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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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櫻眨了兩下眼,然后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不對。 聽起來就好像……自己在邀請他做什么一樣…… 時櫻目光稍微避了避,咬了下嘴唇,盡量裝作自然的解釋:“我是說,你背對著我坐。” 這樣她要是出事的話,他就可以馬上知道了。 池以欽看起來就不像會答應(yīng)的樣子,時櫻剛想要笑笑糊弄過去,沒想到池以欽接著就點了點頭。 “好。”他應(yīng)了聲,在凳子上坐下了。 時櫻身上的病號服挺寬松,她十分容易就把衣服脫了下來。 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當(dāng)時接觸到?jīng)鲆?,她不禁輕輕的顫了一下。 池以欽就在她前面,不到一米的地方待著,兩人處在這么一個小的空間里—— 時櫻還□□,就覺得特別不自在。 花灑就在她的頭頂,水流紛紛揚揚往下灑落,時櫻第一次坐著洗澡,不太習(xí)慣。 但她為了不讓池以欽等的太久,已經(jīng)在盡量加快自己的速度。 洗完之后,時櫻快速扯了毛巾過來,擦干自己身上的水。 突然她想到什么,動作頓了下,眼皮垂下,面露猶豫之色。 琢磨了會兒,時櫻往前挪了挪,伸手,輕輕的戳了一下池以欽的背。 池以欽身體僵了下,微頓后,他轉(zhuǎn)過了身。 落入眼簾里意想不到的畫面,他臉頰意外的微微泛紅,只掃了一眼之后,他又馬上把身體轉(zhuǎn)了回去。 “什么事?”池以欽壓著聲音問,音色明顯聽得有些怪異。 他自己也知道,他不回頭看著,時櫻說什么他也不知道。 “你先把衣服穿好。”池以欽又說。 語氣不像以前那樣冷淡了,是難得能從他這里聽到的一抹慌張。 字節(jié)在跳,他捏著手指壓下。 “我——”時櫻臉紅心跳,也十分羞赧,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和他交流,還有點著急。 片刻之后,她慢慢的伸手過去,拉住了池以欽的手。 他指尖微涼依舊,只是比起昨晚冰凍一樣的溫度,已經(jīng)好很多了。 她握著他的手,平順下他的手指,讓他攤開手掌。 時櫻伸出手指,在他的手心寫字。 一筆一劃,怕他弄不懂,寫得很慢。 “衣服濕了,要換?!彼龑懙煤唵蚊髁恕?/br> 她指尖溫?zé)?,輕輕劃在他的掌心,癢癢麻麻的,指尖劃過的地方,似乎帶了電流一般。 池以欽全身的意識都集中在了這上面。 片刻的失神,他才出聲,唇瓣輕啟,聲音都有些心不在焉:“什么衣服?” 她現(xiàn)在身上穿的是病號服,再換病服的話他還得出去找人拿,可她要說的是其它衣服…… 池以欽也不知道她想穿什么。 “隨便拿個睡衣?!睍r櫻又在他的掌心寫。 池以欽點點頭,手掌往回一收,站起身,就快步的往回走。 有種想要趕快逃離的感覺。 很快他就回來了。 他背對著門,手拿著衣服往后面遞。 因為要住院一段時間,這些衣服都是之前他從時櫻衣柜里隨便拿的。 剛剛?cè)シ?,他找了一件摸起來最舒服的給她。 時櫻也慌,她接了衣服過來,動作很快的就穿上了。 “好了?!彼雎?,小聲的說道。 面前池以欽站著遲遲沒有動靜,于是時櫻拉了拉他的袖子,等他看向自己,又再次說道:“我好了?!?/br> 她腿也動不了,就坐在那兒,抬頭巴巴的看著他,等著他抱自己起來。 池以欽表面看著淡漠,眸子一如既往的幽深,看不出情緒。 和她目光對上的片刻,似有軟意。 他俯身又把她抱起,往外面走,什么都沒有再說。 . 時櫻身上穿的是一件低領(lǐng)的貼身睡裙。 