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肖熠低頭,目光黑如點墨地看著懷里的人,她站了兩秒就埋進他胸膛,一動不動,緩了好一會兒后,終于稍稍掀起粉嫩眼皮。 兩人目光一碰,她就咬了咬唇瓣,低頭。 肖熠湊近又親了才她的臉,開口時,火熱的氣息鉆入她的耳間,讓她又一顫,“忍不住了,抱歉,這樣我才能忍住那么久不見你。” 集影嗚咽一聲,雙手摟著他埋進他西裝里,蹭了又蹭,“對不起?!?/br> 肖熠仰了仰頭,看著外面霓虹四起的夜,淺笑一下。 手指輕拍著她纖細曼妙的后背,“說什么?又不是不知道你做什么的,只是一開始,有點不習慣。” 集影臉紅閉了閉眼,埋在他身上不起來。 但已經(jīng)快十一點,這是她家。 一直待著也不合適。 再過了十來分鐘,肖熠松了松她,低語,“明天見?!?/br> 集影在人走后,揉揉眉心進了浴室換衣服再洗漱一通,她真的……一身薄薄的汗,被吻的。 看著鏡子里穿一身白色長袖貼身長裙很是優(yōu)雅的人,又看到她那微微紅腫的唇瓣,她捂了捂臉。 隔天見后,再過兩三天集影就要溜了。 那天早上去機場,肖熠送她去。 在人來人往的候機廳里,集影裹著羽絨服看要去公司,一身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不知道說什么。 眼前忽然閃過那會兒從錫城看完演唱會,他問她,要和他一起開車回來嗎?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很愿意,然后,從那會兒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回見呀,肖先生。”她輕聲道。 肖熠親了親她的眼睛,扯唇,“保護好你這雙眼,嗯?” 她乖巧認真地點點頭。 “自己小心點?!?/br> “唔?!?/br> “那走了。” “唔,我想你了肖先生。” 肖熠失笑,仰了仰頭,一把收緊手臂把她按入懷抱,低頭,蹭了蹭她的臉頰。 “乖?!?/br> 人走了,肖熠自己從機場驅車去公司。 晚上因為肖綣和她二哥出門工作回來,他就回去了。 小家伙幾天沒見家人,在屋里懶在mama懷中撒嬌。 聽到他的車聲,馬上噠噠跑出去。 天又下雪,肖熠在月色下掃著雪和她一高一低對視,勾唇,走近了,一把抱起來。 “穿這么少?”就一套可愛的黑色運動服,他把衣服后的帽子給她戴上了。 她像只小貓一樣順著蹭在他心口,“我不冷。” 他溫柔一笑,輕拍著背抱著進去,一直被人抱著就不冷了。 肖家的晚餐向來比較晚,因為肖立筠下班不早,這時快六點半了,才準備吃。 一整頓飯下來,幾天沒見的肖綣一直在肖熠身邊或懷里的,他不時給她夾菜哄她吃,她一邊吃一邊看他喝酒,自己基本沒動什么筷子。 晚餐后,拿著傭人煮的咖啡,小家伙蹭去哥哥書房。 肖熠正看電腦上的圖紙,聞聲,馬上傾身接過。 “謝謝了綣綣,但以后不拿,回頭燙到了?!?/br> “不會?!?/br> 他一笑,摸摸頭,把她抱起來放到懷里,自己繼續(xù)看電腦。 肖綣乖乖摟著他的腰看他工作,等到他關了頁面,才小嘴巴發(fā)出聲音來,“你為什么沒吃晚餐?。俊?/br> “嗯?沒吃嗎?那誰抱你一晚上的。” “唔……你一直和爸爸二哥喝酒。” 他一笑,低低頭,揉一揉這只貼心小可愛。 “我不餓,綣綣吃飽就好了?!?/br> “那你晚上和集影jiejie吃嗎?”她瞇眼笑起來。 