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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說好的白月光呢(重生)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那不將您叫老了?不好不好?!?/br>
    “您生得美,自然不能是那些老態(tài)龍鐘,大腹便便的老爺,對不對?”青蔥般的指頭戳了戳他的肩膀:“小洛氏管相佩生叫夫君,你呢?喜歡嗎?”

    相衍偏頭去叼她的指頭,說:“一個稱謂罷了,有什么喜不喜歡的?!彼铧c(diǎn)脫口而出你喚的都喜歡,咬了咬她的指頭,憋回去了。

    連海深聞著他身上的酒氣,皺著鼻子道:“你身上酒氣也太重了?!?/br>
    說著要把指頭收回來,被男人用力叼住,溫?zé)岬拇轿橇宋撬闹讣猓骸扒懊鎺讉€都不喜歡,繼續(xù)想。”

    嗯?

    連海深張了張嘴,捏著一把嗓子問:“那您喜歡什么呀?跟著觀壁叫您爺好不好?”

    說著悠揚(yáng)地拐了個嫵媚的音兒:“爺~”

    指尖忽然被狠狠咬了一下,她疼地一縮:“呀!痛!”

    相衍騰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胡亂放在嘴邊親了親咬紅的地方,說:“繼續(xù)想。”

    連海深氣鼓鼓地任他啃手,另一手攀著他的脖子,湊上去說:“問你喜歡什么又不說,提的幾個又都不喜歡,怎么這樣難伺候嘛?”

    出城的時候碾到一塊石子,整個馬車都震了一下,連海深驚呼了一聲跌坐在他腿上:“唔!”

    相衍連忙抱住她的身子,免得整個人后仰摔下椅座,撈著她的背直笑:“是難伺候,怕了?”

    她惡劣地將濕漉漉的指頭抹在相衍背后的衣裳上:“哼。”

    抹著抹著,抬眼看見相衍意味深長的眼神,她悄悄收回手小聲爭辯:“還不是你舔的......”

    又小聲抗議說:“你都跟誰學(xué)的呀,這個習(xí)慣不好,以后要改知不知道?”

    看她一本正經(jīng)跟訓(xùn)小孩似的,相衍壓著她脖子兇狠地親上去,邊從唇齒間漏出一點(diǎn)惡狠狠的話:“慣狠了是不是?真的不喜歡?”

    “唔,不喜歡......”

    “不喜歡誰昨晚......”

    “別說!”剩下的話被連海深堵在嘴里,相衍另一手摩挲著她背上漂亮削瘦的骨頭,纏綿地弄了又弄,最后才松開,聲音沙啞道:“長安到洛陽至少要一晝夜,時間還很長?!?/br>
    “什么時間還很長?”她一愣,忽然覺得腰間一松,連忙按住他的手:“你瘋了,外頭有人!”

    “方才不是無所畏懼?”相衍邊按住她的身子,邊扯她的外袍:“叫我什么?”

    “右相大人......”

    “嗯?”

    “夫君~”

    相衍親了她一口,“不對?!?/br>
    “爺......??!你打我干什么!”

    “不對?!?/br>
    嘶......這個老男人真難伺候啊!

    連海深捂著大腿恨恨地想,一咬牙,捏一把甜嗓嬌滴滴叫了一聲:“好哥哥......你......啊!”

    “你!”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還沒脫口的罵被男人堵回柔軟的唇間,馬車很快出了長安城上了官道,官道上很是顛簸,伴隨著馬兒時不時的嘶鳴,觀壁吸了吸鼻子。

    他以后,一定,不駕車了!

    第57章 賣苞

    青山庵在長安去洛陽的必經(jīng)之地上,一行人出了長安先去了趟青山庵, 想探望劉氏, 可是惠敬師傅說她這幾日下山化緣去了,也不知今天走到哪里了。天色已晚,一行人又在青山庵留宿了一宿, 第二日才下山, 重新踏上去洛陽的路。

    長安城到洛陽要一天一夜的功夫, 一行人趕在宵禁前進(jìn)了洛陽城, 才發(fā)現(xiàn)城里十分熱鬧,張燈結(jié)彩的,仿佛有什么喜慶節(jié)日似的。

    觀壁問了幾個人,回來道:“明日就是洛陽城五月初十的牡丹花魁節(jié)了,所以今兒才這么熱鬧的?!?/br>
    洛陽是大梁朝最盛產(chǎn)牡丹的地方,這里氣候宜人,非常適宜牡丹花生長,也匯聚了許多擅長栽培的匠人, 長安城里大半的牡丹都是從這里送去的。

    空氣中飄著牡丹淡淡的香氣, 連海深迷迷糊糊醒過來,發(fā)現(xiàn)身上蓋著相衍的衣裳, 她迷糊地呢喃了一句:“到了?”

