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大晉如此多嬌、我在女尊國養(yǎng)人魚、被休之后重生了、季太太她想離婚、穿成重生文好孕炮灰、漩渦、(獵人)你看起來很美味、碰瓷碰到女朋友[娛樂圈]、渣了起點男 完結+番外、[ABO]被豪門情敵標記之后
花溪一邊應付她們,一邊努力回想原劇情,無奈看的太久,很多細節(jié)都忘了。 只記得被打入冷宮前,有幾個特征。 “咦,外面下雪了哎?!贝皯魶]關,住在邊上的小姑娘率先發(fā)現(xiàn)。 因為下的很大,鵝毛似的,飄進了屋里,很多人驚奇的湊過去看。 “下的好大啊?!?/br> 這大概是今年最大的一場雪,花溪還坐在床上便瞧見了外面白茫茫一片。 她下了床,穿上鞋和眾人一起擠在窗戶下,伸出手接了一把雪。 冰涼的,刺骨的,帶著寒意。 真的下雪了。 被打入冷宮前的第一個預兆出現(xiàn),原文里曾經(jīng)描述過,下的鵝毛大雪,落在古扉的睫毛和身上。 當時她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似乎大多數(shù)作者都喜歡在主角配角難過的時候寫下雨下雪,襯托角色悲涼的心,可能這樣容易引起共鳴吧。 花溪閉上眼,細細回想第二個預兆,第二個預兆是原文里一切因果的開端,沒有這個,不會有后文,所以她記憶猶新。 是古扉發(fā)燒。 “誰有前院的朋友。”花溪陡然問道。 正在看雪看的起勁的眾人紛紛愣住,疑惑的朝她看去,“問這個做甚?” “是很重要的事?!被ㄏ獩]說,只目光掃尋在每個人身上,想從里頭找到和前院熟的那個。 半響才有人弱弱舉手,“我認識前院的荷青jiejie?!?/br> 居然正好是古扉身邊的宮女嗎? 花溪朝她看去,“荷青jiejie有沒有說過,六皇子發(fā)了高燒?” 那人搖搖頭,“沒說呀,怎么了?” “我好像記得今天下午前院有人來煎退燒藥來著,但是不知道是誰的?!?/br> 又一個小姑娘舉手。 “應該是六皇子的,六皇子今兒換了好幾套衣裳,都是濕的,我洗的?!?/br> 花溪心里咯噔一聲。 第二個特征出現(xiàn)了。 有了第一和第二,第三還會遠嗎? 第三個特征,生了病的古扉會去找貴妃娘娘撒嬌,然后…… * 古扉被笑話了,母妃長袖遮面,笑得很好看,也很——慈祥? 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母妃這么笑過,自從有了九弟弟之后,母妃對他少了幾分耐心和關愛,全都是對著九弟弟的。 他曾經(jīng)看到母妃抱著發(fā)了燒,鬧了很歡的九弟弟哄一晚上。 母妃還用額頭抵著九弟弟的額頭,給他量體溫,他也想被母妃額頭對著額頭量體溫。 * 花溪實在不放心,穿了襖從房間里出來,雪委實太大,廊下飄了些,地上打滑,她扶著墻勉強朝前走去。 她要親眼瞧見第三個預兆出現(xiàn)才肯死心,否則她會一直抱有希望,希望古扉成功,貴妃娘娘把龍袍處理掉,已經(jīng)安全了,沒事了。 她想得到這樣的結果。 花溪深吸一口氣,抬腳走在前院和后院的間隔處,無需再往前走,她已經(jīng)看到了娘娘的房間亮著燈,門窗上倒影出兩個人的影子。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 * 古扉紅著小臉,踮起腳尖,有些期待道,“母妃,我發(fā)熱了?!?/br> 沈玥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實一片guntang,“喝過藥沒有?” 她有些擔心,眉頭蹙了起來。 這樣還不夠。 古扉心中不滿,強調了一遍,“我發(fā)熱了?!?/br> 將額頭往前伸了伸,意圖十分明顯。 沈玥先是愣了愣,打量了他好幾眼,表情才恍然大悟。 記得上次熙兒發(fā)燒,她哄熙兒去睡,曾經(jīng)用額頭抵著熙兒的額頭量體溫,后來碧菊進來說,六殿下來過,又氣鼓鼓的走了。 扉兒這孩子很愛吃醋,小時候她抱熙兒他都不肯,她一遍一遍跟他講,熙兒是她一個好姐妹的孩子,好姐妹死了,臨死前把他托付給她。 熙兒沒有了母妃,很可憐的,他是哥哥,要體諒弟弟。 當時他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又忘,然后吃醋。 