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人們又是一陣驚呼,他們應(yīng)該沒想過,這樣的攻勢之下,居然會有女人不心動…… 喬海洋估計也沒料到周婉會拒絕得這么決絕,他以前在學(xué)校時,也這樣學(xué)著電影里的橋段追過兩個姑娘,屢試不爽,沒想到在這里筐了瓢。 第一反應(yīng)就是生氣! 不過,這么多人,他還是要保持風(fēng)度,只好裝作不太在意的從凳子上躍了下來,單手?jǐn)n在嘴邊,“周婉,我不會放棄的?!?/br> 上班的時間沒有多久了,他左手搬起凳子,右手拎著吉他,作勢要走,卻被廠里的衛(wèi)生阿姨攔住, “這一地的向日葵花不撿的哦,也不知道買熟了的,還能磕個瓜子!” 衛(wèi)生阿姨不甘心的撿起一朵葵花,掰開,確認(rèn)沒有瓜子以后,罵罵咧咧的就走了。 喬海洋臟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硬生生的忍住,蹲下身去撿那些擺好的向日葵花。 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反倒圈了一波阿姨粉。 —— 在周婉這里吃了閉門羹后,喬海洋并沒有沮喪,每天繼續(xù)給她示好,江茉莉倒也是真乖巧,在人前,竟是半點風(fēng)聲都沒有露,甚至一改以前主動示好的樣子,跟喬海洋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喬海洋把賣保溫杯這件事也看得很重,每天準(zhǔn)時去產(chǎn)線詢問情況,在拿到樣品之后,迅速開始出廠去推銷。 其實這兩天,他也看出來,周婉和賀存走得有些近,不過應(yīng)該還沒有發(fā)展到男女關(guān)系的那一步,沒有女人不喜歡在事業(yè)上積極進(jìn)取并且春風(fēng)得意的男人。 第一步,他就打響了勝利的第一槍。 他親爹喬重遷所在的電廠,以五塊五的價格購買了一千個保溫杯。 喬海洋一分回扣沒花,從馬富祥手里領(lǐng)走了一千塊錢。 接下來,他乘勝追擊,趕緊讓產(chǎn)線生產(chǎn)出新的一批,馬富祥也同樣把提成壓到五毛。 在賣保溫杯這件事上,喬海洋對金錢的具體數(shù)量沒有很大的概念,而且這個東西,又不是他研究設(shè)計的,他有的就是無本的生意,此時最重要的是,能夠在廠里樹立自己傳奇般的形象。 對于被降的這五毛錢,喬海洋并沒有太過斤斤計較。 但是,當(dāng)喬海洋借著他爹的名義去其他廠家推銷時,直接就碰了壁。 原因無他,喬重遷這些所謂的曾經(jīng)好友,交情深淺暫且不說,最直接的影響就是這些廠家賀存都來過,大部分報過回扣底價,而喬海洋這里,是絲毫沒有提回扣的。 朋友歸朋友,但是喬家父子的錢賺得太過明顯,除了一兩個交情特別好的,忍著不快買了一兩百個,剩下的竟然無人接盤。 在喬海洋愁得不行時,又迎來了一個休息日。 賀存沒有忘記和張德安的約定,按照約定的時間,趕往城中的典當(dāng)鋪門口。 一輛黑色的桑塔納早就停在那里了,這輛車其實也不是張德安的私人座駕,只是廠里的公共財產(chǎn),不過,現(xiàn)在他是廠長,當(dāng)然是由他說了算。 見著賀存,張德安在車后座玻璃窗前沖他招手:“賀存,坐上來?!?/br> 賀存在修仙時習(xí)慣了借助氣場飛行,或者是閑得無聊時,用馬代步,第一次坐這種鐵皮交通工具,還是有些拘謹(jǐn)。 當(dāng)然,他的拘謹(jǐn)和茫然落在張德安眼里,再正常不過,畢竟在張德安眼里,賀存還只是個剛剛畢業(yè)初入社會的毛頭小子。 “我今天跟您去石場,有沒有什么要注意的?”賀存坐下,還是有點慌亂的抓住前座的靠背。 張德安吩咐司機(jī)開車,然后伸出手來拍了拍賀存的肩膀,“你主要負(fù)責(zé)幫我掌眼,至于注意的東西……我沒有叫你摸的東西,不要亂摸,磕壞了你可能賠不起?!?/br> 賀存當(dāng)然知道不能亂摸,那些都是價值非凡的易碎品,他可沒有這么多錢賠。 