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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將府千金不佛系(穿書)在線閱讀 - 第140節(jié)

第140節(jié)

    可誰知殷楚早有準備,陸湛之在朝上直接將此事說出。

    殷楚更是利用了這被攔下來的信,在江衡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接著便是這如影相隨的靖文帝手里的刺客,殷楚趁亂站在江衡身后,那箭矢射來,殷楚閃身躲開,看著便向直沖江衡而去。而那中帳的大火,則是他們在激斗當中不小心踢翻的火盆引起。

    殷楚原本還想著要給江衡如何解釋這些人的來歷,誰知他竟然識得這些人肩上的印記,那便更簡單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此刻的江衡已經(jīng)和靖文帝離心,之后的事做起來,少了江衡從中阻撓,便也方便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  楚楚:今天算計了岳丈,不知道回去會不會跪搓衣板。

    茶茶: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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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3章

    靖文帝一句話,百姓的稅便加到了淳化二十年去。秋收原本是喜氣洋洋的一件事兒,如今反倒化成了愁苦。

    百姓唉聲嘆氣,可上面來的官員說了,這是為大胤收的,為了邊關(guān)將士收的,不交也得交,否則北胡的兵馬誰來阻擋?

    邊關(guān)戰(zhàn)訊,北胡強攻青扣關(guān)為虛招,實際早已經(jīng)調(diào)兵遣將攻打秦鳳路。秦鳳路被打了個猝不及防,莫耶關(guān)失守。

    蕭羅的折子快馬加鞭的送到了京城,說是之前收到延慶道青扣關(guān)的求援信,誰知道青扣關(guān)前只是小股兵馬,北胡大軍反而取道秦鳳道,這才守備未及。信中口氣,全然將莫耶關(guān)失守的責(zé)任推到了江衡身上。

    靖文帝聞訊,狠狠的將那折子往案上一扔,罵道:“江衡守的住一個小小青扣關(guān),他蕭羅就守不住偌大的莫耶關(guān)?!”

    曹昌在旁聽了,連忙勸靖文帝息怒,又說:“這原本也不是蕭副相的錯,青扣關(guān)的戰(zhàn)報一封一封的往秦鳳道催,都想著北胡定然要為大君報仇,定然要踏平青扣關(guān)。誰曾想這北胡以此為計,調(diào)了頭去莫耶關(guān)?!?/br>
    “江衡是被沙子迷住了眼睛不成?北胡有多少軍馬都分不清?”靖文帝罵了一句:“莫耶關(guān)丟了,他的青扣關(guān)就能守的?。克擒娂Z還能撐多久?”

    曹昌平日在這時候都甚少說話,如今卻貿(mào)然開口道:“奴才倒是有個想法?!?/br>
    靖文帝瞇了下眼睛:“說來聽聽?!?/br>
    曹昌說道:“皇上仁厚,因這青扣關(guān)這幾仗的情況,賞賜也賞了,那這江衡打起仗來可不就是只能贏不能輸?大抵這邊怕輸,就將局勢說的嚴重了些。但是這青扣關(guān)一役,別說江衡,世子殿下也跟著沾光。奴才說句不好聽的,閩州也是世子取敵將首級,怎得到了青扣關(guān)又是世子殿下?世子殿下這軍功可不能往上壘,壘的高了那就蓋主了。世子殿下是督軍,又不是主將,豈不是搶了主將的軍功?”

    靖文帝聽了,略有所思。這也是他近日擔心的一點,江衡軍功高了另當別論,因著江劭還在京中,更何況這江家原本就是簪纓世家,多貼些光也沒甚大不了的??梢蟪s不同,殷楚野心畢現(xiàn),本想著讓他在青扣關(guān)吃些苦頭,甚至送命,卻沒想到這人又掙了軍功。

    聽到曹昌這話里的意思,靖文帝掃了他一眼,問道:“你有什么主意?”

    曹昌笑了笑,顯得十分敦厚:“奴才想,世子在前面,反而耽誤著鎮(zhèn)國大將軍,將軍束手束腳,不若將世子往后調(diào),調(diào)到雍陽關(guān)去。既顯得重視,手中又沒那些個兵。”

    靖文帝思忖片刻,倒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雍陽關(guān)是北胡入胤必經(jīng)之路,這樣既不顯得自己像是提防著殷楚,而且能將他從正面戰(zhàn)場上撥下來。

    “擬朕的旨意,著魏風(fēng)凌護送閩州稅糧入京述職。昭南王世子殷楚即日調(diào)往雍陽關(guān)?!本肝牡弁栽S,又補充道:“命江衡酌情支援秦鳳道,死守青扣關(guān)?!?/br>
    “是?!辈懿龖?yīng)道。

    …………

    靖文帝的旨意傳到江茗那處時,她手里的茶盞“咔噠”一聲落在磚面上,碎成了幾片。茶水濺的滿地都是,沾濕了她的繡鞋。

    殷楚還是去了雍陽關(guān),哪怕這次是軍功在先,莫須齊也死了,他也依舊去了雍陽關(guān)。

    她記得原書當中殷楚死的時候是在春季,從里面扣去守城那幾個月,便是在冬季左右就去了,從時間上也對的上。

    為什么殷楚一定要去雍陽關(guān)?這和男女主角的劇情有什么關(guān)系?要如何反向利用這一點,才能救殷楚?

