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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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是岳辰晴的,如今光芒尚可,還不必憂心他的性命?!本系?,“你留在手邊,雖然它不能給你們指路,但至少你們能隨時知曉岳辰晴的狀況。” 墨熄微微皺起眉頭:“……我們?” “哦,孤忘說了?!本系?,“有兩個人早已來請求過我,是非去不可的。一個是慕容楚衣,還有一個是江夜雪?!?/br> 墨熄驀地睜大眼睛:“他們也去?” 看到墨熄的臉色,君上道:“你不用擔(dān)心清旭長老,他雖然腿腳已廢,但畢竟也是個煉器宗師。他那個木頭輪椅行動靈活,機(jī)括良多,斷然不會拖你們后腿?!?/br>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此次上路,除了顧茫沒辦法,應(yīng)當(dāng)受到監(jiān)看必須同行之外。我并不打算帶任何人,畢竟妖物性情古怪難測,許多妖類都不太愛與人族接觸,去的人越多恐怕讓對方抵觸越重?!?/br> 君上道:“就多了兩個人,聽你的意思跟多了萬馬千軍似的。叫你帶你就帶著,多個人好幫忙?!?/br> 墨熄拗不過君上,只得回府去準(zhǔn)備了。 他隨身的東西不多,除了些基本的符咒和靈石外,也就只有一個顧茫需要攜了上路。 他沒法兒丟下這家伙,如今顧茫的記憶七零八落,萬一想起些什么不該想的,而他又不在身邊,那后果恐怕難以預(yù)料。 而且還有件事他恐怕得承認(rèn)—— 顧茫的墮落也好,顧茫的叛國也罷,都是在他不在場的時候發(fā)生的。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情之后,墨熄知道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其實是真的很怕與顧茫長久的別離。 “我們?nèi)ツ膬??”墨熄收拾乾坤囊時,顧茫問他。 墨熄答道:“救人?!?/br> “是去救小白鳥?” “是。” “就我們兩個嗎?” 墨熄停下手上的活兒,回頭看了顧茫一眼:“不。慕容楚衣和江夜雪也去?!?/br> 他知道顧茫不喜與生人接觸,也聽出了顧茫憂心忡忡的意味,于是問,“你怕他們嗎?” “是這兩個的話。”顧茫想了想,說道,“就還好?!?/br> 當(dāng)墨熄與顧茫到了城外長亭時,發(fā)現(xiàn)江夜雪與慕容楚衣二人早已在那里等著了。這著實是個非常怪異的情形——江夜雪和慕容楚衣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仇家,尤其是慕容楚衣,他甚至連看都不愿意多看江夜雪一眼,但此時兩人的目的卻是一樣的,都要與羲和君前去救人。 他們倆,一個坐在長亭里,一個立在亭外的梨花樹下,隔著一個極為疏冷的距離正在說話。 距離太遠(yuǎn)了,墨熄并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么,但他二人之間流涌的敵意卻好像十里開外都能感受到。尤其是慕容楚衣,他依舊是一襲繡著銀邊的白衣,負(fù)手而立,天蠶絲帛帶隨風(fēng)飄飛,英俊清雅的臉龐上仿佛凝了一層砭骨的寒霜。 當(dāng)墨熄和顧茫走近他們時,兩人立刻停了對話。 “清旭長老,慕容先生?!?/br> 顧茫也學(xué)著墨熄和他們照葫蘆畫瓢地打招呼:“清旭長老,慕容先生。” 幾日不見,江夜雪清瘦了一大圈,眉眼下也有微青,顯是岳辰晴失蹤后,他一直寢食難安,江夜雪道:“羲和君?!闭f完也朝著顧茫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至于慕容楚衣,他素來不拘束于常理,心情不好就完全不理人。 四人氣氛微妙,便就這樣上路了。 夢蝶島離重華王城不算太遠(yuǎn),有兩位煉器師在,自然不必御劍而行。江夜雪從乾坤囊中取出了一枚小小的核桃,落地施法之后便成了一艘可浮于云端,日行千里的飛舟。 江夜雪請墨熄與顧茫上了船,而后回頭看著花樹下的慕容楚衣:“楚衣,此舟是你從前教我做過的,我后來將圖紙做了些修調(diào),如今這艘核舟可載百余人,你也上來看看吧。” 慕容楚衣卻冷冷道:“你的船,我一步也不會踏上去。外甥就不必費(fèi)心了?!?/br> 顧茫趴在船舷上正看熱鬧,聽到這句話,后知后覺地琢磨過了味兒來。他指指慕容楚衣,又指指江夜雪:“他叫他外甥?” 然后反過來,指指江夜雪,又指指慕容楚衣:“他是他舅舅?” 回頭看著墨熄:“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倆確實是這種關(guān)系。但是我一點兒也瞧不出來。這舅舅瞧上去和外甥差不多大?!?/br> 墨熄提醒他:“你別多言,進(jìn)船艙去?!?/br> 但慕容楚衣顯然已經(jīng)清楚地聽見了顧茫的話,不知為什么,他的臉色變得比平日里更加霜寒。 江夜雪道:“楚衣,你……” “你在叫誰?!蹦饺莩麓驍嗔怂脑?,劍眉豎立,森冷道,“江夜雪,你是岳鈞天妾室所出,論輩分也當(dāng)稱我作你舅舅。你與岳辰晴都是我晚輩,你如此稱呼于我,就不覺得自己失了禮數(shù)?” “……是。小舅教訓(xùn)的是?!?/br> 慕容楚衣冷哼一聲,一抬手一捻花,落在他肩頭的一朵梨花便就化作了一艘江南畫舫,與江夜雪的核舟一樣,也是能飛能行的靈舟。 他管自己進(jìn)了畫舫里,高挑挺拔的身姿隱匿在了淡亞麻色的織帷后面,消失不見了。 江夜雪沉默一會兒,回頭對墨熄道:“抱歉羲和君,讓你見笑了。” 墨熄搖搖頭,寬慰了他兩句。 但直到雙舟行于長空云海時,他坐在船艙中,聽著窗外呼呼的風(fēng)聲,仍是忍不住覺得蹊蹺。 他覺得江夜雪和慕容楚衣說話的方式太奇怪了,好像隱瞞著某些別人并不知悉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似乎讓慕容楚衣很抵觸,甚至?xí)屇饺莩逻@般不杳世事的人,如此刻意地去提出一個輩分的問題。 所以慕容楚衣非但不坐江夜雪的船,那鳳目里還閃動著一種警醒,在無聲地威懾著對方——我為尊,你為卑,我為尊長,你是晚輩,我豈容你越矩。 墨熄皺起眉,他在想,慕容楚衣到底是為了什么,才會如此執(zhí)著于強(qiáng)調(diào)這條界限呢…… 作者有話要說: 《粉頭毒唯私生飯》【今日劇場有較多隔壁二狗劇組的盆友友情出演,木有看過二狗的小伙伴可以跳過啦~~】 菜包:每個理工科男神總有那么一兩個九死不悔的粉頭。 薛萌萌:比如? 菜包:辰晴,你四舅來啦! 岳辰晴:我我我?。?!我可以?。?!四舅看我看我?。?! 薛萌萌:呵,沒出息。 菜包:萌萌,你師尊來啦! 薛萌萌:我我我?。。。。。。∥铱梢裕。。。。?!師尊看我看我?。。。。。。?! 岳辰晴:………… 菜包:每個理工科男神總有那么一兩個九死不悔的毒唯。 