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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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兒子打進急救室你還有理了是不是?”她沖過來對著岑遠的臉就要一陣撓,老孫和數(shù)學老師趕緊一把攔住她道:“錢夫人你冷靜一點!” 老孫又轉(zhuǎn)頭去叫另外一個人,道:“錢董,有什么事等學生家長來了再說吧。今天這事情很復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但是錢江同學也不是全然無辜——” 一直在外圍看著的錢江爸爸錢長江聽到老孫這么說瞬間沉了臉色:“孫老師,你說話還是謹慎點好?!?/br> 明德中學作為私立中學,校董會里就有不少像錢江父母這樣的資本董事,所以錢江在學校里一向橫行霸道,沒遇到過什么硬點子,也因為這個,他才有底氣在教室里的時候說讓岑遠在明德中學呆不下去。 他警告性的對老孫說了句這么意有所指的話,老孫卻跟沒聽懂似的,道:“錢董,錢夫人,我是錢江的班主任,也是岑遠的班主任,絕對不會偏幫任何一方?,F(xiàn)在錢江還在病房里接受治療,具體情況怎么樣不好說,岑遠同學的家長也還沒過來,我們不如先冷靜下來,等人到齊了再說吧。” 錢夫人最開始還比較瘋狂,這下被老孫和數(shù)學老師兩個人一起攔著,錢長江再一插話,她瞬間就不往前撲了,輕蔑的看岑遠一眼說:“行,孫乾德你是好樣的!不就等他們家長來嗎?那等他們?nèi)藖砹藢W校就直接開除處理,我們學校可容不下這種心狠手辣的兇手!” 岑遠還記恨她剛才罵娘那事兒呢,更聽不得她這么大的口氣,就說:“哎感情您就是能做我們學校主的校長???行我等著,今天你要是不把我開除出去,你就是我孫子!” “你怎么說話呢?”錢夫人本來已經(jīng)偃旗息鼓,被他這么一激又怒了,撲著要過來,老孫一邊攔住他一邊回頭瞪岑遠一眼,咬牙說:“岑遠你給我少說兩句!” 岑遠抱胸:“老師你不用攔著她,讓她過來,畢竟我年紀小嘛,只能盡力正當防衛(wèi)了,只要她敢碰我一下,我能直接把她踹飛出去!” 什么?! 錢夫人和錢長江這下再忍不住要上前了,眼看老孫和數(shù)學老師兩個人滿頭大汗就要攔不住,過道那邊突然傳來一把女聲,怒問:“你要把誰踹出去?!” 顏悄心一提,反射性的伸手去把岑遠給牽住了,拉拉他,想讓他冷靜一點不要頂嘴。 岑遠本來想回答的,被顏悄這么一拉就忍住了,嘟囔說:“沒誰,說著玩兒玩兒?!?/br> 他話音剛落,岑齊月煞氣滿滿的身影就從那邊漸漸顯露出來。她也是直接從工作單位過來的,身后還跟著秘書,高跟鞋在醫(yī)院地板上踩的直響,岑遠聽著聲音都害怕她把地給踩穿了。 她本就是一頭利落的短發(fā),面無表情的時候看著格外嚇人,老孫看到她松了口氣,說:“岑遠姑姑,你來了?!?/br> 岑齊月勉強笑了一下,說:“孫老師辛苦?!彼齺碇跋群蠼拥搅藘蓚€電話,一個是顏悄,另一個就是老孫,都說岑遠在學校里出事了。 打電話的時候顏悄還在救護車上,兵荒馬亂的也沒能說太多,老孫也是如此,所以岑齊月趕過來也只知道岑遠是在學校和人打了架,但具體打到什么程度,因為什么原因打架,她是不知道的。 不過有一點岑齊月很清楚,以岑遠的性格,他要能把人打進醫(yī)院,對方肯定也是有問題的。 關起門來的時候岑齊月教育岑遠有各種說辭各種做法,但是在外面,他們岑家人是不能吃虧的。 她大概看了岑遠一眼,見他精神狀態(tài)還好,沒什么明顯的外傷就轉(zhuǎn)頭向老孫,也不理錢江父母那邊,道:“孫老師,我來的急,孩子們具體什么情況我都還不清楚呢,得勞煩您跟我說一說?!?/br> 老孫道:“今天早上岑遠和錢江在教室里起了沖突……” 他才起了個開頭,錢夫人和錢長江就不樂意了,特別是岑齊月一來就表現(xiàn)的特別強勢,更讓他們心里不舒服,因此聽到老孫這話,錢長江就立刻厲聲道:“孫老師,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你說話要謹慎!” 