    相衍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去掐她的臉:“嗯,剛進(jìn)洛陽城?!?/br>
    連海深還是第一次來洛陽,透過車簾能瞧見街道兩旁整齊的建筑和穿著整潔的行人,一些年輕姑娘手里還拿著各色嬌艷欲滴的牡丹, 她眼睛亮亮的:“洛陽城很熱鬧啊!”

    “聽說明日是牡丹花魁節(jié)?!?/br>
    “咦?牡丹花魁?”連海深好奇道:“是選牡丹之王的日子么?”

    觀壁笑道:“應(yīng)該是吧,屬下打聽來了,明日在柳浪街有擺下擂臺,估計(jì)就是評牡丹的!”

    “那真是應(yīng)該去瞧瞧!”

    一行人入住了城中最大的客棧,第二日又睡了半天,到天擦黑的時候才三三兩兩地出門。

    相衍和連海深走在前頭,觀壁、觀虛帶著護(hù)衛(wèi)隱在人群里,正值夏日,人們都不愿意呆在家里,街上人頭攢動,大家紛紛往柳浪街涌去。

    連海深還是第一次這樣上街,覺得到處都很新奇,從街邊小販?zhǔn)掷镔I了一盞牡丹燈提在手里:“很少出過長安,竟然不知道長安外的世界也很熱鬧?!?/br>
    相衍一邊將她護(hù)在懷里一邊說:“天下九州,大得很,洛陽還不算什么,若是去南方或是沿海,才是不一樣的風(fēng)景?!?/br>
    雖然是路邊隨意買的,但這牡丹燈做得真是栩栩如生,中間插著一截粉紅色的蠟燭,小販小心地將小蠟燭點(diǎn)燃:“姑娘真是好眼光!這燈是我家傳的手藝哩,扎一盞都要三天呢!”

    那薄如蟬翼的燈罩里漏出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連海深舉起來瞧了又瞧,燈火映著她驚喜的面容,漂亮地讓人心驚。

    她驚呼:“好漂亮??!”

    “來了來了!快去看看!”旁邊的行人忽然熱鬧起來,小販這踮起腳去瞧:“哎喲,看來今年又是快活樓的主場了?!?/br>
    連海深示意相衍給錢,邊不經(jīng)意地問:“什么快活樓呀?”

    小販笑著收了錢,熱情地介紹說:“看您幾位就是外地人,瞧見沒有,兩旁都點(diǎn)了快活樓的燈,就證明今年的花魁是快活樓的姑娘,現(xiàn)在柳浪街該點(diǎn)燈了,算算時辰也快開始了!您幾位若是沒有急事,去瞧瞧也無妨!”

    幾人這才看見接到兩旁的商鋪門口都掛了一盞小燈,上面寫著快活樓三字,另一面書著偌大的洛字。

    應(yīng)該是個姓氏,洛這個姓氏不算常見。小販見幾人還不是太懂的樣子,說:“不然您幾位可以去前頭看看,過一會兒花車就會從這里過去,沒準(zhǔn)還能看見今年的牡丹花魁——洛雪姑娘?!?/br>
    那燈籠上的“洛”字應(yīng)該指代的就是這位洛雪姑娘了。

    “你們看,那是不是快活樓的花車!”

    周圍的百姓熙熙攘攘地往柳浪街涌去,街道兩旁的商鋪紛紛掛起彩燈,十分熱鬧,遠(yuǎn)處一輛三匹馬的花車緩緩從人群里駛過。

    那車上擺著大捧大捧怒放的牡丹,紅的、粉的、白的,姹紫嫣紅,隨車還有幾個衣著暴露、扭動著腰肢的姑娘,而花車中間跪坐著一個覆蓋白色面紗的女人,她梳著飛仙髻,烏黑如藻的發(fā)間點(diǎn)綴著珍珠的小簪,只露出一雙嫵媚的眼睛,她緩緩掃過周圍簇?fù)淼娜巳?,眼波流轉(zhuǎn)。

    “咦?”饒是幾人沒見過這場面也隱隱覺得不對,連海深問:“她是......什么花魁?”

    相衍接過她手里的花燈,想把人的視線從那穿著暴露的姑娘身上轉(zhuǎn)移開,說:“與你何干?”

