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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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去請救兵之后,趙九福還是不放心后宅的內(nèi)眷,要是真的有刺客來襲,他自己是不怕,但妻子剛剛生產(chǎn),長子年幼,二子甚至還未滿月,實在是危險的很。 無法,趙九福只得從府衙調(diào)人,又從當?shù)睾雷迥沁吔栌昧艘徊糠旨叶∽o衛(wèi),也幸虧他在瓊州府經(jīng)營多年,倒是能暫且壓下這些人的心思。 處理完這一切,趙九福才有心思去看萬亨的系統(tǒng)提示,這才發(fā)現(xiàn)除了辦學(xué)堂和當老師提問之外,他還有一些額外的積分獎勵在。 “叮咚,恭喜宿主所建府學(xué)內(nèi)有一人考中童生,獎勵1000積分?!?/br> 這樣的積分獎勵有足足十五個,那是趙九福在五年之內(nèi)經(jīng)營所得,積分不算太多,只是他自己考試的時候積分獎勵的十分之一,但這種積分是可以累加可持續(xù)發(fā)展的。 趙九福翻了翻自己的系統(tǒng)積分列表,才發(fā)現(xiàn)他在這五年的時間內(nèi)積累的積分已經(jīng)達到了100.000,撇開那些零零碎碎的積分,現(xiàn)在他的積分已經(jīng)快滿600.000了。 這種積累的速度,比起他當年科考的時候自然是比不上的,但卻給趙九福指明了一個方向,他當官確實是沒有積分可拿,但卻有辦學(xué)的便利??! 不過當初他資助陳家村那邊辦學(xué)堂,自己出錢趙家出力,一直以來卻沒有系統(tǒng)積分反饋,可見系統(tǒng)還是比較摳門的,只是靠出錢的話就不算他辦的學(xué)堂。 萬亨也不知道系統(tǒng)的具體判斷規(guī)律,用它的說話就是:“系統(tǒng)是系統(tǒng),萬亨是萬亨,我們是平行的職責(zé),它不會告訴我太多,以免萬亨幫宿主走捷徑。” 趙九福于是也不著急了,左右等這件事過去之后,他再慢慢的實驗就是,總有一個辦法積攢積分的,說實話,現(xiàn)在積分對他的誘惑力也不夠大。 趙九福自己沒有長生不老的打算,也不太給身邊人用系統(tǒng)中神乎其神的商品,所以一直以來系統(tǒng)一直處于一個輔助作用的存在,趙九福對其的依賴性一般。 當務(wù)之急不是積攢積分,而是打聽朝廷那邊的消息,趙九福自然是希望大皇子上位的,畢竟他們的未來已經(jīng)徹底的連在一起。 以他的判斷,大皇子一直以來都有所準備,他比幾個弟弟年長許多,早些年一直備受皇帝寵愛,幾乎是帶在身邊手把手的教導(dǎo),雖說這些年圣眷漸漸消失,但這份優(yōu)勢卻還在。 魏昌平在瓊州府受到襲擊,與其說是那些皇子想要斷掉大皇子的一條臂膀,不如說更像是狗急跳墻的一番cao作,所以趙九福雖然心急,卻并不驚惶,甚至還能打太極將上門來打聽消息的人全部都打發(fā)回去。 這一等就是小半個月,此事魏昌平已經(jīng)醒了過來,系統(tǒng)出產(chǎn)的云星白藥效果赫然,魏昌平的傷口已經(jīng)痊愈了大半,正打算回瓊州營去看看狀況。 誰想到?jīng)]等魏昌平回去,兩個人的圣旨跟著大皇子登基為帝的消息一塊兒傳到了瓊州。 第212章 君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余聞皇天之命不于常,唯歸于德,故堯授舜,舜授禹,實其宜也?;书L子裕文韜武略、秉性純良、恭儉仁孝。上敬天地宗親,下愛護天下子民。有堯舜之相,秉圣賢之能,憂思國計、振朔朝綱,堪擔神器。朕為天下蒼生福澤計。立為新帝,肇基帝胄,承天應(yīng)人。普天同慶,大赦天下,著于朕禪位后登基。 欽此” 周文帝末年,京城動蕩不安,幾次爆發(fā)政變,但在皇長子李裕的壓制下都起不了什么風(fēng)浪,而周文帝臨死之前當著眾臣之面留下的詔書,徹底的結(jié)束了這一場帝位更替。 