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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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就是紅酒白酒的一起喝,摻的太多了,不然以你的酒量,今天喝的還真不能算多?!睂O暢說。 “你等著吧,”季寒柏說:“等你辦婚禮的時候,看我怎么灌你?!?/br> “你可別往我身上撇,我還不知道你?!睂O暢笑著說:“你是心里得意,故意顯擺,跟個小孩似的,得了寶貝就耐不住要炫耀,我看你還沒顯擺夠呢?!?/br> 季寒柏就哈哈大笑起來,拍了一下孫暢的肩膀,又靠回到傅林身上:“以前都是看你們曬恩愛,也該輪到我了?!?/br> 傅林說:“幼稚,喝多了難受的還不是你?!?/br> “傅林,你總算看出來了,這小子就是沒長大的小孩,幼稚的很?!?/br> 他們幾個算是回來比較早的,一路上只有微弱的路燈照著,三三兩兩地走在一起,各自說著悄悄話。孟小喬朝身后看了一眼,周放在后頭一個人走著,隔得遠(yuǎn),看不清臉,只能看到周放嘴里的香煙一明一暗。 整個晚飯的過程中他都沒和周放說一句話,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他仔細(xì)想了想周放喜歡自己的蛛絲馬跡,一點(diǎn)都沒找到,又仿佛到處都是。 他們倆實(shí)在太熟了,整天在一塊,很多事既可以看做是喜歡他的證據(jù),又可以看做是好朋友之間正常的互動。 周放不是有喜歡的人么? 好像是個瞎子。 我靠。 他說的瞎子,不會指的就是自己吧? 孟小喬打了個寒顫。 “小喬。”孫暢叫道:“你跟周放,還好么?” 孟小喬一個激靈,說:“我跟他還是老樣子啊?!?/br> 孫暢就看了他好一會,孟小喬咳了一聲,就聽孫暢說:“我看他最近好像有心事,一直悶悶不樂的。” “哪有,他前幾天還跟剛子他們一群人去國外爽呢,才爽完回來,估計是玩累了?!?/br> “是么?”孫暢說:“怪不得呢,我看他蔫蔫的……哎,小心腳下!” 到酒店的時候要上階梯,季寒柏腳下有點(diǎn)不聽使喚,差點(diǎn)摔倒,他身體重,差點(diǎn)把傅林也給帶倒,嚇得孫暢趕緊沖過去扶了一把:“我來吧,你去開門?!?/br> 傅林喘著氣去開門,孟小喬跟在他們后頭一起進(jìn)了房間。 孟小喬一進(jìn)去就說:“單人床啊。” 傅林訕訕地笑了笑,和孫暢一起把季寒柏放到床上。 “你們這房間太好了吧,季成偉果然偏心?!泵闲陶f,“我住那房間只有這邊一半大?!?/br> “你一個人住,他們這不是倆人嘛。”孫暢笑著說:“我走了啊,你走不走?” 孟小喬晃著腦袋笑了兩聲,率先出了房門。孫暢對傅林說:“麻煩你照顧他一下,需要幫忙的話就找我,我住107號房。” 傅林將孫暢送走,這才關(guān)上門回來。季寒柏大喇喇地躺在床上,已經(jīng)把左腳上鞋給蹬掉了。 傅林便蹲下來替他脫了另一只鞋,又幫他脫了襪子,季寒柏動了一下,說:“不用?!?/br> 傅林還是把他的襪子給拽了下來,季寒柏就躺在床上笑。 “你笑什么?!备盗终f。 “有對象真好,喝多了還有人照顧。” 傅林笑了笑,聽見外頭傳來敲門聲,便過去開了門。 來的是季成偉,送來一些解酒藥。 季成偉大概是顧忌到了隱私,只進(jìn)了客廳,問說:“寒柏沒喝多吧?” “沒有?!?/br> “躺著了?” 傅林點(diǎn)點(diǎn)頭。 “誰???”季寒柏隔著房門問。 “是我,給你送點(diǎn)解酒藥,等會你吃了?!奔境蓚グ阉幗o了傅林:“等會給他吃了。比較晚了,你也早點(diǎn)休息,我就不進(jìn)去看他了?!?/br> 傅林才把季成偉送走,還沒關(guān)門呢,剛子就來了,在走廊里問:“老季沒事吧?” “沒事?!备盗中χf。 陸續(xù)又有兩個人過來看,等到徹底安靜下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十點(diǎn)多了。 雖然有點(diǎn)疲憊,但傅林覺得心里暖暖的。 誠如季寒柏所說的那樣,他的這些朋友,都很好。 他關(guān)了客廳的燈,進(jìn)了臥室,見季寒柏已經(jīng)在床上睡著了。 傅林走過去,把被子蓋到他肚子上,又調(diào)了一下空調(diào)的溫度,這才松散下來,在床邊坐了一會。 然后他就突然爬過去,趴在季寒柏身旁,靜靜地看季寒柏睡覺。 他應(yīng)該是真的喜歡上季寒柏了,喜歡他這個人,也喜歡他的朋友,他的生活。 他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忽然感覺季寒柏的睫毛動了一下。 