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而那邊廂的路高松下床解決了忍了兩個小時的那泡尿后心滿意足地回床看了會兒小說才沉沉入睡,一夜無夢。 翌日在飯?zhí)贸灾绮偷臅r候路高松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 她邊觀察周邊的動靜邊壓低聲線問3a:“唉你們有沒有聞到一絲風(fēng)起云涌的氣味?” “風(fēng)起云涌的氣味?”果然是很路高松的描述,杉妹日常翻白眼:“沒有?!?/br> 貓貓咬了一口包子把嘴巴塞得鼓鼓的,她點(diǎn)了點(diǎn)手腕上的手表口齒不清道:“似間到了,邊走邊嗦?!?/br> 狗子平日里是收風(fēng)收得最快的那個,可是這次也沒有嗅到什么異常。 剛出飯?zhí)米邲]幾步,杉妹連連拍著身旁的路高松,手指指向她們身后一個地方:“你們快看!好多人!” 四人面面相覷,八卦地抬步走去。狗子邊走邊跳著看,前面黑壓壓一片人群,她身高較占優(yōu)勢蹦跶了幾下后側(cè)頭跟室友們報告:“我瞅著這宣傳欄上貼了好幾張照片兒,能吸引到這么多人說明這事兒的爆點(diǎn)很大??!有看頭!咱們麻溜看完去上課了啊?!?/br> 她們還在努力擠進(jìn)前排的時候兩旁的人群忽然極有默契地散開,周遭的議論聲紛紛偃旗息鼓。 四人被人潮不斷推搡,又隨著人潮逐漸后退僻開一條路來。 路高松隨大隊看去,只見莫非白從后路一步一步、從容優(yōu)雅走上前來,嘴角依舊噙著那抹萬年不變的溫潤笑意。 他仿佛沒有聽到身后爭長論短的聲音,他立在櫥窗前,一字不差地把今天的爆點(diǎn)內(nèi)容看完。 他那股從容不迫風(fēng)云淡漠的模樣根本不會有人把他跟宣傳欄上的主角掛在一起。 他淺淺一笑的冷哼被風(fēng)吹散,旋過了身子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對讓路的人群報以淡雅一笑,“謝謝?!?/br> 路高松不解地側(cè)著腦袋看了半晌,心里覺得不對勁極了!又說不上哪里不對勁,忙趁著別人還沒反應(yīng)回來時一溜煙跑到宣傳欄前細(xì)看。 莫非白素日低調(diào)不愛出風(fēng)頭,可是某些風(fēng)頭……真不是他想不出就不出的。 路高松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驚!為我校捧得國際賽事冠軍獎杯的兩大男神竟然是!??!”這幾個字忽然就沒了脾氣,第一次覺得腐女的存在有種難以言說的討厭。 可她自己偏偏就是腐女,但她也沒有這么一言不合地隨便亂貼亂掛吧! 她一直都是自己腦補(bǔ)yy,從來不強(qiáng)求別人理解她的觀念,別人認(rèn)同也好不恥也罷,她還是開開心心地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更不會憑借自己腦補(bǔ)出來的大戲不分青紅皂白地貼大字報公開誣陷。 這種毫無證據(jù),扭曲真相的報道竟然還有人信!就憑著這幾張全無事實(shí)根據(jù)的照片就把別人釘死在你的道德觀念里。 她氣得渾身發(fā)抖,這三個感嘆號是多么驚悚啊,這行字用紅色的油性筆寫是多么驚悚啊。特別是底下那張圖片,也是該死地驚悚??! 照片正是盧子陽和莫非白昨天在小樹林里的那些小動作,其實(shí)摸摸胸膛拉拉小手沒什么大不了。大不了的是最底下那張盧子陽一臉委屈地?fù)湎蚰前?,而莫非白一臉冷峻的表情?/br> 這落在有心之人的眼里便會自動解讀成“莫非白狠心提分手,盧子陽心碎求復(fù)合”的內(nèi)容。 這張照片的角度也是抓拍得刁鉆,把兩人的身體姿勢、神情動作等細(xì)節(jié)抓得一清二楚,全篇透著粉紅曖昧的氣息。就連盧子陽那種躍撲過去的動態(tài)竟然都被拍得清清楚楚,抖都不帶抖的!這技術(shù),真的牛批! 你說你說,如何能讓人不想歪? 可真特么氣死老娘了!她那天就在現(xiàn)場!怎么沒發(fā)現(xiàn)有狗仔埋伏?那天的場景她看得清清楚楚,盡管她當(dāng)場在yy,可是場面過后她心里很清楚莫非白和盧子陽絕對不是那回事,說到底,她的yy都是憑空臆測圖自己一爽。 可是這個人的yy就很可怕了,一下子就抹黑了兩個對學(xué)校有貢獻(xiàn)的人,真不知道是誰跟他們有這么大的仇。一些懼腐、恐同群體的人怕是又要大興風(fēng)浪了! 身旁不知何時也擠上了第一排的杉妹瞠目結(jié)舌:“這也太扯了吧!” 