錢夫人跟著連珠炮似的說:“是啊,什么叫起了沖突?我們錢江多好的孩子,被這個小赤佬直接打進了急救室,他人好端端的在這兒站著呢,你跟我說他們起沖突?分明就是這個小赤佬單方面霸凌我兒子!” 錢長江道:“這種惡性事件學校是絕對不可能容忍的,我現(xiàn)在就可以代表校董會表態(tài),這個人一定會被我們學校開除!” “對,開除!” 岑齊月皺眉,她為人強勢,最不喜歡別人打斷她說話,或者在她和別人對話的時候插話進來,但本著好好解決問題的態(tài)度,她還是說:“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您就代表學校說開除,這不太合適吧?” 她差點就沒說你是學校哪根蔥了,錢長江當即臉色就一變,抬手指著岑遠就怒道:“事情已經(jīng)很清楚了,不需要再調(diào)查了!你侄子校園霸凌,把我兒子打進醫(yī)院,必須開除,只能開除!” 他聲音渾厚,大的幾乎已經(jīng)沖擊到人的耳膜了,岑齊月皺了皺眉頭,被錢夫人誤以為是她怕了,冷哼一聲非常得意,正要說話,就聽到那邊又有聲音傳過來道:“老錢?” 眾人一起轉(zhuǎn)身過去,只見從電梯口那邊又來了一群人,領頭的穿著西裝,是明德中學的校長,還有另外幾個,都是明德中學校董會的成員。 錢長江先是在心里驚了一下,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還驚動了校董會!旋即又覺得這是應該的,畢竟是這么惡性的一起事件,校長知道后過來看看,也是應當。 他迎過去,飽含感情的叫了一聲:“校長!” 校長是個笑面虎,聞言笑了笑說:“老遠就聽到老錢你在說什么開除不開除的,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錢長江正要解釋,突然看到校長背后另外一個校董正給他使眼色,他一頓,沒理解那人什么意思,就繼續(xù)說:“校長,相信你也知道了,今天早上在咱們學校高中部,就發(fā)生了一起惡性校園霸凌事件!” 他還要說,校長已經(jīng)伸手壓了壓,轉(zhuǎn)頭問老孫道:“孫老師,你是事發(fā)班級的班主任,你來說說,早上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情況?!?/br> 老孫終于得到說話的機會,而且這下也沒人會打斷他了,就道:“今天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我聽我們班同學說教室里有同學打架,就帶著人趕緊過去了,到的時候我們班的錢江同學已經(jīng)暈過去了,另一名參與打架的岑遠同學手上和身上都是血,我就帶著兩個人一起到了醫(yī)院,錢江同學進了急救室,岑遠同學手傷了在包扎?!?/br> 岑齊月一直沒動的,聞言看了一眼岑遠的手,校長那邊注意到她的動作,眉毛也動了一下。 那邊錢長江聽完老孫說的話就坐不住了,道:“就是這樣,這實在是太惡劣了,眾目睽睽之下,當時班上還有十幾個學生呢!校長,我不是因為受傷的是我兒子才這么說,但是這起時間影響太惡劣了,實在是太惡劣了,對犯錯的岑遠,必須做開除處理!” 岑遠這下笑了,說:“是啊,剛才這位叔叔還說呢,他直接代表校董會開除我,我還以為他就是校長呢。”他故作天真的將視線在校長和錢長江之間來回滑動,說:“怎么這下出了兩個校長呀?” 他挑撥離間,錢長江一下漲紅了臉,下意識的否認:“你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說了?” 岑遠冷笑道:“在場那么多人,你覺得你賴的掉嗎。” “行了。”校長適時阻止了錢長江的進一步分辨,道:“明德中學開除任何一個學生,肯定都會經(jīng)過充分的調(diào)查的?!彼麊柪蠈O:“孫老師,錢同學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老孫道:“一來就送到急救室了,不過聽醫(yī)生說其實沒必要,現(xiàn)在正在做各項檢測?!?