石場在城郊的邊緣,賀存隨著車進(jìn)入了一個并不算寬闊的道路,張德安讓司機(jī)停了車,然后兩人步行前往不遠(yuǎn)處的賭石市場。 說是石場,不過是一個類似于集市一樣的大棚里,到處是攤位,來來往往的都是一些穿著貴氣的人。 “從現(xiàn)在起,我便要開始看這些石頭,我覺得可以的,你再幫我看看,開到好東西,我也不虧待你,在那天承諾的那個數(shù)上再加利潤的三分之一?!睆埖掳膊恢螘r從兜里拿出了兩個核桃仁,在手里盤著,真有那么點感覺。 賀存點了點頭,所謂的開到好東西,就是賭對石頭,以較低的價格買進(jìn),開出“種好水足”的好翡翠。 說白了,張德安怕賭錯,想讓賀存幫忙看看。 很快,張德安便來到一處攤位,老板也是極會看眼色的,馬上開始介紹他的新貨。 跟賀存那天在空間看到的不一樣,這些大小不一的石頭看起來跟平常的石頭沒有什么兩樣,多以黃褐色為主。 “這些都是新來的好東西,價格都不貴,我敢保證,這里面肯定有許多難得的好翡翠玉,您慢慢選?!崩习搴軣崆?。 張德安拿起一塊菜碗大小的石頭,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型電筒,一邊照一邊看。 賀存則仔細(xì)觀察攤位上擺的東西,這些石頭,有的是純石頭樣式,外表沒有破損,還有的石頭,有開出窗口或者裂縫,可以清楚的看見里面綠亮的顏色。 “小兄弟初入行吧?”老板看著賀存,熱情的推銷,“你看這些開過的,才是最穩(wěn)妥的。” 賀存拿起一個開口比較長的石頭,石頭露出來的部分都是水色十足的翡翠,他掂了掂,又仔細(xì)的看了看玉面,手上暗自調(diào)動氣場,開始感受石頭的氣場,一股冰涼溫潤的感覺瞬間襲上指尖。 還沒來得及仔細(xì)感受,手里突然一空,張德安把賀存手里的石頭拿下去了,換上一塊他剛剛看好的。 “這塊一看就不行,你看看我選的這塊?!睆埖掳舶涯孟聛淼氖^放回原處。 賀存也沒有追問緣由,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番,然后手下調(diào)動氣場,卻幾乎沒有感受到什么靈力。 他搖了搖頭,“這塊不行?!?/br> 張德安有點納悶了,“為什么?” “憑感覺?!辟R存把石頭轉(zhuǎn)到他手里,簡單的冒出三個字。 賀存再次拿起剛剛那一塊,果然,氣場很強(qiáng),明顯能夠感覺,它與張德安拿的那塊,不是一個級別的玉石,“張廠長,如果你信我,就拿這一塊?!?/br> 張德安看了一眼,當(dāng)即就笑了,“你看這塊石頭,口子開得這么寬,水色這么好,如果是好貨輪得我們這樣挑?” 說著,又指著石頭開口的那一圈,那里有個淺淺的,幾乎用rou眼看不出的淺褐色線條,輕聲說:“這個是貼上去的翡翠片廢料,本來成色很差的石頭才會想些這個招?!?/br> 賀存不知道這些造假的手法,只能再次用心感受了一番,但他感受多回,也覺得這絕對不是一塊翡翠片能夠形成的氣場,“老板,這個怎么賣?” 雖然做生意這個事情,為的就是把東西賣出去,但賀存拿的這個石料,確實有不少人說過那個翡翠貼片的事,就連拿貨時,出貨的老板也說過,那個開口確實有類似粘貼的痕跡,不過痕跡不是特別明顯,他自己做假未必能到這個水平,所以也一直沒有動手切割。 “五百塊。”老板也沒有獅子大開口,畢竟,他進(jìn)貨時,這塊石頭的購買價,不過五百塊的十分之一。 “這樣吧,張廠長,我出三百,您出兩百,開出來如果料子好,我們利潤對半開,如果料子不好,您出的兩百我以后還給您。” 相當(dāng)于,零風(fēng)險。 張德安如果還不答應(yīng),那么就太不給賀存面子,“好,既然小賀你這么肯定,我就出這兩百,不管好壞,風(fēng)險共擔(dān)?!?/br> 賀存出了口袋里所有的錢,全部壓在這塊石頭上,不過,想想空間里那一河的玉石,他倒是不慌。 出了錢,當(dāng)即在旁邊切割。 老板攥著新到手的五百塊,滿面笑容的等著。 