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大晉如此多嬌、我在女尊國養(yǎng)人魚、被休之后重生了、季太太她想離婚、穿成重生文好孕炮灰、漩渦、(獵人)你看起來很美味、碰瓷碰到女朋友[娛樂圈]、渣了起點男 完結(jié)+番外、[ABO]被豪門情敵標記之后
夜里有風,從脖間的衣口灌進來,凍得背上的人一個哆嗦,不過困意太大,古扉只哼唧兩聲,換了一面枕著她的肩頭又繼續(xù)睡了過去。 年齡太小了,沒心沒肺也不曉得事態(tài)有多嚴重。 花溪抬頭看天,還在下雪,地上白茫茫一片,一腳過去留下一串長長的痕跡,除了她的,還有別人的,沒走錯路,冷宮就是這個方向。 掂了掂身后的重量,意外發(fā)現(xiàn)小屁孩很輕,一起玩的時候露出的胳膊腿細得嚇人。 原主的記憶里有不少關于他挑食的畫面,給他洗澡的時候也瞧見過,確實瘦瘦小小一個,沒什么重量,以后在冷宮里,會更瘦吧。 花溪腳步一滯,扭頭看向臉上燒得發(fā)紅的小屁孩。 睡得很香,五官還沒張開,依稀可見原文里描述的仙人之姿。 他是原文里女主喜歡的對象,還喜歡了兩世,第一世是作為白月光一樣的存在,干凈,圣潔,女主曾經(jīng)這樣描繪他,說是多看一眼都覺得是褻瀆。 第二世有了機會,立馬掏錢掏物溫暖他,可惜在原文里,他后來死掉了。 女主哭成了淚人,她和男主最大的問題就是他。 朱砂痣做的很稱職,叫女主一輩子愛而不得。 一個配角能活的這么精彩也算人生贏家了。 花溪繼續(xù)走,不過有意放慢腳步,讓他多睡會兒。 很累吧,大喜大悲,加上高燒不退,本身又是個孩子,能撐到現(xiàn)在實屬不易。 花溪左右瞧了瞧,沒人,她躬起腰,讓古扉整個趴在她背上,手懸空,一條毯子啪的一聲蓋了下來,將古扉兜頭罩住。 古扉睡得太死,沒反應。 花溪手朝后掖了掖毯子,確定沒問題后才直起腰,背著古扉徘徊在外頭。 主要集中在冷宮附近,她要偵查一下地形,方便以后用上。 冷宮在皇宮最偏僻的地方,附近都是荒廢的宮殿,有好幾個,有些有人看守,有些沒有。 花溪左右閑來無事,遇到敞開門的會進去瞧瞧,搜尋有用的東西,比如鍋碗瓢盆之類的。 無論再冷的冷宮,建來都是給人用的,也就是說,很多年前這里有人住,有人住自然有東西。 沒有燈,進了屋子等于摸黑,花溪終于察覺到背上的人有些多余,讓她沒辦法空出兩只手拿個燈籠之類的。 想了想,花溪出現(xiàn)在空間里,脫了鞋,只著了白襪踩在地板上,走到地鋪旁蹲下,將背上的人擱進被窩里。 動作很大,但是古扉始終沒醒,不像睡,更像暈。 花溪皺起眉頭,在原地坐了一會兒,起身去井里打了一碗水回來準備喂他。 不知道井水對發(fā)燒管不管用。 第11章 母妃花溪 應該是沒用的,幾次嘗試,讓她有一種感覺,她改變不了原文,原文里他會發(fā)燒到后天,所以不管她現(xiàn)在做什么,任何事,他還是會發(fā)燒到后天,然后等著女主過來溫暖他。 這是原文的走向。 只有沒被記載進原文里的東西才能改變,比如原主死了,但是被她借尸還魂活了下來。 再比如原主沒有跟古扉認識,但是她認識。 她頂著原主的身份活下來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改變,不屬于原文里的。 花溪抬起他的身子,小聲喊他,“古扉,你渴不渴,喝點水?” 第一遍沒有反應,她鍥而不舍,喊了三五遍,他才有點意識,迷迷糊糊張嘴,花溪將碗沿抵在他嘴邊,灌了他好幾口。 