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節(jié)
在瓊斯走后,一名守衛(wèi)悄悄的走近了牢門外。 “少爺!”對方恭敬的開口喚了一聲。 裴燁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什么事?” “我們的人現(xiàn)在就在外面,我們現(xiàn)在就救您出來?” 裴燁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慢不經(jīng)心的回答了一句:“不必了!” 那人的嘴角抽了抽:“少爺,您被關(guān)在這里已經(jīng)整整一天一夜了,您不想出來?” “之前還是挺想的,不過,現(xiàn)在我不想了?!?/br> 那人:“……” 裴燁還有些嫌棄的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你去躲起來吧,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br> 那人:“……” 什么情況?他家少爺住在這里還住出感情,不想離開了? 可是,裴燁既然已經(jīng)這么說了,他也不好硬將裴燁給帶出來,說不定,還會引得裴燁一通脾氣,他便只能依著裴燁的話離開了原地。 在自己的手下走后,裴燁悠閑的闔上眼假寐,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他的芊芊來到了s國的片城,目的,只能是為了他。 越想他的心里就越高興。 現(xiàn)在就只等著他的芊芊來救他了。 轉(zhuǎn)念一想,他的芊芊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被關(guān)在這里,想來救他的話,可能會有些困難。 他從自己的背后拿出了一個小型的扭扣樣物什,輕輕按了一下,扭扣的上方便出現(xiàn)了一個手機的全息屏幕模型。 裴燁的手指在上面飛快的點了點,然后,發(fā)了一條消息出去。 發(fā)完消息,裴燁便繼續(xù)如之前那般閑適的坐在椅子上。 他的消息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很快,傅芊芊就會知道他被關(guān)在這里,到時候他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 另一邊,凝霜用摩托車,載著傅芊芊到了一個老舊的小區(qū)中。 不管是任何國家的任何城市,都會有一片較為破舊的地方,里面的建筑大多有幾十年的歷史,一排連著一排,樓間距非常的小,里面的日見陽光少,非常沉悶,可是……有很多在城市夾縫中生存,收入少的人,大多會生活在這里,因為這里租金便宜,而且,又靠近市區(qū),交通很方便。 不過,也因為租金便宜,住在這里的人,三教九流都有,犯罪的機率也比其他地方大很多。 這種地方,被稱為‘城中村’。 城中村中的道路都非常狹窄,而且,多為石板路,較為破舊,凝霜騎著摩托車快速從路中間經(jīng)過,多次遇到坑洼處,她也沒有減速,坐在后來座的傅芊芊感覺到相當之顛簸,若非她的定力較好,恐怕就要被顛下去了,每顛一次,她都想把凝霜從摩托托車上扔下去。 不一會兒,凝霜便載著她到了其中一棟的破房子中。 站在門外,凝霜指著面前的門說:“你要見的那個人,就在這里?!?/br> 說罷,凝霜便伸手便要把門撞開,誰知,剛碰了下門,門‘吱呀’一聲便開了。 第666章 隊長,你腦子進水了嗎? 凝霜在推門的時候,是使了幾成的力的,力求把房門直接給推開,因為門本來是開著的,導(dǎo)致凝霜在開門的時候,身子一個踉蹌的往里跌,抓住了門把手,手險險的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體。 她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 好險啊,剛才,她差點就摔了個狗啃泥了。 “這門是怎么回事,這……”凝霜剛要開口說些什么,鼻尖卻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而且……還是非常新鮮帶有溫度的血腥氣味,頓時,聲音嘎然而止。 站在她身后的傅芊芊,直接將房內(nèi)燈的開關(guān)給打開了。 當開關(guān)打開了之后,凝霜的眼睛驟然瞠大。 目標人物躺在地上,身體多處傷痕,手臂被擰的變形,頭皮還掉下來一塊,血淋淋的露出了底下的頭皮骨,但是,這些都不是致命的傷口,最致命的傷在他的頸間,長長的一道口子,血便從那里往四周漫延開去,人……已經(jīng)咽了氣。 凝霜快走了兩步,走上前去,用自己的手試了一下地上人的鼻息,在沒感覺到鼻息后,凝霜皺眉說:“他已經(jīng)死了?!?/br> 凝霜看了一眼他頭皮被掀開的地方,那里面明顯有著曾經(jīng)在里面植入芯片的痕跡。 她微著著眼:“他頭皮上有嵌入芯片的痕跡,里面的芯片,似乎也被人挖去了。” 身后的傅芊芊沒有開口說話,凝霜回頭對上傅芊芊的視線,卻從傅芊芊的眼中看到了‘質(zhì)疑’兩個字。 