    江茗快速的穩(wěn)住心神,開始盤算。

    她先想到的自然是曹昌,靖文帝的這手筆是曹昌的提議,可曹昌不過就是順著靖文帝的心思說出來而已,給靖文帝個臺階下。

    可這雍陽關(guān)卻是曹昌想出來的。

    曹昌再糊涂,卻也不會做出禍國殃民的事情來,否則老頭子定然不會和他結(jié)交。那么——難道他是為了保住殷楚?

    將殷楚從青扣關(guān)延慶道抽回來,放在雍陽關(guān)處。雍陽關(guān)畢竟是重鎮(zhèn),此舉彰顯了殷楚的重要??赏瑫r,前線不接連告破,雍陽關(guān)便不會遭到重創(chuàng),也能保存殷楚手下的實力,更能將殷楚從江衡和蕭羅之間的暗中對峙里解脫出來。更不要說他已經(jīng)殺了莫須齊,奇功一件,就算是之后論功行賞,也是首名。

    而眼看著莫耶關(guān)告破,青扣關(guān)更加難守,只怕破城的日子便也不遠了。殷楚留在那里,反而會留給靖文帝整治的罪責(zé)。

    江茗試著把殷楚會死在雍陽關(guān)這一節(jié)排除出去。

    她因著知道原書里的劇情,所以在知道殷楚要去雍陽關(guān)的時候,心里定然會有所偏倚,覺得讓他去的都不是好人。

    可提議的人卻不知道殷楚會死,無人知道結(jié)果,惡意善意便不是那么簡單評判的。

    所以曹昌提議雍陽關(guān),莫不是真的在護著殷楚?

    為什么?難不成自己這位曹叔,連自己的婚姻大事都開始考慮了?

    江茗自然不信,但曹昌那里,她還是要打點感謝的,即便他原本不是這個意思,也要讓他有這個意思。

    想清楚這一點,她反而松了口氣。

    確實,死守在延慶道青扣關(guān)并非善差,蕭羅籌謀之下,青扣關(guān)說不準就成了想要立功吹牛的地方。此時莫耶關(guān)一破,說是青扣關(guān)軍情誤報,靖文帝這時候不責(zé)罰是還要江衡守著延慶道,但他心里定然也有些偏倚了。

    既然如此,還有個把月的時候自己可以幫著籌謀。雍陽關(guān)當日的情況是因為軍糧不足,自己要不要早些找個法子,先運送些過去?

    江茗沉吟片刻,抬頭看向面前的望回,問道:“可知太子近日會去什么地方?”

    望回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答道:“太子最近迷上了個晚云臺的姑娘,經(jīng)常喬裝去晚云臺。”他回完,又問江茗:“世子妃問這個做什么?”

    江茗站起身來,笑道:“自然是去看看我們的女主角下一步要往哪兒走?!睘楹芜@雍陽關(guān),一定要破?

    “女主角?”望回不解的問道。

    江茗披上狐毛披風(fēng),淡淡說道:“如今被關(guān)在太子府里的那個。”

    …………

    夜深的時候,殷疇這才從馬車上下來,他穿著一身錦繡便服,四周看了看,這就鉆進了晚云臺。

    因著府中齊思琦身子虛弱,他又氣江宛,這便想法子出來解解饞。晚云臺便是盈袖閣之后,這華京城里最好的地方。

    可如今大胤的這情況,加上前些日子他剛被皇上斥責(zé),便不敢大張旗鼓的來,只在下人的掩護下,偷偷摸摸的鉆進去。

    誰知道一進晚云臺,這平日熱鬧的地方,如今竟然一個客人都沒有。只有擂鼓似的巨大臺面上,有個身姿婀娜的女子穿著薄紗綾羅裙在跳舞。

    在正中的座位上,有張紗簾輕輕放下,淡如云煙的紗簾后面有個人影,閑散的橫臥在塌上,身旁隱隱約約還有幾個姑娘在伺/候著。

    晚云臺的鴇母愿姐兒一見是殷疇,連忙走上來行了禮,說道:“仇公子,今夜咱們這兒被人包了?!?/br>
    “包了?”殷疇蹙了下眉:“何人這么大的手筆?”

    愿姐兒當然知道殷疇的身份,但殷疇自己不說,她便只能裝聾作啞。她回頭看了一眼那紗簾后面的人,說道:“是位小公子。他不喜鬧,方才又有客人拉扯他,他這才……”

    殷疇聽了,眉毛一挑:“行啊,我不吵,你把琊風(fēng)叫出來,我這就走?!比舨皇钦哨s上這時日,他立刻就會和人翻臉亮身份。有銀子怎么了?銀子還不都是我家的?

    愿姐兒臉上露出一絲難為:“琊風(fēng)便在那里面伺/候著呢。”

    殷疇撇了一下嘴,示意身旁的下人,誰知還沒等他說些什么,那紗簾后面便傳來了一聲話音:“公子留步?!?/br>
    殷疇:“……”我又沒要走!