當時周文帝的身體已經(jīng)十分不好,幾乎都是昏睡的狀態(tài),只靠著百年老參吊著性命,也正因為如此,眼看著大哥一步步掌控朝廷的幾個皇子坐不住了。 大皇子對周文帝的身體知之甚詳,這一次一反以往溫和的手段,不但動用禁衛(wèi)軍直接血腥鎮(zhèn)壓,甚至在變亂之中殺死了二皇子,重傷了三皇子,連四皇子也被投入獄中。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迅速,以至于幾位皇子的勢力化為反應(yīng)過來,就迎接了一場實力并不平等的戰(zhàn)爭,誰也不知道大皇子暗地里究竟積蓄了多少的力量。 這一場政變發(fā)生的太過于突然,結(jié)束的也太過于迅速,以至于不少的朝中老臣對大皇子的看法都有所改變,原本堅定的支持這位大皇子的人,也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有些過于心狠手辣,之前這么多的準備,莫不是有弒君弒父的意思在! 大皇子卻不顧他們的想法,處理完三個不省心的弟弟之后,他倒是在宮里頭做起了孝子,守在周文帝身邊事必躬親,這一番態(tài)度看在那些老臣眼中,又有幾分不同。 幾位皇子被收拾,后宮之中也發(fā)生了變動,呂皇后從周文帝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身處皇子妃的位置,她從來不是個善茬,不然當年也不能護住兒子的性命。 這一次呂皇后在后宮出手也干凈利落,她并未直接處死那幾個犯上作亂里應(yīng)外合的妃子,只是將她們?nèi)巳M了一座冷宮之中,等待最后的處置。 比起皇子們的慘狀來,幾位妃子反倒是沒有性命之憂,呂皇后每日也會過來照顧周文帝,看見大皇子臉色有些憔悴的模樣,忍不住有些擔心:“裕兒,你且先去睡一會兒吧。” 大皇子李裕此時此刻卻沒有絲毫休息的意思,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忍不住問了一句:“母后,此次我是不是下手太狠了?!?/br> 不得不說,大皇子與三個弟弟還是有一些感情在的,不過那是十多年前,那時候幾個皇子還是孩子,而大皇子已經(jīng)長大成人,他自己當時沒有孩子,有一段時間是把弟弟當做兒子在照顧的,只是這些情分在帝位面前不堪一擊,這一點大皇子早已看透。 呂皇后卻淡淡一笑,一邊溫柔的幫周文帝換帕子,一邊淡淡說道:“母后只怕你不夠狠,最后反倒是傷了自己,當年你父皇還未登上皇位,多少人想要我們母子倆的性命,那時候但凡你父皇軟弱一些,你母后善良一些,恐怕就沒有我們的現(xiàn)在了?!?/br> 經(jīng)歷過兩場帝位更替,呂皇后的心比兒子還要冷硬一些,她看得更加的明白,她兒子能容忍那幾個皇子活著,但他們卻絕對無法忍受大皇子一直杵在眼前的。 大皇子也不過是偶爾軟弱罷了,他很快收拾起自己不必要的情感,說道:“二弟死了,三弟以后便是廢人,四弟便讓他活著吧,免得父皇醒過來心中不忍?!?/br> 聽見這話,呂皇后眼中卻閃過一絲冷意,冷笑了一聲說道:“是啊,這些年你父皇最疼幺兒,留著四皇子的性命也好,總得讓天下人知道,我兒不是心狠手辣之人?!?/br> 周文帝是在三日之后醒來的,他醒來的時候一切已經(jīng)塵埃落定,大皇子雖然并未擅自稱帝,但朝中大臣已經(jīng)習(xí)慣他來主事,畢竟之前監(jiān)國的也是他。 從身邊心腹太監(jiān)的口中知道了發(fā)生的事情,周文帝沉默了很久,他用審視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結(jié)發(fā)皇后和大皇子,似乎再一次清醒的認識他們了一遍。 呂皇后一如既往的溫溫柔柔,伺候的比宮人們還要細心,不讓皇帝有半點的不舒服,這一日,周文帝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嘶聲問道:“梓潼,你為何要如此?” 