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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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只有一個。 鄭肴嶼回來了。 他們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面。 過去雖然也有一個月沒見的時候,可卻從來沒有快兩個月沒有性生活的時候…… 韓辰繪將手中的小熊玩偶擺放在梳妝臺前,便走向連著臥室的衣帽間,沒有人。 又走向臥室,站在門口聽了幾秒鐘,也沒有人。 難道在書房? 韓辰繪又“噔噔噔”地將紅葉名邸的所有書房都找了一遍,空無一人。 鄭肴嶼竟然不在家! 韓辰繪訕訕地回到臥室,也沒心情泡澡,就隨便沖了沖,便躺到床上。 她真的沒想到,鄭肴嶼能在他們一個月沒見,兩個月沒啪的前提下,回國第一天就出去浪…… 前幾次…… 前幾次他一回家,就抓著她沒完沒了,讓她鴿了朋友好幾次。 韓辰繪躺在床上,胡思亂想。 他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之前她作的太過了? 還是對她“多喝熱水”的蓄意報復? 不會的吧…… 鄭肴嶼不會這么無聊,他原本就喜歡出去浪…… 更何況…… 她算什么東西,她不過是他沒有愛情的聯(lián)姻對象,如果沒有父母之命,他們就是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的兩個人。 沒有愛情的婚姻。 她根本沒有資格被他“蓄意報復”吧? 韓辰繪越想腦子越亂,她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隨便戳了幾下,便將“鄭肴嶼”的聯(lián)系人頁面戳了出來。 不行! 她絕對不能給他打電話! 現(xiàn)在的情況和過去更是不同,她身體里那個裝逼驕傲的靈魂,絕對不允許她做出主動給他打電話的事情! 頭可斷、血可流,逼格不能掉! 就是這樣! 韓辰繪又放下了手機,委屈地裹了裹薄被。 這一晚上她睡的很不好。 從“摩天輪”事件發(fā)生之后,她的睡眠質量就直線下降,到了“多喝熱水”事件,達到了巔峰――她每天都要做各種群魔亂舞的夢,也就出去和小jiejie們喝酒之后,在酒精的幫助下,才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個好覺。 之前不知道鄭肴嶼回來了也就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他回來了,她的心越發(fā)沉,更睡不踏實。 天空微亮。 大約早晨四點。 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韓辰繪立刻醒了過來,但她沒有睜開眼睛。 她能聽到對方脫衣服的聲音、摘眼鏡、摘手表的聲音,又能聽到對方去浴室里沖澡的聲音―― 幾分鐘之后,那個制造聲音的人自然地躺在她的身邊。 之后,世界安靜,只剩下他沉穩(wěn)的呼吸聲。 韓辰繪慢慢地睜開眼睛。 破曉的晨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鉆了進來,不偏不倚正好灑落在他的臉上。 他閉著眼,沉睡著。 不戴眼鏡的他,少了幾分斯文氣,更多了幾分來精致五官的,原始帥氣。 就算他已經(jīng)沖過澡了,她作為枕邊人,還是可以聞到煙酒混雜的味道,以及……香水味。 韓辰繪咬了咬唇角。 小梔子那些人平日里有多香她是很清楚的,她靠近喝上兩杯酒,身上就各種香水味混雜。 只要是聲色場合,就少不了香水味,只要進去走一圈,身上總少不了沾染幾分。 過去他身上的香水味比現(xiàn)在重多了,她甚至覺得很香很好聞,可這一次她卻覺得格外刺鼻。 韓辰繪轉個身,背對著鄭肴嶼。 她慢慢地閉上眼,不知道怎么的,心中酸酸澀澀的,渾身不舒服。 第二天,鄭肴嶼又不見人影,韓辰繪早起去片場,她都沒有和鄭肴嶼碰上面。 再后來,連續(xù)一周,韓辰繪忙工作,鄭肴嶼也忙工作,兩個人基本沒機會碰面,有那么兩天晚上都在家,韓辰繪或者趴在床上看劇本,提前準備明天需要拍攝的戲份,或者坐在床上敲鍵盤寫她的霸總小說。 