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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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挖了墳,看到箱子還不死心,還想掀開看看,天色已晚,即便有火把在,不仔細洗干凈了瞧,也不一定分得清真假。 做戲就要做全套,叫人挑不出毛病,不留下任何弊端。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古扉突然有些迷茫,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 到底她說的哪句是真的,跟慎邢司主事,還是跟他? “你覺得你的那點演技能騙得過主事嗎?”花溪睨他。 古扉噎住。 “那個主事很厲害?!比绻瞧綍r,她都懶得演戲,今兒幾乎算得上豁出去了,跪了好幾次。 “我都不一定能瞞得住他?!?/br> 首先是上吊,按理來講貴妃娘娘可以等古扉死了自己再死,但是她沒有,這本身就是個矛盾點。 不過這也不算撒謊,貴妃娘娘喝毒酒的時候確實沒等古扉死了自己再喝,他們是一起的,只是換了個說法而已。 為什么要換? 因為所有人都喝了毒酒,只有她沒喝,怎么可能不惹人懷疑。 搞不好會以為是她害死了貴妃娘娘和碧菊,毒也是她的,所以不得不謹慎。 當時只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上報的時候順口改了說辭,沒想到后面救了她一條小命。 如果當時說是毒死的,現在怕是已經在慎邢司關著嚴刑拷打了。 古扉沉默了,瞧了瞧她,又看了看小土堆,腳下稍稍朝前走了幾步,快到的時候又頓住。 大概心里還在衡量吧。 花溪也不管,邊拔菜,邊想事情。 那個主事,有些古怪,他似乎對長錦宮——透露出了善意? 第52章 哭笑不得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當真如此? 她回答說自己沒被帶上,是因為娘娘不喜歡她,覺得她無關緊要之類的,主事說也許是想讓她自己選擇生或是死也說不準。 雖然是不確定的語氣,但是她當時就有一種主事似乎認識娘娘,且對她十分了解,否則不可能多這個嘴。 主事很聰明,聰明人是不可能出現這種紕漏的,所以肯定是故意說的。 為什么要故意說,更像提醒她,他們認識一樣。 第二個原因,花溪準備了一箱子煙灰,和偽裝成骨頭的木炭塊,都沒用上。 也就是說主事最終還是沒真正的揭開箱子驗尸。 雖說有她故意嚇人的成分在,但是主事若是堅持,還是能做到的。 第三,最后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卻選擇把娘娘埋了,他們不住在冷宮,離的遠,真的沒必要擔心,常說冤魂會被困在原地,去不了旁的地方。 至于為什么要來驗尸,也許是借著驗尸的名義,光明正大過來看看古扉過的怎么樣? 也有可能是哪里出了紕漏,太明顯,如果他當時不挖,會被人察覺出異樣?;蛘哒f是演戲演全套,開始說過要驗尸,不繼續(xù)下去,有種欲畫龍,結果畫成了蟲的感覺。 再或者是不想被人看出來他想幫他們,所以表面那一套要做絕了。 總之他在幫長錦宮,是有跡可循的,并非完全瞎想。 如果只有一個理由,花溪不會動這個心思,三個確鑿證據,不得不讓她懷疑。 假設果真如此,或許應該抽空見一見他。 花溪拔掉了一小片的菜,隨手扔在一邊,再抬眼時,古扉已經跪下,認認真真的磕了三個響頭。 這幾乎算是認同了她的說法,只是還鬧別扭,沒與她說話罷了。 花溪沒理,瞧著紙已經燒完,火滅了,心念一動出了空間,找了個廊下站著,將古扉也放出來。 廊下是木地板,全部連著,所以可以放遠一些,要不然就必須她手挨著的地方才能放出來。 她在外面走幾步而已,最多幾秒,古扉一個人在空間里待了將近一分鐘,心里還在琢磨著怎樣跟她和好如初,只要她再多說一句話,罵他笨也好,他就服軟。 但是花溪全程沒動靜,他心里又惱了起來,‘哼’了一聲摸著黑朝屋里走去。 花溪沒跟上,天色晚了,該做飯了。 慎邢司差不多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過來,估摸著按照他們的預想,也就一兩個時辰罷了,誰曉得她挖那么深,一直到了晚上才搞定。 也就是說他倆從中午一直到現在都沒來得及吃飯。 明生也是,算是給三個人做飯吧。 花溪去了后廚,點了根蠟燭照明,又洗了些綠豆倒進鍋底下,今兒也是喝綠豆湯,沒做別的,沒時間了,空間的饅頭也吃完了,沒抽出空做,古扉也揉不來面,就這么湊合吧。 花溪坐回小板凳上,一根一根添柴,心里還在想著主事的事,一時不慎,竟叫她燒過了頭,空氣中一股子焦味,掀開一看,水差點被她燒干。 屋里盡是徐徐升起的白煙,聚集在頂上,像仙境似的。 花溪顧不上欣賞,急忙將柴火拿出來塞進下面的鍋灰里,起身去將綠豆湯盛進碗里。 一共盛了三碗,她一碗,古扉一碗,明生一碗,平時都是古扉去給明生送,今兒他在鬧別扭,花溪自己去的,到了門口喊了一聲,外面沒動靜。 