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jié)
在回答的同時,甄洋還松了口氣。 他總算不用面對那種問題了。 說完,裴燁便神色匆匆的起身,并離席,他的腳步很快,可見事情是真的很急。 待裴燁和楚行兩個人離開了傅家,原本坐在裴燁對面的鐘平鈞也站了起來。 “傅爺爺,我也有事要離開一趟,恐怕,不能陪您吃飯了?!?/br> 傅老爺子訝異的看著鐘平鈞。 “呃,你也有事情要處理,那快去吧,不要耽誤了!” 鐘平鈞抽了一張抽紙擦了擦嘴巴,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傅家。 站在傅家的門口,鐘平鈞目送拐彎消失在眼簾的車子,臉色沉了下來。 他的耳力向來不錯,就在剛才楚行附耳在裴燁身邊說話的時候,他耳力極好的,也聽到了裴燁說的話。 當時,楚行說的是:老板,不好了,老板娘被軍方的人抓了關(guān)起來了,據(jù)說,她早上剛進軍區(qū)就被人逮捕了去。 早上的時候,傅芊芊就被人給抓了,而且,還是她剛走進了軍區(qū)里就被人給抓了。 換一句話說,是他親自把傅芊芊送到了軍區(qū)讓人抓了她的。 軍方的那些人,都是蠢貨嗎? 傅芊芊為了這個國家費心費力,多少次出生入死,只為了保護這個國家,保護這個國家的公民,這樣的人,他們竟然不信任她,一次次的抓她,讓她陷入非議之中。 以前的紫車是這樣,現(xiàn)在她變成了傅芊芊,這個國家還是這樣對她。 就是這樣的一個國家,她為什么還非要留在這里呢? 如果留在這里,會讓她一次次的陷入危險的處境。 那么……他就帶她離開這里。 ※ 靳首長辦公室 裴燁從傅家出來之后,便直接往南相軍區(qū)而去,不過,他被攔在了軍區(qū)外,不許他進去。 后來,裴燁動用了自己的勢力,軍區(qū)的人才放了他進去,他進去后,有人直接引他去見靳首長。 辦公室里,靳首長本來在與人交談,看到裴燁被帶到了他的辦公室門外,他便揮了揮手,讓他辦公室里的人出去,待人走了后,靳首長微笑的看著裴燁:“裴先生,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坐吧!” 裴燁筆直的站在那里,渾身散發(fā)出強勢的壓力,那其中,還夾帶著一股冷凌的殺氣,絲毫沒有要坐下的意思。 “靳首長,我要你給裴某一個解釋。” 靳首長也算是久經(jīng)沙場的人,除了見到總統(tǒng)之外,他尚還沒有遇到一個能讓他感覺到壓迫的人,可是,從裴燁的身上,他卻感覺到了一股讓人敬畏的壓迫感,而對方……竟然還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靳首長虛懸在空中的手臂僵硬了一下,然后笑看著裴燁:“裴總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 裴燁漠然著一張臉,抬腳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了靳首長:“聽說,我的太太被你們軍方的人抓了起來,不知道……我太太犯了什么錯呢?” 靳首長的目光有些忽閃。 “裴先生,這是我們軍方的事,似乎……與裴先生沒有半點關(guān)系?!?/br> “呵呵,她是你們軍方的人不錯,可是,她也是我的妻子,作為她的丈夫,我想知道我太太究竟犯了什么錯,這樣有錯嗎?還是……南相軍區(q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不能告訴我真相?” 裴燁的話隨著一股壓力迎面襲來,靳首長不由得握緊了雙拳。 “裴先生,雖然她是你的妻子,可自從她入伍開始,她便是一名軍人,而且,軍方有軍方的處事原則,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是,具體的原因,抱歉,無可奉告!” 第833章 讓我誤會你愛上了我1 裴燁的臉色因靳首長的話便得更加陰沉了起來。 “所以,靳首長這是一定要扣下我的妻子,給她扣下莫須有的罪名?” 靳首長嚴肅著臉:“裴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也請你理解我們身為軍人的責任,裴先生,假如你再繼續(xù)在這里糾纏睛去,我只能叫警衛(wèi)員了?!?/br> 這已經(jīng)是打定了主意不愿意告訴他原因了。 在前裴燁找靳首長,靳首長的態(tài)度還很和善,傅芊芊的事情,他對他也是向來言無不盡。 這還是靳首長第一次這么鐵面無情。 裴燁的眼瞼微垂。 這一次,靳首長既然這般鐵定,看來,是不可能告訴他事實的了。 那么,他留在這里,也問不出什么。 想了一下,他轉(zhuǎn)身離開了靳首長的辦公室,離開時,臉色極為難看。 靳首長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看著裴燁離開的背影,不由嘆了口氣。 ※ 另一邊,裴燁氣怒離開靳首長辦公室的事情,也很快傳出了軍區(qū),并傳到了安城市的某個角落里。 鐘平鈞陰森著一張臉的看著身側(cè)的同伴:“你是說,靳首長,連裴燁的面子也沒給?” “對!”同伴回答道:“據(jù)我們探子打探來的消息,靳首長甚至沒有告訴裴燁傅芊芊是因為什么罪名被抓,就這樣關(guān)押了起來?!?/br> 靳首長以前慣會信任裴燁,現(xiàn)在他任何消息都沒告訴裴燁,顯然,是不想告訴他真相,而且,軍方是真的要對傅芊芊下手。 