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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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不瑜看了眼四周,確定附近沒人,才低聲告訴林子舟她路上的聽聞。 林子舟看見沈不瑜神色緊張,本以為沈家出了大事,可當(dāng)聽見小姑娘用鄭重的語氣同他講說父親請來了天山圣女給兩人孕育安胎時,他卻不知道該笑還是繼續(xù)保持沉默。 “你打算怎么辦?” 沈不瑜目光一沉:“逃?!?/br> 要怎么逃才是關(guān)鍵,林子舟給她捋了下情況:“既然你父親給你找來了天山圣女,那么仔細(xì)想想只有兩種情況,其一這天山圣女就只是來看縱星閣閣比,其二閣比只是幌子實(shí)際上是真為你生孩子的事做打算?!?/br> “照你所說,這天生圣女最早今日最遲明早就會到沈家,無論是哪個時候,只要你還留在沈家必然有機(jī)會來試探我們。我們?nèi)粝腚x開,只能馬上走?!?/br> 天山圣女在沈家就是個不安的存在,無論她是抱著什么目的前來,總之沈家已經(jīng)不能待著了。沈不瑜下定決心:“我們現(xiàn)在就走?!?/br> “你答應(yīng)了宋渭明日要去參加閣比?!绷肿又厶嵝训?。 沈不瑜壓低了聲音:“現(xiàn)在是我們的事重要,還是參加閣比重要?”閣比沒了他們也能照常舉行,可要是被沈獨(dú)行攔住,事才大發(fā)了。 秋水剛收拾完院內(nèi)雜物,就看到自家少主又匆匆回來。 “少主,您不是去藏書閣找姑爺了嗎,怎這么早就回來了?”秋水疑惑,平日這兩人去藏書閣總是日暮才回來,今日少主怎么就一個人提前回來了,莫非又吵架了? 沈不瑜來不及多說,進(jìn)了屋把自己常用的東西收拾進(jìn)乾坤袋,確定沒有遺漏之后才問秋水:“讓你準(zhǔn)備的行囊呢?” 秋水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門把行囊拿過來,見沈不瑜倉促收拾東西,問道:“少主不是打算閣比結(jié)束后才走嗎,收拾這么急是要提前出門?” 沈不瑜將東西收拾完,語重心長同秋水道:“我們方才收到傳信,子舟家鄉(xiāng)似乎出了事。事態(tài)緊急,我們現(xiàn)在就走?!?/br> 秋水一聽才明白,怪不得少主這般緊張,原來是姑爺家鄉(xiāng)出了大事。她神色焦急問:“這確實(shí)耽誤不得,可縱星閣閣比要怎么安排?宋大人跟大長老的話都傳到我們這了,明日您們要是不去可沒法跟其他賓客交代。” 沈不瑜思索一二,打了個響指,手掌中冒出一團(tuán)深紅異火,逐漸成形的小鳳凰發(fā)出啾鳴,威風(fēng)凜凜地站在她掌心里。沈不瑜伸手就從鳳凰的翅膀上扯下火羽,后者發(fā)出短促的尖鳴,捂著翅膀不敢相信地回頭看了沈不瑜一眼。 只聽見它主人毫無良心的話:“來的賓客關(guān)注的也只是這異火,一片尾羽也能證明?!?/br> 證明得了嗎? 秋水用靈力護(hù)著那片尾羽,眼看著她家少主匆匆離去。這異火尾羽燙手不說,關(guān)鍵她家少主又匆忙出門還給她扔下了一個大麻煩。 秋水長天居人去樓空,長天回來時發(fā)現(xiàn)院子里一個人也沒有。他在縱星閣辛勞了一天,沒討到好處還平白生了悶氣。 他給自己倒了茶水坐在院子里發(fā)呆,等到天黑才看見秋水從外走來。他左顧右盼看了眼她身后,天色這么晚了怎不見其他人? 長天不解問:“這么晚了,少主他們也沒回來?!?/br> 秋水滿臉疲憊:“少主出門游歷了,沒一兩個月估計回不來?!?