這次也是因為吃味在鬧別鬧? 想了想,她矮下身子,用額頭去抵他的額頭。 古扉閉上眼,腳下挪了挪,配合的掂得更高。 預料中的觸覺沒有到來,他聽到母妃微怒的聲音,“誰在外面?” 砰! 門被人揣開,一群舉著火把的人匆匆進來,一個白胡子太監(jiān)尖著嗓子道,“給我拿下!” * 花溪等那群官兵走過,才從藏身的地方出來,后退兩步轉身回了寢屋。 一進門便用木棍將門杠上,“前院出事了,大家收拾行禮,把值錢的帶上!” 她自己也不管大家的反應,連忙去收拾她的東西,她的東西本來就是收拾好的,都壓在柜子里。 花溪打開柜子的一條小縫,直接把手伸進去,將她買的被子和衣裳統(tǒng)統(tǒng)收進空間。 門外開始有撞門聲,屋里一片慌亂,大家都在加緊收拾自己的東西,沒人注意這邊。 花溪開始折床上的被子和枕頭,這兩床被子和枕頭都是她新?lián)Q的,才睡了小半個月,舍不得丟。 砰! 撞門聲更甚,有粗礦的男聲喊道,“里面什么人?都給我出來!” 花溪已經(jīng)卷好了,抱著塞進柜子里,手一摸收進了空間,收完回頭瞧了瞧,意識到不對,她的床上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砰! 門已經(jīng)被撞開,幾個帶著劍的官兵闖進來,火氣很大的質問:“誰杠的門?” 花溪剛鋪好原主以前的舊被子,枕頭壓在上面,瞧了一眼旁邊的架子,有些可惜,還差一個木桶沒收進來。 這個時代都是手工制造,一個木桶可不便宜,一兩百文錢呢。 一兩銀子是一千文錢,一千文錢的購買力差不多是前世一千塊的樣子。 一個木桶一兩百塊錢,非常貴了。 “是我?!被ㄏ哌^去,反問道:“怎么了?” 那官兵瞇起眼看她,“為什么要杠上門?” 花溪直言,“害怕,想活命?!?/br> 那官兵語氣緩和下來,“死不了?!庇种噶酥钙渌?,“都出來排好隊!” 他威信太足,大家不得已放下手里的活,出來排隊。 花溪也在里面,特意找了個不太明顯的位置,擠在眾人中間。 另一邊太監(jiān)房里也出來很多人,兩邊排了四隊,大家一起被趕去前院。 貴妃娘娘已經(jīng)在了,被幾個人壓著,往日雍容高貴的臉上略顯狼狽,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潔白的裙子上染了點點的血跡,含恨看著站在一邊的太監(jiān)。 “本宮犯了什么罪,要勞煩公公這般興師動眾?” 那公公從袖子里拿出明黃色的圣旨,“沈貴妃接旨!” 沈玥瞇起眼,沒有反抗,理了理衣裳,端端正正跪下,她都跪了,其他人自然不能幸免。 花溪也在跪,只不過惦記著古扉,微微抬頭,從錯開的細縫里去找他的身影。 并不難找,他與沈貴妃在一起,被沈貴妃護在身后,除了他還有三歲的古熙,由老嬤嬤抱著,只探出一個腦袋,被這么多人嚇到,裂開嘴哭了起來,嬤嬤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出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沈風與叛王勾結,私下曾多次書信往來,資錢助兵,證據(jù)確鑿,現(xiàn)已關押大牢,秋日問斬。其女沈玥有知情不報之罪,即日起打入冷宮,永世不得踏出半步,欽此!” 沈貴妃陡然抬頭,眼中猩紅一片,“不可能!” 明明已經(jīng)處理掉了龍袍,密室里也搜尋了一番,父親還將里里外外都排查過,怎么可能還有東西? 不可能,不可能! 大太監(jiān)不悅的看了她一眼,“沈將軍都認了,你還有什么話說?” 沈玥不相信,“我父親一生忠良,從未起過逆叛之心,一定是有人污蔑,他是清白的!是屈打成招!” 她陡然站起來,抓住大太監(jiān)的手,“皇上呢,我要見皇上!” 大太監(jiān)甩開她,眼神冰冷,“皇上不想見你?!?/br> 何止不想見,還厭煩到了極點,連圣旨都是別人代寫的,皇上碰都未碰一下。 “來人!”他命令道,“還不快帶走!” 兩旁的禁衛(wèi)軍上前一步,一人拉住她一邊胳膊,將她朝外拖去。 古扉攔過去,“不許帶走我母妃!” 他不出頭,還沒人注意到他,一出頭大太監(jiān)登時擰起眉來,“皇上可沒說怎么安排兩位小皇子……” 這其實就是任其自生自滅的意思,都懶得管了,是生是死看他們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