凝霜知道傅芊芊在想什么,立刻站起來,朝傅芊芊舉手發(fā)誓:“我發(fā)誓,x先生,絕對不是我派人殺的,如果我派人殺了他,是絕對不會把你帶到這里來的,要是我派人殺的他,就讓我不得好死!” 傅芊芊淡掃了她一眼。 “還有誰知道x先生在這里?” 凝霜搖了搖頭:“我也只是偶然發(fā)現(xiàn)他在這里,其他人并不……等等……” 見凝霜的臉色倏變:“想到什么了?” “我猜到是什么人可能會殺了他了?!?/br> “誰?” “這里的地址,是我們組織中的一名叫申于的長老告訴我的,而且,這人的死狀,也與申長老殺人的手法非常相似。”凝霜開口說,說罷,凝霜還嘀咕了一句:“據(jù)我所知,申長老與政界并沒有任何瓜葛,他怎么會突然殺了這個x先生?” 凝霜抬頭道:“傅小姐,如果你信我,現(xiàn)在……那個芯片,應(yīng)當還在申長老手里,并沒有落入s國的政軍高層?!?/br> “這位申長老……”傅芊芊的眸底浮過一抹寒意:“他……也跟一年前的那件事有關(guān)?” 傅芊芊意有所指。 凝霜自然猜出傅芊芊說的那件事是什么事。 “申長老當時沒有現(xiàn)場,但是,據(jù)說,與你們z國高層聯(lián)系的人,便是他?!?/br> 既然如此,那他就是敵人了,有必要會一會。 “他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凝霜面帶為難的看著傅芊芊。 如果她說出那名長老的住所所在,那就屬于是背叛了組織,背叛了組織的下場,可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不說是嗎?”傅芊芊冷笑:“那我們兩個之間的交易,就此作罷?!?/br> x先生已死,芯片也被人拿了去,凝霜已經(jīng)沒有了籌碼。 “我說!”凝霜咬牙:“雖然我不能告訴你他的具體地址,但是,他每個月的五號,都會在片城的名色酒吧出現(xiàn)?!?/br> “哦?那個酒吧對于他來說有什么特別的嗎?” 凝霜的聲音頓了一下,神情有些猶豫,但是,在猶豫之后,她咬緊下唇毅然的說:“那個酒吧有一個歌唱組合,那個組合的主唱,是他的私生女,而那個組合只有每月的五號會在名色酒吧表演?!?/br> “原來是這樣?!?/br> 五號的話,離現(xiàn)在就只有三天了。 “我就暫且信你?!睂τ谀f的這件事,名色酒吧是否有這個歌唱組合,是否是在每月的五號出現(xiàn),這一點,都必須要求證一下。 凝霜欣喜的看著傅芊芊:“那鐘平鈞他……” “等我求證過你說的話是事實之后,再決定!” 凝霜只能壓抑下自己內(nèi)心的急迫:“好,那你要盡快,鐘平鈞,他恐怕等不了多久了?!?/br> 傅芊芊沒再說什么,便從眼前的建筑離開了。 ※ 傅芊芊到了早晨時分,才回到了通幽閣的分舵中,她到的時候,大家正在吃早餐。 餐桌旁坐著沃里、曾月月、吳名、焦任和孟開幾個人。 傅芊芊直接洗了手在桌邊坐下,囑咐傭人給自己上一份早餐。 當傭人給傅芊芊端來了早餐,傅芊芊準備用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面前的幾個人都用一副怨懟的眼睛瞅著她。 “怎么了?”傅芊芊瞥了面前的幾人。 曾月月第一個開口,一出口就是憤怒的指控:“芊芊,你太過分了,你昨天晚上出去了一整晚,居然不帶我們,真是太過分了?!?/br> “就是?!眳敲胶停骸瓣犻L,我們怎么說也是穿過一條褲子的戰(zhàn)友,你這樣把我們甩在一邊,把我們當成什么了?” 吳名剛說完,在場的幾人皆將目光對準了他,瞅的吳名渾身發(fā)毛。 而傅芊芊的嘴角也是抽了好幾下。 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巴,沒人把你當啞巴。 “你……你們看什么呢?” 焦任笑瞇瞇的看著吳名:“吳名,我們閣主是個女人,你說你跟我們閣主穿過一條褲子,難不成……你有女裝癖?” “呸,你才有女裝癖,我這是形容,是比喻,你懂不懂?”吳名啐他一口:“笨蛋!” 吳名的話音剛落坐在焦任身側(cè)的孟開,慢悠悠的從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危險的對準了吳名,森冷的聲音:“你罵誰是笨蛋?” 吳名的脊背一涼,瞬間感覺自己的脖子上似乎抵著一把刀子般,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差點就忘了,這個孟開護焦任護的緊,除了傅芊芊和他自己之后,誰都不能罵焦任一句。 為了自己的小命,吳名忙不迭的開口解釋:“那個,孟兄弟,把你的匕首收起來,笨蛋當然是我了,怎么可能會是焦兄弟,是我,是我!” 聽到吳名這么說,孟開才把掏出的刀子又放了回去。 吳名這才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真是嚇死他了,這叫什么事兒啊,罵人都要被撒一把狗糧,這日子簡直不能過了。 “早餐之后,有行動?!备弟奋吠蝗婚_口。 吳名驚喜的看著傅芊芊:“真的嗎?隊長,什么行動?” “救人。” “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