/br> 長天驚道:“不是閣比后才走嗎?” 秋水搖了搖頭,把沈不瑜臨走時說的話再轉(zhuǎn)述了一遍。 她說完發(fā)現(xiàn)站在對面的長天兩眼發(fā)直如遭噩耗,身體搖晃眼看著就要往后倒。秋水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焦急問:“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個功德碑嗎,至于到現(xiàn)在還這幅德行,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錢財乃身外之物……” 長天軟著身子喃喃道:“新的也來不了了,這回人都要沒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蜜月篇。 :)逃得了天山圣女還有千千萬萬個助攻。 謝謝閱讀。 第 46 章 仙人順旅,大道隨心。星寰大陸自統(tǒng)一之初,人皇修煉有感而發(fā),修道人要想得一生坦途,先要做到心隨大道,自能大道隨心。 若按現(xiàn)今修道人的領(lǐng)悟,心隨大道就是道途讓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天爺讓往東走絕不能往西,出門游歷卜算一番,聽從上天安排。 沈不瑜兩人從沈家逃出,頭也不回一路往東,直至出了西蜀地界才放下心來。 這會荒林酒肆,淡酒清茶。林子舟手拿著沈不瑜從路邊摘來的幾朵野花,聽著經(jīng)驗老道的姑娘這般說:“我念一個,你摘一瓣,南北東走?!?/br> 林子舟哭笑不得:“你這哪來的卜算之法?” 沈不瑜對他這種不信玄學(xué)的人最為不恥,好在今日心情不錯就跟他解釋了人皇心隨大道的玄妙圣語。這路邊野花卜算之法就是她多年游歷得出的經(jīng)驗,一個算一個準(zhǔn)。 林子舟不知這是人皇在誤人子弟,還是后人胡扯的無稽之談。 心隨大道修煉并無錯,但不是這種聽天由命的占卜算卦之流,而是沉浸道法多年心隨氣運(yùn)道法自然。 沈不瑜看林子舟一臉不信,就將他手中的花奪了過來,三下兩下把花瓣摘完,信心十足敲定道:“往南走!” 兩人歇息完,付了茶酒錢,慢悠悠地往南走。出來時為了不驚動沈獨(dú)行,沈不瑜不敢用家里的飛鳶,拉著林子舟硬是施展輕功騰云就走。 林子舟還來不及多說幾句,就被帶到這荒林酒肆,除了零散兩個旅人,這荒山野嶺也就只有酒肆老板娘一人。 沈不瑜離開瑣事繁多的沈家,覺得這荒野的靈氣不是一般的充裕,走在路上都覺得飄飄然,腳步輕快不少。 離開荒林走上林道,土路塵土飛揚(yáng),一輛馬車疾馳而去。沈不瑜剛走上來,就迎面吃了滿臉塵土,難得的好心情蒙了灰。 林子舟恰好落后了她一步,見狀輕笑道:“林間散步不錯?!?/br> 沈不瑜瞪了眼前方漸漸遠(yuǎn)去的馬車,忽聽到后側(cè)有人高喊“救人”,她側(cè)目一看,塵土蒙蒙的林道上一個身著粗布衣的女子捂著腰正往她這來。 女子神色焦急,這路上又沒其他行人,剛過去的只有那跑得極快的馬車。 她微微疑惑偏頭看了眼林子舟,后者一臉平靜地說道:“你的卜算之法也不如何?!?/br> 修道人忌因果,特別是跟凡人的因果。那女子走得匆忙,臉色蒼白又氣喘吁吁,一看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沈不瑜一頓,修士跟凡人分明,這種人間百態(tài)在修士眼里就是凡人自己承受的命運(yùn),他們管得了一時也顧不了一世,還會平白攤上人間因果耽誤修行。 可這會她卻放不下面子,先不說她這摘花流的卜算之法到底依據(jù)哪方玄學(xué),就林子舟這高人一等自持己見的高傲態(tài)度就很讓她心生煩躁。 