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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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揚冷笑了一聲,“怎么,早不道歉晚不道歉,我哥的身份一公布,你倒是想起道歉的事來了?” 曹全當然不敢計較沈沐揚的態(tài)度,老老實實地說道:“是,我是怕了,希望你哥哥能放我們曹家一馬?!?/br> 沈沐揚并不知道沈沐白對曹家做過什么,不過曹全把話說得這么明白,他也不好再諷刺什么,“好吧,我跟嫂子說一聲,要不要見你,要看她自己的意思?!?/br> “那是自然,”曹全說:“只要你肯幫我轉(zhuǎn)達一下,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br> …… 阮攸攸正在檢查老爺子的房間,他們搬了新家,邀請老爺子過來住兩天,正好這幾天她和沈沐白都在家里,家里也有廚師什么的,不用從再從外面點餐。 老爺子欣然同意,大孫子的豪宅他當然要來看看,也認認門。再說這幾天總有零星的鞭炮聲,吵得他休息不好,小阿福也有點不安,它挺害怕這鞭炮聲的。市中心是嚴禁煙花爆竹的,反倒比城郊安靜得多。 沈沐白給老爺子布置房間的時候,就是參照了城郊別墅老爺子臥房的格局,幾乎一模一樣,這是免得老爺子不適應,比如晚上起夜的時候迷迷糊 糊撞到了。 阮攸攸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見沒什么問題,才回到客廳,準備把老爺子的飲食習慣一一叮囑給家里的廚師。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沙發(fā)上的沈沐白探頭看了一眼,來電人是沈沐揚。 阮攸攸拿起手機,一邊接通一邊坐到沈沐白身邊,“沐揚?” “小嫂子,那個曹全……就是期末考試揭發(fā)你作弊的那個學生會副主席,你還記得嗎?” 阮攸攸靠著沈沐白的胳膊,“嗯,記得?!?/br> “他說要想當面給你賠禮道歉,把做過的錯事都交代一遍,他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你,所以找了我。小嫂子,你要見他嗎?” 阮攸攸想了想,看了沈沐白一眼。 沈沐白的身份剛一公布,曹全就要道歉,顯然是怕了沈沐白。不過,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做過的錯事總是要承擔后果的,就像陳玫一樣。 “見,讓他明天下午三點到四點之間過來?!比钬f出了個地址。 “那是哪里?小嫂子你們搬家了嗎?”沈沐揚一邊記著地址一邊問。 “嗯,搬家了,這邊的房子比較大,爺爺和阿福今天都過來,一起住幾天?!?/br> 沈沐揚哇哇叫了起來,“我也要去!總不能哥哥和小嫂子的新家我還沒去過曹全倒先去過了!” 阮攸攸一笑:“你來吧,這邊給你也準備了房間呢。”除了客房,還有一間是專門給沈沐揚留的。 掛了電話,沈沐白問:“明天下午誰要來?” “曹全?!比钬媸娣乜恐募绨?,“說是要當面賠禮道歉?!?/br> 沈沐白黑黢黢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嘲諷,“呵,曹家。” 阮攸攸想起什么,“你是不是已經(jīng)對曹家做過什么了?” “嗯,給他們的生意添了點兒小麻煩?!鄙蜚灏桌浜咭宦暎捌谀┛荚囎鞅啄羌?,曹家的兒子撇得倒是清,沒有被人抓住把柄,可那里面絕對有他的手筆?!?/br> “小白……”阮攸攸抱住了沈沐白的胳膊,聲音軟軟的,糯糯的,比往常多了一份依戀,她仰著小臉,又圓又黑的眼睛認真地看著他,“謝謝你?!?/br> “謝什么,傻丫頭?!鄙蜚灏兹嗔巳嗨哪X袋,把頭上扎著的丸子給揉歪了。 阮攸攸也不計較,抿著唇一笑。 他老早就開始護著她了,試圖欺負她的人,都讓他給報復了回去。 …… 沈沐揚放下電話就開車過來了,倒是和老爺子前后腳到的。 “哇——”看到眼前的別墅,沈沐揚有點傻眼,三層別墅不少,可帶著前后大花園的可就罕見了?!案纾院笪揖妥∵@里了!” 他其實不愛在家里住,唐叢芳總是念叨著他不愛聽的話,可老爺子那里是城郊,上學和去公司都太遠不方便,唐叢芳又不讓他在外面租房,只好在家里住著。 沈沐白睨了他一眼,“隨你,想住多久都行?!?