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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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很快到了晚上,馬文才和徐柔一起包著餃子,叫徐妧過去幫忙,她答應(yīng)了,拿著大衣回房間了,說是去洗手。 結(jié)果才回到房中,掛上了衣服,忽然聽著當(dāng)當(dāng)?shù)厍么奥暎诖昂熀竺鎮(zhèn)髁诉^來。 她房間開著燈,在外面應(yīng)該能看見她的影子。 這個時間了,誰能來她家敲窗戶,除了鬼,那就只有顧良辰了,徐妧快步上前,把窗戶打開了,迎著冷風(fēng)站住了。 窗外果然是顧良辰,他身手雖好,但是在窗外已經(jīng)扒了不知道多長時間。 她搭了一把手,顧良辰這才翻身跳了進來。 他手上冰涼,一進來差點站不穩(wěn)。 徐妧又氣又急又心疼:“不是說和公署的人去舞廳了嗎?怎么回來了?這時候你怎么來了?” 顧良辰微怔之余,那冰涼的指尖就按了她的腦門上。 “誰告訴你我去舞廳了?你沒良心,我還能沒良心?” 第95章 哎呀哎呀呀 誤會了, 顧良辰根本沒有和公署的人去舞廳,他出去買煙花了。 他進了房間, 不敢再開燈,怕被人發(fā)現(xiàn)。 屋里沒有開燈,徐妧沖著客廳喊了一聲,說自己肚子疼,等一會再過去幫忙,她鎖上了房門,和顧良辰并肩坐在床邊,兩手捂著他兩手, 還給他呵著熱氣。 “我以為你去舞廳了, 那你去哪里了?” “昨天買了煙花之后,你不是說好看,讓人從外地帶回來些, 都拿過來了,一起看。” “什么一起看?” “一起看煙花。 “你又買了?” “嗯, 特意擺在了大劇院附近, 約定了八點就開始放, 一會兒放了,在你這個房間里能看得見。” 兩個人并肩坐著,此時還沒有到八點,都捂了好半天了,也沒把他手捂暖。 顧良辰側(cè)目看著她,伸出一臂把她肩頭攬住了:“怎么樣, 有沒有更多喜歡我多一點點?” 徐妧點頭,眉眼彎彎:“有,多了一點點,一點點?!?/br> 他驀然失笑,一低頭額頭就抵在了她的額頭上面:“今天晚上如果你不回來,那明天一早,就該有人發(fā)現(xiàn)我了,那時候我應(yīng)該是個冰坨子了吧!” 他額頭上,還有點涼。 徐妧伸手將他推開,然后用掌心給他捂著額頭,顧良辰雙臂一動,將她抱緊,二人才抱到一起,忽然有人敲門。 徐柔的聲音立即在外面響了起來:“妧妧,現(xiàn)在怎么樣了,吃藥了嗎?出來一起吃餃子吧,快好了!” 徐妧差點跳起來,顧良辰則冷靜很多,他貼近了些:“太晚了,我也得回去了,記得,八點準時放。” 說著,快步到了窗邊。 徐妧幫他扶著窗戶,顧良辰這就從窗內(nèi)站在了窗里面。 他臉上還有笑意,壓低了聲音:“現(xiàn)在好了 ,我所有的錢都買了煙花,是個窮光蛋了,你得多多掙錢養(yǎng)我了?!?/br> 徐妧輕笑:“好?!?/br> 顧良辰怕被人發(fā)現(xiàn),又從原路反回。 關(guān)上了窗戶,徐妧這才回頭,到了門口,一打開房門,門外站著徐柔。 徐柔擔(dān)憂地看著她:“怎么樣了?肚子疼?現(xiàn)在還疼嗎?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徐妧忙說沒事,和她一起往出走。 “現(xiàn)在好多了,走吧,我們一起去包餃子吧!” 二人走到了客廳去,徐妧老遠就看著廣場上面的廣告牌彩燈,大戲院前面有一個廣場,平時很多人去那里遛彎,今天漆黑一片,估計得后半夜才能熱鬧起來。 徐妧走了餐桌前和馬文才一起包餃子,徐柔過來幫忙擺餃子,母女兩個對于做飯幾乎等于一竅不通,所以包起餃子來,有點吃力。 一直看著時間呢,眼看著八點了,徐妧緊緊盯著窗外。 當(dāng)時鐘指著八點的時候,窗外不遠處果然升起了一團彩花,徐妧一手指了窗外,直招呼著那兩個人過來看。 “快看看!快過來看看!這是新興的煙花!” 一團團的火花沖上夜空,隨著爆聲之后,是璀璨的星空,徐妧跑到了窗前去看,這一次,煙花持續(xù)了將近半個小時。 其實還沒有到放煙花爆竹的時候,徐妧看著窗外從炫目到漆黑一片,回了餐桌邊上來,這回可是一心一意地包起了餃子。 年三十,年夜飯。 到處都是年的氛圍,馬文才和徐柔母女在一起過了這個年,也意義非凡。 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就是大年初一。 徐妧剛起來,家里就來客人拜年了,那文和陸嘉南一起拿著禮物來的,說起來也奇怪了,陸嘉南現(xiàn)在也不是中央空調(diào)了,他再也不暖別人了,單單去暖那文一個人。 警署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隊長,結(jié)婚以后一切都聽老婆的,好可怕。 