/br> 岑遠從小練拳擊,給錢江那幾拳也不是開玩笑的,但是他到底沒有徹底失去理智,最多讓錢江輕微腦震蕩一回,再加點兒肋骨斷裂,不可能有什么生命危險的。 “行,事情的經(jīng)過我知道了,原因呢?”校長這下終于把頭轉(zhuǎn)向了岑遠,笑瞇瞇的問:“同學,你和錢江同學有什么矛盾???這事情性質(zhì)是很嚴重的,我們一般都是做開除處理,當然,你這邊如果有合理正當?shù)睦碛?,我們也不是不能酌情考慮?!?/br> 錢長江和錢夫人最開始的表情還好,但聽到“合理正當?shù)睦碛伞钡臅r候已經(jīng)忍不住了,正要說話,之前那個提醒錢長江的校董這時候終于找到機會竄到錢長江身邊去,使勁拉了他一下! 錢長江一回頭,看到那校董對他說:“謹慎!” 錢長江:“???” 什么東西??? 他沒理解那校董什么意思,校董就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你冷靜一點!那學生姓岑,岑你知道吧?” 錢長江其實不太知道,他在s市混的,雖然在明德中學做董事,但是還沒到上層圈子,摸不到門面,也不太了解岑家。 但他不知道,也不妨礙他開始心驚。 那校董這么說,很明顯就是說這個岑遠家里有來頭了? 他抬頭去看,那邊老孫已經(jīng)替岑遠開始解釋了,道:“昨天五點多將近六點鐘的時候我接到岑遠的電話,說顏悄同學不見了——” “什么?”岑齊月之前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原本安靜聽著的,這時候直接出聲打斷老孫的話,直直的朝岑遠和顏悄兩個人看了過去,問岑遠:“怎么回事?” 岑遠有些別扭說:“我就發(fā)現(xiàn)顏悄不見了,打她手機也沒接,到六點鐘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在運動場器材室發(fā)現(xiàn)她?!彼戳隋X長江一眼,說:“是錢江故意把悄悄鎖里面的?!?/br> 岑齊月瞬間倒吸一口涼氣,岑遠不清楚顏悄童年遭遇過的那些事情,但岑齊月作為岑家長輩是知道的,也很清楚顏悄對幽閉空間的恐懼有多么嚴重,所以是錢江先把顏悄鎖進了器材室,岑遠才動手揍的人? 岑齊月這下明白了,趕緊去看顏悄,就發(fā)現(xiàn)顏悄兩只手緊緊的拉著岑遠的袖子,很害怕的樣子,岑齊月心里一下軟的不行,當即就快步走過去摟住了顏悄的肩膀,問她:“悄悄怎么沒跟姑姑說啊?” 顏悄其實已經(jīng)不害怕了,但是她明白,眼前這個情況,她只能盡可能的表現(xiàn)出害怕才能幫到岑遠,就一把松開扯著岑遠袖子的手,反身抱住岑齊月,害怕的喊了聲“姑姑”。 她聲音有些抖,說:“姑姑我好害怕啊,我……我根本沒有和錢江說過話,他為什么……” 岑齊月忙拍她的肩膀,眸光往錢長江和錢夫人那邊滑過去,涼意愈重。 錢夫人本來就不滿校長和老孫偏幫岑遠他們,一接觸到岑齊月這目光,再一聽顏悄的聲音,瞬間怒而出聲道:“我兒子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而且就算是他做的那又怎么樣,你這個小姑娘不是什么事情都沒有嗎,但是我兒子現(xiàn)在還躺在病床上昏迷著!”她說著眼淚流出來,對著岑遠吼:“你怎么會那么狠心,把他打成那個樣子!他才十六歲,才十六歲啊!” 十六歲怎么了,十六歲他媽的了不起嗎?岑遠一下怒從膽邊生,心想誰他媽還不是十六歲了?卻聽到岑齊月沉聲說:“錢夫人,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侄女從小就患有幽閉空間恐懼癥,長時間待在黑暗的環(huán)境里面她是極有可能出事的你知不知道!” “她沒出事啊,她現(xiàn)在好好的站在這里,出事的是我兒子!”錢夫人根本不管岑齊月說了什么,眼里心里只有他那個躺在病床上還昏迷不醒的兒子。