水是涼的,大概是不舒服,古扉沒喝多少便將腦袋扭過去,花溪也不勉強,擰了一條濕帕子過來,給他擦了擦臉和脖子,又清了一遍毛巾,蓋在他額頭上。 做完這一切意識到她可能缺了個爐子,用來燒熱水的,很多東西不用到就想不到。 平時在后院,別的沒有,熱水還是有的,有專門供熱水的桶,包的嚴嚴實實,每次打開還是熱的,太方便了導致她忽略了爐子和燒水的壺。 現(xiàn)在想回去買也買不著,長明宮都沒了。 管事現(xiàn)在應該在瘋狂補貨吧,他能做到管事這個位置,和其它宮里的人也都認識。 平時你這里沒貨,我那里貼點,她買走的東西無需擔心,暫時從別宮借一些先補上,往后還回來便是,總歸有錢好辦事。 花溪在堆放東西的角落找到一根蠟燭和燈籠,用火石點上,固定好蠟燭后提著燈籠出了空間。 外面一片漆黑,燈籠太暗,只能瞧清部分東西,花溪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看到發(fā)了霉的桌子,和結(jié)滿了蜘蛛網(wǎng)的床。 她一個沒拿,不需要這些,因為空間可以直接睡在地上,桌子可有可無,以后有錢了再買不遲。 她需要的是日用的東西。 翻了翻抽屜,意外找到幾根蠟燭,這種她沒有客氣,畢竟宮殿已經(jīng)廢了,不過想想以后也許會有別的妃子被打入冷宮,她又將蠟燭放了回去。 她需要,別人自然也需要,她有賺錢的法子,別的妃子沒有,不如讓給她們。 花溪琢磨著井水不能多賣,賣多了會引起宮里貴人的注意力,萬一遇到不講理的,要讓她把方子交出來,她交不出來,會惹來殺身之禍。 賣井水只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她心中隱隱有會被打入冷宮的感覺,所以必須在那之前做好雙手準備。 如此就算真的被打入冷宮也不怕。 主要目的還是積累客源吧,暫時先賣著井水,再順便賣賣其它的,比如釀酒,做糕點之類的,慢慢減少井水的銷量,替換成其它的。 又或者在井水里加入其它東西,比如櫻花味的,桃花味的,做不出一樣的,也可以說是學藝不精,跟她沒關系。 暫時還沒有這種擔憂,目前井水只流傳在長明宮里而已,從長明宮擴散到其它地方,還需要一段時間。 說到底還是這事太突然,沒有心理準備,在她心里空間是個秘密,空間里的一切都是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抱著這樣的想法,她從來沒打過井水的主意。 假如不是‘被打入冷宮’的事,就算曉得能賣錢她也不會賣,可以說就是心血來潮,這導致她沒有提前在井水里加個什么東西。 現(xiàn)在的‘神仙水’就是原滋原味的,很容易被分解出‘原料’。 不過她也不笨,控制了量,每人只有一小瓶,不內(nèi)服,改變不會有她這么大,最多也只夠用一個月的。 一個月后再來買,都是一些加入各種東西,混合在一起,叫旁人察覺不出‘原料’的神仙水。 她給井水起名叫神仙水。 花溪退出屋子,直奔廚房而去,廚房里有不少碗筷,荒廢的鍋灶,架子上還有干扁的菜葉子,一點腐爛的豆子,角落里擱著一個米缸。 打開看了看,里面爬滿了蟲,她又將蓋子蓋回去。 大米買回來是有袋子的,放在空間不會生蟲也不會潮濕壞掉,所以用不著缸。 最重要的是,她有點潔癖,如果不是必要,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 爐子這些沒事。 