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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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女骨架非常纖細,一張臉只有巴掌般大小,那雙色澤淺淡的貓眼幾乎占了整張臉的一半,白皙的皮膚因為是“曬白皮”的關(guān)系,就算是陽光浴也沒辦法讓她曬黑,這一點墨寒是再清楚不過的。 空靈的眼神、嬌小的身軀,讓蘇小白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輕巧,再加上這乖順的長相,不免讓她給人一種棉花糖般的感覺,軟綿綿的、輕飄飄的。 “你的毒”墨寒張了張口,卻沒能繼續(xù)說下去。 蘇小白卻是不介意道:“在惡人島中了很多雜亂的毒,莫名其妙地就解了?!?/br> 曾經(jīng)的蘇小白每天都在祈禱,自己能夠早日解毒,至少讓她以一種正常人的姿態(tài),面對她喜歡的人。 然而她喜歡的人總是以無數(shù)種方式,讓她不得不面對自己丑陋的模樣,久而久之,蘇小白養(yǎng)成了一種心病。 當某一天,這心病瞬間消失了,蘇小白也如愿以償?shù)膶崿F(xiàn)了自己的愿望,鏡子中出現(xiàn)的這道身影甚至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期,可是她卻一點欣喜感也沒有。 墨寒越是用視線死死地鎖定蘇小白,越是讓她冷靜得可怕。 “其他的事情我們就不需要多說了?!碧K小白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我現(xiàn)在迫切地想要知道小憐的下落,是我的關(guān)系害她至此,我一定會迅速將她解救出來。” 祁月憐找了她三年,現(xiàn)在換她把她找回來。 墨寒明白蘇小白的意思,現(xiàn)在因為祁月憐的關(guān)系,他們還尚存一絲交集,真正解決了這些事情,這些交集消失了,那就再也沒有必要見面了。 “好?!蹦芟刖芙^,但是他說出口的話卻變了樣,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一向隨心做事的他,也學會了退讓和妥協(xié)。 “小憐對于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碧K小白眼里滿是悔恨,她只顧著躲在陰影中,卻因此將祁月憐推入了深淵,“我會全力以赴把她帶回來,拜托你了?!?/br> 蘇小白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對墨寒說話,他深吸了一口氣,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 從始至終蘇小白都沒有提到跟墨寒這個人相關(guān)的只言片語,他根本不用開口問,便知道自己在蘇小白心里是什么樣的存在,說不定早已在她的心里被抹去了。 “合作愉快?!碧K小白很冷酷地單方面結(jié)束了對話,在墨寒還沒有緩過來之前就走出了會談室。 專程在門口等待著他們的幽篁正懶洋洋地靠在墻邊,一見先走出來的是蘇小白,剛站直了身子,就發(fā)現(xiàn)在這幾分鐘之間,眼前的少女面貌驟然改變。 如果說剛才的蘇小白還只是一朵黯淡的壁花,那現(xiàn)在的她就是使整個室內(nèi)變得雅致了不少的小花。 素凈,清新,惹人采摘。 “跟我來。”幽篁難得露出了興致盎然的表情,他原本就很想向蘇小白學習一些經(jīng)驗,現(xiàn)在竟然知道她就是暗閣那大名鼎鼎的蘇小白,自然要好好地抱大腿。 后蘇小白一步走出來的墨寒一見到幽篁,臉色更加冷了幾分。 第126章瘋狂的遲暮 第126章 瘋狂的遲暮 他高傲、難以親近的小貓,竟然跟著別人一起走了。 墨寒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他的小貓因為他的關(guān)系,從十幾層樓的窗戶掉下樓,摔得遍體鱗傷,而他這個主人卻不知道。 受傷的小貓自然會懼怕再一次掉下樓,作為主人,如果他把它哄不回來,那就只能采取強制的手段了。 再怎么說,這段日子蘇小白應(yīng)該都會跟他一起工作,墨寒認識蘇小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自認為自己能夠好好的馴服這只惹他憐愛的小貓。 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蘇小白已經(jīng)暴露了,祁月憐百無聊賴地蹲在藥房里熬著藥。 她真的覺得遲暮就是個瘋子,一句話都不說,把她關(guān)在這個島上,跟一座巨型的監(jiān)獄一樣。 關(guān)鍵是這監(jiān)獄長還時不時地在她面前露著白花花的大長腿晃來晃去,鼓勵她出去“放風”。 祁月憐很想告訴遲暮,自己對女人不感興趣,就算她脫光了在自己面前,她也只當自己在澡堂子里面遇到認識的陌生人了。 透過臥室里的監(jiān)控器,遲暮輕易地便看到了祁月憐現(xiàn)在的情況,她每天都看到祁月憐在熬藥,起初還單純的以為她只是身體不好需要調(diào)養(yǎng)。 但是讓遲韻菲將她倒掉的藥渣拿出來一檢查,遲暮漸漸地便發(fā)現(xiàn)了問題。 這些藥確實都是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好藥,遲暮每天都看到祁月憐,沒察覺到任何的異常,然而當某一天,她其中一個離開了一周的手下回來看到祁月憐時,不自覺地低估了一句。 “她怎么變圓潤了?” 遲暮這才發(fā)現(xiàn)了問題,祁月憐確實很聽她的話,幾項研究都有進度,然而她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養(yǎng)身安胎,真的把她當做大傻子一般。 知道祁月憐懷孕這個事實之后,遲暮的性格變得陰晴不定。 讓遲韻菲給祁月憐下藥的確實是杜情,然而遲暮當時也是默許了的。 可是現(xiàn)在真正面對這個現(xiàn)實,遲暮卻忽然變得難受了起來,她時不時的覺得胸悶、呼吸困難,暴躁的時候甚至想要砸碎所有的東西。 遲暮覺得自己得病了。 祁月憐懷孕了這件事情,讓遲暮如鯁在喉,一刻都得不到消停。 “怎么回事?”遲暮喝了一口涼水,胸口那悶悶的感覺才稍微緩和一些,她像是偏執(zhí)狂一般,整天什么事情都不干,坐在監(jiān)視屏面前,瞪著一雙干澀的眼睛,熱切關(guān)注著祁月憐的一舉一動。 某一個瞬間,遲暮看到祁月憐不經(jīng)意地望向窗外,露出了嫻靜的側(cè)臉,她的唇角上翹著,畫出一道讓人心動的弧度。 那因著海風吹拂起來的黑發(fā)凌亂在她的臉頰邊,卻吹散不了她眼神中的繾綣和思念。 祁月憐所有的這些轉(zhuǎn)變都是因為她懷孕的關(guān)系,遲暮神經(jīng)質(zhì)的想著,然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姓楚,孩子的爸爸是她極其看不順眼的楚希夜。 “媽的??!”低咒了一聲,遲暮低頭掀開自己開衩的外袍,她靜靜地審視著她自從中毒之后,就再也沒有用處的地方,“老子都快忘記自己是個男人的事實了!” 他忘記了許多年,久到他在照鏡子的時候,自己都要被鏡中妖冶的臉孔驚呆了,遲暮才在某一天忽然意識到了危機。 體內(nèi)的雄性激素含量也在極速退化和減少,遲暮原本就體毛稀少,漸漸的連零星的胡渣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