她甚至一邊說著一邊往校長和幾個校董那邊去,道:“校長,王董、張董,你們說說話,明德中學難道能夠容忍這種惡性事件的發(fā)生嗎!” 校長皺了皺眉,就要開口。 錢長江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要糟,果然,校長說:“老錢,這事情確實是你兒子做的不對?!?/br> 他一句話就給這事情定了性,原本常年掛在臉上的笑也減少了些,淡淡的說:“顏悄同學有幽閉空間恐懼癥,錢江故意把她關在昏暗的器材室里,和謀殺有什么區(qū)別?” “顏悄同□□氣好,剛好被岑遠同學解救出來了,但是這不意味著錢江的過錯就隨之消失了,試想一下,如果沒人發(fā)現(xiàn)顏悄同學失蹤了,那等第二天體育老師到器材室去,會看見怎樣的一副場景?” 錢夫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再要說話,錢長江一把拉住她,面如死灰。 校長話頭一轉(zhuǎn)又說:“當然,岑遠同學這么做還是太沖動了,就給一個記過處分吧。至于錢江的處分,等他清醒了由校董會討論決定?!?/br> 錢夫人眼前一黑,這什么意思,還要給錢江處分? 校長說完這幾句話就要走了,臨走之前和岑齊月點了點頭,兩人沒多交流。那個和錢長江熟悉的校董趁機悄悄指了指岑齊月說:“你小心點兒!這位也不好惹,區(qū)上新上的管經(jīng)濟的領導,背景大著呢?!?/br> 然后跟著校長一群人浩浩蕩蕩走了。 錢長江愣在原地,去看岑齊月,卻發(fā)現(xiàn)人家根本沒看他們,反而是那個闖禍的岑遠回過頭來看他們一眼,笑嘻嘻說:“啊呀,這回看來是開除不了了?” 然后吐了兩個字出來,沒聲音。 錢夫人仔細去看,然后氣了個仰倒,因為岑遠說的那兩個字不是其他的什么,是“孫子”。 錢夫人:“?。。 ?/br> 這個小赤佬?。?! . 回家之后,岑齊月先好好的安撫了顏悄一陣,然后帶著岑遠就進了書房。 帶孩子實在是太痛苦了,這時候岑齊月就無比慶幸自己是一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然后實在沒忍住從抽屜里拿了根煙出來點燃。 岑遠也是皮緊了,眼看岑齊月心情不好,還湊上去說:“姑姑,你這怎么抽上了,沒給我們青少年帶出好——” 他話沒說完,因為岑齊月直接一打火機給他砸了過來! 岑遠嚇了一跳,因為之前面對顏悄的時候岑齊月還比較溫柔,岑遠就以為沒什么事兒了,畢竟這回確實是錢江自己找揍——但是被這打火機一扔,岑遠就想起來,當初李子豪不是也欠揍嗎,但是岑齊月還是因為那件事情停了他的零花錢。 岑遠:“?。?!” 岑齊月竭力壓低聲音:“我跟你說的話你根本沒放心上是不是!” 岑遠今天已經(jīng)在顏悄那里認過一次錯了,所以第二次認錯就非常熟練,趕緊說:“對不起我錯了姑姑!” 岑齊月:“……”她問:“你錯哪兒了?” 岑遠說:“我不該沖動,我保證沒下次了!” 岑齊月冷笑一聲:“你豈止是沖動,你簡直是愚蠢至極!” 她直接把沒抽兩口的煙又狠狠地掐到書桌上的煙灰缸里,怒道:“你什么時候能聰明一點!上次李子豪是這樣,這次錢江又是這樣,下次呢,下下次呢?!” 她驀然轉(zhuǎn)向岑遠:“你有幾只手可以給他們斷?” 岑遠臉一僵。 岑齊月說:“岑遠,你覺得我在氣你什么?” “氣你報復錢江李子豪之流嗎?” “不,我告訴你,那種人怎么報復都不過分。”岑齊月冷笑一聲,定定的看著他,問:“但你用的是什么方式?” “李子豪事件發(fā)生的時候,因為你的沖動,我們多耗費了多少心血,悄悄哭了多少次,你知道嗎?” “還有這次這個錢江,他害悄悄,他是該死!”岑齊月一拍桌子:“但你的做法多蠢!” 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揍他一頓,岑遠是爽了,但身上背了一個處分,而且因為是岑遠先動手把人家打進醫(yī)院的原因,先天就占了劣勢,后續(xù)岑齊月也不方便繼續(xù)給學校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