花溪往里走,很容易在靠窗的位置下發(fā)現(xiàn)幾個小爐子,宮里的主子多,有時候又要熬湯,又要煮羹,等不得,便干脆搞幾個爐子,一起用。 打入冷宮的人要不了這么多爐子,花溪收進空間一個,她很容易滿足,也比較偏愛自食其力,如果還有需要,自己努力便是,這個是拿來臨時用用的。 花溪又找了個稍稍干凈的瓷壺,這個時代都是陶瓷的,鐵的都很少,沒有不銹鋼,容易生銹,不是宮里首選。 燒水的爐子搞定,花溪又去別處轉(zhuǎn)了轉(zhuǎn),意外發(fā)現(xiàn)了幾顆花樹。 是梅花樹,種在院子里,粗略一看,宮殿的主人應該是個很雅的人,院里有假山有流水,還有花樹。 可惜,因為多年無人打理,假山積滿了灰,小池子干透了,梅花樹如果不是冬天開花,或許也該長滿了蟲子。 蟲子過不了冬,梅花樹長得還行,可能因為院里的野草太多,搶了它的養(yǎng)分,開的不那么艷,萎萎的。 花溪站在樹下,手摸著比碗口粗的樹根,琢磨著怎么收進空間? 她需要這棵樹,方才還在想往泉水里加一些旁的東西,很顯然,梅花樹在范圍內(nèi)。 但是這棵樹太大了,花溪估摸著有三米高,怎么收? 她從來沒收過這樣的東西,和地面連接在一起。 花溪先直接嘗試,閉上眼,心里想著收進空間,沒有用,睜開眼時,花樹還在原地。 她劃了個范圍,準備連土地一起收,繞著花樹一圈,盡量不傷花樹的根。 心里剛有這個想法,眼前突然一黑,頭暈目眩,沒有任何防備,‘砰’的一聲倒了下去。 渾身像掉進冰窟似的,從頭涼到腳,除此之外一點感覺都沒有。 睜開眼,目光所及到處都是黑乎乎的,什么都瞧不見,不知道是她的原因,還是夜晚的原因。 記得來之前她手里還拿了蠟燭和燈籠,收花樹時擱在了地上,就算不太亮,一點光明也該有的,所以肯定是她的原因。 眼睛看不見了? 試探性的伸出手,朝黑暗里抓了一把,真的看不見了,完全感覺不到手的存在,像在做夢一樣。 鼻息下有什么溫熱的東西流出來,用衣袖擦了擦,更多的液體涌出。 她可能流鼻血了。 為什么會這樣也簡單,因為她收了超出她自身范圍的東西。 人體其實很脆弱,干的活多了會累死,背的東西多了,會壓死,跑步跑多了,還有可能窒息而死。 很顯然,她是因為不自量力,想收進一顆大樹,差點把自己玩死。 原來空間不是什么東西都能收的,也有可能是她太弱了,現(xiàn)在還不行。 也許應該多喝些泉水,排出更多體內(nèi)的雜質(zhì),因為不想身體變化太明顯,所以她把臉拯救回來之后,就不怎么喝泉水了。 再喝下去她會更白,皮膚更細膩,一個宮女突然有這么大的變化,自然會引起別人懷疑加重視,尤其一些愛美的。 后宮女人最多,愛美的女人自然少不了,她們有權有勢,又從小習慣了宮女太監(jiān)的命如草芥,假如她給不出一個好解釋,搞不好會弄死她。 現(xiàn)在不用擔心了,在冷宮人少的可憐,每天瞧見她,也不會覺得變化有多大。 排出了體內(nèi)的雜質(zhì),不知道她的身體會不會更好? 很早之前她就感覺到了,自從每天喝井水之后,她再也沒有生病過,渾身上下始終暖洋洋的,感覺不到太多的冷。 而且身輕如燕,可以跳很高,最重要的是,她的力氣變大了,隨隨便便就能拎起兩桶水。 那水桶是木頭做的,很重,加了水更重,一般的女子能拎一個就很厲害了,她能拎兩個,力氣可以和男人媲美。 都是泉水的功勞,她也不能太依靠泉水,閑著沒事多鍛煉鍛煉,身體強了,搞不好可以收進更大更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