他以為是錯覺,注意力卻都被季寒柏的睫毛給吸引了,季寒柏是單眼皮,平時沒注意,他的睫毛居然這么長,又濃又密。 他就趴近了看,季寒柏就突然咧開嘴,眼角露出淺淡的笑紋,眼睛睜開,映著床頭的燈光。 傅林立馬坐了起來:“我以為你睡著了呢,居然裝睡?!?/br> “想看看你會不會趁人之危,對我做什么羞羞的事。”季寒柏說。 “你放心,我對躺尸的人不感興趣。你哥給你送了解酒藥,你吃不吃?” “不吃了,我又沒醉。”季寒柏說:“就是有點(diǎn)口渴?!?/br> 傅林就立馬下了床,去給他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季寒柏躺在床上,四肢張開:“喂我?!?/br> 傅林直接把礦泉水往他肚子上一扔:“你愛喝不喝,少撒嬌。” 季寒柏這才坐起來,擰了老半天,竟然沒擰開:“手上使不上勁了?!?/br> 傅林拿過來,結(jié)果一擰就開了。他把水遞給了季寒柏,季寒柏坐在床上,仰起頭咕咚咕咚就是幾大口。傅林忽然注意到了他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莫名覺得很性感。 手也性感,修長,關(guān)節(jié)分明。 瓶子里的水季寒柏沒喝完,傅林覺得自己也有些口干,接過來以后,把季寒柏剩下的小半瓶水全喝光了。剛喝完,季寒柏忽然就撲過來,直接將他撲倒在床上。 傅林被壓的差點(diǎn)喘不過氣來,眸子抖動著看著季寒柏,季寒柏看著他,親了他一口,說:“真好?!?/br> 聲音還是帶著醉意的,眼神也像是被酒暈染過一樣,有一種類似著迷的深情。 “什么好?”傅林問。 “有你真好。”季寒柏說。 傅林這一次沒有笑,神情反而很嚴(yán)肅,伸出手來,摸了摸季寒柏的臉。 第四十二章 季寒柏捉住了他的手, 按著他的手指。 他就在季寒柏旁邊平躺了下來, 一只手依舊被季寒柏捉著,按在胸腔上。 傅林心里有點(diǎn)不安。 不安是因?yàn)樗麑竞厝龅闹e。 人生是需要謊言的,聰明善意的謊言甚至有利于維系感情, 可他有個謊言,他覺得撒的很拙劣, 而且被戳穿了以后半點(diǎn)好處都沒有。 那就是他對季寒柏說他是個大學(xué)生這件事。 如果不是季寒柏在餐桌上介紹他的時候提起來,他都忘了自己撒的這個謊了。 當(dāng)初真的是隨便胡謅的, 之所以給自己編造這個身份,是為了降低季寒柏對自己的防備心……社會大眾對學(xué)生都有濾鏡,學(xué)生這個身份, 意味著年輕, 未諳世事,應(yīng)該被照顧,值得被包容。他當(dāng)初并沒有要跟季寒柏一生一世的奢望, 所以覺得學(xué)生這個身份會給他帶來很多便利, 想瞞也很好瞞,季寒柏總不至于去學(xué)校查他的檔案吧。他只需要按時按點(diǎn)往大學(xué)里跑一趟就好了。 可是眼下境況發(fā)生了變化,想要長久地在一起, 這樣的謊言就算能瞞住也不行,危險性隨時都在,傷害性可大可小。與其等季寒柏發(fā)現(xiàn),不如主動告訴他。 可是要怎么告訴季寒柏呢? “我騙了你,其實(shí)我不是大學(xué)生, 我高中都沒畢業(yè)就出來打工了?!?/br> “那你為什么撒謊說你是學(xué)生?” 為什么,還能為什么,他是為了錢。 可他不能這么說,他必須得找一個更體面的理由,比如說為了好找工作,為了…… 結(jié)束一個謊言的方式,竟然是編造另一個謊言。 傅林發(fā)現(xiàn)他和季寒柏的相遇相知,就注定是從謊言開始的,像是泡沫,一戳就破了。 傅林一腔的熱情,漸漸地又冷了下來。 他的確是太貪心了。 他還是不如季寒柏純粹,他沒辦法什么都不要,就只要季寒柏的愛。 他更需要的,永遠(yuǎn)都是錢。 無論是過去,現(xiàn)在,還是將來,他都配不上季寒柏。 季寒柏說:“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很能喝?” 傅林“嗯”了一聲,望著頭頂?shù)牡鯚?。那吊燈很華麗,不過沒開,只映著下頭臺燈的光。那吊燈周圍像是貼了一層金箔,隱約能看到他和季寒柏的影子。 “我喝兩斤白酒都沒問題?!奔竞卮蹬!?/br> 傅林聞言果然扭過頭來,很吃驚地說:“這么多?” 季寒柏說:“不過不能一直喝,同樣的酒量,不同的喝法也不一樣,我有訣竅?!?/br> 傅林就說:“酒可以少量喝,喝多了傷身。以前在酒吧的時候,經(jīng)常見有人喝醉酒,聽說有的人喝醉了,直接就被撿尸了,還有酒后亂性的。” “我基本上從來不會醉?!奔竞卣f:“不過我被女的下過藥?!?/br> “???”傅林更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