肖熠動作一頓,深吸口氣,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肖綣抬眸,“唔……” 肖熠倒在椅子里,嘆了口氣,拍拍小家伙的腦袋,他倒沒有不吃,就是不怎么餓,加上喝酒喝飽了而已。 有點想她…… 或者說,很想。 …… 集影飛了近二十小時才到,很疲憊,到了酒店直接發(fā)了條短信給肖先生,就去洗漱了,出來后鉆到床上睡覺。 兩人第一個電話,是在她上飛機后的第二天深夜。 那會兒她剛睡醒,國內的話,也是人剛醒的時候。 清晨七點,肖熠那會兒在自己房子里休息,剛微微睜眼,就聽到手機在床頭柜上發(fā)出嗡嗡震動聲。 還以為是鬧鐘,想了想,他沒訂鬧鐘。 下一秒,熟悉獨特的音樂聲響起來,他默了默,馬上拿來劃過接聽,順便勾了勾唇。 他家集影的。 “嗯?” 集影聽出來他剛醒,男人清晨的聲音總是不一樣,有種……微微的沙啞,蘇到讓人耳根子發(fā)軟。 “早呀?!彼龔拇采贤高^窗戶看出去,望著窗外非洲靜謐的夜空,輕吸口氣,“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我醒了,還沒起而已?!?/br> 男人掀開被子的聲音傳來——集影腦海里晃過那天早晨,被他抱著壓在床上,懷里,拖來被子把她蓋住,兩人相擁在一起。 腦袋一熱,有點想他。 “你那晚為什么沒把我送回自己房子???” “嗯?忘了問你密碼?!?/br> 集影給他念了下,某人淺笑,“記不住?!?/br> “……”她咬唇,“你個流氓?!?/br> 肖熠懶洋洋靠在床頭,長腿微曲著,遙開窗簾后,看著雪后的陽光薄弱的落了幾片在窗邊,身心舒適。 “那天不是,但現(xiàn)在,上癮了,抱歉?!?/br> “沒價值,這倆字。” “我也就說說。” “……” 集影差點脫口而出拉黑了,但是,話到喉嚨口又沒有,拉黑了她接下來怎么辦,會想他想得發(fā)瘋的。 “我房子在二十層,和你一樣?!彼D移話題。 “這么有緣。” “唔,你現(xiàn)在有緣了?!?/br> 他失笑。 仰起頭輕呼口氣,總覺得,她柔軟靈動的聲音拂過耳邊時,宛若春風。 打了半個小時電話,集影就起來洗漱,吃飯,完了收拾東西。 她有和同是野生動物攝影師的朋友聯(lián)系,并不是單獨一人,只是對方此刻在外,從別的國家過來,要這兩天才到。 初到的那幾天,就倒時差,研究目標路線,聯(lián)系朋友,出門玩玩。 時間很少很少,人感覺有做不完的事。 偶爾在恰好發(fā)現(xiàn)這邊時間和國內時間都在人還沒有休息的時候,集影就會打電話。 不過肖先生也挺忙的,除了第一次,后面兩次他都在公司忙。 大佬。 就如詹小姐所說,他們各自有不同的圈子,且相距甚遠。 但過后她也沒什么空了,進了草原,偶爾天氣不是很好,信號有點一般,而她拍攝時很專注,也沒時間。 很快一周時間過去。 有天一時閑暇,坐在車上喝水,同行的朋友在車下閑來無事四下亂拍。 最后拍了她一張照片,笑問:“你要嗎?不然我要賣給雜志社了,這什么叢林里的仙女?!?/br> “你是不想混了?!?/br> 朋友大笑,爬上車頭拿給她看,“怕了拍了,商業(yè)價值第一的技術大佬發(fā)話,回頭圈里真混不下去?!?/br> 集影歪了歪頭。 鏡頭里,穿一身白衣的女人坐在一輛全黑的越野車車頭,長褲塞在短靴里,手里拿著面包和水,正在小口的吃,一身隨性柔美。 雨后的滿天白云宛若畫一樣,觸手可及。 集影抿了抿唇,看了一會兒,開口:“介意發(f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