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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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遲疑了下,斟酌著,說道:“往后我這邊,白小姐你要是沒事,其實可以不用來的。” 什么影響她的名譽。最多是說她倒追男人,她有什么可怕的。 怕的人恐怕是他。 他這是在暗示,他不想被人牽扯上與她的關系,這才叫她往后不要再來找他了? 白錦繡心里冷哼了一聲。 以前有本事那樣把她壓在樹上親,現(xiàn)在連多說幾句話都不敢了? 她說:“好呀,往后不來找你了?!?/br> 她說完,撇下他轉身就走了。 他望著她很快消失的背影,在夜色中立了良久,忽然聽到前方傳來陳立和方大春的聲音,兩人在叫自己,立刻走了過去。 “載沉!在這里干什么!都找你呢!開席了,趕緊來,喝酒去,今晚不醉不歸!” 聶載沉笑了起來,隨方大春去了。 天徹底黑了下來。 酒桌上,方大春和陳立等人頻頻向聶載沉敬酒,他心中本就發(fā)悶,索性來者不拒,很快有了醉意,再和找過來向他敬酒的一撥撥的別營軍官喝上一輪,加上又是空腹,幾乎沒吃什么菜,便是再好的酒量,也要醉倒。 晚上九點鐘,西營大校場的方向,鑼鼓聲依舊陣陣,但在后營這片軍官宿舍的附近,卻是靜悄悄,不見半個人影。 住這里的都是新軍里的中高級軍官,年歲普遍不小,少有像聶載沉這樣年輕單身的。今天西營放假,有家室的都回了家,沒家室的在城里也有相好,晚上全都不在。 白錦繡等在一從灌木之后,終于看到陳立和幾個士兵架著人過來了,推開那間屋的門,燈亮了,過了一會兒,燈滅了,那幾人又說說笑笑地走了。 白錦繡跟了上去,在校場附近假裝無意遇到,將陳立叫到邊上,問道:“聶載沉呢?” 陳立笑道:“聶大人醉得厲害了!路都走不了,剛才我和兄弟幾個送他回宿舍,叫都沒反應,可是醉死了!白小姐你出氣了吧?” 白錦繡終于放下了心,笑道:“那就好。行了,不打擾你看戲了,趕緊去吧。” 因晚了,看戲的也都是大老爺們,戲班子的最后一場壓軸戲不再是打得熱鬧的武戲,臺上演的是男女風流的文戲。喜福順正在場《金蓮戲叔》,陳立急著去看,哎了一聲,朝白錦繡躬了躬身,轉身就跑掉了。 白錦繡已經(jīng)和大哥說了自己回家,免得他看不見人四處找,壞了自己的事。她再次來到后營那塊地方,確定附近沒人看到,摸黑推開門,反鎖掉,隨后走進了臥室,打開電燈,一走進去,就聞到房間里彌漫著一股酒氣。 果然和陳立說的一樣,聶載沉臉龐通紅,看起來醉得死死的,人和衣仰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聶載沉!聶載沉!” 白錦繡叫了他兩聲,沒有反應。 她又湊了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也沒反應。 她徹底地松了一口氣,過去關上窗戶,拉緊窗簾,回頭,盯著床上男人那張英俊的睡臉,心跳忽然又加快了。 上次在云鎮(zhèn)的小旅館里,她后來之所以決定和他睡覺,是出于一種愧疚加彌補,和他徹底了斷的心態(tài)。畢竟當時他被自己逼迫著幫忙,最后因為意外,弄得他得罪了父親,前途堪憂,讓他就那樣走掉了,她覺得自己有愧。是她欠他的。 但是今晚,情況完全不同了。她要把這個男人變成自己的人。 不過,其實她沒打算真的把他怎么樣。受到那天那則惡漢欺寡婦消息的啟發(fā),把他灌得爛醉如泥,脫了和他躺一塊,醒來就說自己聽說他喝醉了,過來照顧他,被他強行拉上了床,咬定他欺負了自己,讓他看著辦。 她不信都這樣了,他還能抵賴不負責。 白錦繡脫著自己的衣服,起先有點縮手縮腳,轉念一想,才認識幾天,自己連自畫像都被他看過了,現(xiàn)在這點算什么。心一橫,很快就脫得只剩少得可憐的最后一點遮羞內(nèi)衣,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躺在他的里側。 她拿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在他里頭縮了一會兒,覺得有點不對勁,轉頭看他,知道了。 他還穿著衣服,整整齊齊。 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開始替他脫。解了軍服的扣,費了老大的氣力,弄得快要出汗,才終于將他沉重的身體從仰臥推成了側臥,終于將上衣從他的身上扒了下來。 他身上的皮膚很燙,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就好像摸到了冬天的火爐壁。 上衣去了,還剩下面。 她伸手過去,替他解皮帶,解開了,正費力地抽著,突然,聶載沉的眼睫動了兩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白錦繡驚呆了。 