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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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還穿著這身衣裳?” 元吉聲音很是委屈,“這是御賜的,奴才不敢脫?!?/br> “噗?!惫澎闆]憋住,笑出了聲。 元吉更委屈,“皇上~” 尾調(diào)顛簸起伏,像撒嬌一樣。 古扉白了他一眼,“行了,去換掉吧?!?/br> 元吉‘哎’了一聲,喜滋滋去了。 他一走,古扉正了正臉色,面上有些凝重。 今兒他下完朝,還要跟著攝政王一起去見進城的藩王。 不知道攝政王會怎么對付藩王們。 早朝上沒什么事,無非又是文官武官天生不合,就算各自有陣派,在這個上面也會齊心協(xié)力。 還有丞相的力量似乎弱于攝政王,底氣沒攝政王足,畢竟攝政王是唯一一個文官和武官兼并的人,既有十萬大軍,又身兼監(jiān)察院御史之職。 檢察院御史這個位置十分重要,是皇上的耳朵和眼睛,被攝政王掌握,等于古扉的眼瞎了,耳朵聾了,處處受制。 先帝要不是眼睛瞎了,耳朵聾了也不會死,可想而知這個位置有多重要,想要下來,談何容易。 下了朝,古扉剛出金鑾殿,便見前面一個人長身玉立,在等著他,聽到他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往前走,“陛下讓臣等太久了。” 嘴上說是‘臣’,動作行為可沒有一點像啊。 古扉習慣了,沒有在意,開始還會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坦然與他說話,瞎扯起來完全無壓力,“朕想多聽聽眾大臣的意見,讓皇叔久等了,是朕之過?!?/br> “下不為例。” 攝政王走得很慢,但是他不僅長相白凈,身高氣勢都是一等一的,一步邁的很大,古扉要走兩步才能跟上,勉強與他并排行進,歪頭便能瞧見皇叔正面。 一頭白發(fā),眉宇之間有病氣,一副短命相,這可不是裝的,事實上他就是身體不好,否則騙不過先帝。 先帝以為久病將死的人沒有**,所以把大把的權(quán)力交給他,結(jié)果翻船了。 先帝之所以輸,是因為從來沒考慮過,其實越是活不久的人,越是怕死,攝政王本就體弱多病,隨時有可能掛掉,沒享受過多少年光陰,怎么可能甘愿去死。 這不就反了嗎? 古扉收斂心思,快跑兩步把方才因為想心思落下的幾步趕上,“皇叔別走那么快,等等我,我才九歲,我還小?!?/br> 后面的話是習慣,他好像特別喜歡依賴大人,有大人在的時候就會找借口。 比如跟花溪吵架,吵不過花溪就搬出自己年齡小,年紀大的人要讓讓年紀小的。 現(xiàn)在當然不純粹是為了依賴,更多的含了幾分示弱和提醒。 我那么小對你沒有威脅力的。 其實內(nèi)里已經(jīng)十一歲,不興撒嬌賣乖了。 也不知道那句話戳中了皇叔,皇叔當真慢了些。 “皇叔,我這么小,才到你腰間哎?!?/br> 顯然不是這句話,皇叔腳下沒停,繼續(xù)走了。 “我才九歲,以后會長高的。” 好像也不是這句,皇叔頓都沒頓一下。 “皇叔,你實在太快了,我追不上你,等等我?!?/br> 這句話似乎也沒有反應,怎么回事?方才只是錯覺嗎? 還是說皇叔的惻隱之心只顯露了那么一下下?過后就不買賬了?亦或是必須全說完才行? “皇叔……” “聒噪!”攝政王冷聲打斷他。 古扉被兇了,終于安靜下來,老老實實跟在攝政王身后,隨著他一道去了城墻上。 今日藩王進京,閑雜人等已經(jīng)清除,整個城門口只有士兵,不僅里頭有,外頭也有。 這么大陣仗,明眼人一看就曉得來者不善,不知道藩王們會怎么選? 棄兵進城,還是駐扎在京城外,等待時機,亦或是原路返回,拜什么新帝,沒有小命重要,回了藩地天高皇帝遠,誰都管不著。 “皇上?!睌z政王站在城墻上,一身緋色官袍隨風飄起,成了仙似的。 古扉‘嗯’了一聲,“怎么了?” 倆人離的極近,近到古扉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用檀香掩蓋,鼻子靈,還是能聞得出來。 這個人因為身嬌體弱,需要服用活人的血,喝多了,自然洗不去一身的血腥味。 “微臣教您如何削藩吧。” 傳說很久之前有個道士,上門給一個千金小姐治病,那千金小姐貴體金安,容不得有半點損傷,偏藥效極烈,怎么辦呢? 讓活人喝下藥,再取他們的血喝下,如此可以中和藥效,不至于太烈,也損傷不了身子。 如果所料不差,皇叔用的應該就是這個法子。 第113章 為了報仇 如果他再挑一些,取處子的血,聽說還能美容養(yǎng)顏,古時候有個妃子用處子血泡澡,百年不老。 