    但他還是擺了擺手,就要看看這壯闊擺譜的人有什么話好說。

    紗簾后面那人似是交代了什么,琊風(fēng)從里面出來,半紅著張臉,對著殷疇說道:“名公子說,他見仇公子儀表堂堂,貴氣非凡,同方才那些吵鬧客人截然不同,有意請公子喝酒賞人。仇公子若是賞臉,琊風(fēng)便……”她朝殷疇拋了個媚眼,輕咬著嘴唇。

    殷疇瞇了下眼睛,竟然覺得這名公子有幾分眼色,竟然能看出自己儀表堂堂貴氣非凡來,心里頗有些得意,加上琊風(fēng)這一番風(fēng)姿,便說道:“如此甚好,往日確有幾分吵鬧?!?/br>
    琊風(fēng)這便引著殷疇去了那主座旁,紗簾一掀,殷疇倒是直了眼,他看這名公子年紀不大,但卻長相清秀。只可惜對方是個男子,若是個女子,便也可收入府中。

    江茗瞥了一眼殷疇,她今日特地讓飛浮給自己收拾了一番。飛浮和聞云學(xué)了一手,加上自己的研究,能將她臉上大部分的特征抹去。她走在院子里,就連憐鶯都不怎么敢認她,放在外面,自然也沒人認得出,或是往江茗身上想。

    江茗舉起酒杯,沖著殷疇說道:“仇公子,明某少來華京,無甚朋友,今夜有幸,得一知己共飲賞花。”說完,她一飲而盡,瞥了一眼身旁喬裝打扮的飛浮,飛浮即刻會意,送上一個盒子。

    殷疇自然不會以為這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便讓下人收了,看也不看,也舉杯說道:“名公子客氣?!?/br>
    兩人喝了片刻,江茗會說話,哄得殷疇一愣一愣的,直言人生何處不相逢,竟然遇見個名公子這樣的妙人,恨不得將他請回府中再聊。

    江茗笑了笑,眼睛掃過殷疇摟著琊風(fēng)的手,眉毛一挑,笑道:“今夜便罷了,仇公子還有人生大事兒要做。如今明某住在靈鵲客棧,若是仇公子得空,便來找自己就是?!?/br>
    殷疇立刻明白他這一眼,還有那人生大事兒含義,笑道:“還是名公子知情解意?!彼H了一口琊風(fēng)的臉頰:“你倒是還不如名公子呢。”

    這在旁人耳朵里聽起來頗有侮辱之意,但江茗無所謂,她也知道殷疇這人喝多了腦子就不好使,當然,沒喝的時候也不見得怎么樣就是了。

    她站起身來,這便同殷疇告別,仍說:“今夜仇公子盡興,花的銀子都記在我的賬上。”

    殷疇聽他大方,心里也覺得舒坦。平日里都是他自己大方,何曾被人這么大方過?

    待得江茗走了,殷疇叫了愿姐兒來,問道:“這名公子是何身份?怎的如此出手豪爽?”

    愿姐兒愣了一下,回道:“仇公子不知,這名公子正是閩州一代的富商,之前的盈袖閣,便是他出資開的?!?/br>
    殷疇皺了下眉,怪不得覺得耳熟,原來是這個名公子。他想了想,露出一絲得意的笑:“送上門來的肥鴨子,不要白不要?!?/br>
    作者有話要說:  至于茶茶為什么要這么做,后文會解釋的,茶茶當然不是去白送錢的。

    今天被老板按在公司加班了qaq 所以只有一更了,我懺悔。所以認真的發(fā)紅包懺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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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4章

    果然,未出兩日,江茗便收到了殷疇的邀約。兩人又在晚云臺見了幾次面,江茗出手大方,言辭真誠,又有各式花樣玩意兒,頗得殷疇好感。

    又過了兩日,殷疇再去靈鵲客棧尋這名公子,反而不見其蹤影。據(jù)店里的伙計所說,這位名公子近日早出晚歸,似是非常忙碌。往日里脾氣很好,見了誰都是言笑晏晏的,哪怕是對著伙計也十分有禮,可這兩日總是耷拉著臉,唉聲嘆氣的。

    殷疇聽了覺得好奇,又覺得這豈不就是天賜良機?

    他之前讓人去打聽了這名公子,知道是閩州富商,但具體情況無人知曉,甚至有人說他大部分時間是在海外的。家中世代經(jīng)商,富可敵國。

    殷疇雖然是太子,可他正因為是太子,父子之間的感情便有了權(quán)勢之間的較量。加上前不久皇后被禁足,因著太子妃的事情他又被靖文帝痛罵了一通,心里更加不舒坦。

    原本銀子這塊,有蕭羅這個舅舅在,他自然是不用慌的。但他學(xué)的東西里頗有些外戚專權(quán)的內(nèi)容,加上皇后和蕭羅總是制約著他,殷疇自然也想發(fā)展屬于自己的勢力。若是能將這名公子收為己用,那自然是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