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偶遇皇帝
您的訂閱不足,將為您奉上防盜章,一段時間后,自動替換成正文 難不成是長公主府里的人? 穆絮記得桃花同她說過,今日靜姝會帶著人過來,可靜姝不是滿頭白的嬤嬤嗎? 而眼前的女子,看起來也不過只稍稍比且歌年長那么六七歲罷了。 從穆絮看她的第一眼開始,靜姝便察覺到了,她原是先皇后的貼身侍女,二十許載皆處深宮之中,這侍女需要守的規(guī)矩,她自是比任何人都懂的,故穆絮不開口,她也不好問。 后又見穆絮頻頻打量她,眼中的不解愈濃郁。 替主子解惑,也是做侍女的職責,即便靜姝真正的主子唯有先皇后一人,但穆絮幾日后可是要入了這皇家的,成為小主子的駙馬,她自是不能怠慢。 靜姝向前走了一步,福了福身,“穆姑娘有何吩咐?” 穆絮心里一緊,被現(xiàn)了,她連忙搖著頭。 靜姝看了看穆絮,什么也沒說,便退了回去。 且歌隨意翻了翻手中的書,不想這穆絮還喜看這類雜書,講的是鬼神,也怪不得她膽大。 這時,女官道“回殿下,穆姑娘,尺寸現(xiàn)已量好?!?/br> 且歌點了點頭,吩咐道“靜姝,送送她們。” “是!” “奴婢告退!” 往日穆絮還在蘇州時,也曾去鋪子里看過小二給寡婦量尺寸,寡婦配合著小二說的動作,量的那是樂此不疲,大有就算是量一天都不覺得累的架勢,今日她倒真正曉得了,這量尺寸也是個體力活,再加上她這幾日都沒怎么好生歇息,就更累了。 穆絮原本想去歇歇,但聽且歌這話里的意思,她不打算同她們一道走,還要留下來不成? 穆絮心中雖是這么想,倒也不至于會傻傻地問出來。 “駙馬,算上今日,不過再有十三日便到你我大婚之時?!?/br> 這事翠竹同桃花二人早已告知過她,且歌現(xiàn)下又說一遍,她想做什么? 也不怪穆絮心生警惕,著實是方才且歌故意害她跌倒,她跌怕了。 且歌笑意不明地看著穆絮,穆絮不自覺后退了一步,心下更加篤定,這且歌肯定沒安什么好心。 且歌輕笑,“本宮同你雖都是女子,可你是駙馬,本宮是長公主,這長公主成婚,歷來也都是駙馬迎親?!?/br> 這個穆絮自是知道的。 “陛下既已說你是右丞相蔡祈峰之義女,那你便是,成親前一日,你需搬入蔡府?!鼻腋桀D了一下,又道“本宮知你不善騎馬,故迎親之時,你只需在蔡府坐上花轎即可?!?/br> 穆絮松了一口氣,自幼她娘教她的可是些女兒家需學(xué)會的東西,這馬便是站在她面前,她連摸都不敢摸,更別說什么騎馬了。 無需騎馬便好,無需騎馬便好 且歌突然對上穆絮的雙眸,她瞇著眼睛笑了笑,“大婚當日,本宮會在永華宮等著駙馬!” 穆絮只覺得身緊繃,且歌雖是在笑,可這笑容里卻透著股危險。 “駙馬需將本宮抱上花轎!” ?。?! 這話如一道晴天霹靂直直將穆絮擊中,原先什么勞累通通都沒了。 她半響才回過神來,“這這” 她同且歌的身形雖相似,可這這這讓她如何抱她?! 且歌淺笑安撫道“駙馬無需擔心,本宮所住的寢殿離宮門也不遠,也就是” 就是什么? 對上穆絮急切的眼神,且歌嘴角的笑意愈深了,“也就是從駙馬的住處到私塾,一個來回罷了?!?/br> 一個來回?。?! 穆絮急得連說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在那里瞎比劃,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且歌,還在空中不知畫著什么。 且歌鄭重點了點頭,“沒錯,你要抱本宮上花轎?!?/br> “我我我” 看著穆絮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且歌再次安撫道“駙馬莫慌?!?/br> 又不是且歌抱她,叫她如何不慌?! 她自幼雖不用丫鬟伺候,可她也沒干過什么重活呀,連柴都沒劈過,頂多就是燒燒飯,還有就是將院子里收拾干凈。 “這讓你抱本宮,本宮還擔心你摔著本宮呢?!?/br> 且歌這話倒提醒穆絮了,她就是將且歌抱起了,這要是一不小心摔著她怎么辦?! 