她坐在床邊,把干毛巾遞給池以欽,說:“你幫我把頭發(fā)擦一擦?!?/br> 沒有吹風(fēng)機在這,她頭發(fā)又被灑濕了,不擦干的話不舒服。 池以欽看著毛巾,頓了下,伸手接過。 他從來沒有給別人擦過頭發(fā),還是這樣的一頭長發(fā),他怕自己把握不好力氣。 反正就是不太會。 “你小心一點,只要不疼就好了?!睍r櫻說完,乖乖的低下了頭。 她想,如果現(xiàn)在這不是在醫(yī)院的話,就真的很有家的感覺。 他拿著毛巾,輕輕給她擦頭發(fā)的樣子,和無數(shù)次她腦海中所閃過的場景一樣。 而這樣的場景成為了現(xiàn)實。 時櫻低頭,唇角溫柔,靜靜地坐著,也不說話了。 過了會兒,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房間里原本一片安靜被打破,時櫻心驚了一下,下意識轉(zhuǎn)頭往門外看。 她這轉(zhuǎn)頭一動,池以欽動作一頓,也跟著轉(zhuǎn)頭。 這時候門被打開。 唐棠走進(jìn)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 她面帶怒色,氣勢強悍。 池以欽一眼掃過,只看見有人影闖進(jìn)來,其余沒有看太清楚。 他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攔在時櫻面前,同時扯起一塊毯子,直接揚起。 鋪在時櫻身上,裹緊。 “我說找不著人,敢情玩到醫(yī)院來了,這還把自己腿弄斷了……時大小姐最近真有情趣。” 唐棠嗤笑一聲,說著話,走到病床前停下。 從那天宴會之后,她就一直在打聽時櫻的去向,可總找不到人,她心里日漸煩躁。 這她住進(jìn)醫(yī)院了,她消息來的慢,到現(xiàn)在才知道。 時櫻在這已經(jīng)待了好幾天了。 話中雖然嘲諷,但她一看到時櫻腿上包的紗布,臉色頓時就沉下來了。 目光片刻凌厲,隨即轉(zhuǎn)向旁邊的池以欽。 唐棠看見人,怔了下,突然間覺得,他長得有點眼熟。 再仔細(xì)一看,唐棠就記起來了。 上次在晚宴上,她最后在休息室見到的就是這個男人,他當(dāng)時態(tài)度堅決,說并沒有見過時櫻。 所以現(xiàn)在為什么會和時櫻在一起? 再看時櫻這丫頭,挪著身子往男人身后躲,看見她像看見洪水猛獸一樣。 難道……他就是池以欽? 可是也不對呀…… 唐棠想,池以欽不是個聾子嗎?可這人,上次還能和他正常交流。 “你是誰?”唐棠看向池以欽,試探的問了一句。 眼神中滿是狐疑和試探。 “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br> 池以欽和她見過一面,有印象,可剛剛她闖進(jìn)來那一瞬間,他警惕性太強,以至于他到現(xiàn)在都還保持著這種狀態(tài)。 他不像聽不見的樣子…… 唐棠眉頭皺起,有念頭在腦中一閃,她恍然大悟,指著時櫻道:“你剛結(jié)婚,就找新的小白臉了?” 時櫻這大小姐前二十多年腦袋沒開竅,這一開竅直接完成結(jié)婚出軌兩大步,動作也太快了吧。 “你說什么……”時櫻從池以欽身后探出個頭來,反駁道:“這是我老公?!?/br> 反正她在后面,說什么池以欽都聽不見,她就怎么高興怎么說。 唐棠更疑惑了。 她再次看向池以欽。 “腿怎么了?”唐棠弄不清楚,暫時也不想管了,轉(zhuǎn)而看向時櫻的腿。 聲音很兇,可明顯擔(dān)心又著急。 兩人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一貫這樣的相處模式。 唐棠風(fēng)風(fēng)火火,脾氣暴躁,時櫻性格溫和,每次被唐棠一兇,就像個小受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