她想也不想就從乾坤袋中掏出幾朵野花,當(dāng)著林子舟的面開始卜算起來。 林子舟看到她拿出野花的時候微微一怔,原來這花不是路邊摘的而是隨身攜帶,她準(zhǔn)備這么多花顯然是時常用到。他看著沈不瑜口中念念有詞,一時不知道該勸她什么。 沈不瑜摘下最后一花瓣,口中默念也就停下。她把摘禿了的花枝丟給林子舟,又掏出了輕紗面罩蒙上了臉,腳下步法驟現(xiàn)不過幾息就沒了蹤影。 留林子舟一人空等在原地。這等情形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小姑娘打算做什么。林子舟微微垂眸看手中那光禿禿的花枝,莫名就想到小姑娘拿著花認(rèn)真地念叨。 林間土路上粗衣女子走不動了,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喘息,發(fā)髻早已因為匆忙走動而散開,她茫然抬頭看著前方只留塵煙的路。 她心中慌忙,顧不及身體疲軟無力,硬是咬牙從地上爬起來佝僂著背繼續(xù)往前走。林子舟余光看見這一幕,面無表情地將花枝收入懷中,抬步走到了女子面前。 吳云淺喉間腥甜,喘息時五臟六腑如刀割疼痛,整個人神情恍惚僅憑著一股氣力支撐至今,眼看著那馬車走得無影無蹤而自己追而不及,她心中悲切又懊悔。 她雙腿無力摔到了地上,沙石劃破了她的手。眼間朦朧之際,她恍然看見一雙黑紋云履。 吳云淺奮力抬起頭,看到云履的主人逆光而立,高大的身影如同從天而降的江湖俠客,讓她不由得心生希望。她伸出手夠到了他的衣擺,哀求道:“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 林子舟也曾見過這樣的景況,他還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魔主時,不止一次有人跪伏在他的腳下求饒。他那時還在想,修士凡人皆是弱者螻蟻,為了活命將自身信念拋棄做世道下行尸走rou。 改不了命的人總會自懷著卑微的期待妄圖得人相救,求人成癮求己無為。 林子舟不想救。命這種事最難左右,這女子光看面相就不是一生順?biāo)熘?,顛沛流離面光不祥,縱使救她一命也改不了她這個命格,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救。 可他心是這么想,但小姑娘已經(jīng)一馬當(dāng)先去追馬車了,這因果就已經(jīng)擔(dān)上了。 吳云淺等不來眼前人的回應(yīng),心中的希望漸漸黯淡,她心想著果然如此,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抱著希望,可憐她的孩子就這么被人虜了去。 她絕望地垂下頭顱,喉間腥氣壓制不住。忽然遠(yuǎn)處一聲巨響,她微微抬頭看到不遠(yuǎn)處的空地上一輛馬車傾倒在地,駕車的車夫倒在一旁的路上動彈不得。 吳云淺不知怎的生出了氣力,掙扎起身飛撲過去。 沈不瑜剛將那馬車連同車夫一同帶了回來,還沒來得及盤問一二,先前那女子就不要命似的往前撲。她微微錯開了位置,看著吳云淺爬入馬車車廂將一個同樣穿著粗衣的小孩子帶出來。 車夫見狀不對,連爬帶滾地跑進(jìn)了荒林里消失無蹤。 吳云淺仔細(xì)檢查了孩子有無受傷,確認(rèn)無事夠才回過神來,她半挪半爬地來到了沈不瑜的面前,還未開口就磕了幾個響頭,“謝謝恩公出手相救,小女子定當(dāng)……” 沈不瑜打斷道:“別,你先起來?!?/br> 吳云淺仰頭才知道她恩公蒙著面罩,卻隱約可見眉眼凜冽像極了深藏不露的蓋世大俠。