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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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柏要了瓶礦泉水。 他不大喜歡吃很甜的東西。 這邊再往前走,就是個公園,夜深了,公園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路兩道的很多路燈都熄滅了,偶爾在長椅上遇到人,基本都是情侶,趁著天黑,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傅林沒這么晚來過這里,縱然冷心冷肺,看到那一對對摟著打啵的,他也覺得很尷尬,于是便走的快了一些。穿過那條黑朧朧的路,前頭終于有了路燈。 光亮是情侶的敵人,這一段路明顯人少了很多。 季寒柏說:“他們還真會找地方?!?/br> 說實(shí)話,他看的有點(diǎn)反應(yīng)了。他也想。 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摟著自己喜歡的人,親一親,摸一摸。 野戰(zhàn)倒不至于,光親親嘴他就很滿足了。 他看向傅林,傅林的冰淇淋才吃了一半,在舔冰淇淋。 紅而小的舌尖勾著奶油,很誘人,嘴角都沾了奶油。 剛受過刺激,再看這個,就有點(diǎn)口干舌燥。 季寒柏就擰開礦泉水,喝了幾大口水,喝完了,礦泉水瓶丟進(jìn)旁邊的垃圾桶。 心中潮熱還是未褪,他看著傅林,說:“別動?!?/br> 傅林愣了一下,就抬頭看著他。季寒柏伸出手來,挑了一下他嘴角的奶油,奶油已經(jīng)是溫?zé)岬?,放到嘴里嘗了一下,很甜,草莓味的。 傅林就笑了一下,眉眼有點(diǎn)緊。季寒柏就知道他清楚自己心中所思所想了,膽子就更大了,兩只手插在褲兜里,看著他。 然后彎下腰來,慢慢地朝他靠近,見傅林沒有動,便親了過來。 “現(xiàn)在知道了么?”他問,臉上都是洶涌壓抑的情潮。 傅林喉結(jié)動了動:“什么?” “我的吻技怎么樣?!奔竞卣f著就又朝他走近了一步。 傅林握緊了手里的冰淇淋,季寒柏就又親他,他擔(dān)心手里的冰淇淋蹭到季寒柏身上,就伸開了胳膊,將冰淇淋舉到一旁,卻因?yàn)槭种覆挥勺灾鞯匚站o,手里的冰淇淋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中間包裹的草莓露了出來,紅色的,裹著白色的奶油,融化了一地。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更甜! 第十八章 季寒柏坐在出租車上,還一直在回味今天的吻。 舌頭是甜的,嘴唇是軟的,氣息是香的,第一次是茉莉花味的,傅林當(dāng)時應(yīng)該剛喝過茉莉花茶,第二次是草莓味的,很甜。 比他想象的還要美好。 簡直恨不能親他一天一夜。 他正躺在后座上想的心猿意馬,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他從兜里掏出來看了一眼,是剛子打過來的。 “這個點(diǎn)就睡了?”剛子那邊有點(diǎn)吵,聲音特別嗨。 “ 沒呢,正準(zhǔn)備回去,”季寒柏說:“你又在哪兒浪呢?” “孫暢回來了,我們幾個在給他接風(fēng)洗塵呢,你過來吧,就差你一個了,剛給你打了兩個電話你都沒接。蘭桂坊!” 不說他都忘了,他是拒接了兩個電話。 因?yàn)楫?dāng)時在跟傅林走路,他看都沒看就拒接了。本來想得空了回過去的,結(jié)果光記著回味了,都忘了這茬事了。 孫暢和剛子都是他中學(xué)同學(xué),算玩的比較好的朋友,孫暢大學(xué)出國留學(xué),畢業(yè)就留在了國外,難得回來一趟,這次回來招呼都沒打一聲。 “師傅,蘭桂坊?!彼麑λ緳C(jī)說。 季寒柏還沒到蘭桂坊,傅林就已經(jīng)先到家了。 開了門,房間里黑漆漆的一片,他開了燈,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一低頭,就看見一雙男人的鞋。 傅林愣了一下。 傅瑩已經(jīng)很久沒有帶男人回來過了, 他換了拖鞋,在客廳里站了一會,還好沒聽見什么不該聽的聲音。 他吁了一口氣,去洗手間洗漱。 誰知道正洗著呢,就感覺有人進(jìn)來了。 浴室在洗手間里頭,隔著個毛玻璃的門,他在里頭說:“你等一下,有人?!?/br> 進(jìn)來的是個男人,說:“小林回來了。” 傅林一聽聲音,立馬愣了一下,他趕緊沖了頭上的泡沫,拉開玻璃門一看,就看見傅偉穿著大褲衩,正在尿尿。 傅林眉頭一皺:“你怎么在這?” 傅偉回頭看他:“我可不是偷跑進(jìn)來的,大大方方走進(jìn)來的。你怎么這時候才下班,干什么工作的?” 傅林沒說話,撈過浴袍穿上,陰沉著臉看向傅偉,然后大踏步走出來,走到傅瑩房門口,用力拍了幾下。 傅瑩披著衣服出來,頭發(fā)亂糟糟的,問:“怎么了?” “他怎么在這?” 