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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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安將軍,聽說如今再也上不得戰(zhàn)場了,安小姐你若是入了宮去受了委屈,娘家怕是沒人給你撐腰哈哈哈……” “安小姐這般厲害,哪里用的上娘家撐腰,聽說安小姐過了二八年紀還沒嫁,就是等著被陛下選入宮中呢!” “那若是沒被選入宮中安小姐打算如何?京都的貴公子們怕是不會娶安小姐這樣年歲的了,不過給人做填房的話,肯定還是有許多人愿意娶安小姐的?!?/br> …… 亭中,貴女們你一言,我一句,說著這些叫人難堪的話。 被貴女們孤立在一旁的黃衫女子,因為視角關(guān)系,沈琛不看到她的臉,不過聽這些貴女言,就知道是安定遠的女兒了。 想起那日城門口的事,他也頗傷腦筋。 他想過安桐會被傳出些流言蜚語,但貴女們嘴巴壞成這般,卻是沈琛沒有料到的。 “啪——” 清脆的耳光聲引起了沈琛的注意。 定眼看去,只見方才說讓安桐去給人當(dāng)填房的粉衫女子捂著臉,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安桐。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爹是誰嗎?”粉衫女子怒喝。 圍觀的貴女們也沒料到安桐一言不合就打人。 她們之所以抱團圍攻安桐,說到底也不過是嫉妒安桐在進京第一天,就在沈琛面前露了臉。 “原來你還有爹,我以為你是沒爹娘教養(yǎng),才想幫他們教訓(xùn)你一下呢。”安桐面上帶著淺笑道。 “你這小賤蹄子,敢咒我爹娘,我跟你拼了!”粉衫女子掙開扶住她的幾個貴女的手,氣勢洶洶朝著安桐撲過去。 安桐比她高出一截,手也比那貴女長了不少,在貴女還沒沖到自己跟前時,哐當(dāng)一拳就砸那貴女鼻梁上了。 貴女愣在當(dāng)場,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鼻血已經(jīng)流出來了,粉衫貴女當(dāng)即嚇得大哭起來。 “有種動手,被打疼了也忍著別哭啊?!卑餐┥ひ暨€是一派云淡風(fēng)輕。 那粉衫貴女一聽,哭得更大聲了,不少貴女上前安慰她。 一個紫衣貴女還想幫她出頭,朝安桐斥道:“安小姐,你未免也太過分了些!” 安桐冷冷一眼瞥了過去:“何小姐方才也說了,武將之女,最是粗鄙不堪,那我就只好用粗鄙手段讓你們見識一下?!?/br> “你……”紫衣貴女被氣得不輕,眼神一恨,道:“安小姐既然這么喜歡動粗,那我們這么多人一起動粗,安小姐可別說我們欺負了你!” 這紫衣貴女顯然一貫是個領(lǐng)頭的,她這么一說,不少貴女都滿眼敵意盯著安桐。 安桐只是勾了勾唇角,不緊不慢從發(fā)髻上拔下一根簪子,簪子是純金的,沒什么多余的裝飾,就是尖端特別鋒利,看著就瘆人。 她道:“試試看?!?/br> 女眷打架,無非就是掐、抓、撓、扯、咬。 安桐這舉動,讓在場貴女不免都心頭發(fā)怵。 她們年紀都還小,說親嫁人,若是破了相,那這一輩子差不多也就毀了。 而且安桐這架勢,大有弄出人命她也不放在眼里的意思。 貴女們喜歡抱團,但沒誰是個傻子,會第一個上前去。 安桐就挑眉看向那紫衫女子:“何小姐在猶豫什么呢?” 紫衫女子面色難看,她自然也不敢像安桐這樣放手一搏,只怒喝道:“關(guān)外長大的就是關(guān)外長大的,你以為京中貴女都像你這般不識禮數(shù)嗎?” 說完她就直接甩袖離開了。 余下貴女也不敢再招惹安桐,紛紛離去。 那個粉衫貴女也被人扶著準備離去,安桐突然叫住她:“你留下?!?/br> 她這一出聲,讓原本打算離開的貴女們也停下了腳步。 而原本扶著粉衫貴女的那幾個貴女,也撇清關(guān)系似的紛紛站得遠遠的。 粉衫貴女看了一圈,又是委屈又是難受。 “你……你想做什么。”她還想橫,但是氣勢已經(jīng)弱下來了。 “道歉?!卑餐┑?。 “你打了我憑什么是我道歉?”粉衫貴女估計是說話時太激動,扯動了面部肌rou,鼻梁又一陣發(fā)疼,眼淚就滾了出來。 “那是因為你該打。”安桐面無表情盯著她:“道歉!” 粉衫貴女又看了一圈,見沒人再肯幫她,帶著哭腔委委屈屈說了聲對不起。 “我可以走了嗎?”她哭得一抽一抽的。 安桐抱著手臂站在原地,突然問:“你鼻子怎么傷的?” 粉衫貴女一臉懵逼:“你打……” 一句話沒說完,看到安桐不動聲色揚了揚手中的金簪,粉衫貴女怕安桐再撲過來劃爛自己的臉,眼淚掉得更兇,慫慫改口:“我摔的?!?/br> 安桐點了點:“哦,原來是摔的,大家都聽到了吧?!?/br> 眾貴女看安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 粉衫女子在這群貴女中身份算是最高貴的,紫衫女子家世不怎樣,但是最會把人當(dāng)槍使。 粉衫女子知道,她被安桐逼著在眾人面前承認自己上摔的了,若是回頭又找人告狀說安桐打她,那她的臉面也算是丟光了。 而且就算她不要臉面回家告狀了,確實也是她嘴臟在先,傳出去同樣對她閨譽有損。 