墨燃:比如? 菜包:江夜雪,你小舅來了。 江夜雪(紳士臉):小舅要上我的船嗎? 四舅:滾。 墨燃:哈哈哈哈,好丟人! 菜包:二狗,你師尊來了。 墨燃(燦爛臉):師尊要上我的床嗎? 楚晚寧:滾。 江夜雪:(微笑)閣下也很丟人呢。 菜包:每個理工科男神總有那么一兩個九死不悔的私生飯。 師昧:比如? 菜包:師昧,你師尊來了。 師昧(溫柔):師尊想要賞花嗎?我有別樣的花種請師尊欣賞。 墨燃(抬腳踹):賞你的金龍盤玉柱去吧mmp??! 慕容楚衣:我好像沒有私生飯。 楚晚寧:閣下真是幸運(yùn)a。 rou包:那是因為你沒有第三個外甥,快去謝謝岳鈞天的不生之恩吧?。?! 第78章 苗 核舟于浮云天幕中翱翔, 畫舫速度與之并齊,但距離卻拉得很遠(yuǎn), 顯然慕容楚衣對江夜雪的厭惡已經(jīng)到了極致,便連并架同驅(qū)都不愿意。 黃昏時分,夕陽墮入云海深處,流淌在舟楫邊的霞光猶如人間江河。顧茫沒見過世面, 一直扒在船舷邊張看, 那雙雨水洗過般的藍(lán)眼睛里,一會兒映著金鴉西沉, 一會兒又映著山遙水闊。 正看得起勁,忽然有東西戳了他小腿兩下。 顧茫回頭,第一眼沒瞧見人,目光低下去, 這才看到原來是個被施了法術(shù),會走會動的陶瓷傭人。這傭人畫的十分粗陋,眼睛一只高一只低, 鼻子嘴巴更是擠做一團(tuán), 顧??吹煤眯ΓΤ雎晛恚骸斑@是誰捏的?哈哈哈,這也太丑了吧!” 船艙的竹簾一掀一落,江夜雪藕白衣衫, 從里頭出來。他坐在靈力流轉(zhuǎn)的木輪椅上, 對顧茫道:“是你捏的?!?/br> “……” 看顧茫吃驚又迷茫的神情,江夜雪笑了一下:“是很早之前, 你還在行伍之中的時候,你看我在捏泥人,于是非得跟著做一個。只不過你那時候耐心不太好,做事總是心血來潮虎頭蛇尾,隨我捏了一半,你就嫌煩了,只敷衍了事畫了個五官。” “原來是這樣……” 顧茫打量著那只丑陶俑,想到它竟出自于自己之手,感情有些微妙。 而這陶俑瞧上去確實有些年歲了,一些漆料都已經(jīng)掉去了顏色。它繞著顧茫打轉(zhuǎn),歪嘴巴一開一合,笨拙遲鈍地說道:“吃飯、吃飯。” 顧茫在兩袖深處摸了摸,無奈道:“我可沒帶什么好吃的,再說了,你一個泥土做的人,你要吃飯干什么?” 丑陶俑還是執(zhí)著道:“吃飯,吃飯!” 顧茫心道,這固執(zhí)而眉眼擰巴的樣子跟墨熄居然有點神似。不過這話也只能在心里頭隨便想想,無論讓墨熄本尊知道了,還是讓重華那些癡戀羲和君的女人知道了,都夠他喝一壺的。顧茫打發(fā)它:“沒有可以給你吃的,快走吧?!?/br> 丑陶俑伸出小手拽他:“吃飯,吃飯!” 江夜雪笑道:“它不是在問你要吃的,它是讓你進(jìn)艙里去吃飯。” 顧茫原以為這種“遠(yuǎn)行”只能隨意塞點干糧,沒有想到居然還能坐下來吃飯,不由奇道:“是你做的飯嗎?” “不是?!?/br> “那算了?!鳖櫭u頭如撥浪鼓,“羲和君做的根本沒法入口?!?/br> 江夜雪道:“我在核舟里放了幾個這樣的小泥人,給它們施了些法術(shù),飯菜都是由它們做的。雖然只是些粗茶淡飯,但……”他頓了一下,笑道,“還是比羲和君做的要好一些的?!?/br> 顧茫這才放了心,但他隨即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相隔遙遠(yuǎn)的畫舫,問道:“我們不叫小龍……咳,不叫慕容先生來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