傅瑩看了一眼傅偉,說:“那個啊,他暫時沒地方去,要在咱們家住兩天?!?/br> “你扶弟魔扶個沒完了是吧?”傅林說:“不被他們拖死你不死心?” “你小子怎么跟我姐說話的,”傅偉聞言氣沖沖地走過來,傅瑩過去拉住他,傅偉說:“姐,你看你養(yǎng)的什么白眼狼?!?/br> “你閉嘴吧!”傅瑩說:“回你房間去!” 她說著就把傅偉推到他房間里去了。傅瑩拂了一下頭發(fā),溫聲對傅林說:“你也別氣,我在幫他找工作呢,找到了就立馬讓他搬走?!?/br> 傅林說:“他如果能好好干早就好好干了,能落到今天這個樣子,四十多歲的人了,天天正經(jīng)事不干,又賭博了吧?!?/br> 傅瑩拉著他往他房間去,關(guān)上門才說:“他早就不賭了,這次來這邊,也是想好好找個工作的的,他的情況你也知道,身上就一百多塊錢,我要不管他,他真就死外頭了。” “你拿什么管,你自己都還欠一屁股債呢?!?/br> 傅瑩往桌角上一靠,說:“那你說怎么辦,他要死了,我家里老頭老太太還活的成么?不看他們的面子,也得看在小亮的面子上啊,他媽沒了,再沒了爸爸,以后可怎么辦,才八歲的孩子。你放心,他坑不了我的錢了,你也知道我手里哪還有什么錢……就讓他住兩天,找好工作就讓他搬走,我現(xiàn)在這樣,想做扶弟魔也沒那個本事了呀?!?/br> 傅林便沒有說話。 傅瑩說:“要怪就怪我這人霉氣重,誰沾我誰就倒霉。我欠他的,也欠你的?!?/br> 當(dāng)年的事,傅林也知道些,傅螢外表潑辣,但其實(shí)特別善良,注重感情,她對家里有愧,他是知道的,對這個弟弟更有愧。 兩個人靜默無言,傅林打開包,將自己這兩天的收入都掏出來,遞給了傅瑩。 傅瑩看了一眼,說:“這么多?!?/br> “季寒柏給的。”傅林說:“你拿著給他找個旅館吧,不要讓他住家里,我看見他我就難受?!?/br> 傅瑩抽了幾張,面上有些尷尬,傅林就把手里的錢全都塞給了她,有點(diǎn)不耐煩地說:“行了,你去睡吧,我也累了?!?/br> 傅瑩把那錢攥在手里,眼圈忽然就紅了,但也沒說什么,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傅瑩出去以后,傅林便關(guān)了燈,在黑暗里坐了好一會,然后翻身上床,打開手機(jī),戴上耳機(jī),看了一段視頻。 是楚小浩發(fā)給他的鈣片,日本的,歐美的,全都有,一段視頻他看完一遍,再拉回去重新看,看那些受的姿勢,聽他們的叫聲。 季寒柏到了蘭桂坊的時候,剛子和孫暢他們都已經(jīng)喝嗨了,季寒柏進(jìn)去,就見一屋子鶯鶯燕燕。 剛子招手:“坐這兒坐這兒?!?/br> 季寒柏穿過人群,在他騰出的地兒坐下,孫暢已經(jīng)端了杯酒遞給他:“來晚了,自罰一杯?!?/br> 季寒柏一口悶了,說:“你們搞這么大場子。” 人比他想的多,他看在座的有些都算不上特別熟。 剛子說:“孫暢這廝特別不夠意思,回來他不跟我們說,自己先跟女朋友來這吃飯,正好我們在這玩,在走廊碰到了,這不就把他拉過來了,不然要約他,肯定提前先告訴你啊?!?/br> 有一個穿粉色短裙的女人立馬扭著坐過來了,要往季寒柏腿上坐。 季寒柏一進(jìn)來她眼前就是一亮,這男人穿的雖然一般,但長的實(shí)在太帥了,一米九的大個頭,一看就是能干的小狼狗。 沒想到她還沒坐下,剛子就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一邊去一邊去,我哥們不好這口。” 那女人撒了個嬌,伸手扶住了季寒柏的胳膊,原本一臉笑的男人忽然抬了下眼,那眼睛又亮又冷漠,說:“拿開?!?/br> 臉上神情并不算兇,但傳達(dá)出的意思卻極堅定。那女人訕訕地笑了笑,便又回到她原來的位置上去了。 孫暢笑著說:“你還老樣子啊?!?/br> 剛子說:“他可不是老樣子了,已經(jīng)老樹開新花,枯木再逢春了?!?/br> “不會用成語你就不要瞎幾把用?!奔竞卣f。 孫暢笑著問:“怎么了,我不在國內(nèi)這半年,有什么新情況?” “他看上一個洗車工?!眲傋诱f。 孫暢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季寒柏,季寒柏解開領(lǐng)口,點(diǎn)了支煙,說:“人就一學(xué)生。” “男的呀?”孫暢問。 剛子說:“看不出來吧。不玩就不玩了,一玩就玩大的?!?/br> 孫暢只是意外,不過國外留學(xué)的,接受能力更強(qiáng)一點(diǎn),問說:“對了,那孟小喬呢?” 他說著就笑了起來:“他不得氣死啊,原來都以為你喜歡女的也就算了,如今喜歡男的,都還沒看上他?!?/br> “說到這,”季寒柏噙著煙看向剛子:“又是你大嘴巴,告訴孟小喬我讓你們?nèi)ハ窜嚨陌桑俊?/br> 剛子說:“逗他玩嘛。他去找你麻煩了沒?” “你說呢?” 剛子就笑,顯然看熱鬧不嫌事大,季寒柏蹬了他一腿,剛子酒差點(diǎn)灑到身上。 孫暢笑著說:“對方長什么樣啊,跟孟小喬比呢?” “比孟小喬好看?!眲傋诱f:“他八百年不談對象,找的第一個,眼光怎么可能低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