> 殷楚往前走了一步,回頭看他:“走吧,一起去外面看看?!?/br> 作者有話要說: 急剎車……我們楚楚受傷了!怎么能!對吧!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c 2個;小郎君快來、pomelo、samantha、若黎、西門摳腳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漁初 110瓶;ar.南 50瓶;木三杉、土豆與rou不可兼得、朵朵、賽巴斯醬、34520700、西門摳腳 10瓶;18661196、戀戀青檸 5瓶;微笑呀 3瓶;小妖、xiaoli、詹詹詹詹、玨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50章 殷楚和魏風(fēng)凌出門一趟,買了些熱騰騰的早點,又雇了輛馬車在門外候著。 江茗這時候還沒醒,她向來起的晚,殷楚已經(jīng)習(xí)慣了,便叫憐鶯將早點放進(jìn)籠屜里,等她醒了再熱給她吃。 季四九聞著院子里的香味兒,循著走了出來,拎了兩個包子就要進(jìn)房間自己吃去。魏風(fēng)凌突然叫住她:“名姑娘,你的藥真的有效?!?/br> 季四九轉(zhuǎn)過身來,得意的一揚頭,頭上戴著的斗笠也跟著往上顛了一顛:“那是,本姑娘的藥,猴子腿都能接上,更何況你這狗眼看人低的狗腿。” 江劭在旁邊聽了想笑,但礙著魏風(fēng)凌就在面前,忍了又忍,憋了回去。 魏風(fēng)凌知道自己先前確實冒犯,理虧在先,便也任她譏諷兩句,只說:“但這包子是我買的,姑娘要吃,總要留下點東西?!?/br> 季四九低頭看了眼手里熱騰騰的包子,還冒著熱氣兒呢,一時有些難以割舍,便問道:“你要什么?” “藥方。”魏風(fēng)凌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季四九“嗨”了一聲:“還以為是什么呢?藥膏的方子一會兒就寫給你?!闭f完,她想了想,又說道:“但天下沒有不變的藥方。” 魏風(fēng)凌不解問道:“什么意思?” “你這腿,原本只是小時候淘氣,不知道磕到哪兒了,沒自己管顧長好罷了。之后又入了寒氣不加照料,還多勞碌,這才落下了病根。之前的藥方確實也是有效的,只是你總說自己腿腳麻,人家大夫就以為你是寒氣入侵。治標(biāo)不治本?!奔舅木耪f道:“昨夜的藥膏當(dāng)然是為了讓你覺得我厲害,這才做的。立竿見影,但其實對內(nèi)里一點效果都沒有?!?/br> 魏風(fēng)凌聽了,心里暗嘆這女子確實醫(yī)術(shù)了得。自己一直以為是閩州潮濕才引起的,他人也這么說。小時候確實因為頑皮,從低矮城墻上往下跳,結(jié)果下面有塊石磚,磕到了腿。當(dāng)日是疼的,但當(dāng)時祖父驟然離世,便也未多加照料。 “那……”魏風(fēng)凌沉吟片刻,問道:“這該如何治呢?” 季四九顛了顛手里的包子,輕描淡寫的說道:“把腿打斷了再結(jié)一次唄?!?/br> 魏風(fēng)凌聽了臉色一變,搖了搖頭:“罷了罷了。” 江茗這時候走出房門,她在里面就聽見季四九這么說,此刻也苦笑著搖了兩下頭,喊道:“四九。” 季四九見江茗來了,知道自己剛才胡說一氣的東西被識破了,一溜煙兒就想往屋子里鉆,卻被江茗一把揪住。 江茗壓低了聲音,問道:“為何不與他說真話?” 季四九“哼”了一聲:“這人瞧不上我的方子,我才不管他呢。” “萬一他日后信了,真的找個人把他的腿打斷了怎么辦?”江茗問道。 季四九抖了抖面紗:“那是他蠢。” 江茗拍了怕季四九的肩膀,說道:“行,你覺得怎么好就怎么來。” 季四九原本以為江茗會同她說這可是閩州的大將軍,前不久還戍衛(wèi)了秀山,你看在山里面動物面子上,也幫他看看??烧l知道,江茗就這么一句話,說完就走。 季四九拿著包子,迷迷糊糊的回了房間里,搬了把板凳坐在門口,想聽聽他們在外面說些什么。 