明生好像不在,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今兒沒去救古扉,不好意思接這晚飯。 花溪又喊了兩聲,還是沒反應后放棄,端回來倒進鍋里,只拿著另外兩碗回到屋子。 將綠豆湯放在桌子上,又將嘴里的蠟燭也擱上去,筷子擺好,回頭瞧了瞧,古扉躺在床上,背對著她,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生著悶氣不想吃? 花溪也不逼他,自己吃了起來,安靜的屋里響起細微的動靜。 古扉聽到了,偷偷的回頭看了看,花溪背對著他吃的正香,桌子上還放了一碗,不曉得是給他留得,還是她要喝兩碗。 她平時最多一碗而已,很少喝兩碗,那就是給他留的嘍? 如果是給他的,為什么不叫他? 怕他不吃嗎?可以來強的嘛,罵一罵他,或是像方才那般強硬,讓他過去,他也就慫慫的去了嘛。 為什么不喊他? 古扉癟了癟嘴,將床單都要摳爛了。 花溪一碗喝完,古扉那邊還是沒動靜,索性將那碗也喝了,吃飽喝足去洗碗,洗完回來,坐在床邊縫衣裳。 她知道古扉沒睡,所以打算把他熬睡著,他堅持不了多久的,本就是貪玩的性子,安靜坐一會兒都有可能睡著,更何況裝睡,怕是裝著裝著就變成了真的。 果然,她下針沒一會兒,身后已經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不用回頭也知道這廝頂不住進入了夢鄉(xiāng)。 花溪將針線活放在一邊,起身要走,不放心,回頭瞧了瞧,古扉今兒很乖,沒有鬧床,只被子蓋在腋下,這樣會著涼的,他又穿著單衣。 花溪半跪在床上,小心翼翼抬起他的手臂,塞進被子里,掖了掖之后才出去。 她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主事。 假如主事真的刻意為之,八成也會等著她,是不是真的有別的意思,去看看就知道了。 * 亥時,慎邢司很熱鬧,主事出錢,買了酒rou給大家壓驚,長錦宮的事著實嚇著了他們,現在都不敢提,假裝聊別的,很開心的樣子,其實個個還都有些后怕,瞳子里滿滿都是懼意。 早就聽聞冷宮怨氣重,聽說和親眼見到,這區(qū)別還是很大的。 慎邢司經常接觸死人和尸體,挖墳也不少次了,什么世面沒見過,每次也最多就是一些小動靜。 比如說貓路過,或是哪哪年久失修,掉下來個什么東西,今兒委實怪異。 那地面就像活的似的,動來動去,要說幻覺吧,它也不可能所有人中的幻覺都一樣,所以肯定是真的。 那玩意兒還想活埋了他們,土填到腳腕,是有目共睹的,現在褲腿上還有印子。 唯一令人安慰的是,離了那之后身上的血變成了泥,說明已經脫離的危險,這里那玩意兒夠不著。 這個點已經很晚了,喝完了酒,吃完了rou,大家還完全不想動,怕離開了人群會落單,也有可能是屋里點了燈,所以有安全感一點? 打破平靜的是主事,主事年長,且膽子大一些,主動提出要送他們回寢屋,眾人感激不盡,主事太會來事了,正怕著呢。 有主事在,果然安心了些,主事在前面打頭陣,他們在后面跟著,按著主事的吩咐,挨的極近,到了寢屋點了燈,才紛紛放心下來。 主事要走,外頭黑燈瞎火的,司員們有些擔心,但是主事說他一身正氣,不怕,在長錦宮時,本來一點感覺都沒有,是被他們大呼小叫影響了心境,其實一個人更能冷靜。 司員們羞愧難當,沒話說了,讓主事走,不然的話他們還要去送主事,這送來送去什么時候是個頭。 主事也確實膽子很大。 別了其它司員,主事一個人在清冷的小道里走著,過完了年,元宵也過了,現在其實算立求,倒春寒,天氣還有些冷,尤其是晚上,風刮的厲害。 他單手提燈,空出一只手放在唇下吹了口氣,走了一會兒,聽到聲音有輕微的腳步聲。 他是慎邢司辦案的,對這個十分敏感,不用猜也知道是被跟蹤了。 “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第一聲沒人應,他又喊了一聲,“不出來我走了。” 花溪猶豫片刻,還是從角落走出來,微微伏身,朝主事行了一禮,“見過主事大人?!?/br> 主事笑了,“居然懂了?” 話里有幾分驚訝和意外,似乎沒想到一樣。 “主事多番暗示,奈何奴婢笨拙,回去后好生琢磨了幾遍,這才決定碰碰運氣?!睕]想到叫她賭對了,主事果然一個人出來。 大半夜的,他又是主事,完全可以帶幾個人,但是他沒有,就好像在給她接近和跟蹤的機會一樣。 主事笑意更深,“能找來,說明還不是很笨?!?/br> 他的行為和做法互相矛盾,一方面是慎邢司主事,事事都要以慎邢司為主,另一方面夾了私心,想將這兩件事同時辦好,不太容易,也因此,別人更難判斷出他的本意。 花溪能猜到,多少說明她有些本事。 花溪頭低下來,“主事大人,奴婢想不通……” “我為什么會幫長錦宮是嗎?” 主事抬起頭,瞧向天上的明月,“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我年輕的時候也跟你一樣,疾惡如仇,總想著趁職守方便,對那些人下狠手,不小心留下證據,那時候是娘娘在主持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