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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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趙啟涉嫌重大違紀,在二月初的省委常委會上被免去了柳城市市委書記一職,并在這次常委會上通過了柳城市市長兼副書記姜毓仁升任市委書記的決定。 姜毓仁在他的政治生涯中取得了一個重大的勝利,他身邊的人都為他高興,可是,畢竟是他出手扳倒了趙啟,怎么說都有點不夠光明正大。在別人向他道賀的時候,他選擇了低調(diào)應(yīng)對。 在這個角斗場,沒有永遠的勝利者。想要保持不敗,只能小心謹慎。 然而,姜毓仁的升職讓顧小楠不知所措。 第86章 深夜放男人進門了 顧小楠從始至終都不知道姜毓仁在做什么,他做的事,和她有多大的關(guān)聯(lián),唯一讓她有感觸的是,那一天他離開望月小區(qū)的家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也沒有給她任何的信息。因為擔心之前的事情再度發(fā)生,她不敢和他聯(lián)系,每天都等著他,一天又一天。 從本地新聞上,她可以看到他每天都在忙碌,各種各樣的場合。他依舊那么忙,可他為什么連個短信都不給她? 戀愛中的人,總是患得患失。如同姜毓仁做出如此行為,顧小楠的憂患意識越發(fā)強烈。她整天胡思亂想,給自己尋找各種理由來讓自己相信他,可是,那些理由又顯得那么蒼白、沒有說服力。 元旦假期馬上到了,她以為他會給她驚喜,突然給她打電話說在辦公樓下等她,然后一起乘飛機離開柳城。十二月三十一號的下午,她整個人焦慮不安,坐都坐不??墒?,一直等到下班,都沒有等到他的電話。 回到家里,依舊是黑漆漆冷清清,她不知道,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滲透了她的生命,讓她一刻也離不開。 從幾時起,她竟變得這么沒有自我?將自己的一切喜怒哀樂都加注在一個男人身上,這簡直不是她顧小楠,她怎么可以這樣? 爸爸打電話來問她明天會不會回家,正好meimei小禾也回來了,一家人一起聚聚。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樣的心情去面對家里人的歡聚,就怕說不來幾句話情緒暴露,或是說幾句帶著怨氣的話,或是流眼淚。她不愿讓家人知道她的事,就撒謊說早就和朋友約好外出旅游的,明早出發(fā),用這樣的理由回絕了父親。 等待一個人回來,竟是如此痛苦,那漫長的痛苦在她的心里慢慢長大,漸漸吞噬著她的理智和耐心。 元旦這幾天,柳城下了很大的雪,罕見的大雪。 因為氣溫本來就低,再加上雪下得大,積在路上根本化不了,中午溫度高的時候融化一些,到了傍晚又結(jié)成冰。 就這樣持續(xù)了兩天。 因為下雪的緣故,本來應(yīng)該熱火朝天的商場大拍賣也有些寂寥,一出門,想打車回家簡直難的要命。 這兩天,顧小楠幾乎沒有出門,她擔心自己稍微一離開,就會錯過他回來的時間。可是,等待并沒有給她帶來絲毫的好結(jié)果。 晚上睡不著,神經(jīng)質(zhì)一般地打個車去到鷺園附近,然后一個人走到鷺園8號的門口,靜靜地站著。 里面黑漆漆,應(yīng)該是一個人都沒有,可她還是期待著他會出來開門,一如過去一樣。 手指觸摸著冰冷的門號牌,眼淚就會流出來??蛇@么冷的天,眼淚一流出來就會結(jié)成冰,她抬手去擦,卻擦不掉。 他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一句話都不說就離開? 姜毓仁,你為什么不回來? 假期很快就結(jié)束了,她依舊沒有得到他的消息。 同在一個城市,距離卻如此遙遠。 也許,她和他本來就該如此,即使走在同一條大街上,也不見得會碰面。世上,沒那么多的巧合,巧合只會出現(xiàn)在里。 她覺得他拋棄了她,她不明白理由,可她也明白,他不需要理由。 漸漸的,到了月中,學校放寒假了,學生們提前一周放假,老師們還要繼續(xù)去上班。 他離開太久了,久到讓她險些要忘記他的存在,忘記自己和他共同生活的日子。 望月小區(qū),她住不下去了,住在那里對她是折磨,除了想他就是等他,讓她徹底忘記了自己該如何生活。于是,她搬回了自己的宿舍,依舊只是收拾了下普通行李。 大學,是學生們的世界,一旦放了假,學校里就安靜的不像樣子,而且還是一種讓人不舒服的安靜,好像走在路上咳嗽都會有回音。 顧小楠不懂,自己在柳城大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經(jīng)歷過假期,為什么過去沒有這樣的感覺,現(xiàn)在卻怎么都不舒服呢? 心情不好,根本不想回家。 還好,這學期她申請到了學校里的一個項目,有十萬塊錢,可以做點科研?,F(xiàn)在這樣的日子,正適合一個人在實驗室里待著。 和很多大學一樣,柳城大學有極佳的硬件條件,實驗室裝修的新嶄嶄的,儀器也都是最新的,可就是沒什么人用。這下倒是讓顧小楠撿到了便宜,頭一次體驗著不用排隊的幸福感。因為z大研究生太多,空間和儀器的利用率太高,不管用什么東西都要排隊。 工作,的確是轉(zhuǎn)移了她的思念和胡思亂想。一天到晚,腦子里再也不用糾結(jié)姜毓仁為什么離開、又為什么不來看她這種問題,全部被實驗占據(jù)。 一晃,便到了臘月二十幾,是陽歷的二月份了,也該回家過年了。 可是,心中還有有些不甘,她不相信他就真的這樣不理他了。 打電話么?萬一他不方便呢?萬一有人發(fā)現(xiàn)了呢?豈不是給他添亂么? 想來想去,終究,她還是沒有打電話問他。 雖然每天都會上網(wǎng)看他的新聞,雖然他也看到了省委任命他做柳城市委書記的消息,總歸還是缺乏政治敏感性的人,她根本猜不到他的突然升職和前任的倒臺以及他近期的“消失”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只是感嘆“他升職了啊”! 好歹也是枕邊人,總得要為他高興一番吧! 于是,在回家前的這一天,她特意去超市買了一瓶紅酒——也不懂是什么紅酒——還有一些菜,決定一個人在宿舍里大吃大喝一次,醉一次,然后忘記他,開始自己的生活。 她是沒酒量的人,雖說紅酒度數(shù)低,傷心之人喝幾杯,難免會越發(fā)的傷心傷肺,很快就醉了,趴在桌子上。 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敲門,也不知道是誰,就開了門。門打開一看,竟是他! 她沖著他笑了,說:“原來我真是醉了,竟然做起夢來了1 誰知,夢里的他進來關(guān)上門,抱住她,在她耳畔說:“楠楠做夢也會夢到我么?” “現(xiàn)在不就是嗎?”她推開他,繼續(xù)走到桌邊坐下,端起酒杯喝著。可是手一抖,杯子一斜,酒便灑了出來,倒在她的衣服上。 他趕忙過去掏出紙巾給她擦,她卻看著他笑道:“果然是在做夢,你竟然變勤快了?!?/br> “楠楠覺得我很懶么?”他看了她一眼,繼續(xù)給她擦著酒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