她正跪在他的身邊,雙手握著皮帶的頭,就這樣停了下來,睜大眼睛和他對望著。 他的眼睛很紅,布著點血絲,看起來仿佛還有點暈,或是以為自己仍在夢里似的,茫然地盯著她看了片刻,抬手壓住眼睛,一動不動,仿佛又睡了過去。 白錦繡心跳得幾乎就要蹦出了喉嚨,一時不知道他到底是又昏睡了過去還是醒著,屏住呼吸不敢動彈。過了一會兒,見他還是沒動,慢慢地吁出了一口氣,正要繼續(xù),突然,他仿佛徹底地醒了過來,整個人像是被針刺了似的,一下坐了起來。 白錦繡嚇了一大跳,撒手就松開了他的皮帶頭,飛快地抓起被單,一下掩住了自己的胸口。 聶載沉和她對望了大約兩三秒的樣子,視線從她的身子上掠過,額頭冒出了一層熱汗。 他轉過了臉:“白小姐,你這是在做什么?回吧!” 他的聲音聽起來壓抑而沙啞。 起初的驚慌過后,白錦繡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 她看著身邊這個衣衫不整,扭過頭不看自己的年輕男人。 她都這樣了,他竟還這么冷漠。 她壓下心底油然而起的難過之情,慢慢地放下了手,任憑被子從自己的身上滑落。 “聶載沉,你回頭看一下我好嗎。” “我不美嗎?” “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我?” 她盯著他的后背,輕聲問他,聲音充滿了祈求。 他的肩膀微微動了一下,仿佛想回頭,卻又停了下來。 “繡繡,這樣真的不好……” 他低聲地道。 白錦繡的心底突然生出了一股怒氣,再也無法抑制,想也沒想,從被下伸出自己一只光腳丫,朝著他已布滿熱汗的后背狠狠地踹了過去。 “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床不大,他被她一腳給踢了下去,跌到了地上。 他坐在地上,轉過頭,驚詫地看著她。 白錦繡冷著面,從床尾撈過衣服,很快穿了回去,隨即下床。 “行了,我算是知道了。往后我白錦繡要是再來找你,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她彎腰套上自己的鞋,攏了攏長發(fā),轉身要出了臥室。 就在她伸手要開門時,身后忽然傳來腳步聲。 聶載沉從后追了出來,將她一把抱了起來,抱回到臥室,重重地扔到了床上。 鐵床舊了,床腳突然承受了拋上去的重,發(fā)出一聲扭曲的咯吱之聲。 白錦繡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叫,回頭,見他咬牙似的紅了眼睛,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 也沒持續(xù)多久,很快就結束了。但白錦繡還是疼得要死,終于緩回來一口氣,扶著腰艱難地坐了起來,隨手撈了件他的襯衣套在自己身上,又扯過被子蓋子腿,隨即從放在床頭柜上的自己的包里摸出一支香煙,點了,靠著床頭的鐵架,深深吸了一口,等心情平復了下來,看了眼身邊的人。 他還仰面躺著,閉著眼睛,大口地喘息,胸膛上布滿了汗水,整個人仿佛剛從水里出來似的。 她從被子下伸出一只腳,踢了他一下,說: “怎么解決,你給句話,我隨意。” 第45章 聶載沉慢慢地睜開眼睛, 坐了起來, 赤著他的上身,被子則凌亂地堆在了他肌rou緊實的腹前。 他沉默著,良久沒有開口。 白錦繡依舊靠著床頭, 看著他向著自己的那片后背。 他后背的皮膚上, 有幾道指甲抓出來的長短不一的傷痕。 那是剛才她忍不住痛而胡亂抓他所致。 簡直是見鬼了。剛才最疼的時候, 她感到自己整個人仿佛被一把刀給釘死在了他的身下,胸口憋悶得連氣都要透不出來了。 她以前從看過的全部西方愛情或者東方風流話本里摳出來的關于這種事的描述根本全是騙鬼的。哪里有什么樂趣可言。 要是知道這事會這么的難受…… 她還是愿意這么干的。 雖然她很痛,可是剛才他看起來好像很激動的樣子…… 他要是真的喜歡……她忍忍也就過去了…… “你啞巴了?” 見他遲遲不應,白錦繡又抬腳,足尖輕輕踢了他一下。 “你……要是不嫌我配不上你, 我就娶你……” 他終于說道,依然背對著她,聲音聽起來有些艱澀。 白錦繡心咚地一跳, 頓時心花怒放,連身子還殘余著的那種不適之感也沒覺得有多難過了。 “什么時候?”她立刻追問。 他又陷入了沉默。 他一副心事重重垂頭喪氣的模樣,白錦繡剛才聽到他說娶自己的歡喜之情也立刻跟著大打折扣,心里又不痛快了。 “看你這樣子, 你是吃了大虧, 心里委屈是不是?” “聶載沉, 你要是不想娶我, 不必勉強的,我不會強迫你?!?/br> 她盯著他的背影,神色冷了下來, 哼了一聲。 他看起來仿佛頭痛,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腦門。 “對不起繡繡,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才腦子有點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