皇叔是有潔癖的,應該會選處子血,他只是飲用,倒不用殺人,只需每日喝藥的時候放碗血便是。 府上養(yǎng)了許多十五六歲的男子和女子,專門供他取血。 他身份尊貴,也無需強逼,都是些為了錢或是美貌如飛蛾撲火一般自愿的。 皇叔長相這般俊俏,自然奪得不少芳心,以前很多人接受不了這么怪異的長相,但是他乃嫡子,上一任的皇后是他生母,哥哥是皇帝,誰敢說他閑話? 再加上后來有個道士辟謠,說只是得了某種病而已,沒有太大的問題,跟妖怪和詛咒不搭噶。 大昌王朝崇尚道學,皇叔的一生毀于道,他小時候有道士說他是妖怪,是被詛咒的血脈,留不得,他因此被迫和家人分離,接受世人唾棄。 也因道而起,被道士辟謠之后,這樣奇異的長相登時被大眾接受,反而紛紛模仿起來。 只不過旁人的白發(fā)都是染出來的,他是真的。 【應該是白化病?!?/br> 腦子里傳來聲音,是器靈,但是他身邊有人,不方便回應。 【如果只是普通白化病的話,沒什么問題,他這明顯不是普通的?!?/br> 器靈也知道他不方便說話,只是告訴他一聲而已,并沒有指望他回話。 【我覺得你都不用刻意對付他,熬幾年他肯定就自己死了?!?/br> 記得在原文里古扉就是這么打算了,后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提前動手了,結(jié)果把自己也玩死了。 所以是什么事呢? 它也不清楚,因為想法就是突然冒出來的,不屬于它的一樣。 古扉沒說話,只偷偷的豎起大拇指,這是個‘贊’的意思,代表同意它的話。 玉被他掛在脖間,在身前做的事,器靈都能看到。 “皇叔,朕個子太矮了,什么都看不到,皇叔抱抱朕唄?!?/br> 攝政王沒回頭,只余光朝這邊掃了一下,“給皇上墊個凳子。” 【嘖嘖,真是冷漠啊。】 可能跟他從小的經(jīng)歷有關,被人當成妖怪很多年,就像不是精神病,關在精神病院,遲早也會得精神病的。 攝政王自小被關進屋子里,一墻之隔的外面都在說他是妖怪,想殺了他,開始還能告訴自己善良善良,久而久之心中出現(xiàn)一頭小野獸,野獸一天天長大,變成了怪物。 畸形的教育下只能得到畸形的人。 古扉并不氣餒,畢竟與明生交好,花了兩三天,與余歡交好,花了小幾個月,這才哪到哪? 他再接再厲套近乎,“皇叔,您說要削藩,怎么削?” 歷來藩王都是帝王的心頭大患,力量都掌握在藩王手里,藩王們擁兵自立,亦或是反過頭來對付中央的人大有人在。 歷史上不少皇帝都是這么登基的,所以削藩勢在必得,怎么削就成了問題。 “別著急,看著便是?!?/br> 古扉點頭,“元吉,城樓上風大,去給皇叔拿件披風來?!?/br> 元吉點點頭跑開了,再回來的時候不僅給皇叔拿了條披風,還有他的,黑色的,長度合適,正好到腳脖子。 古扉裹在身上,站在小板凳上朝外看去。 原本以為十一歲已經(jīng)很大了,原來還是不夠,因為連城樓的外墻都夠不著。 旁人都是腳踏實地站著就能瞧見,只有他需要踩小板凳,看來最近偷懶了,都沒有借助空間繼續(xù)長高。 這件事過后,成長變成了他唯一的任務。 城樓上確實風很大,古扉日日飲用井水的身子骨都禁不住,畢竟還小,而且現(xiàn)在是冬天,回頭看去,皇上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凍出了紅痕。 他倒是能吃苦,竟也沒聲張,這樣不知道保持了多久,就在古扉要喊人去抱暖爐來的時候,皇叔突然動了動,“來了?!?/br> 古扉連忙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外面確實有些動靜,似乎是一幫人騎著鐵騎過來,領頭的有三四個,應該是三四個藩王聯(lián)合起來進京,怕遇到不測。 這邊的人聰明,那邊的人也不笨,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結(jié)伴而行確實不容易發(fā)生意外,畢竟沒有人能同時留下這么多藩王,只要跑了一個,消息傳出去,事態(tài)就嚴重了。 那群人被門口的精兵攔了下來,雙方不知道說了什么,一言不合動起手來,古扉眼睜睜看著兩幫人打起來。 “皇叔,他們怎么了?”古扉回頭問。 “陛下看不出來嗎?在天子腳下動手,他們起的反心?!?/br> 古扉蹙眉,隱隱覺得不是這樣的,雖然聽不清楚說什么,但是能勉強看見,幾個藩王面色難看,之后才動手的,一定是精兵們與他們說了什么,激怒了他們。 他們能到這里,說明已經(jīng)交了兵馬,只剩下一千精兵,就算三四個人,也才三四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