狗子跟貓貓對望一眼,眉心緊鎖:“斷章取義得也太特么惡心了,誰跟莫師兄這么大仇啊用這么下三濫不入流的手段來搞他,媽的老娘都想削他去!” 路高松面無表情地把宣傳欄上的照片文字全都撤了下來,后面的人指著她鼻子罵:“你特么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麄鳈谑悄愕陌|西說撤就撤!” 她轉(zhuǎn)過身來面色陰沉眼神陰鷙地看著她,唇線緊抿在一起,聲音低沉得讓杉妹也嚇一跳:“宣傳欄是用來公布學(xué)校的通知、最新的資訊。不是用來給某些用心險惡的人造謠和興風(fēng)作浪的,你怎么不罵他浪費(fèi)學(xué)校資源?照你這樣說,宣傳欄是把這堆垃圾掛上去的那個人的?你認(rèn)識他?我才要問你有何居心!” 那人悻悻住口,又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路高松把手里的東西撕了個稀巴爛,舉著碎片立在宣傳欄前一本正色,每字每句都擲地有聲:“兩個為了準(zhǔn)備辯論賽而忙到不吃不睡,通宵研究對手、模擬對陣數(shù)百遍的人,也值得你們費(fèi)這個心思?我不知道不安好心貼出這堆毫無事實(shí)根據(jù)的垃圾來誣陷抨擊學(xué)校人才的那個人在不在這里,在的話,我只能說一句?!?/br> 她神色冷漠,眼里的精光銳利得仿似要把人剪碎。就在所有人以為她會說出什么大道理的時候,她嘴角一牽,笑了:“你他媽有病就去看醫(yī)生!你眼紅妒忌人家就直說,整這整那的你主治醫(yī)生知道不?趕緊回去復(fù)診吧別拉低我們c大的素質(zhì)?!?/br> 鴉雀無聲,全場的人都聽得瞪直了眼。 只見路高松抬步走出包圍圈,嬌小的背影透出一股如冬的冷冽:“我是大一護(hù)理六班的路高松,那天我在現(xiàn)場,他們到底有沒有一腿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個作妖的,”她回過神來,神情倨傲得不可一世,目光凌厲偏又笑靨如花:“歡迎你來找我對質(zhì)。” 路高松真是覺得自己帥裂蒼穹酷到驚天動地,誰想面前這堆吃瓜群眾只是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她。 半晌。 “有病!” “你別胡說八道!兩個師弟就很般配!” “你正義凜然什么啊誰要聽你在這里說廢話啊我們又不是傻子!” “同性戀怎么了你看不起?虧你還是個大學(xué)生!” “愛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祝福他,我會祝兩位師兄永遠(yuǎn)幸福!” …… “呃?”這回輪到路高松咂舌傻眼了,搞……搞什么啊?搞了半天她只是純屬裝逼??現(xiàn),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思想進(jìn)步得這么快嗎? 難以置信地?fù)u頭暗自驚奇,這個世界果然是需要寬容與愛的。 眼見群情洶涌,某女一咽口水,抱拳:“打擾了,告辭!” 于是就在眾人的白眼攻勢之下溜……溜了。 她溜出包圍圈走了十?dāng)?shù)步后忽而頓住了腳步,與來人遙遙相對。 莫非白見她注意到自己不禁露齒一笑,耀眼的陽光照耀在他的眼鏡之上,折射出一道熠熠生輝的光,襯得他眸中的星芒明明滅滅浮沉跌宕。 作者有話要說: 潮夕扔了1個地雷 錦錦扔了1個地雷 略略略!扔了1個手榴彈 柳復(fù)雨扔了1個地雷 感謝以上寶貝的手榴彈和地雷!?。?/br> 我會繼續(xù)努力=v= 求收藏求關(guān)注啊啊啊?。?/br> 第30章 是心里的長相思 他們之間的距離約莫七八米,只是看著他風(fēng)姿綽約地站在那里的模樣便猶如置身于花絮紛飛的春日里,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路高松回過神來明媚一笑,小跑著過去。 明艷的日光為她鍍上了一層模模糊糊的光暈,陽光下的少女恬靜而柔和。 她停在他面前,緩緩收起了笑意,怯生生地看他一眼囁囁道:“師兄,你不是走了嗎?怎么站在這里?” 莫非白饒有興致地低眉看她:“幸好我站在這里,不然怎么能看見師妹為我侃侃而談舌劍戰(zhàn)群雄的樣子?” 這話說得……路高松老臉一紅,她撓撓腦袋有些羞赧,也不知該如何接話。 腦子里忽地閃過一道光,她手上動作一頓,垂下了手臂,仰起臉來地十分認(rèn)真地盯著他一瞬不瞬:“師兄,不是我?!?