呂皇后卻似乎沒意識到皇帝的憤怒和質(zhì)問,依舊溫溫柔柔的說道:“我為何如此,陛下難道不清楚嗎,作為皇后,我得維護皇后的體面,作為妻子,我得維護陛下的國度,作為母親,我得保住自己的孩子,如今三樣都做到了,難道陛下還不滿意嗎?” 周文帝似乎沒料到她會這么說,掙扎著說道:“無論他們誰登基為帝,你都是太后,依舊能夠庇護裕兒安然無恙?!?/br> 聽見這話,呂皇后忽然笑了一下,直勾勾的看著周文帝說道:“陛下說這話,您心里頭相信嗎,只怕陛下一死,我們母子倆也只能跟著您一塊兒走了。” 對此皇帝竟然無言以對,其實他心底是明白的,大皇子既是長子,又是嫡子,若是不能繼承帝位的話,只怕活下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開始他是最疼愛這個孩子的,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心開始偏到了老四的身上,是因為淑妃美貌過人溫柔體貼,還是老來子活潑可人身體康?。?/br> 想到這里,周文帝忽然說道:“不是朕偏心,而是裕兒的身體太差啦,朕也是為了大周的社稷著想,不得已而為之,朕也是心疼??!” 呂皇后奇怪的看著周文帝,忽然笑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陛下倒是可以安心了,太醫(yī)已經(jīng)診治過了,裕兒的身體確實不如普通人康健,但也于性命無礙,大皇子妃剩下的嫡子也已經(jīng)年滿三歲,陛下?lián)牡氖虑槎家巡皇菃栴}了?!?/br> 周文帝忽然意識到,在他開始偏心的時候,這對母子已經(jīng)不再信任他了,不然的話大皇子不會隱瞞自己身體康復(fù)的事情,皇后也不會在后宮諸多布置。 但事到如今,周文帝反倒是沒有爭辯的心思了,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怕是活不過幾日了,與其追究妻兒,還不如將后事處置清楚。 周文帝年輕的時候優(yōu)柔寡斷,年老的時候更是糊涂透頂,但他實際上卻還能被稱為一個好皇帝,他并不奢侈,也不暴虐,在他的手上大周百姓休養(yǎng)生息,朝臣們也較為放松。 但回顧自己一生的時候,周文帝不得不承認他做錯了許多事情,最錯的一件事大約就是早年極力培養(yǎng)大皇子,卻一直不把他立為太子,反倒是給了其他幾個年幼的兒子希望,以至于最后鑄成大錯,親兄弟自相殘殺。 他哀嘆了一口氣,屏退左右只留下大皇子一個人,父子倆不知道在殿內(nèi)說了什么,等宮殿大門再一次打開的時候,周文帝臨死之前最后一次召見了文武百官。 就是這一次召見之中,周文帝宣布了傳位于大皇子的圣旨,甚至將已經(jīng)死去的一個兒子,還活著的兩個兒子貶為庶人,發(fā)配瓊州永不許入京城! 相比起周文帝那時候的皇帝爭奪戰(zhàn),這一次的帝位更替可以用溫和來形容,或者說是大皇子做的準備太過于充足,以至于三個弟弟聯(lián)手也沒能翻出什么花樣來。 周文帝發(fā)配了自己的兩位皇子,對此大皇子沒有再次插手,他親手斬殺親弟弟,總沒有周文帝處置自己犯上作亂的兒子來得名正言順。 但對于瓊州而言,這兩位皇子卻是大麻煩,三皇子身受重傷,兩條腿都廢了,一路過來更是折騰掉了半條性命,而四皇子整個人看著都有些瘋瘋傻傻,也不知道是裝出來自保的,還是真的被一連串的事情嚇破了膽兒。 從心底趙九福是不樂意接過這兩個燙手山芋的,只是圣旨已經(jīng)到了瓊州,兩位皇子以及家眷也已經(jīng)送往了瓊州,他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 很快趙九福就把他們安排在瓊州府與瓊州營中間的縣城之中,這個位置十分巧妙,距離兩地都不算遠,這個縣城作為商人們的中轉(zhuǎn)站也還算富裕,卻沒有太多的人口。 