/br> 沈沐揚把別墅上下都參觀了一遍,老爺子的車也開了進來,車門一開,阿福第一個躥了出來,直奔阮攸攸,繞著她的腿瘋狂地轉(zhuǎn)了兩圈,“嗚汪嗚汪”地叫著,前爪抬起扒著她的褲子,小尾巴都快搖成風火輪了。 阮攸攸安撫地摸了摸它,又走到車邊去迎老爺子。 “爺爺。”沈沐白和沈沐揚一左一右扶著老爺子下車,三個人齊刷刷地喊了一聲。 老爺子笑瞇瞇地點點頭,“好,這地方不錯?!?/br> 幾個人一起進屋,陪著老爺子先大概看了看,又帶老爺子進了臥室,阮攸攸說:“爺爺在這里多 住些天,要是能住習慣的話,就干脆搬過來住吧。沐揚也喜歡這里,咱們幾個住一起還熱鬧呢?!?/br> 老爺子有點心動,他是舍不得城郊的好環(huán)境,不過這里有大孫子、小孫子和孫媳婦,也挺誘人的。 沈沐揚笑嘻嘻地說:“爺爺,哥哥給我也專門準備了房間呢,在二樓東側(cè),嘿嘿,二樓西側(cè)是兒童房,一個粉紅色的小公主房,一個藍色的小王子房,特別可愛!” 小王子?小公主?哎呦,重孫和重孫女! 老爺子一聽就受不了了,非要上去親自看一眼。 他的身體早就恢復得很好,平時都能走到小山腳下了,上下樓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幾個人一起到了二樓,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布置得不錯,就等著小主人入住了?!?/br> 阮攸攸小臉紅紅的,偷偷地看了沈沐白一眼。 正對上他幽深漆黑的眼睛,她心里一慌,急忙移開了目光。 沈沐白低低地笑了一聲。 …… 曹全是第二天下午三點來的,按照阮攸攸定的時間,和曹爸爸一起上門。 老爺子和沈沐揚沒摻和這事,阮攸攸和沈沐白在書房見了他們。 “阮同學,我正式向你道歉?!辈苋苁菄烂C地站起來,對著阮攸攸鞠了一個躬,“對不起,我為我曾經(jīng)做過的錯事向你道歉?!?/br> 阮攸攸抿了抿唇,“那你到底做過什么?” 曹全一五一十地交代:“有兩件事。第一,我說是我聽到有人議論你準備了作弊小紙條,所以跟黃主任提了一句,其實不是,是我跟黃主任說,我親眼看見了你在準備作弊小紙條,黃主任一向很信任我,所以她才會那么篤定你作弊了。” “第二呢?”沈沐白冷聲問道。 “第二,”曹全不安地舔了舔嘴唇,這件事其實沒有人知道,但他不敢心存僥幸,那作弊小紙條憑空消失,萬一阮攸攸知道些什么,而他隱瞞下來,那這次的道歉就會顯得毫無誠意,曹家必然會走上陳家周家的老路。 “第二,我在考英語的時候,就看好了阮同學的位置,因為高數(shù)和英語是在同一個考場,又都是按照學號縱向排列,所以,阮同學會在同一個座位上考高數(shù)?!?/br> 他忐忑地看了看沈沐白,“所以,我提前準備了一張小紙條,上面打印了高數(shù)公式,卷成一個細細的紙卷,放到了阮同學的桌膛里?!?/br> “哦,原來是你放的呀。我剛開始懷疑是陳玫,后來覺得可能不是她。”阮攸攸點點頭,“幸好我在考試前發(fā)現(xiàn)了,不然被黃主任逮住人贓并獲,都沒處說理去,現(xiàn)在,估計我已經(jīng)被學校開除了。” “孽障!”曹爸爸在曹全的腿彎處猛踢一腳,曹全一個站立不穩(wěn),跪倒在阮攸攸面前。 曹全低著頭,“對不起,這事確實是我做的?!?/br> 沈沐白問:“誰指使你的?” 曹全搖搖頭,“沒人指使,是我自己想的主意。要說因由倒是有,那是周蓉蓉在我面前透露想要教訓阮同學,我為了討好她,想出了這么個栽贓陷害的法子?!?/br> “阮同學,我確實錯了,你想怎么懲罰我都可以,我、我懇求你能放過曹家,我mama她身體不太好,恐怕沒辦法經(jīng)歷破產(chǎn)的風波?!?/br> “你別跪著了,起來吧?!比钬L長的睫毛眨了幾下,“人做了多大的錯事,就得承擔多大的后果。陳玫在論壇誹謗我,我起訴她,至于法官怎么判,我想是有量刑依據(jù)的,不是我說多少就是多少。” “至于你——”阮攸攸看了看曹全,“你也一樣,這件事就交給學校處理吧。等開學了,你就去校長那里自首,做過 什么都跟校長去說,至于學校要怎么處罰,我想自然有學校的規(guī)章制度來衡量?!?/br> 曹全大喜,“多謝阮同學!”學校怎么處罰都是有限的,大不了開除,總比曹家破產(chǎn)的好。 阮攸攸補充道:“只是,這件事不能算你自首而獲得學校更寬松的處理。”他們都心知肚明曹全為什么要坦誠這件已經(jīng)過去了的事。 曹全猛點頭,“我知道,不算是我自首,沒有寬大處理。阮同學放心,開學第一天我就去學校說清楚。” …… 沈沐白的身份一公開,陳家認命,曹家認錯,周家卻差點瘋了。 