鄭肴嶼要么呆在書房,要么躺在床上,筆記本電腦、平板電腦、私人手機來回換。 兩個人幾乎沒什么話。 儼然一副冷戰(zhàn)的氛圍。 越是冷戰(zhàn),越是僵持。 韓辰繪幾次想主動和鄭肴嶼說話,可她的逼格讓她最多只能嘟著嘴瞪他一眼。 過去鄭肴嶼盯著他的設備,韓辰繪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是在忙工作,根本不會多想,而現(xiàn)在…… 她幾次三番地用余光瞟他。 總覺得他面對著設備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迷,說冷不冷,說笑不笑的。 又過了一個星期。 他們足足冷戰(zhàn)了半個月。 兩個多月沒有碰過對方的身體。 韓辰繪記得剛一個月的時候,鄭肴嶼在迪拜談生意,大半夜給她電話,話里話外全是那些事,最后直接把“要和你zuoai”宣之于口了。 可現(xiàn)在怎么冷漠成這個樣? 對她不聞不問,還和她冷戰(zhàn)…… 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 拔吊無情的“大豬蹄子”! 韓辰繪根本睡不好,她從夢中驚醒的時候,眼角還掛著淚珠。 她二話不說拿起電話,直接給鄭肴嶼撥了個電話。 “嘟嘟――” 只響了兩聲,對方便接了起來。 她能聽到對面亂七八糟的噪音,以及他輕輕的笑聲:“終于給我打電話了?” 韓辰繪氣得“呼呼”喘氣:“你現(xiàn)在給我滾回來!” 說完她便惡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十五分鐘。 鄭肴嶼便走進了臥室。 不管是從十二夜、金莎世界、星邦starbon……或者其他任何一個夜店回到紅葉名邸,這么短的時間都很難回來――估計是鄭肴嶼拿到架在司機的脖子上,逼著對方開云霄飛車。 韓辰繪坐靠在床頭,鄭肴嶼在她的正前方的床邊,側坐了下來。 他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韓辰繪,搭在膝蓋上的指尖,還燃著一支香煙。 “鄭肴嶼,我問你……” 韓辰繪的下唇微抖,顯然是在極力克制自己,頓了幾秒鐘,她的尾音顫了起來: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鄭肴嶼一直注視著韓辰繪,他先將指尖的香煙塞入雙唇間,微微一低頭,不明所以的笑了一聲。 他這個態(tài)度,讓她的心都涼了半截。 “或者……或者你一直都有……” 韓辰繪的眼眶紅了:“一定是這樣的,你還信誓旦旦的騙我,你在外面沒玩女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什么尿性,你真是太壞了……” “我是喜歡玩,我很喜歡吃去和小jiejie們喝酒,但我也就是喝酒,只是喝酒談笑而已,我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是你呢……你不僅玩女人,你是不是還養(yǎng)女人了?” 韓辰繪越說越傷心,眼淚潸然落下。 “我不想再和你各玩各的了,本來各玩各的是大家一起在外面喝酒放松,不要因為結婚了就束縛自我,可你在干什么?像白虹姐那樣互相戴綠帽子的婚姻究竟有什么意思?好吧,就算你有了女人,你也別讓我知道??!就算我們之間沒有愛情,沒有感情,也總要有點尊重吧――我受不了了!你去找別人過吧,我要和你離婚!” 聽到前面的鄭肴嶼還沒什么表情,一聽到“離婚”這兩個字,他立刻站了起來,眉心緊緊皺到一起:“你說什么?” “我說――”韓辰繪氣得咬牙切齒,一字一頓,“我、要、和、你、離、婚!” “辰繪?!编嶋葞Z冷漠地吸了口煙,“是你先把我拒之門外的,是你給我下的命令,說我不能碰你,要等你想要‘臨幸’我了,才可以碰你,這些話你都忘了?我怕和你單獨在家,控制不住把你直接按在床上,給婚內強jian了,就出去喝酒,我哪做錯了嗎?” 韓辰繪:“…………” 她往后縮了縮。 她當然沒有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