穆絮聞聲期待地看著且歌,這話的意思是不是不讓她抱了? 見且歌不說話,穆絮連忙勸道“殿下說的是,殿下乃千金之軀,穆絮若是摔著殿下,穆絮的罪過就大了,殿下三思呀!” 且歌點頭,似是在認真思量,她轉(zhuǎn)身踏出房門,一邊往院子里走,一邊道“駙馬如此心疼本宮,本宮心里甚是欣慰?!?/br> 就在穆絮以為且歌要答應(yīng)她的時,誰知且歌竟道“本宮決定先讓你練練,為大婚之日做準備。” 且歌打量著這院子,她的視線停在籬笆旁的石桌上,且歌指了指石桌,“就這個吧?!?/br> 穆絮呼吸一滯,只覺得世間萬物都靜止了,唯獨只剩下她一人。 這方石桌在她住進來時便有了,好幾次,她都想將這方石桌搬到她搭的瓜果架下,可她自己試了好幾次,也沒能將這方石桌挪動一絲一毫,后來她還找江懷盛一同搬,結(jié)果還同前幾次一樣。 穆絮只恨自己現(xiàn)下為何不暈死過去! 靜姝剛將尚衣局的人送走,這一進來便聽到了這話,看了看穆絮這呆愣的樣子,她道“殿下,這方石桌怕是有兩石大米重,太沉了,穆姑娘是搬不動的?!?/br> 穆絮望著靜姝,眼里透著感激。 靜姝頷,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但一晃眼便不見了。 且歌指了指石凳,“那便抱這個石凳吧。” 穆絮再次將目光投向靜姝,試圖想讓她救救自己。 在穆絮期待的目光下,靜姝看向石凳,思量一番后,她開口道“應(yīng)是抱得起的?!?/br> “” 這方才不是還幫著她嗎?現(xiàn)下怎么這樣了! 靜姝說沒錯,那便是沒錯的,且歌道“那就這個了!” 且歌這樣子哪兒像是說假的,穆絮慌了,“殿下這我穆絮不過是一尋常女子,就算是旁的女子,也搬不動這石凳呀!” 且歌笑道“誰說旁的女子搬不動,清淺,你將這石凳搬開!” 穆絮扭頭,她看向身后的清淺,這清淺的身型也沒比她壯,怎會搬得動這石凳。 清淺瞥了穆絮一眼,路過她身旁時,沖她冷哼了一聲。 穆絮現(xiàn)下想的盡是石凳的事,哪兒會注意到這些,可清淺的這舉動卻落入了靜姝的眼里。 只見清淺兩手將石凳抱了起來,隨后松開一只手。 石凳被清淺拿在手中,似是想證明這石凳并不沉,還顛了顛。 穆絮深吸了一口氣,始終不相信清淺一個弱女子竟能輕易將它舉起,莫莫非這石凳是被人換過了? 清淺自幼習(xí)武,又有內(nèi)力,拿起這小小石凳,不過是抬手間的事。 清淺拿著石凳走至穆絮面前,她低著頭,雙手將石凳奉上,沒人看到的是,她眼中帶著些敵意。 縱使穆絮并不想搬這石凳,可清淺都將石凳拿過來了,她不接也不好。 清淺提醒道“穆姑娘,千萬當心,別砸著腳?!?/br> 就在穆絮的手要碰到石凳時,靜姝開口道“清淺,將石凳放回去,殿下方才說讓穆姑娘自己搬。” “清淺知錯。” 穆絮走至石桌旁,低眼看著清淺方才放回的石凳,就是這個了,應(yīng)是被換了。 穆絮蹲下身,雙手抱著石凳,用力往上一提。 沒提動! 再用力,還是沒提動。 不應(yīng)該吧,方才清淺為何那般輕松? 穆絮站起身,深吸了幾口氣,后抱著石凳,往上提,紋絲不動!??! 幾次試下來,穆絮漲紅了臉,她連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這石凳連挪動的痕跡都沒有。 且歌抿了抿嘴,“駙馬,你今日若是搬不動這石凳,本宮便要了江懷盛的命!” 穆絮心里一驚,她抬眼看著且歌,心里是既委屈又氣憤。 且歌笑道“本宮向來說到做到!” 穆絮咬牙,卯足了勁兒搬弄這石凳,一次不行就再來一次,還不行就多搬幾次,總之她一定要搬動它,絕不能讓江懷盛丟了性命,更不能讓且歌得逞! 且歌看著穆絮突然了狠似的同那石凳較勁,也不知她搬了多少次,終于挪動了那么一點,可她沒有停,繼續(xù)搬弄著。 且歌覺得穆絮有些似曾相識,哦對,她想起來了,穆絮同容蕭的丫鬟一樣,一樣的蠢,竟為一男子做到這個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