既然如此,那么,他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我囑咐你做的事情,已經(jīng)準備好了嗎?” “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不過,我們一定要這么做嗎?這么做的后果,恐怕會……” 不等對方說完,鐘平鈞便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我讓你準備就準備,實施是由我一個人去做,其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br> “可是……” “沒有可是。” 見鐘平鈞一臉的堅定,同伴忍不住問了一句:“隊長!傅芊芊她是軍方的人,與我們是死敵,而且,傅芊芊她是軍方黑鷹突擊隊的隊長,倘若她死了,對我們有百利而無一害,你為什么要……” 同伴的話引得鐘平鈞的臉色倏沉,一雙含怒的目光凜然射向了同伴,那名同伴接到了鐘平鈞警告的目光,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 “我有我做事的原則,我要做什么事,還需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不成?” “當然不是!”同伴畏懼的垂下了頭。 鐘平鈞要做什么,他自然是不敢質(zhì)疑,甚至……現(xiàn)在連boss都對釧平鈞忌憚不已,他自然不敢質(zhì)疑他。 “不是就好,按照我說的話去準備就行了,其他你不能問的事情,也不要多問,以免引火上身。” “是!” 說罷,那人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同伴離開之前,遠遠的朝了佇立在原處滿身戾氣的男人看了一眼。 自從凝霜離開之后,已經(jīng)無人能勸得住鐘平鈞了。 鐘平鈞一心要救一個軍方的人,軍方與他們向來是仇敵,救了傅芊芊,那等于是給他們又增加了危險,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想到這里,同伴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 ※ 適晚,幾名黑衣人趁著夜色闖進了南相軍區(qū)內(nèi),但是,他們剛進了外圍便不敢再上前,只有一個人在守衛(wèi)森嚴且到處是陷阱的南相軍區(qū)內(nèi)亂闖,其他人為了掩護他,在外圍制造了一起小混亂。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鐘平鈞,身著夜行衣一路偷摸到了軍區(qū)的高級軍事監(jiān)獄附近。 當他到達軍事監(jiān)獄附近時,旋即便將自己身上的夜行衣脫掉,露出了底下的獄警服裝。 到了晚上十一點鐘,恰好是軍事監(jiān)獄換崗的時間,鐘平鈞悄悄的溜到了趕來這邊換崗獄警隊伍的末尾,將跟在最后一面的人拖到了一旁,然后,自己混在了獄警的末尾處,同其他人一起去了軍事監(jiān)獄附近。 軍事監(jiān)獄的系統(tǒng)是高級監(jiān)控系統(tǒng),每個出入軍事監(jiān)獄的獄警,出入都需要身份驗證,另外,還需要手持能出入的門禁卡。 鐘平鈞在隊伍前的其他人都進去之后,路過了門禁處,將手里的持卡在門上刷了一下,又將手掌往門上貼了一下,伴隨著‘叮’的一聲,面前的門應(yīng)聲打開。 看著面前打開的門,鐘平鈞的眼中微亮。 門開了。 鐘平鈞平靜的邁著步子走了進去,進去之后,手掌微微抬起,依著監(jiān)獄內(nèi)明亮的燈光,依稀可見,他的手掌上附著了一層如同人皮一樣的東西,上面的紋理,便與之前鐘平鈞拖到一旁打昏過去人的掌紋一模一樣。 鐘平鈞他們這一行人,正是要去最底層重刑犯關(guān)押的那一層。 監(jiān)控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每個監(jiān)牢中央的材料用的是非常堅固的納米金屬,實質(zhì)的墻面,罪犯之間互相是看不到對方的,不過,牢門卻是用的特殊材質(zhì),如同玻璃一般,外面的人能清楚的看到玻璃門里面的人。 玻璃門里面的人也能看到玻璃門外面的人,但是,其他玻璃門內(nèi)的人,是看不到的。 剛到最底層重犯監(jiān)禁區(qū),鐘平鈞便看到了被關(guān)押在最底層最里面一個監(jiān)牢中的傅芊芊。 此時的傅芊芊,雖然整個人看起來稍顯狼狽,但仍不掩她的氣質(zhì)以及那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在鐘平鈞往傅芊芊那邊看去一眼的時候,坐在牢中的傅芊芊也突然轉(zhuǎn)過頭來,與鐘平鈞的目光對視。 當看到鐘平鈞的時候,傅芊芊的瞳孔微收緊了幾分。 鐘平鈞見傅芊芊朝他這邊看來,鐘平鈞便佯裝巡邏般,悠閑的巡邏到了傅芊芊所在的牢房門外。 他剛走到傅芊芊所在的牢房門外,里面的人突然發(fā)聲。 “你為什么來了?”傅芊芊沉著嗓音,聲音里帶著質(zhì)問。 鐘平鈞微笑的道:“當然是來看看,堂堂的黑鷹突擊隊隊長,變成階下囚的模樣。” “既然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鐘平鈞挑眉。 “傅小姐是在擔心我嗎?” “如果你想死,我現(xiàn)在只要叫一聲,你插翅也難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