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又探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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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的圣旨一出,文武百官皆是一片嘩然,百姓更是議論紛紛,這滄藍(lán)最荒唐的長公主,大抵也就且歌這么一位了,才休了上一位駙馬沒幾日,竟又要第八次出嫁,嫁的還是一女子?! 女子同女子怎可成婚?實(shí)在是有違人倫! 可不管百姓如何批判,如何不齒,這都是天家事,同他們有何干系? 只要吃得飽穿得暖,不受戰(zhàn)亂之苦,就算是且歌嫁十次二十次,也不過是給他們多添了些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 左丞相一派被這突如其來的圣旨打得措手不及,于是連忙進(jìn)宮求見皇帝,誰知皇帝突然稱病,誰也不見,就連第二日連早朝都罷了,到了第三日,皇帝終于上朝了,可卻等來了長公主的婚期,就定在下月初三,這下可好,離下月初三不過只有十余天,原本的計(jì)劃也被徹底打亂了。 穆絮呆坐在床邊,指腹撫摸著掌心的玉佩,心中思緒萬千,若不是那道圣旨近在眼前,她還真以為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一場她和江懷盛的噩夢,她以為夢醒了,她同江懷盛就還如往常一樣,她等著他高中,等著他迎娶她過門,然后二人相愛相守,生幾個(gè)孩子,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一輩子。 可當(dāng)她從床上醒來,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改變,她還是要當(dāng)這長公主駙馬。 “扣扣扣——” 敲門聲傳入穆絮耳邊,打斷了她的思緒。 “穆姑娘,可是醒了?”翠竹問道。 翠竹同身旁的桃花對視了一眼,這么半天還沒動靜,不會是想不開吧? “穆姑娘?穆姑娘?” 正當(dāng)二人準(zhǔn)備破門而入的時(shí)候,門開了。 見穆絮安然無恙,翠竹和桃花同時(shí)松了口氣,若是這未來駙馬爺有半點(diǎn)閃失,她們的小命怕是得一起交代了。 二人向穆絮行了禮,桃花道:“穆姑娘,奴婢伺候來穆姑娘梳洗吧?!?/br> 自那日穆絮領(lǐng)旨后,回到住處,一開門便看見了兩個(gè)丫鬟,就是眼前的翠竹、桃花二人,她們原是長公主府的丫鬟,特奉長公主之命來伺候她的。 穆絮雖為穆家莊莊主之女,可她到底是個(gè)妾室生的庶女,母女二人皆不受正室劉氏的待見,故她在穆府里哪有什么丫鬟可使喚,一切皆是自己動手,這突然有人來伺候她,穆絮是渾身都不自在。 但翠竹同桃花可沒忘記自己的本職,穆絮推脫幾次后,二人便長跪在她面前,若是她們被趕回長公主府,那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穆絮向來心善,二人將一番原由說過后,即便她再不自在,也不推脫了,總不能因自己而害了這二人性命吧。 桃花拿過梳子,替穆絮梳著長發(fā),“穆姑娘,今日府里的靜姝姑姑要帶人來給穆姑娘量喜服的尺寸。” 如今這親事她已無力反抗,可日后,她定是要同長公主府里的人打交道,多知道些,準(zhǔn)沒錯,“靜姝?” 桃花很是喜歡眼前這位未來駙馬爺,這可是滄藍(lán)史無前例的女駙馬。 當(dāng)然,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穆絮待人溫和,聲音溫柔好聽,相貌也是一等一的,不僅如此,還不將她和翠竹當(dāng)下人看待,故桃花和翠竹很愿意告訴穆絮長公主府里的事。 “是,靜姝姑姑乃先皇后的貼身侍女,自殿下搬入長公主府以來,靜姝姑姑便一直跟隨殿下身邊,打理著長公主府的一切事宜。” 原來是宮中的嬤嬤? 穆絮點(diǎn)了點(diǎn)頭,皆傳這宮中的嬤嬤可怕的緊,待會兒她可得當(dāng)心了。 長公主府。 且歌握著手中的毛筆,似是想到了什么,問道:“清淺,近幾日穆絮在做什么?” “暗衛(wèi)回報(bào)穆姑娘同往常一樣,白日去私塾教學(xué)生們,夜了便回到住處?!?/br> 且歌想聽的可不止這些,“沒了?” “這幾日穆姑娘都躲著江懷盛。” “還有呢?” 清淺看了看且歌,回道:“這...穆姑娘夜里....倒是常以淚洗面...” 且歌聞言放下手中的毛筆,同她成親,還委屈了她不成? “靜姝呢?” “師父現(xiàn)下應(yīng)是備好馬車,要帶尚衣局的人去穆姑娘的住處了?!?/br> “走,同靜姝一道去?!?/br> 清淺心里樂開了花,臉上雖面無表情,但她的聲音里卻帶著股雀躍,“是,殿下!” 沒多久,便到了穆絮的住處。 且歌由清淺扶著下了馬車,院子里的翠竹恰好瞧見,連忙拉著桃花出門,“奴婢參見且歌殿下!” 且歌掃視著四周,連穆絮的影子都沒瞧見,“起來吧,穆絮呢?” “回殿下,穆姑娘現(xiàn)下在里屋看書呢?!贝渲竦?。 穆絮坐在桌前,雖翻著手里的書,但她一個(gè)字都沒看進(jìn)去。 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入她的耳里,“穆絮。” 穆絮柳眉微擰,這聲音怎么聽起來那么像是且歌的?這幾日且歌可沒來找過她,應(yīng)是她聽錯了吧? 見穆絮不理自己,且歌耐著性子再次喚道:“穆絮!” 穆絮合上書,難不成是她看書看得生出幻聽了? 這時(shí),一雙白皙的手出現(xiàn)在穆絮眼前,將她手中的書奪了過去,“駙馬倒是好興致,看書都看得這般入神,就連本宮喚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br> 穆絮抬眼,看到且歌時(shí),眼里明顯閃過一絲驚訝,她怎么來了? 且歌抿嘴輕笑,她怎么就來不得? 穆絮猛然回過神,正要起身行禮,且歌便一手按住她的肩,“這禮就免了?!?/br> 且歌走至穆絮身后,俯下身,慢慢湊近她耳邊,“本宮似是明白了,原來你是想本宮喚你駙馬呀。” 她說著說著,聲音越變越低,在旁人眼里顯得有那么些曖昧。 且歌呼出的氣息噴灑在穆絮耳畔,癢癢的,讓穆絮覺得十分不自在。 那道賜婚的圣旨,穆絮心里是怨的,即便她再怨,再淡然,當(dāng)一個(gè)人盯著她看了這么久,突然不說話了,還靠她這么近,心里難免會犯起嘀咕,莫非她背后有什么東西不成? 隨著且歌越靠越近,這曖昧逐漸增加,也不知是這天的原因,還是因惱的,穆絮的臉,連同耳根都開始變得有些紅了。 且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看著穆絮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移動,只要再差那么一點(diǎn),她就會從這凳子上摔下去。 且歌忽然在穆絮耳畔輕輕吹了一口氣,她打了個(gè)激靈,卻不想一個(gè)不穩(wěn)。 “哐當(dāng)——” 穆絮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且歌故作大驚,“哎呀,駙馬,可摔疼了?” 穆絮吃痛,心里是萬分委屈,她又不是三歲孩童,怎會摔了? 可當(dāng)她看到且歌那帶著笑意的雙眸時(shí),她明白了,是且歌,是她故意的?。?! 且歌伸手將穆絮扶起,“駙馬,本宮不過是來看看你,何須這般激動?” 穆絮咬牙,只恨不得讓且歌也嘗嘗這摔倒的滋味,可且歌是長公主,她奈何不了她。 看著穆絮想惱又不敢惱的樣子,且歌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