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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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這道嗓音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聽過,只得偷偷把眼皮掀開一條縫,朝著對面望去。 雖然林初只見過慕行風一次,可他那一身溫潤的氣質實在是太有辨識度,林初很容易就認出了這是女主的便宜老爹慕行風。 慕行風為何又來了這關外?林初首先想到的莫不是衛(wèi)柔有孕的消息被他知曉了? 她心中百轉回腸,看似想了這么多,但實際上不過瞬息的事。 鬼螳還是想再搏一把,他盯著慕行風道:“這是你師弟的女人,你追我這么久,不是為了救人?” 慕行風只輕輕笑了一聲,又咳嗽起來:“看來你對我有什么誤解?!彼愿懒⒃谝慌缘母醺痄В骸皠邮职?。” 葛洄沖他點了點頭,一把斧子掄了過去。 鬼螳險險躲過,巨斧劈在他身后一棵參天大樹上,又受力回旋飛到了葛洄手中,那棵參天大樹應聲倒地,驚起一林的飛鳥。 鬼螳恨恨咬牙,將手上的絲弦甩出去,黑寡婦靈巧一個空翻,手中的黃雀剪咔擦一刀就剪斷了他的奪命弦,紅唇高高揚起:“垂死掙扎。” 鬼螳看出他們是只想取自己的性命,他心知慕行風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若是自己再耗下去,怕是當真回天無力,當即把林初一扔,縱身往密林深處躥去。 葛洄一把巨斧向著他砸去,鬼螳閃躲不及,慘叫一聲被當空砸了下來,整個人痛得跟爬蟲一樣扭動。 林初被鬼螳這一扔摔得不輕,躺在地上咬緊了牙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她聽見有腳步聲靠近,心臟在胸腔里咚咚狂跳,努力保持著呼吸頻率平穩(wěn)。 好在腳步聲從他身旁走遠了,林初后背驚出一身冷汗,這才放松了幾分。 葛洄走過去準備徹底結束鬼螳的性命,斧子高高舉起,誰料重傷的鬼螳突然一甩絲弦直刺朝他脖子勒去。 葛洄瞳孔劇縮,整個人往后仰,一只手持斧擋在了身前。 黑寡婦驚覺這邊有異,直接把黃雀剪甩了過來:“接著!” 絲弦繞過巨斧纏上葛洄的脖子,千鈞一發(fā)之際,葛洄接住黃雀剪一把剪斷了奪命弦,反手一揮巨斧砸在了鬼螳身上。 鬼螳死透了,葛洄脖子上只被絲弦劃傷一個小口子,他把黃雀剪還給黑寡婦:“多謝?!?/br> 黑寡婦接過剪刀,并沒有說什么,身體倚著一株大樹,一只腳著力站著,視線不時瞟向慕行風,目光里有驚艷有探究也有些其他的東西。 遠處有馬蹄聲傳來,還有此起彼伏的尖銳哨聲。 慕行風櫻花色的唇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來了?!?/br> 黑寡婦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林初身上,有些貪婪:“公子,這女子可否歸我處置?” 慕行風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想被燕明戈手中的漠北狼騎追殺就試試。” 躺在地上的林初心口一跳,是燕明戈趕過來了! 黑寡婦一聽漠北狼騎,就知道這女子自己怕是動不得,有些不甘的舔了下唇。 真是可惜呢,于她而言,愈是美麗的女人,那血就越好喝,也越滋補。 “再不離開,就走不了了?!蹦叫酗L留下這句,率先邁開了步子。 林初聽到這句,心知他們怕是得在燕明戈找過來之前離開,她得給燕明戈留下些線索!她手指小范圍的在地上滑動,突然有人大步朝她走來,林初趕緊一動不動調整呼吸裝暈。 葛洄走過去把林初抗在肩上,跟上了慕行風的腳步。 黑寡婦看了一眼慕行風俊雅的背影,又瞧了瞧自己曼妙的身姿,眸中有幾分想要征服的野性,嘖了一聲:“頭一次見這么冷情的男人。”這才扭著腰風情萬種跟了上去。 