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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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給的是銅板,半吊子錢,說是有五百銅板,花溪都不用數(shù),一看就曉得缺斤少兩,但是她沒說什么。 她給管事方便,管事也給她方便,花溪今兒的活很輕松,在后廚幫著燒柴。 這意味著她只要在飯點忙活就好,其它時間想干什么干什么。 還是不能出長明宮,她想做什么,局限了很多。 花溪燒好了早上的灶,難得閑了下來,沒有去找古扉,也沒有回寢屋,反而跑到了管理生活用品的公公那里。 公公是負責(zé)出宮采購的,平時用的洗臉盆,被子,席子,他這里都有,每個人有特定的份額,但是你出的起價,找他買也成,因為他經(jīng)常出宮,想補貨就是隨便的事。 他這種級別的管事,手里都有不少銀子,長明宮出事后他又跑去別處花錢買了個管事,還是老本行,干采購的,這方面他有經(jīng)驗。 他買東西便宜,比別人報價低,多出來的錢都給上頭的拿,人家自然愿意讓他坐這個位子。 管事年紀不大,才二十出頭,但是人可靈活了,消息也靈通,她一來就笑瞇瞇道,“我就知道你會來?!?/br> 花溪一點都不意外,身為一個做生意的,誰腰包里有錢,他自然要調(diào)查清楚。 花溪也不繞圈子,直言道,“我想買六床被子,夏天薄的兩床,春秋中厚的兩床,冬天的兩床大厚,四個臉盆,八雙繡花鞋,春夏秋冬各兩雙,還有衣裳,每個季兩套?!?/br> 四個臉盆加原主的那一個是五個,主要用來洗頭,洗臉,洗衣服,洗澡,洗腳,部位不同,都要分開。 說實話,她來了這么久,別的都可以忍受,只有這條忍不了,每個人只有一個盆,洗臉洗腳擱一起。 好在原主其實很懶,每次只洗澡的時候會沖沖腳,平時不洗腳,否則那盆花溪不會用。 “再要八條肚兜和褻衣,月事帶也要一些?!?/br> 這些都是基礎(chǔ),原主從來不買這些,她把錢都花在胭脂水粉和金銀首飾上面,偏偏錢不夠,買的都是假的,為了好看而已。 花溪穿來之后沒有錢,第一反應(yīng)是先將這些沒用東西拿去賣掉,可惜,因為都是假的,只能批量處理給別人,換來一些尋常的日用品,比如刷子和牙刷。 原主的被子很臟,鞋子也穿了許久,襪子破了她也不管,心里想著穿在里面,反正沒人瞧見。 她就是個有些愛漂亮,只做表面功夫的小姑娘,枕頭都黑了也不買,花溪來了之后全部換成了新的。 在宮里活著真不容易,連洗發(fā)水和沐浴露都沒有,用最差的皂角,皂角洗完頭發(fā)上都是渣渣。 花溪想了想,道:“澡豆也來一瓶。” 澡豆是中藥做的,可以洗衣裳,洗澡,洗臉洗頭,一個澡豆全身搞定了,這也意味著這玩意兒很貴。 按顆賣的,一顆幾文錢,只有宮里的娘娘們和管事用得起,她實在用不習(xí)慣皂角,所以奢侈了一把。 要了一堆東西,七七八八,補齊了一年四季該用的,包括帕子,毛巾,澡巾等等。 花溪的錢袋子立馬縮了水,還剩下一兩多,拿著這一兩多,她拜托管事幫她去木工那里做一把鏟子。 管事笑了,“去找什么木工,鏟子我這里有。” 他邊說邊去庫房找,想了想,領(lǐng)著花溪一起進去,庫房不大,但是東西不少,大到一個花盆,小到幾根針,線,這里都有。 庫房在長明宮內(nèi),是長明宮需要的物品,一個宮要維持起來,需要的東西不少。 畢竟有三個主子,和若干丫鬟太監(jiān),有些東西是宮里發(fā)的,有些是自己采購的,也有的是別人送給三位主子的,全部堆積在這里。 