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八零年代寵婚小嬌妻[穿書]、他的心上人(作者:李阿吾)、你的愿望我收下了[快穿]、史上最強贅婿、荒唐之下、第一寵婚之至尊靈草師、高門主母穿成豪門女配、[原神同人] 變狗后住進神里屋敷、全家炮灰讀我心后,真千金變團寵、睡了男朋友室友以后(1V1 H)
她的腦子轉了一秒鐘,便飛快地放下手中的叉子和玉扇,并從木塌上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立立正正的。 “媽?!?/br> 她趕緊喚道。 “您來啦……” 是的,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鄭肴嶼的親媽、韓辰繪的親婆婆,“鄭太太”孫蔓寧。 她穿著高定的玫瑰紅貼身小禮服,身段窈窕、曲線性感,根本看不出來她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禮服下擺再照上一層高檔黑紗,又低調(diào)又心機又性感。 孫蔓寧的身后除了家政人員張姨,還有幾個黑衣保鏢。 她慢慢地摘下架在鼻梁上的時尚墨鏡,先是一臉冷漠地看了韓辰繪一眼,又四處打量這個玻璃花房。 沒有鄭肴嶼在身邊,韓辰繪對她這個婆婆,是從心里發(fā)怵。 不過她不是第一次和孫蔓寧打交道了,對方是個不接地氣的人物,基本上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只要大大方方的便可。 韓辰繪走到茶桌前,認真地斟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舉到孫蔓寧的面前。 “媽,您喝茶――” 孫蔓寧又一臉冷漠地瞥了韓辰繪一眼,冷了她幾秒鐘,還是慢慢地端起她手中的茶杯,優(yōu)雅地抿了一小口。 這就算敬完茶了,韓辰繪根本指望孫蔓寧那張高貴的嘴,會喜歡喝她泡的茶……能意思意思抿一下,就算是給她這個兒媳婦天大的面子。 韓辰繪沒有直接將茶杯中的茶水倒掉,而是輕輕地擺放在孫蔓寧前方的木桌邊。 孫蔓寧慢慢抬起長腿,繞著花房中央的木桌走了一圈,似乎在認真觀看韓辰繪尚未完成的羽毛畫。 “――挺不錯的?!?/br> 韓辰繪露出營業(yè)微笑,看向?qū)O蔓寧,“如果媽喜歡的話,過幾天,我和肴嶼一起回家,送您一幅?!?/br> 孫蔓寧冷冷地抬起眼:“上一次你們不是送過我們一幅了嗎?萬杰很喜歡,已經(jīng)掛在了書房?!?/br> 韓辰繪:“…………” 她一時之間竟聽不出來孫蔓寧是真的假的…… 她的羽毛畫雖然得到過韓爺爺?shù)恼鎮(zhèn)?,但也只是游戲之作,登不上大雅之堂,鄭肴嶼的父親鄭萬杰竟然會喜歡?還掛在書房??? 孫蔓寧又抬眼掃視了一圈,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這間花房真的不錯,肴嶼應該花費了不少心血和金錢,看得出來他很寵愛你,你們夫妻的感情也很好?!?/br> 韓辰繪心中一抖。 她怎么越聽越覺得孫蔓寧話中有話? “媽,這間花房是……” 她剛想說是他們結婚紀念日的禮物,可卻被孫蔓寧打斷掉:“無所謂,你用不著緊張,更用不著解釋,肴嶼已經(jīng)長大了,他早已獨當一面,他自己賺來的錢,喜歡怎么花就怎么花,而且你是他的老婆,他給你花多少錢都是應該的。” 韓辰繪:“…………” “活在天上”的孫女士連陰陽怪氣都這么的不接地氣。 “你們小兩口的事情,原本我和你們父親是不應該過問的……” 孫蔓寧輕輕吹了吹墨鏡,優(yōu)雅地戴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向韓辰繪―― “既然你的工作賺不到錢,又何必要再去做呢?一個在娛樂圈那種浮躁又浮華之地工作的媳婦兒,并不能給肴嶼和鄭家,帶來任何正面影響,之前我一直不過問,是尊重你的選擇,至少你的勞動可以獲取相應的報酬。” “事實好像并非如此……現(xiàn)在肴嶼和你的感情很好,你完全可以做一個豪門太太,每天花錢打牌、陪伴丈夫、帶帶孩子,我想這樣的生活也許更適合你?!?/br> “――你可以好好想想我的提議。” 孫蔓寧冷漠地說完,便帶著一群保鏢離開了玻璃花房。 韓辰繪愣愣地目送孫蔓寧坐上黑色轎車,遠走。 說實話,剛才孫蔓寧的一席話,確實給韓辰繪的內(nèi)心產(chǎn)生了極大的震動。 對方是什么意思? 是拐外抹角地嫌棄鄭肴嶼給她花錢了嗎? 