出了林子,很快有一輛馬車前來接應。 林初本以為自己會被丟進馬車里,誰知她被放在了前面駕車的地方。 黑臉大漢坐在旁邊鐵塔似的一尊,她只有盡量縮成一團,冷風還格外蕭瑟…… 黑寡婦瞧了瞧旁邊另備的一匹馬,挑眉看向馬車:“我想坐馬車。” 葛洄面無表情道:“只有一輛馬車?!?/br> 黑寡婦就笑了笑:“我在車中保護公子的安全豈不更好?” 葛洄還是一張木頭臉:“公子有潔癖?!?/br> 黑寡婦:“……” 林初:“……” 好吧,這就是她被丟在車轅處吹冷風的理由。 葛洄揮動馬鞭,問慕行風:“公子,回別院嗎?” 約莫是剛剛受了風寒,慕行風咳嗽許久才道:“去燕府?!?/br> 葛洄聽到這句,眼神有些復雜,沒再說其他的,只一揮馬鞭趕車。 黑寡婦騎馬走在旁邊,目光瞟向馬車內,迎合道:“公子好計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姓燕的正滿城找他夫人,卻不想我們直接去了他府上。不過燕府到底有什么,竟然能讓鬼螳親自前來?” 慕行風自是不會回答她的話,葛洄道:“咱們的大軍之前同朝廷白馬關交戰(zhàn),韓國公被派來督戰(zhàn),那老賊素來見風使舵,他怕萬一三皇子得勝,自己想投誠之時,二皇子用府上妻兒做挾,就暗地里把兒孫們全接到了白馬關,誰料在那慘烈一站中,除了韓國公那老狐貍,他的兒孫們全死在了白馬關。那老賊怎么能讓自己就此絕后,打聽到有一個庶孫在燕明戈手中,特地派人前來把庶孫搶回去?!?/br> 黑寡婦笑了兩聲:“鬼螳搶小孩怎么又把人家的夫人給搶了?莫不是見人家夫人貌美,動了其他心思?” 葛洄言:“鬼螳此舉,怕是為了聲東擊西。燕府現(xiàn)在就圍得跟鐵桶似的,若是他們直接搶韓國公的孫子,只怕還沒出府,就被聞訊趕來的狼騎撕碎了。現(xiàn)在燕明戈帶著狼騎尋他夫人來了,二皇子那邊的人倒是可以趁機帶走韓國公的孫子?!?/br> 黑寡婦抬手捋了捋耳邊的碎發(fā),諂媚道:“我們此番前去燕府,順手把韓國公的孫子帶回去,說不定三殿下就此又多了一份助力。公子的智慧,我等望塵莫及?!?/br> 馬車內,慕行風唇角只涼薄勾起,不知想起了什么,一雙永遠看不清深淺的眸子慢慢化開了柔情:“我只是去見一位故人?!?/br> 第67章 林初閉著眼睛裝死,心口卻是咚咚狂跳起來。 故人?慕行風的故人除了衛(wèi)柔還能是誰? 若真叫他見了衛(wèi)柔, 衛(wèi)柔如今肚子已經(jīng)大起來了, 這有孕一事是無論如何也瞞不過的啊! 以慕行風對衛(wèi)柔的執(zhí)念,一定會帶走衛(wèi)柔。難道真的要衛(wèi)柔落得跟原著中一樣的下場嗎? 林初心亂如麻。 馬車行了沒多久, 拐進燕府坐落的那條巷子,因為現(xiàn)在整個燕府戒嚴, 他們不敢貿(mào)然靠近, 也怕林初被府上的士兵認出,馬車就在一處狹巷停了下來。 從這里可以看到燕府門前的動靜,卻又極其掩蔽, 不容易叫人發(fā)現(xiàn)。 府門前重兵把守,一片嚴陣以待的勢頭。 里面隱隱有喧嘩聲和喊殺聲傳來,想起之前在車上聽到葛洄同那美艷婦人的談話, 林初一顆心又揪了起來。 莫非二皇子的人已經(jīng)動手了? 燕明戈帶著人尋她來了, 以衛(wèi)柔的火爆脾氣,自是不可能作壁上觀, 眼睜睜看著韓君燁被二皇子手中的人帶走。 她不知慕行風為何要帶她一起走, 明明之前她被鬼螳挾持,慕行風半分沒有要救她的意思,或許當時是為了讓鬼螳相信自己對他真的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吧。但眼下林初也不覺得自己對他能有什么利用價值, 難不成拿著救了自己一命這事向燕明戈邀功? 以慕行風的處事方式, 這是不可能的,不過……她倒是可以試一試,能不能讓慕行風賣個人情給燕明戈。 她實在是擔心衛(wèi)柔和韓君燁, 當即掀開眼皮,裝作剛醒來的樣子,迷??戳丝此闹埽S即一臉戒備盯著葛洄:“你是何人?” 車中傳出一道清朗的嗓音:“燕夫人醒來的倒是時候。” 車簾被挑起,慕行風一張含著淺笑的溫潤面孔出現(xiàn)在眼前。 