分了區(qū),三位主子的自然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方便拿,其它的就隨便堆放在角落。 花溪跟著管事,七繞八繞,去了最里頭。 這里放的都是一些不常用的,干活的工具,不僅有鏟子,還有耙子,但是很小,就是那種除草種花用的。 花溪抬頭看向屋頂,心里想著有總比沒有好,還是買了下來,一整套的,有三個,一個尖頭的,一個扁頭的,一個耙子。 三個五十文錢,這個時代沒有量產(chǎn),都是手工做的,費勁,這個價格算很便宜了。 花溪拿著三個小工具,心里其實有些不甘心,還想要大鏟子,但是宮里沒有種東西的地方,她要大鏟子作甚,堅持要的話一定會被人懷疑,所以就此作罷,先用小的頂頂。 該買的都買了,花溪在倉庫里逛了一圈,又買了些蠟燭,燈籠,和一些瑣碎的東西。 買的實在太多了,管事好心要給她送去,花溪擺手說不用,離的近,她多跑幾趟便是。 管事也沒拒絕,他這個崗位隨時都有前院的人過來要東西,找不著人,又該以為他偷懶了。 花香找管事要了幾根繩子,把幾床被子壓實,壓的像一床被子似的,小被子裹在大被子里頭,讓人以為就是一床被子。 一個一個綁的,先綁了一批送回去,因為棉花很快就會回彈,全綁好它膨脹了又要重新綁。 花溪最后壓了一把,確定就像一床似的,才抱著被子出來。 倉庫在最角落的位置,中間有一段拐角的走廊,廊下曬著被子和被單,太監(jiān)們都被安排去守門,干活去了,這邊幾乎沒人。 床單被套一個接著一個,沒有空余,瞧不見院里,但是能聽到外頭干活的聲音,花溪心臟多跳了幾下。 假如她在這里把被子放進空間,不會有人知道。 回頭瞧了一眼,這個拐角的位置很巧,已經(jīng)看不見管事和倉庫了,四周也沒人。 花溪陡然撞開旁邊太監(jiān)們的屋子,關(guān)上門,看了一圈,不見人后連忙將被子收進了空間。 她又用這個法子,收了不少東西,怕哪天管事和人調(diào)侃的時候隨口說一句,女院那邊的花溪可是個富丫頭,買了我不少東西呢。 而她什么都沒有,一定會露餡,所以花溪還是抱了兩床被子和幾件衣裳回了寢屋。 這時候只有她是閑著的,寢屋里沒人,花溪把被子壓進她的衣柜里,衣裳同樣如此。 她的柜子不大,已經(jīng)塞得滿滿的,再也放不下任何東西,剩下的只能擱在空間,擱之前照舊先把門窗關(guān)上,然后站在死角里進空間。 屋里有些暗,陡然變亮起來,花溪明白,是進了空間,只有空間沒有日夜之分,一直都是亮的。 空地上擺放了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花溪走過去,一一收拾。 并不覺得累,反而覺得滿足。 記得空間剛到她手里時還是空蕩蕩的,當(dāng)時什么都不敢做,怕壞了這方天地,直到她觀察了一陣子,覺得它不會因為多塞幾樣?xùn)|西,種些菜就消失之后才開始嘗試種些什么。 摸不著菜,只能拿草做實驗,草長得很茂盛,便想著種些吃食,果樹和菜,每樣都想要,現(xiàn)在勉強也算完成一半了。 花溪把兩個席子展開,鋪在地上,再放上被子,底下一床,上面一床,最后是枕頭,特意買了八個,一個季兩個,替換著用。 暫時只用一個,剩下的堆積在角落。 說來也怪,空間似乎不積灰,地板過去半個月,空間相當(dāng)于半年,始終是她來時那樣,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直接睡在地上都沒事。 在沒有柜子的情況下,似乎只能把東西就地擱著,花溪折好被子,也那么壓在角落,一點措施都沒做。 