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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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現(xiàn)在有些人認為養(yǎng)小鬼可以改命。 沒改其實反而還好, 要是真的改了,那代價就太了, 大到你承受不住。 養(yǎng)鬼, 養(yǎng)鬼,養(yǎng)的鬼有好幾種,常見的是古曼童,晴天娃娃,佛牌, 還有……嬰兒干尸。 萬悅養(yǎng)的就是最后一種。 嬰兒干尸都是些兩三個月到七八個月大的嬰兒, 用特殊的方法把他們的尸體制成干尸,高價賣給想買的人, 好好當(dāng)自家小寶寶供奉著,就能幫你實現(xiàn)愿望。 傳聞嬰兒的怨氣越大, 法力就越大。 有的嬰兒是自然死亡,有的不是, 但誰管呢。 萬悅養(yǎng)的干尸是自己的孩子。 沈嘉和是影帝,是票房保證,她什么都不是,連娛樂圈的外門都進不去, 想跟他有所接觸很難。 為了能站在他面前,她開始走上了出賣自己的道路。 有差不多小半年時間左右,萬悅為了讓自己在娛樂圈得到好一點的資源, 就從這個人的床上下來, 爬上那個人的床, 根本不知道誰是孩子的父親,不過那不重要,都是些垃圾。 孩子是不可能留下來的。 萬悅想到了養(yǎng)小鬼,這還是她無意間偷聽一個女藝人打電話才知道的。 那女藝人原來只在三四線活動,觀眾看到她的臉要想半天才知道她是誰,有些干脆不認識,她就是靠養(yǎng)小鬼成為了一線明星。 萬悅通過網(wǎng)上提供的資料找到相關(guān)的組織,順利將肚子里的孩子制成干尸,帶回去供養(yǎng)著。 在那之后沒多久,萬悅就得到了沈嘉和的時運。 萬悅許的每一個愿望都實現(xiàn)了,也按照規(guī)定的要求供奉著小鬼,她的|欲||望|越來越大,不順眼的,對自己有威脅的都因為各種意外死了,一切都順風(fēng)順?biāo)?/br> 直到今晚,沈嘉和約自己見面。 萬悅并不承認自己是偏執(zhí)型人格,她不過是愛上了一個男人,就這樣而已,對,就這樣。 錯在他,是他不給她機會。 上輩子不給,這輩子也不給,是他逼她的。 萬悅看著嬰兒干尸爬到沈嘉和那里,抱住了他的腿,她轉(zhuǎn)過身往停車的地方走,接下來的血腥場面她不想看。 就在萬悅的手碰到車門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不對勁,扭頭就看到干尸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離開了沈嘉和,往她這邊爬了過來。 嬰兒干尸邊爬邊說:“mama,我餓……” 萬悅先是一愣,而后發(fā)出尖叫,她慌忙就去開車門,想坐進車里開車離開。 但是車門無論怎么拽都拽不開,萬悅跑到沈嘉和面前:“快帶我走,嘉和,你快帶我走!” 沈嘉和無動于衷,他看見了那對師徒,隱約猜到了一些東西,看萬悅的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只有刺骨的冷。 干尸已經(jīng)爬到了萬悅面前,她踉蹌著跌坐在地,手撐在身體兩側(cè),驚恐的往后挪動:“救我,救救我……救命……啊——” 三葉偏過頭。 她是心善,但也分得清孰是孰非,這個女人有現(xiàn)在的結(jié)局是咎由自取,種下一顆惡毒的種子,長出來的果實肯定也是惡毒的,怨不得別人。 孟映生多看了兩眼小徒弟,心態(tài)不錯。 