其余貴女更不敢到處宣揚安桐打人,且不說這樣會得罪粉衫貴女。光是一群貴女聯(lián)手欺負人家一個,還被嚇成這樣,說出去丟人的也是她們。 所以這群貴女只會在心底記恨著,不會拿這種事到處說道,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貴女們都離開了,安桐這才把簪子插回頭上,又甩了甩剛才打人打疼了的手,坐到了亭中,跟個沒事人似的嗑起了桌上擺放的葵花籽。 日光斜照進亭中,黃衫姑娘半邊臉沐浴在日光里,一張原本恬靜柔美的面孔,看著卻多了幾分別的味道。 沈琛看到這一幕,笑了起來:“有點意思?!?/br> 他站的位置距離亭子不遠,只是因為路邊剛好有一株塔松當(dāng)著,方才離開的那波貴女,又是從另一條道走的,這才沒發(fā)現(xiàn)他。 此刻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壓低嗓門,就被安桐聽到了。 安桐朝這邊看了一眼。 沈琛暗道不好,雖然他是偶然走到這邊的,但是偷看女眷的這名聲傳出去,他面子還要不要了。 他趕緊拉著隨行太監(jiān)往回走。 “站住?!鄙砗髠鱽戆餐┑穆曇簟?/br> 沈琛怕自己一跑,安桐直接叫人,到時候把事情鬧大了更不好看,只得停下腳步。 隨行太監(jiān)一句“大膽”還沒說出來,就被沈琛踹了一腳,他立馬縮著脖子不出聲了。 沈琛怕是的這太監(jiān)一出聲 ,聲音就暴露了身份。 他用袖子擋著臉,回過頭對安桐道:“姑娘莫要生氣,在下只是偶然路過,并非是有意偷看……”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錢袋子就扔到了他腳邊。 “方才的事,你就當(dāng)做沒看到?!卑餐┱f完這句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沈琛看著走遠的安桐,再看著扔在自己腳邊的錢袋子,有點發(fā)懵。 他這衣服明顯大了一號,安桐是把他當(dāng)成在家中不受寵、只能穿別人舊衣的庶子了嗎?還用銀子封他口? 沈琛一臉懵逼打開錢袋子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里面一共有五十兩銀子。 他堂堂帝王,封口費竟然只值五十兩銀子! “這安家的姑娘委實不像話!”隨行太監(jiān)也沒見過這樣的貴女,想了半天,只憋出這么一句話來。 沈琛看著錢袋子,突然大笑起來:“有趣!實在是有趣!” 這次輪到隨行太監(jiān)一臉懵逼。 *** 這邊發(fā)生的事林初還一概不知。 今日到府上的賓客實在是太多,一些本來她沒有遞帖子的,因為聽說沈琛要來,也四處托關(guān)系,讓有帖子的世家夫人把自己女兒給帶了進來。 燕明戈在前廳那邊應(yīng)酬男客,她得在后院這邊應(yīng)酬女客。 古代沒有什么太多的娛樂活動,林初請了京城里最出名的一個戲班子,讓不少夫人小姐都聽?wèi)蛉チ?。另外還設(shè)了馬吊局,一些熱衷打馬吊的世家夫人拉著私交不錯的姐妹們一起玩上了,連開席了都沒舍得挪位置。 投壺是大多數(shù)年輕姑娘都比較喜愛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玩的挺開心。 本來一切都沒出亂子,結(jié)果成國公府上的姑娘哭著從玲瓏亭那邊回來了,這當(dāng)即引得不少夫人小姐圍觀。 林初作為主人家,自然得去慰問一番。 聽成國公府小姐自己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林初見一同回來的貴女們一臉的諱莫如深,成國公府小姐衣服上又沒有泥土,只覺得事情怕是不簡單。 但是人家不肯說,她也不能追問,只叫了大夫給她看傷,又找了一套嶄新的衣裙讓她換上。 女客總是比較講究的,林初一早就命人備下了不少嶄新的衣裙,就是為了防止宴會上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這事就算這么揭過去了。 一直到晚上,前來參加百日宴的賓客們才算走完了。 林初累的不輕,打算回房看看女兒,進門就發(fā)現(xiàn)奶娘倒在桌子上,林初頓時心中一個咯噔。 她一個箭步?jīng)_進里面的房間里,見燕珂搖籃旁邊坐著一身紅衣的美艷男子,渾身的血幾乎都要冷下來了。 “您……您把女兒還我,您要什么,我夫君都會許給你的?!绷殖跻驗樘ε拢加行┙Y(jié)巴了。 梅落諳戳了戳燕珂rou嘟嘟的小臉,似乎是有些驚奇這世上竟有這么柔軟脆弱的東西,他瞳孔像貓一樣放大了幾分,跟著又化開了笑意:“我就是來送個禮?!?/br> 他抬起頭,把一個小盒子放到燕珂搖籃中,這才看向林初:“乖徒兒讓我拿過來的?!?/br> 聽他提到韓君燁,林初神經(jīng)放松了幾分,“君燁他……還好嗎?” “挺好?!泵仿渲O答道,手卻還在在小燕珂臉上又摸又捏,眸子彎成好看的月牙形。 燕珂面無表情盯著面前這紅紅的一坨,在梅落諳又一次□□自己小胖臉的時候,揮動胖爪子拍在了他手上,不小心抓到他頭發(fā),順勢扯了扯。 這讓梅落諳驚奇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