兩位皇子還好,他們的家眷卻擔驚受怕,到瓊州府的時候里頭好幾個孩子都快要不行了,趙九福不得不讓孫大夫出手診治,好歹讓他們能留住性命。 大人有罪,孩子卻是無辜的,趙九福做不得出格的事情,但分配給庶人李裧李褀的宅子十分不錯,再加上他們離開京城的時候,新帝允許他們帶走自己的家什,想必不要妄想造反的話,還是能活得比一般的小地主舒服的。 兩位皇子的家眷原本如同驚弓之鳥,但很快發(fā)現(xiàn)這個傳言是新帝心腹的趙九福趙知府對他們的態(tài)度居然還算不錯,沒有故意苛責(zé)不說,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寬容的。 相比起來,瓊州營那邊的魏昌平態(tài)度十分冷淡,畢竟他可是差點死在幾位皇子的偷襲之下,不來故意折騰他們就不錯了。 安頓完兩位皇子,趙九福和魏昌平卻一前一后的接到了朝中的調(diào)任書。 魏昌平一躍成為京衛(wèi)指揮使司指揮使,別看跟他現(xiàn)在的官職區(qū)分不大,但京衛(wèi)指揮使非天子心腹不可為,現(xiàn)在大周沒有仗可以打,這個間在帝心的位置已經(jīng)十分不錯了。 而原本身為正四品瓊州知府的趙九福,即將被調(diào)回京城成為正三品的戶部左侍郎,這個跨度遠遠超過了趙九福的預(yù)料,等于他回去之后,這官職已經(jīng)跟在吏部熬了一輩子的老丈人平起平坐,甚至還高上一籌了。 不過趙九福轉(zhuǎn)念一想,便知道新帝將自己放到戶部的意思了,畢竟現(xiàn)在六部之中,只有戶部的李松仁是周文帝一手提拔出來的,而李松仁的名聲一向不大好,是大皇子最為厭惡的那種官員,新帝能容忍他在位置上一直待著才怪了,讓自己過去做什么不言而喻。 可想而知,等趙九?;氐骄┏侵螅瑧舨恳布磳⒚媾R一場大洗刷,那邊魏昌平早早的收拾上路,對瓊州營并無多少留戀。 趙九福倒是頗有幾分舍不得,畢竟瓊州府的一點一滴都是他慢慢打造出來的,也不知道換一位知府能不能繼續(xù)下去,不過比這個更重要的是,在回京之前他能先回一趟老家。 不得不說以前的大皇子,現(xiàn)在的新帝都是玩弄人心的高手,魏昌平恐怕已經(jīng)在瓊州營待的不耐煩了,新帝就讓他急速進京,一副十分重視的模樣。 到了趙九福這邊,卻允許他慢慢交接公務(wù),算起來距離他任期滿六年還有差不多一年,這一年的時間趙九??梢远嘧霾贾?,方便新任知府上任。 而在交接完畢之后,新帝體諒他多年在外無法侍奉父母,便允許他先回家一趟,只需要在來年開春之前抵達京城赴任即可。 為此趙九福也生出幾分感激來,不得不說他離開京城五年多,離家的時間更久,雖說來往書信頻繁,但也一直牽掛著父母的身體,心中也是萬分想要回去的。 第213章 還鄉(xiāng) “來了沒有,你們接到人沒有?”趙九福在外做官多年,他老家戴河鎮(zhèn)這邊的知縣倒是三年一換,如今已經(jīng)是第三任,聽聞趙九福不日即將返鄉(xiāng)的消息立刻就派人在碼頭守著。 要知道趙九福不到而立之年就已經(jīng)是正三品的戶部左侍郎,又間在帝心,可想而知以后必定更加顯赫,他這般的小人物除了這時候,恐怕連門都上不了。 那在碼頭來回跑的衙役也滿頭大汗,這時候正好是戴河鎮(zhèn)一年之中最熱的幾個月,他也顧不得擦汗,連忙躬身說道:“遠遠的看見官船了,所以小的先回來稟報,小的是快馬加鞭回來的,按照腳程算,趙大人就算下船了不歇息就往戴河鎮(zhèn)走,也得兩日之后才能到?!?/br> “那就好那就好?!边@位新上任的知縣姓劉,是個沒啥大本事,還有些愛財?shù)募一?,不過他膽兒也小,到了戴河鎮(zhèn)之后知道了當?shù)氐那闆r,又了解到陳家村還有一個遠在瓊州府當知府的出息人,頓時不敢在這邊大肆斂財。 如今趙九福一日之間升遷為戶部左侍郎,劉知縣更加覺得自己做得對,要是之前他敢在戴河鎮(zhèn)斂財?shù)脑?,到時候這位大人回來省親,隨便有一個人告狀就能害死他。 因為有過這樣的小心思,所以劉知縣對于趙九福返鄉(xiāng)這事兒分外的敏感,早早的派人在碼頭守候,得到確切的消息之后提前一天就在戴河鎮(zhèn)之外迎接。 