沈嘉和只看見萬悅在不停的慘叫,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她身上|蠕||動,喝著她的血,吃著她的|皮||rou|,他像是被人點了xue似的僵站著,一動不動。 “啊——啊——” 萬悅嘴里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 沈嘉和仿佛回過神來,他緊緊抿著唇角,就那么一身不吭的,陰沉冰冷的盯著前世今生跟他糾纏不清的女人。 孟映生看差不多了就出手,將嬰兒的一絲惡靈從干|尸里|抽|出|來,沒超度,直接斬殺。 原本只是怨靈,結(jié)果被萬悅喂養(yǎng)的太肥了,害死了好幾個人以后變成惡靈,已經(jīng)沒辦法去投胎了。 再大的惡人,都有善良的一面。 萬悅的那一面是她這輩子的奶奶,雖然聽起來很可笑的。 沈嘉和找到人帶去醫(yī)院,手段是卑劣了些,可比起萬悅,他覺得自己算不了什么。 萬悅沒想過會有今天,她沒給自己留后路,到這一步只能被命運推著往前走,沒得選擇。 況且萬悅不自首也改變不了現(xiàn)狀,因為警方已經(jīng)鎖定了她。 萬悅是金輝影視的藝人,還是最近力捧的一個,她出事,跟她正在合作當(dāng)中的廣告商投資商大出血,心塞的不行,金輝的老東家,也就是楚家跟著遭殃,楚白不關(guān)心那個,反正那是他姐的公司,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 他關(guān)心的是如意跟那個沈嘉和的后續(xù)。 隨著張芳芳的案子水落石出,沈嘉和洗清嫌疑,劉玉領(lǐng)著工作室眾人趁機推翻所有黑料,通宵寫通告幫沈嘉和恢復(fù)原來的人設(shè),還給他接了兩個充滿正能量的節(jié)目。 沈嘉和卻沒有露面。 他哪兒都沒去,就在半山腰的別墅里面,整日整夜的枯坐著,與其說等著死亡來臨,不如說像是在等待著什么人來把他接走。 . 劉玉來事務(wù)所找孟映生,請他幫忙。 孟映生老神在在的泡他的茶,剛買的桐城小花,網(wǎng)上買的,店主說是今年的新茶,盒子里還放了張卡片,附帶著幾行小楷,內(nèi)容非常走心,字里行間透著五湖四海皆朋友的真情實意,外加兩張采茶的照片,也不知道真假,茶聞著倒是挺香的。 他把第一遍茶水倒進手邊的杯子里,嫌第一遍味兒重,苦。 劉玉心里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看面前的人慢慢悠悠,她就忍不住想一把奪走對方手里的茶壺。 “孟天師,你幫人幫到底。” 完了劉玉又說,“酬金方面我可以再另附,錢不是問題?!?/br> 孟映生其實挺想說,我是修道的,錢財對我來說就是一捧土,但他沒這么說,因為錢財不是一捧土,可以買挺多東西,眼前所有的都是靠它買回來的。 人只要活一天,就別想免俗。 沒下山前,孟映生是一天三頓粗茶淡飯,心里就擱了一個道,沒別的,下山后他迅速適應(yīng)起了魚蝦rou,現(xiàn)在還有飯后甜點,小餅干跟蛋糕,心里擱的東西也多了。 要是讓師傅知道,肯定吹胡子瞪眼的跟他急。 這也不怪他,下山歷劫是他的命數(shù)。 歷劫之前要過日子,過日子就得要錢,盡管如此,孟映生還是很有原則的,該他拿的一分不能少,不該他拿的,一分都不拿。 見沈嘉和的經(jīng)紀人像是在抓著救命稻草,孟映生笑著說:“劉女士,我只是個驅(qū)鬼師,不是心理咨詢師?!?/br> 劉玉說她實在是沒法子了。 孟映生很為難的表示,那他也無能為力。 劉玉深呼吸,緩了緩語氣問,那孟天師有沒有什么建議?她是真的著急,就差給人跪下了。 孟映生端起茶杯抿口茶,品品茶香,末了來一句:“劉女士,我上網(wǎng)看了,聽說你是王牌,金牌,多的是藝人想被你帶,沈嘉和那個情況沒得救了,你干嘛非得抓著他?撒手拉倒?!?