她愣在原地,直到懷中的小聲嗚嗚地哭起來,她才手忙腳亂地把孩子抱在懷里哄了哄。 林子舟走過來:“沈大師,我們這會該往哪去?” 沈不瑜哪里聽不出林子舟口中的調(diào)侃,她瞥了林子舟一眼,伸手將跪坐在地上的吳云淺兩人扶起,不緊不慢道:“林大俠,救人救到底唄?!?/br> 她又問吳云淺:“家在哪個方向?我們送你回去?!?/br> 吳云淺感激而泣,恨不得給沈不瑜多磕幾個頭。以她現(xiàn)在的狀況恐怕還沒走出這荒林就會被先前那撥人撞見,大俠心善憐人,定然是看出了她的窘迫。 沈不瑜手快扶住了她,心想凡人怎么這般柔弱,動不動就磕磕跪跪的。吳云淺體弱,這一大驚一場耗費(fèi)了太多精力,此刻腳軟手軟,站起來后連孩子都抱不住。 沈不瑜光看著又不知如何下手相助,只好把旁邊的林子舟拽過來,從吳云淺懷中接過孩子放到了林子舟的手上。 林子舟一頓,這也就是個骨齡三四歲的孩子,雖穿著粗布衣,但面孔精致可愛細(xì)皮嫩rou的,倒是不像窮苦人家出來的孩子。 沈不瑜看林子舟微蹙著眉,心中不覺有點(diǎn)心虛,小聲道:“我抱不來孩子?!辈皇撬骷伲瑐髀勚兴f不假,她自小對旁支中那些孩子就有抵觸,凡經(jīng)過她手的小孩不是嚎啕大哭就是不聲不響事后大病一場。 她心想自己就是長得兇了一點(diǎn),怎么就天生跟小屁孩犯沖。 吳云淺低聲說了聲謝謝,在沈不瑜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吳家所處地方于沈不瑜兩人而言并不遠(yuǎn),輕功一會就到,但對于凡人吳云淺而言這一段路要耗費(fèi)她半日時間。 門外籬笆圍住了個不大不小的小院子,其間種植了不少蔬果,隔處的柵欄里圍著兩只活蹦亂跳的雞。沈不瑜認(rèn)不出來公雞母雞,但對這溫暖平凡的小院子充滿了好感。 林子舟自進(jìn)入這小院,心中莫名而生一種怪異的感覺,覺得熟悉又覺得奇怪,好像是有他曾經(jīng)相識的氣息存在但又被蒙上了一層面紗,隔絕了他的探查。 吳云淺進(jìn)了屋,端了簡單的鄉(xiāng)野吃食出來。院中放著幾個小木椅,旁用石頭堆砌而成的石桌上正放著編織一半的衣物。 沈不瑜看著林子舟長手長腳委屈坐在小木凳上,懷中還抱著睡得輕輕打呼的小孩,不覺好奇問:“你可真會哄孩子?!?/br> “不大會,只是這孩子安靜聽話了些?!?/br> 沈不瑜覺得林子舟在謙虛,孩子怎么會好帶?不管不顧的時候像混世魔王上房揭瓦,真要管他的時候委屈著半張臉說你教訓(xùn)他。 她對孩子興趣不大,撇開頭時看到吳云淺從屋內(nèi)走出來,微微半掩的門遮住了屋內(nèi)墻上布滿墻的墻畫。 沈不瑜呼吸一頓,回頭看林子舟,發(fā)現(xiàn)后者也在看她。 作者有話要說: 走了天山圣女,還有個段數(shù)更高的吳云淺~ 蜜月開頭是談戀愛~ 第 47 章 吳云淺走了過來,帶著歉意微微欠身:“小歌兒睡著了,我抱他進(jìn)去睡?!?/br> 林子舟眼底深邃,分不清其中意味。他將早已睡熟的孩子抱起來,不緊不慢道:“你看起來臉色不大好,我?guī)湍惚нM(jìn)去?!?/br> 吳云淺面露感激,轉(zhuǎn)身在前面帶路。 沈不瑜也跟上了林子舟,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眼挺尖的,反應(yīng)也不慢?!?/br> 林子舟沒仔細(xì)聽沈不瑜的話,他將目光放在吳云淺的背影上,此人渾身氣息都是凡人氣息,不像是臨時偽裝??伤麨槭裁醋赃M(jìn)入這個小院里就感受到怪異的氣息,還有屋內(nèi)那幅奇怪的墻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