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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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房中屬于她的東西都被隨侍的小廝攏在布包里,已收拾過了。 白沂檸只是哭,她的心揪成一團,她知道哥兒定是誤會什么了,但是他為什么這么沖動地就傷害了阿成。 “別哭了,等我殺了他,我們就回家?!卑壮量螺p吻去她眼角的淚珠,不疾不徐地提了劍。 “別!” 她的聲音猶如撕開布帛時的粗啞。 白沉柯不但不聽,臉上戾色更甚,劍鋒直指阿成的脖子,只要輕輕一割,他就會喪命。 白沂檸抱住他的腰,涕淚橫流地威脅道,“你若殺了他,就一輩子都別想見到我了。” 白沉柯握著劍柄的手青得發(fā)白,似在隱忍著什么。 默了許久,轉(zhuǎn)身將白沂檸橫抱而起,冷聲道,“回府?!?/br> 阿成動了動指尖,半睜著一雙眼無力地看著白沂檸離開的背影。 他們走的又急又快,逐漸淹沒在天光里。 阿成覺得他就是一個虛偽的小偷,這些月同白小大娘子相處的時光,都是他從旁人那里偷來的。 之前他知曉李嫂子截了信,卻沒有告訴她。 夜里輾轉(zhuǎn)反側(cè)時也曾煎熬過,只是貪欲和愛慕吞噬了他心中的愧疚,讓他一遍又一遍的貪戀起與白小娘子相處的時光。 晨起有一溫粥飲,暮歸有妻兒相伴。 便是他最滿足的日子了。 雖然他現(xiàn)在被她的夫君打成重傷,但是他并不后悔,若是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么做。 一年半載的哪里夠,若有來生,他定要偷上一輩子。 驀的,阿成眼里滾下一顆淚來。 “救他?!?/br> 白沂檸伏在白沉柯頸邊無聲耳語。 春天的烏云來得毫無預(yù)兆,擋住了金燦燦的日頭,風(fēng)也漸大了,卷起地上的沙塵呼呼作響。遠方忽然落下一聲驚雷,如天上的巨獸在哀怒長嘯。 “我是不是……以前對你太放縱了。” 才讓你覺得,不管什么要求都會答應(yīng)。 白沉柯的步子停留在馬車前,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神情淡淡,“那個人窺探了不屬于他的東西,他必死無疑?!?/br> “你……” 白沂檸抬起手,停在半空。 白沉柯不躲不閃,同她目光膠著。 隨行侍衛(wèi)無一不垂著頭,不敢窺伺半分。 風(fēng)聲似更大了。 馬車里點了安神香,白沂檸哭鬧了一陣,體力不支,閉眼漸漸睡去。 天上灰蒙蒙的,越是接近京城,雨勢就越大。 白沉柯騎在馬上,緩緩前行。 肩上的青絲都濕了,水珠順著發(fā)尾一滴一滴往下落。 “侯爺還是上車吧,小心著涼了。”玉桂已經(jīng)勸了許多次,一手握著韁繩,一手里舉著素色的油紙傘,與白沉柯齊頭并進,吃力地往他那邊歪斜。 這春雨的滋味頗為寒涼,白沉柯抬眼望向遠方。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待來年春光明媚時,他與檸檸應(yīng)該也會有孩子了。 他伸手接雨,眼中含笑。 檸檸不愛他沒有關(guān)系,他愛就好了。 縱使那個孩子叫她娘親,她對那個人有些情義,他都不在意。 重要的是峰回路轉(zhuǎn),他將檸檸尋回來了。 * 白沂檸做了個夢,她周身都是血,倒在雨中,一條巨蟒吐著信子緩緩靠近,冰冷黏膩的身軀由上而下地纏繞著她,突然,巨蟒張開大口露出他的獠牙,又快又狠地朝她脖子襲去。 “不……”她掙扎地晃動了一下手臂,但是沒有意料中的冰冷,觸感更像是衾被一類的東西。 白沂檸睫毛輕顫,如一只受驚的小蝴蝶。 “醒了?” 白沂檸睜眼,看到房中昏暗,桌上僅一盞孤燈搖曳,白沉柯坐在床沿邊,手里握著一帕手巾,正輕拭著她的手背。 他換了件鴉青色的外袍,迎著朦朧的燭光,眉眼溫潤,“我剛替檸檸洗了身子,總算是干凈了,他還曾碰過你哪兒嗎?” 說著伸出一指,在白沂檸光裸潔白的皮膚上流連輕劃,“他怎么敢碰你?” 白沂檸驚覺自己不著絲縷,心中膽寒,忙抽回手躲進衾被中縮成一團。 哥兒怎么變成這樣了。 “怕我?”白沉柯往前湊了湊,半個身子壓上了床,“一年前檸檸還說喜歡我,想同我在一處,如何今時今日就變了?” 他眼神凄哀又癡迷,目光一寸一寸往下移,最后仰起下巴含*住白沂檸的唇,輕柔輾轉(zhuǎn)。 