/br>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偏生莫非白聽懂了。 他的目光中簇起陣陣暖意,朝她堅定地頷首:“嗯,我知道?!?/br> 路高松眸光不明,莫非白又撩人一笑:“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個很敞亮的人?!?/br> 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個這個詞語形容她,聽得路高松心花路放,喜眉笑眼:“真噠?” 莫非白的眼睛似是沉淀了萬千星輝,在這一刻張揚(yáng)得肆意,“嗯,我從來沒有懷疑你,不用擔(dān)心呢?!?/br> 一聽這話,路高松笑瞇瞇的樣子憨傻得可愛,她舉起小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小粉拳,小臉兇狠得皺成一團(tuán):“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這幕后黑手揪出來!這下三濫的手段簡直就是玷污了愛情!” “愛情?”莫非白眉峰一挑,言辭間帶了幾分笑意:“你懂什么是愛情嗎?” 他倒是真的很想聽聽她的回答,面對他炙熱又溫和的目光,路高松有些發(fā)愣,低頭思索片刻才認(rèn)真回道:“我覺得我很懂但我其實(shí)一點(diǎn)也不懂?!?/br> 也是real坦誠了。 這個回答倒叫莫非白有些吃驚,他溫言細(xì)語地哄騙著:“嗯,那你想知道愛情是什么滋味嗎?” 路高松豪爽一擺手,滿臉不在乎:“哎呀愛情到的時候我自然就會知道的啦,反正現(xiàn)在愛情都沒來我干嘛費(fèi)心去想呀?” 莫非白臉上在笑,心里在呵呵噠。 這個……傻姑娘唉??磥砀锩€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看著莫非白神色不明的模樣,路高松這輩子最在行的事情就是去拔山大王的毛,她眨巴著眼睛好奇又探究地看著莫非白,“師兄,看來你很懂愛情嘛!” “咳咳?!泵鎸@道送命題,莫非白清了清嗓子,求生欲極強(qiáng):“我也不懂?!?/br> ??? 路高松大吃一驚,這么優(yōu)秀的美人師兄竟然?? 看見她訝異的目光,他也只是淡然笑著。路高松收回目光,擦了擦鼻子:“咳,師兄你難道沒談過戀愛嗎?” 莫非白一推眼鏡,給出一個讓人玩味的回答:“快了。” “?”臥槽,一下子從美人師兄這里挖出很多猛料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半信半疑地看著莫非白,“師兄啊,你這樣口是心非是不行的,你跟蘇師兄現(xiàn)在雖說是掰了可也是曾經(jīng)擁有啊?!?/br> 她還教訓(xùn)起他來了?圍繞著愛情?就她?? 莫非白嘴角一抽,扶額:“你都當(dāng)真了?” “什么?” 看她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也不欲多說,悠然嘆道:“沒什么,師妹,我建議你也談一回戀愛。” 跟我。 后面一句當(dāng)然只能在心里默默念了。 他就盼望著她能早點(diǎn)開竅,他勢必要推倒她那些男男戀愛觀,她正兒八經(jīng)的戀愛觀當(dāng)然要跟他一起創(chuàng)造了。 “高曉松!高曉松!”一道模模糊糊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莫非白張眼看去點(diǎn)頭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他好整以暇地提醒著還在發(fā)呆思考的路高松:“師妹,你室友在喊你呢?!?/br> 3a一見莫非白給自己打招呼,紛紛興奮得站不住腳,狗子趔趄兩步,側(cè)過頭來找認(rèn)同感:“莫師兄在跟我打招呼呢!看見沒!看見沒!他記得我呢?!?/br> 貓貓一拍狗子花癡的樣子,沒好氣道:“可拉倒吧,在跟我打招呼呢?!笨粗前仔揲L的身影俊俏的面龐不由得嘖嘖稱奇:“莫師兄才見了我們多少次啊就把我們都給記住了,真是心細(xì)如塵?!?/br> 二人沉浸在花癡狀態(tài)中難以自拔,唯有路圓杉頭腦最清醒,粉紅色的次元壁就由她來打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