開石頭這種事,大家都是充滿好奇的,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切割機(jī)慢慢的下刀,將石頭一分為二。 入眼,竟是瑩潤碧綠的翡翠,看成色就知道,價值不菲! 而那個所謂造假的痕跡,不過是石頭外殼的一小瑕疵。 第106章 廠花的舔狗[八零]12 周圍的人發(fā)出一陣陣驚嘆, “運氣也太好了吧!” “一塊這樣成色的玉石得多少錢??!” “……” 張德安掐了自己臉頰一把,然后激動的伸手抱住賀存,“哈哈哈,小賀同志,你簡直是我的幸運星?!?/br> 他本來體型就高大,人又長得比較壯實,賀存被他抱著,只覺得胸口一悶,半晌對方才松開他。 “恭喜兩位老板?!庇袷佔拥睦习宕藭r心里有些難受,這個石料,要是自己開了,就賺大發(fā)了…… 但是當(dāng)初,他覺得是造假的玉石時,只想著高價賣出去,這石頭也算是與他無緣吧。 不過反過來一想,縱使是賣五百塊,他也賺了十倍,他的鋪子開出好東西,生意也會連帶著好了。 想到這些,玉石老板心里好受許多了,客氣的問兩人:“玉石要不要在這里加工成手鐲和玉飾?” 兩人還沒來得及回答,這個時候,人群中便走出來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兩位老板,這個玉石賣不賣?” 一個石頭,一分為二,賀存和張德安一人一半,張德安看著上面翠綠剔透的玉面,想都沒想,擺擺手:“不賣不賣?!?/br> 賀存不同于張德安,張德安不缺錢,玩的就是這些東西,對于賀存來說,不變成錢,翡翠就跟石頭沒什么區(qū)別,拿回工廠還說不清,雖然他會一些雕刻的技藝,但他又不愛戴首飾。 “那您出什么價?”賀存問道。 那個中年男人一聽有戲,連忙報價,他伸出三根手指頭,“三萬,年輕人,我出三萬買你這半塊翡翠?!?/br> 賀存用眼神詢問張德安,畢竟玉石的價格,肯定不如他懂得的多。 張德安會意,伸手比了個大拇指,意思就是價格合適。 賀存笑,“行,三萬就三萬,您怎么付款?!?/br> 在去年,漢城開始興建商品房,價格大概是400塊每平方米,這三萬塊錢,差不多就是漢城一套70多平的小房子。 “我們可以立馬去銀|行取錢,存到你的賬戶上?!敝心昴腥撕孟癖荣R存還急,生怕他反悔似的。 張德安當(dāng)然有渠道加工成完美的首飾,他也不急在一時,決定先送賀存去銀|行。 不過半小時車程,他們在銀|行完成了三萬塊錢的交易,賀存新開了一個賬戶,鄭重的把錢存了進(jìn)去。 賀存雖然執(zhí)意拒絕,但還是被熱心的張德安送到保溫瓶廠門口。 他剛下車,便和喬海洋遇了個正著。 “賀存,你跟那些廠子里的主任領(lǐng)導(dǎo)都說了什么?”喬海洋有些氣急敗壞。 畢竟,新生產(chǎn)的這兩千多個保溫杯,他可是在馬富祥面前承諾了的,一定可以賣出去,現(xiàn)在啪啪打臉。 他本以為賀存賣不出去,只是找不到人而已,沒想到在利益面前,那些他父親曾經(jīng)的熟人,也跟陌生人沒有區(qū)別,聽完價格后,基本連聊都沒得聊。 賀存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你說什么?” “不要給我裝傻,為什么我還沒有開口介紹產(chǎn)品,那些采購的人就直接拒絕了我。”喬海洋休息日也在忙著保溫杯的事情,他爹也幫著四處打聽,能聯(lián)系上的朋友,基本上都聯(lián)系了,可是還有近兩千多個保溫杯沒有賣出去。 他幾乎可以想到,馬富祥聽到這個消息后,會怎么樣奚落他。 “這件事情不是你自己上趕著去攬的嗎,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賀存并不想跟他多說什么,提腳就往廠里走。 一聽這話,喬海洋的心態(tài)幾乎就炸了,他哪里甘心,追了上去,“你賣出去那么多保溫杯,也賺了不少,現(xiàn)在剩下的這些,可都是用的廠里的材料,你難道不應(yīng)該為廠里想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