于是趙九福帶著一家人回到戴河鎮(zhèn)的時候,遠遠的就瞧見有一群人在城門外守候,看見他的馬車過來,有一人飛快的走過來想要行禮,也不知道是不是腳下沒踩穩(wěn)當,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嚇得駕車的馬夫連忙勒住馬匹。 趙九福一家人出發(fā)去瓊州的時候是輕車簡行,但回來的時候就不行了,畢竟是一地知府,趙九福在瓊州扎根多年,這幾年又是瓊州發(fā)展迅猛的那幾年,皇帝大手一劃讓他收下的禮物能夠歸自己,雖說每年還是會將最珍貴的那些送往京城,但快六年的時間累積下來的不是小數(shù)目,即使趙九福將大部分換成了銀錢,數(shù)量也不少。 為此,趙九福索性讓青竹蘭心夫妻倆臨走一路,除了他們夫妻倆帶回家的禮物之外,其他的家什都直接送往京城,也免得跟著他們來回奔波。 所以這會兒在趙九福身邊伺候的并不是青竹,而是在瓊州那邊收下的小廝名叫翠竹,是個機靈的小子,自己進了趙家之后要求改的名字。 翠竹也被嚇了一跳,連忙跳下馬車去檢查那人是否傷到了,幸虧劉知縣皮糙rou厚,只是額頭蹭破了一層皮而已,甚至還能高聲喊道:“下官恭迎趙大人衣錦還鄉(xiāng)。” 趙九福下車來看見他的模樣也不忍直視,只得好言安慰:“劉大人無事吧,要不要先回戴河鎮(zhèn)找大夫看一下?!?/br> 劉知縣也是個秒人,當下說道:“下官皮厚無甚大事兒,這點小傷哪里有給趙大人洗塵來得重要,趙大人這邊請。” 說實話,臨到家門口趙九福是不耐煩應(yīng)酬的,原本他打算直接從戴河鎮(zhèn)城外往陳家村走,但現(xiàn)在人家知縣姿態(tài)擺得這么低,他總不好一口回絕,那般也太不給人面子了。 到底是老家的父母官,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趙九福很快笑著說道:“倒是讓劉大人破費了,翠竹,你先送夫人去陳家村,本官先與劉大人喝杯洗塵酒?!?/br> 劉知縣眼神微微一閃,意識到自己的馬匹恐怕是拍在馬蹄上了,趙大人這是一幅急著回去的樣子啊,不過話說到了這份上,他也只得把人迎接進去洗塵。 這一頓飯吃的沒滋沒味,劉知縣是生怕趙九福生氣,到時候故意為難,趙九福是覺得這位知縣機靈過了頭,這份心思若是用到老百姓的身上倒是不錯,用在他身上就有些煩人了。 不過大家都不是官場新人了,至少表面上的客氣倒是能維持,好歹是把風(fēng)塵給洗了,劉知縣又特意派了衙役送趙九福去陳家村。 這般一折騰,趙九?;氐疥惣掖宓臅r候已經(jīng)日暮西斜,不過這會兒村子可一點兒也不寂靜,原本應(yīng)該是家家戶戶生火做飯的時候,這會兒卻一個個興致勃勃的守在村門口。 老趙頭和老陳氏如今已經(jīng)年近七十,在古代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花甲,七十古來稀,八十耄耋,論年紀輩分在村里頭都是一等一的了。 因為趙九福一直往家里頭送各種滋養(yǎng)的系統(tǒng)出品,老夫妻倆的身子板看著還算不錯,老趙頭甚至還要下地干活,被趙老大幾個死活給攔住了,他們家根本不缺壯勞力,哪里能讓年紀這么大的老爹下地干活呢,他要是實在是太閑,就在家里頭教孫子做木匠也成。 這會兒老趙頭夫妻倆也硬要在村口等著,他們一來,老趙家的人便也都來了,一個個眾星拱月的將老夫妻圍在中間,最靠近老陳氏的就是嚴玉華和兩個孩子,老陳氏親手抱著才六個多月還未滿周歲的趙九福二子趙順暉不放。 嚴玉華回到家之后,老夫妻倆已經(jīng)摟著兩個孫子哭過一回了,后來就一定要守在村口等著孩子回來,年紀大了脾氣倔,誰說也不聽。 趙家人沒法子,只得將椅子搬出來放好,免得他們站著太累,原本夫妻倆是交代嚴玉華和倆孩子不要來,就在家里頭休息的,但公婆都在這兒,嚴玉華也不好真的去休息了,索性就過來陪著,還能先說一說瓊州府那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