周家這次破產(chǎn)連家里的房子都沒保住,一家人租了個小兩居勉強落腳,本來已經(jīng)與燕城的豪門名流完全無關,可總有人好事,想起當初周家嫌棄沈沐白是個廢物大少,硬生生地整出個“抱錯孩子”的事,把沈家的婚事糊弄過去了,現(xiàn)在可好,原來沈沐白竟然是躍華當家人,要是周家知道,腸子都要悔青了吧? 所以,已經(jīng)脫離豪門圈子的周家,還是得知了沈沐白的身份。 周蓉蓉當場就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把這件事細細一想,簡直是剝皮抽筋般的疼痛。 她一直想要嫁一個金字塔頂端高高在上的男人,卻原來被她拋棄的未婚夫就是這樣的人。她尋尋覓覓的人就在她的身邊,甚至不用處心積慮地去得到,天生就是她的。 可惜,她卻沒有認出來,直接轉(zhuǎn)手給了阮攸攸。 那可是躍華啊,和沈沐白相比,她一直想要嫁的宋錦明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光是周蓉蓉后悔,周國旺和潘如燕也后悔得要死。就好比守著金山銀山鉆石山,卻被他們當成了垃圾堆,為了把垃圾堆處理掉,還認了個女兒回來。結(jié)果呢,金山歸了別人,周家卻破產(chǎn)了。 “你們說,沈沐白要是咱家的女婿,咱們現(xiàn)在何至于落到這種地步。”潘如燕哭得眼睛都腫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周國旺不耐煩地訓斥道,原本他也是優(yōu)雅從容的紳士,破產(chǎn)之后生活條件的巨大落差將他體內(nèi)的暴躁因子全都逼了出來,往日的夫妻恩愛全都成了泡影,他猛地灌了一口酒,劣質(zhì)的酒讓他咳了半天,指著潘如燕罵道:“你除了哭還會干點別的嗎?家里的衛(wèi)生不會打掃,飯也不會做,難道要老子一直吃泡面啃饅頭或者那沒營養(yǎng)的外賣?!” 潘如燕哭得更大聲了,“你光說我,自己怎么不動手,我什么時候做過飯,以前都是保姆做的!” 周國旺差點噎死,“保姆?!現(xiàn)在還想著保姆?你做夢呢吧?!老子哪來的錢給你請保姆!” 潘如燕嗚嗚咽咽淚水不停,她確實從來沒有做過飯,就算想做也無從下手,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想做,她從來過的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這么多年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現(xiàn)在淪落到這逼仄的小房子里都夠難受得了,還得做飯洗衣伺候人。 “別特么哭了,越哭越喪氣!”周國旺一生氣,手里的酒瓶子“啪”的一聲扔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到處都是,一股nongnong的酒氣在屋里彌散開。 周蓉蓉麻木地看著這一切,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關得死死的,可是卻關不住外面?zhèn)鱽淼某臭[聲。 她撲倒在床上,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哭有什么用呢,現(xiàn)在家里的情況確實太糟糕了,要不是指望著她能畢業(yè)工作賺錢,父親連她的學費都不想出了。 她知道父親是怎么想的,她現(xiàn)在還算有價值,長相不錯,又是燕城大學的,這樣一個落魄千金還是有希望嫁個有錢男人的。 可是,再有錢又怎么樣,能比得過 沈沐白嗎? 再說,連那個油膩富商都放棄她了,她還能嫁個什么樣的人,無非是家里有幾套房子的小中產(chǎn)罷了,將來還不是得工作賺錢,朝九晚五地上班,回家來還得做飯洗衣伺候老公或者公婆,還得照顧孩子。 不,這樣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周蓉蓉猛地從床上爬起來,拉開臥室的門,喊道:“別吵了!我們還有機會!” 周國旺和潘如燕同時停止了吵鬧,朝她看了過來。 “沈沐白和阮攸攸不是還沒結(jié)婚嗎?”周蓉蓉的臉色閃過一絲瘋狂,“和沈家的婚約本來就是我們周家的,既然阮攸攸不是周家人,那沈沐白就不能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