林初臉色微僵,她不知道慕行風是不是識破了自己這一路都在裝暈,但走到這一步,也只能硬著頭皮裝下去了,林初做出一副驚訝模樣:“原來救我的人是慕師兄,待我告訴夫君,得讓夫君好生答謝慕師兄才是。” 慕行風臉上的笑就像是一張再完美不過的面具,他淡淡道:“本就是自家人,說答謝什么的,未免見外?!?/br> 老娘在密林里命垂一線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林初腹誹,面上依然淺笑道:“慕師兄說的是?!彼喔姆较蚩戳艘谎?,見所有士兵將手中的長矛尖槍都對準了府門,臉上出現(xiàn)了擔憂的神色:“府上約莫是糟了刺客,暫不能接待慕師兄,還望慕師兄見諒,我先回府看看?!?/br> 鋪墊了半天,林初終于甩出最后這一句,不等慕行風回答,她就跳下了馬車,腳步還沒來得及邁開,一柄錚亮的巨斧就橫在了她脖頸前。 林初面色僵硬:“慕師兄這是何意?” “葛洄,不得對弟妹無禮?!蹦叫酗L輕輕抬手,示意葛洄收回巨斧,這才看向林初,不急不緩道:“弟妹莫要誤會,府上有刺客,為了避免弟妹出什么意外,還是留在這里比較安全?!?/br> 這是變相的軟禁了。 讓她親眼瞧著府上亂做一團,卻什么也做不了! 看著慕行風面上那抹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笑,林初恨不得給那廝兩個大耳刮子,只是她現(xiàn)在不過一介階下囚,硬氣不起來,只能僵硬立在原地。 慕行風之前還叫她燕夫人,現(xiàn)在就一口一個弟妹,約莫是見她叫慕師兄想套近乎,這才貓逗老鼠似的附和她,林初恨得牙癢癢。 恰在此時,燕府的大門“碰”的一聲被人從里面一腳踹飛。 這宅子的大門雖然看著不怎么大氣,可好歹也是實木的,看來這邊想要劫走韓君燁的也不是什么小嘍啰,林初心急如焚,卻只能站在原地干著急。 眼見一個渾身肌rou發(fā)達如磐石的大塊頭腋下夾著韓君燁出現(xiàn)在門口,他身形堪比兩個王虎,身后還跟著幾個蒙面的黑衣人。府兵想要放箭投擲長矛,那大塊頭蒲扇似的手卻勒上了韓君燁的脖子。 宋拓帶著人從府內包抄過來,見此情形大喝:“小公子在他手上,別放箭!” 慕行風饒有興趣看著這一幕,輕笑一聲,有些嘲諷的味道。 林初知道他在嘲諷什么,這些人的目的就是帶回韓君燁,必然不敢真的傷到他。宋拓不知這些人劫持韓君燁的目的,才畏手畏腳,反而叫他們鉆了空子,用韓君燁來威脅宋拓一行人。 府門前的一排排的弓箭手拉滿了弓弦,卻不敢放箭。 那大塊頭厲聲威脅:“讓開!都給我讓開!不然我宰了這小子!” 宋拓無奈,做了個手勢,府兵小范圍后退了幾步。 大塊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黑衣人,發(fā)現(xiàn)還有幾個沒過來,當即朝著府內大聲喝道:“莫要戀戰(zhàn),快些走!” 一個黑衣人捂著受傷的腹部跌跌撞撞跑過來,罵罵咧咧道:“那個大肚婆也太難纏了些!身下都見紅了還追著我們打?!?/br> 韓君燁聽到這句,瞳孔顫了顫。 他不動聲色從袖中摸出一根長釘,他重生過來的第一天,就偷偷找了一根長釘,趁人不注意時就磨這根釘子,如今這根釘子已經(jīng)被磨得鋒利無比。 匕首之類的短刃目標太大,反而容易叫人發(fā)覺。 他選了一根不起眼的長釘當防身利器,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使用。 大塊頭的注意力都在門前的府兵和宋拓身上,他不覺得韓君燁一個小孩子有什么值得防范的地方。 “你放開我!”韓君燁叫嚷著,雙手看似胡亂拍打,卻一直在向著大塊頭的脖頸靠攏,腳也亂蹬亂踢,像是太害怕了在掙扎。然而他面上卻是一派冷漠,甚至有幾分嗜血。 若是慕華瓊有什么事……他便是將這些人削rou剔骨也難泄心頭之恨! “老實點!”大塊頭喝了一聲,卻不想下一瞬喉頭一陣刺痛,跟著涌上一股腥甜。 “你……”大塊頭眼中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