原本是和風(fēng)細雨想要淺嘗輒止,但她的味道過于純真香甜,又糅雜著這些時日刻骨的思念,白沉柯有些不受控制的加重了力道。 衾被在中間滑了下去,露出了欲語含羞的春色旖旎。 “唔……” 白沂檸用力推他。 燭火驚疑不定地擺了擺,映出墻上人影交纏,僅僅是側(cè)影和忽輕忽重的喘*息*聲也足夠令人羞紅了臉。 “你是我的?!卑壮量侣裨诎滓蕶庮i邊的青絲里,暗啞輕言,“活著是我的,死了也是我的,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我們生生世世都要做夫妻。” 原是極為甜蜜的話,白沂檸卻聽出了徹骨寒涼,她眼中還殘留著水潤光澤,反問道,“我若不肯呢?” 白沉柯眸子一冷,抬起雙指輕抵住她紅如桃花的唇,哄到,“乖,你不會的?!?/br> 屋中默了一陣。 “先喝藥吧,你的嗓子和雙腿都是能治好的?!卑壮量抡酒饋矶似鹱郎系乃幫耄砩弦律缆晕⒘鑱y,眉眼瀲滟慵懶,似還有欲色。 白沂檸只一眼便不敢多看,人言美色誤國,男色亦是如此。 她調(diào)整了下呼吸,淡聲問道,“你當(dāng)真殺了他們?” 白沉柯攪動藥汁的手一頓,復(fù)又吹了吹碗口,“我喂你,已經(jīng)不燙了。” “我同阿成從未有過什么,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我現(xiàn)在已是地下枯骨。而且阿福也不是我的孩子,是他在叢中撿的。”白沂檸冷靜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我最后問你一次,他們真的死了么。” 白沉柯將碗重重放在桌上,烏黑的藥汁濺灑出來一些,唇角下壓,“是又如何?” 這個動作令白沂檸心頭一跳,衾被底下的身子動了動,又往墻角挪了幾分。 白沉柯自然也瞧見了,閉了眼平復(fù)心緒。 這么多年,檸檸就像一道溫柔暖陽,幼時在他面前拘謹討好,軟軟的手在他袖上一拽,他連天上的星星都想摘給她。 再長大些,二人懵懵懂懂的相處,她偶爾羞紅了臉也如杏花般可愛嬌柔,這么多年,還不曾用這么冷淡的神情瞧過他。 他滾了滾喉嚨,睜眼時目光清明柔和,“下個月初三是個好日子,我們成親吧?!?/br> 房中安靜,連外面的風(fēng)都不曾吹進來。 “可好?” “我只聽祖母的。” 她的聲音淡得如一湖靜水。 縱使沒有聽得她說一個“好”,然余生漫長,白沉柯堅信,他們將會擁有的,絕對不止一個“好”字。 第41章 一年多未見,也不知是不是府中事務(wù)辛苦,祖母頭發(fā)花白不少,白蘇扶著她進來時,白沂檸心中酸澀,差點不敢認。 老太太柱著拐杖坐在床沿邊,扯了白沂檸的手放在自己掌中,似有許多話說。幾次張了嘴都沒發(fā)出聲來,只是疼惜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見白沂檸垂頭落了兩行淚,老太太將她攏進懷中,順著她的頭發(fā)輕聲安撫,“都過去了……好孩子,都過去了?!?/br> 說著說著,自己也雙眼泛紅起來,白蘇遞了帕子,柔聲道,“姐兒莫哭了,回家是喜事兒,你不在時老祖宗便日夜記掛你,現(xiàn)在你哭了又招她心疼,哭多了傷身呢。” 白沂檸仰起腦袋,看到祖母果然在哭,從她懷里出來,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是檸兒不好,讓祖母傷心了?!?/br> 經(jīng)此一別,白沂檸知道,她是打心底地把老太太當(dāng)成親祖母了,白府對她來說不是一個冷冰冰的容身之處,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家。 “想吃什么?我讓廚房給你做?!崩咸t著眼柔聲問道。 “那就吃佛手金卷和生魚燴?!卑滓蕶幇庵割^想了想。 白蘇笑道,“老祖宗疼惜姐兒在外受苦,姐兒卻報老祖宗愛吃的哄她開心?!?/br> “我不在的這些時日,還要多謝白蘇照顧祖母?!卑滓蕶幱浧鹨粯妒?,問道,“白畫呢?” 提起白畫,白蘇目光閃躲,“她……” 老太太淡聲道,“在地牢里關(guān)著呢,沒了舌頭說不了話,整日瘋瘋癲癲泡在水里,死不死活不活的,你就算好奇也別去看了?!?/br> “是哥兒做的么?” 白沂檸想不出第二個人。 白蘇點點頭。 “柯兒同我說了你們的婚事,你是如何想的?”老太太問道。 “祖母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