江茗走到殷楚身旁坐下,憐鶯見小姐來了,早點尚未涼呢,便端了專為她留的幾樣上來,放在江茗面前。 江茗不緊不慢的吃著東西,季四九在里面聽了半天,也沒見她說些什么,便覺得自己大概是有些過于緊張了,放下心來吃起包子——還是rou餡兒的呢,真香! 過了片刻,江茗吃完,又叫著憐鶯和飛浮收拾東西,這就打算去長樂府了。 季四九終于忍不住了,跑出來拉住江茗,小聲問道:“你怎么不勸我???他不是和茶茶你那相好的關(guān)系很親近嗎?你怎么不幫他說話?” 江茗見她這幅模樣,眼睛眨了眨,說道:“原本就是他無禮在先,他若不道歉,為何要給他看病?” “可他是官,我是民啊。”季四九說道。 “四九你骨頭這么硬,他就算把你關(guān)進(jìn)牢房里折磨,不想看就還是不看,這種事情強(qiáng)迫的了嗎?”江茗反問道。 江茗倒不是不想讓季四九幫魏風(fēng)凌,只是這是她自己的打算,自己強(qiáng)迫不了。更何況季四九情況特殊,有那五十的批語在身。 季四九是自己的師姐,關(guān)系更為親近,江茗便不欲多加參與,將這選擇權(quán)留給他們兩個??椿虿豢?,不是自己從中說兩句便能當(dāng)這個好人的。 魏風(fēng)凌在旁聽見江茗這話,仔細(xì)想了想,自己從一開始見這名姑娘的時候,就打心里信不過她的醫(yī)術(shù)和方子,言語上有些冒犯。后來感覺到藥膏有效,也未曾好好謝過,拿了兩個包子就去換藥方,換誰都會心里不高興。 男子漢能屈能伸,原本就是自己不在理兒的事情,他自然也甘愿承受。這便站起身,走到季四九身旁深深行了個禮,說道:“多謝姑娘藥膏。昨日魏某確實多有不妥之處,還望姑娘海量。” 季四九不是個硬脾氣,被人家當(dāng)面這么正經(jīng)的道歉,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努了下嘴,說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我剛才就隨口說的,不用打斷腿重接。你這個腿腳麻,和寒氣也確實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而是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傷了腰,經(jīng)脈血液不暢,可能就是小時候撞那一下傷的。你腿肯定沒長歪,長歪了你也當(dāng)不了將軍?!?/br> “敢問姑娘,應(yīng)當(dāng)如何療治?”魏風(fēng)凌此刻說起話來便規(guī)矩多了。 季四九回道:“藥其實是不用喝的,除非很痛的時候,畢竟常喝藥物對身體也不甚好。你就拿著藥方以防萬一。每晚讓人幫你熱敷腰下,之后抹些我做的藥膏便是。平日里注意用腰,切莫做大動作。痊愈是幾近不可能的,但好好調(diào)理,日后不耽誤你喝求子湯?!?/br> 魏風(fēng)凌苦笑:“怎么又說道這求子湯了?” 季四九回道:“動不了了還求什么子?” 魏風(fēng)凌聽了,眉頭一皺:“我這傷,這么嚴(yán)重?” “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平日里不覺得,哪天真出了什么事兒,就‘咯嘣’一下。”季四九從地上撿了根樹枝,“咔嚓”一聲掰成了兩截。 魏風(fēng)凌干咽了一下,轉(zhuǎn)頭去看殷楚,殷楚卻在一旁低頭笑。他再看看江劭,江劭瞪著眼睛抬頭看天,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 “多謝姑娘……”魏風(fēng)凌從袖兜里掏出兩錠官銀,遞給季四九。 季四九看了一眼那銀子,伸手接了過來:“這還差不多。我們茶茶常說,空口謝有什么用啊?拿銀子來?!?/br> 江茗撞了她肩膀一下,尷尬笑笑:“好像是我說的,哈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