所以人是會改變的,而這種改變是變好了,還是變得更壞了,全看他的際遇,他周圍的人是什么樣的,他是不是有愛了,是不是懂得了人心。 徐妧很欣慰,和他們坐了一會兒,借著送他們抓了零錢這就出了家門。 她早起穿的是白色的毛衣和灰色的毛呢背心裙,走出家門了,才想起來沒穿大衣,不過這個時候,真的是不想再回去拿了。 在門口叫了黃包車,坐了車這就到了公署門前。 一路上,徐妧早已被北風(fēng)吹透,可能年輕的時候,總是想做一點瘋狂的事情,她付錢下了車,到了公署前,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進去。 有些人是認得她的,以為她是來謝云亭的,指路樓上。 到了樓上,謝云亭和人正打著紙牌,看見徐妧來了,忙站了起來。 “你怎么來了?” “我找人,”徐妧上前來了,到他跟前了,這才問他,巡城隊在不在公署,顧良辰在不在。 謝云亭瞥著她,皺眉:“他不在,不過巡城隊?wèi)?yīng)該快回來了,你在這等一會兒,他要是不回家的話那會回這里的。” 徐妧謝過,轉(zhuǎn)身下樓。 她漫步在街頭,抱著雙臂,站了一站。很快,謝云亭拿著一件軍大衣追出來了,他老遠看見她在街上,快步跑了過來。 “等等!” 追上了,他把大衣披在了她的肩上,看著她眉眼彎彎:“穿上大衣吧,天氣這么冷,怎么沒穿件大衣就出來了。” 天氣還很冷,徐妧沒有拒絕,張開手臂把軍大衣穿上了。 她站在電車的車站,謝云亭和她站在了一起。 徐妧看向電車來的方向:“電車怎么這么慢,外面很冷的,你要是有事就回去吧,不用特意送我?!?/br> 謝云亭唇邊還有見幾分笑意:“我聽說了,謝允說你有了戀愛對象,但是他沒有跟我說是誰?!?/br> 徐妧嗯了聲,沒有否認。 謝云亭迎風(fēng)而立:“現(xiàn)在,我知道是誰了。” 在這個時候,遇見他,他當(dāng)然猜得到,她沒有急于去說什么,只是看著他,想起了他的自在日子。 “你呢,三叔還是想一個人?” “嗯,”他笑著,“一個人挺好的,我現(xiàn)在習(xí)慣了,不用負責(zé),不用擔(dān)任很多角色,將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這不是很好嗎?” 徐妧點頭:“聽起來不錯?!?/br> 他看著她:“既然覺得不錯,那為什么和他在一起?” 她想了下:“其實一個人和兩個人都沒有什么分別,至少有的時候累了,還有個依靠的地方,我不像三叔,守著這一方天地,就好了?!?/br> 謝云亭:“那就祝福你吧,姑娘,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br> 徐妧再次道謝,這會電車就開過來了,她對他擺手,欣然上車。 說來也巧了,等電車剛走,顧良辰開車就回來了。 謝云亭還沒有回去,在門口看見他了,直接給人攔截下了:“剛才有個小姑娘來找你,現(xiàn)在還應(yīng)該沒有走遠。” 謝云亭是認識徐妧的,都沒提她的名字,光說有個小姑娘,再一想徐妧怎么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來找他,他也沒放在心上。 見他要走,謝云亭站在他背后輕笑。 “不去看看的話,怕你后悔,這姑娘倔強又懶惰,對待感情遲鈍又麻木,一旦不緊緊抓住她,機會稍縱即逝?!?/br> 顧良辰頓時回頭:“她在哪里?” 謝云亭往電車的方向指了一指:“坐電車走了,這個時候……” 不等他話說完,顧良辰已經(jīng)是大步跑了出去,他到了公署院中上了自己的車,掉頭這就追了出去。 徐妧上了電車之后,坐了靠窗的位置。 電車走走停停,走得不快。 到了第三站的時候,一輛吉普車追了上來,滴滴按著喇叭。 徐妧開始還沒有注意,后來車上的人指指點點的,她這才回頭,顧良辰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不知道拿了個什么東西直擺著手。 徐妧連忙叫了停車。 車長等下一站的時候,車順利停了下來,徐妧趕緊下車,顧良辰已經(jīng)把車停了一邊。 他就站在車邊站著。 顧良辰兩手都在口袋里面,就那么倚著車門,眼底都是笑意。 徐妧身上穿著軍大衣,快步走了他的面前去,揚著臉,看著他也一臉笑意。 顧良辰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徐妧坐了副駕駛上面,主動解釋著:“太著急想見你,出門連大衣都忘了穿?!?/br> 他回頭看著她,傾身過來,雙手捧著她的臉,還輕輕揉了一揉:“怎么辦,藏不住,現(xiàn)在就想告訴全世界,你和我在一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