還有其它的各種東西,零零碎碎擺滿了一地。 她意識到了,還缺了衣柜和各種家具。 花溪收拾好后沒有逗留,直接出來。 打開門,開始往前院走去,本來不打算遵守和古扉的約定,不過她今天意外的順利,想買的都買到了,正好又有空,心情好,想去看看他。 他一定是她的福星,自從遇到他,她一掃之前的各種霉運,開始順風(fēng)順?biāo)饋?,既然如此,不去好好感謝感謝小恩人怎么行? 不知道他有沒有在等她? 第8章 沒什么呀 教書先生剛走,古扉便迫不及待丟下書,去床底下把花壇子拉出來,拿掉壓的硯臺,揭開上面的濕布,果然,又長了一點,發(fā)芽的越來越多。 他閑著沒事便坐在地上,挨個數(shù),今早一覺醒來,還有幾個沒發(fā)芽,到了中午已經(jīng)差不多全發(fā)了。 有一些已經(jīng)出了白色的根部,長勢極快。 花溪說過,不能見光,還要澆水。 立馬喊來采蓮,打水給豆芽澆上,澆完鋪好濕布,壓上硯臺,又繼續(xù)放在床底下。 想了想,跑到窗臺前踮起腳尖朝外瞧,花溪說過會來看他的,怎么還沒來? * 花溪被攔住了,她是犯了錯的宮女,沒資格進前院,前腳剛踏出前院和后院的連接處,后腳就被人發(fā)現(xiàn)。 是古扉身邊伺候的另一個小姑娘,荷青,原主被罰后古扉身邊缺了一個人,是荷青代替的。 荷青正打算去后院拿些點心給小主子,瞧見她表情不太好看,“娘娘說過的,叫你這輩子都不許來前院,你怎么又來了?” 花溪仔細翻了翻原主的記憶,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那天剛穿來時一口氣接手的記憶太多,很多小細節(jié)都忘了。 只知道不能來前院,沒想到竟然是‘一輩子’,看來貴妃娘娘很厭惡她,那還是不送上門給機會吧。 花溪腳尖朝后挪了挪,退了回去,又彎腰對著荷青鞠了一躬,“多謝荷青jiejie提醒?!?/br> 荷青比她大,大概是出了她的事之后,貴妃娘娘曉得了,沒再往小皇子跟前塞年紀小的丫頭,不成熟。 荷青點點頭,沒再管她,提著食盒去了后院。 花溪站在一邊,等她走了才走,剛挪了兩步,身后突然有人喊她。 “是花溪姑娘吧?” 聲音成熟穩(wěn)重,又熟悉異常,她在腦海里搜尋了一會兒,對上號來。 是貴妃娘娘身邊的碧菊,以前原主最怕她,被她逮著罵了好幾次。 花溪回頭,微微矮下身子鞠禮,“嬤嬤好?!?/br> 碧菊寒著一張小臉,“貴妃娘娘找你。” * 天氣冷了,沈玥身體不好,坐在鋪了厚墊子的塌上,手里抱著暖爐,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上頭精致的鈴鐺。 鈴鐺被芊芊玉指彈起,響起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膭屿o。 花溪進來時聽到的就是這種有節(jié)奏的鈴鐺聲,一下又一下,折磨似的,叫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貴妃娘娘為什么會來找她? 很明顯跟古扉的事有關(guān)。 似乎終于想到跪在地上的她,娘娘目光朝她看來,“說吧,為什么要教扉兒那么說?” 果然,她知道了,猜到的,還是古扉出賣了她? 如果是前者,還能逞強,如果是后者,一個回答不好,無異于自掘墳?zāi)埂?/br> 花溪突然有些后悔,不該多管閑事的,但是嚴格來講,又不算多管閑事,因為這事關(guān)系著她,也關(guān)系著古扉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