/br> 劉玉的眼角變了變:“小貓小狗養(yǎng)久了都有感情,更何況是人?!?/br> 孟映生哦了聲:“有感情了啊?!?/br> 劉玉板起臉來:“孟天師誤會了,我年長嘉和十多歲,把他當(dāng)?shù)艿埽?dāng)家人?!?/br> 孟映生笑:“沒誤會,我就是那個意思?!?/br> 劉玉的臉一抽,這人看似一副溫文爾雅,平易近人,悲憫天下的樣子,其實骨子里是冷的,沒什么人情味,只講規(guī)則。 說這么半天,還是不給個正面的答復(fù)。 院里有腳步聲,劉玉條件反射的望過去,腦子里閃過一道亮光,猛然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不應(yīng)該找這個姓孟的,應(yīng)該找他徒弟。 人都有軟肋,甭管是家財萬貫的富豪,還是疲于生計的底層人士,又或是得道高人,誰也不可能避免。 三葉被劉玉炙熱的目光看的莫名其妙,她剛從塘里回來,摸了一籃子蓮藕,打著赤腳,身上都是泥巴,一路走一路留泥水印,很快就被太陽光給籠罩了進去。 劉玉明知故問了幾句,就提起了這趟來的目的。 三葉在塘里被曬的頭暈,這會也沒怎么聽,草草回應(yīng)了一會就洗澡去了。 劉玉大感失望。 快到吃飯的點了,劉玉沒走,到她這個年紀,經(jīng)歷的多了,知道臉面有時候是可以丟的,而且要丟就丟的干脆利落些,別丟一半留一半。 于是劉玉成功的留下來吃了頓午飯。 飯桌上劉玉幾次想提沈嘉和都沒機會,孟映生跟他徒弟之間形成了一個小世界,她根本踏足不進去。 兩個當(dāng)事人似乎并沒有發(fā)覺到這一點。 飯后,三葉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如意不,不知道去,去哪兒了?!?/br> 孟映生窩在搖椅里面回味小徒弟燒的那盤紅燒rou,懶洋洋的說:“在沈嘉和那兒?!?/br> 三葉停下手里的動作看去。 “上次我給沈嘉和抹了牛眼淚,他才能看得見張芳芳。”孟映生打了個哈欠,“沒抹的時候是看不見魂魄的?!?/br> 三葉繼續(xù)收碗筷,她拽了保鮮膜把沒吃完的飯菜封好端進冰箱,回來看著自己的師傅:“怎,么辦?” 孟映生說:“涼拌?!?/br> 三葉轉(zhuǎn)身走了。 孟映生喊了聲沒得到回應(yīng),他好笑的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現(xiàn)在的小姑娘啊……” 三葉忙活完回到客廳,搖椅上的男人已經(jīng)睡著了,她在原地站了會兒,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三葉輕手輕腳的朝著搖椅那里走過去,她先是垂眼看著熟睡的男人,好幾分鐘后蹲了下來,角度從俯視變成了仰視,多了幾分仰慕的意味。 師傅長得真好看,比電視里的所有明星都要好看,尤其是睡著以后,像仙人,三葉心想。 孟映生睡是睡著,但他并沒有進入深度睡眠狀態(tài),有一絲神識是清醒著的,他的心里生出惡作劇的孩子氣心理,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三葉猝不及防,呆住了。 孟映生的視野里,小徒弟蹲在他面前,兩只手放在自己腿上,仰著頭看他,小摸樣挺可愛的,像一只小狗。 他抬手放在小徒弟的發(fā)頂上面,手掌扣住,胡亂揉她的頭發(fā),聲音里是剛睡醒的慵懶:“師傅睡覺的樣子有這么帥?嗯?” 三葉一個激靈,瞬間從臉紅到脖子,她從師傅的手掌下逃脫,蹬蹬蹬跑上樓,就跟后面的尾巴被踩了一樣。 孟映生原本只是打趣,小徒弟的反應(yīng)讓他有點兒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