    “我們?nèi)タ纯?!”連海深揪著相衍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

    相衍皺著眉掃了一眼熙攘的人群,說:“你從未接觸過這些......”

    “我就看看,不做什么!”連海深抱著他的胳膊:“走吧走吧!”

    相衍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推走了,兩人跟著人群慢慢往柳浪街那里挪去。

    寬闊的柳浪街上果然攔街搭起了巨大的花臺,張燈結(jié)彩的,他們幾乎是與花車上的女子同時到這里,臺上一個掐著腰肢的mama捏著嗓子說:“哎喲,快瞧瞧,咱們洛雪姑娘來了!”

    那被稱作洛雪的姑娘被人扶著走到臺上,蓮步輕移到了臺中央,幾人才看清她身上薄薄的羽衣下幾乎什么都沒穿,一雙修長的腿上蹬一雙繡著白蓮的繡鞋,又小又精致。

    她手上戴著一雙很奇怪的鈴鐺,抬起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作響。

    那mama清了清嗓子,說:“洛雪姑娘來了,咱們今年的花會就開始啦!”

    “當(dāng)——”一旁的大鑼被敲響。

    “老少爺們也知道,咱們快落樓歷年出的牡丹花魁可真不少,就拿去年的青巧姑娘說,她的初苞就競拍了五百兩銀子!”

    人們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

    五百兩銀子??!

    夠一個普通的五口之家闊綽地吃用好幾年了!

    “白天我們快落樓的洛雪姑娘已經(jīng)奪得了今年洛陽城牡丹花魁的名頭,老規(guī)矩,現(xiàn)在就開始競拍,底價是二百兩!”

    “杜mama,也太貴了!去年青巧姑娘底價才五十兩,洛雪姑娘難不成比青巧還漂亮?”

    “就是,開口就要二百兩,你們快活樓當(dāng)真吃人?。 ?/br>
    “什么金枝玉葉的初夜要價二百兩??!”

    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熱烈的討論,站在前面的幾個鄉(xiāng)紳打扮的人高聲道:“洛雪姑娘既然來了,就把面紗摘了給我們瞧瞧唄!”

    “就是啊,也免得哪位仁兄花了幾百兩,買回去一個丑八怪!”

    周圍人討論的話題越來越過分,相衍伸手掩住連海深的眼睛,低聲說:“不許看?!?/br>
    饒是連海深徒活兩世也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她小聲說:“雖說何不食rou糜,可是一個姑娘大庭廣眾被當(dāng)做物品似的買來販去,也著實(shí)讓人唏噓?!?/br>
    相衍掃了一眼臺上的人,恰巧與洛雪對視了一眼,后者那雙仿佛帶著鉤子的眉眼彎了彎,泄出一絲笑意。

    他轉(zhuǎn)過眼神,低聲給她解釋:“你怎知她不是樂在其中?”

    杜mama甩著帕子,壓了壓場子:“安靜安靜,今年的價錢是洛雪姑娘自己定下的,她為自己的身子壓了一千兩,若是無人競價,她就有權(quán)力隨意挑選一位當(dāng)做今晚的入幕之賓?!?/br>
    “沒錢的爺們也別急嘛,沒準(zhǔn)咱們洛雪姑娘看中了你,也是艷福呢!”

    眾人頓時頓悟了,洛雪這種姑娘和普通的花妓不同,她自己有一定身家,也可以選擇自己想接的客人。

    臺上的洛雪抬手揭下臉上的面紗,面紗下的面容姣好精致,配上玲瓏有致的身子,果然是個大美人!

    “我出三百兩!我出三百兩!”臺下立馬有眼睛亮了的富紳,舉著手快步上臺,他生得白白胖胖,一雙眼睛死死粘在洛雪身上,邊掏銀票邊嘿嘿笑:“洛雪姑娘果然生得漂亮!比青巧姑娘更值!”

    杜mama喜笑顏開:“哎呀龐員外,原來是您老人家,來呀,快給龐員外看茶!”

    洛雪掃了他一眼,嫵媚一笑,搖搖頭:“mama,我不做龐員外的生意。”

    龐員外那銀票都要遞進(jìn)杜mama手里了,猛地抽了回去,臉上橫rou一顫一顫的:“你說什么?”

    杜mama心疼地伸手想挽留那幾張銀票,嘴上打著太極:“哎喲,龐員外別生氣嘛,她一個小姑娘第一次難免害怕是不是,您競標(biāo)那這銀票......”

    洛雪后退了一步,說:“龐員外這生意我不做,請龐員外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