還是說高貴的鄭家嫌棄她在娛樂圈的低賤工作? 韓辰繪的臉色鐵青,小拳頭攥得緊緊的。 她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折辱! 自從她嫁給鄭肴嶼,鄭肴嶼無數(shù)次問她要不要錢、有沒有缺錢,她也從來沒有開口管鄭肴嶼要過一分錢……就算她在娛樂圈是個十八線,沒什么廣告代言,談不上是個小富婆,可她也是拍過幾個火爆綜藝,和大爆劇集的…… 她賺到的錢足夠她自我消費。 在認識鄭肴嶼之前,她甚至可以積攢下來不少,嫁給鄭肴嶼之后,她被他帶的開始享受生活,便攢不下來什么錢了,賺的錢都被她及時行樂了。 還有她的娘家…… 韓家雖然和鄭家差了十萬八千里,在京城更談不上是什么富貴人家,但最差也是個中產(chǎn)階級,要房產(chǎn)有房產(chǎn),要資產(chǎn)有資產(chǎn),爺爺和父親還有一門傳承下來的手藝…… 孫蔓寧為什么說得她像是一只米蟲? 怎么好像她離了鄭肴嶼就活不下去? 她一個名牌大學畢業(yè)的學生,雖然業(yè)務能力太差,在沙雕網(wǎng)友那褒貶不一,但靠著一張臉在娛樂圈也混的風生水起,又會書法、根雕、羽毛畫…… 就算她再不濟,她也餓不死自己! 她也不至于去做一個連吃飯都要靠老公的豪門太太! 韓辰繪在花房坐了一下午。 她想了許多。 許多許多―― 天色漸晚。 韓辰繪從花房氣勢洶洶地走過他們的別墅。 鄭肴嶼正坐在餐廳里等她吃晚飯。 韓辰繪看了鄭肴嶼一眼,沒有說什么,而是坐下來,默默地端起碗筷。 她注意看了看餐桌上的食物―― 談不上山珍海味,但也是雞鴨魚rou應有盡有了…… 韓辰繪一聲不吭地開始吃飯。 鄭肴嶼有些奇怪――往常韓辰繪都會在吃飯的時候,嘰嘰喳喳的和他聊天,今天卻如此安靜。 他給她夾了幾筷子菜,問道:“怎么了?今天這么安靜?有心事?” 韓辰繪搖了搖腦袋,小聲嘟嘟:“沒事……下午沒睡好,心情不好……” 鄭肴嶼除了給她夾菜剝蝦,不再煩她。 結束晚餐,鄭肴嶼便去二樓書房處理工作。 韓辰繪坐在一樓客廳,漫無目的地調(diào)著電視臺。 那只綠毛鸚鵡站在旁邊不停的bb。 她不僅沒有和它吵架的心情,甚至連它bb了什么都沒認真聽。 她的心中仿佛有千金重。 一個小時過去,韓辰繪終于坐不住了,將家庭影院關掉,一步又一步地走上樓去,輕輕地敲了敲鄭肴嶼書房的門。 書房里的鄭肴嶼在用英語開會,聽到敲門聲,他暫停了會議,回了聲: “進來――” 韓辰繪滿滿地推開了書房的門。 鄭肴嶼放下耳機和文件夾,揚了揚眉:“怎么了?” 韓辰繪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關上門,走進書房,站到鄭肴嶼的書桌前。 鄭肴嶼背脊直挺地坐著,雙臂搭在書桌上,兩只手的指尖微微交叉著,他抬眸看她:“你的臉色很差,這一晚上都挺反常的,發(fā)生了什么事?” “鄭肴嶼。” 韓辰繪鄭重其事地說。 “我們兩個是夫妻,我覺得夫妻就要有夫妻之間的義務,其中包括經(jīng)濟,我們要共同承擔我們的生活?!?/br> 鄭肴嶼微微皺了皺眉。 他完全沒想到韓辰繪會突然沒頭沒腦的說這些。 “所以……?” 他問。 “所以!”韓辰繪一臉嚴肅,直視著鄭肴嶼,“我們生活的房子和車子是你出的,那么以后雇傭家政人員、司機、馴鳥師,我們的日常生活、水電供暖,包括平時我們出去夜店喝酒什么的,都要算在我的賬上,我來支付。” 鄭肴嶼:“…………” “去我們兩家父母那邊的話,但凡是送給鄭先生和鄭太太的,也要由我來支付!你平時也少送給我和我們家禮物,如果逢年過節(jié),非要送不可,希望你能選擇一些便宜的,少那么奢侈?!?/br> 鄭肴嶼頓時笑了起來,對韓辰繪攤了下手:“你什么意思?是怕我這么奢侈,有一天破產(chǎn)了?在幫你老公省錢?” 韓辰繪本來就生氣,見鄭肴嶼這個態(tài)度,她又忍不住嘟起嘴巴。 “辰繪?!?/br> 鄭肴嶼收回手,雙手的指尖又輕輕交叉。 “你知道我有多少錢嗎?” 韓辰繪輕輕地“哼”了一聲,小聲比比:“你有多少錢關我什么事……以后我們就按照我的算法來過日子?!?/br> “我現(xiàn)在還不需要你來為我省這么幾個鋼g兒,不對……應該是一輩子都不需要你來省這一點兒錢?!?/br> 鄭肴嶼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韓辰繪,嗓音又低沉又性感,他低低地笑了一聲―― “你隨便花不就行了?辰繪,你可以花一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