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上」
盛宴「上」
房門被推開時,薛祁正背對著她,面前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鏡。 每一個房間里都有著這一物件。他通過這面鏡子看到了被映在里面的謝言,大開的門瀉進了幾束暖光,打在她的身上,清晰而明亮。 于是伸手,取過被安放在桌面上的金絲眼鏡戴上,回過頭側(cè)視著,輕聲地問她:“來視察了嗎?” 謝言應(yīng)了一生,在門口躊躇著。 薛祁笑著望向她,歪了歪腦袋顯得近乎無害:“昨晚,睡的好嗎?” 謝言想起了與陸晨海的纏綿。 空氣中彌漫著的遍是頹靡的麝香氣,二人就那么不分場合,不顧忌體面的交合了。 她低著腦袋,一時語塞。 薛祁笑著轉(zhuǎn)過身,隨著拖鞋踢踏踢踏的聲音來到她的面前,伸手正了正衣領(lǐng),低聲道:“有些事情不想說也大可不必說,你完全有這個權(quán)利。” 謝言瞪大了眼睛看向他,收獲了一個疑惑不解的眼神:“嗯?我只是說……你沒有等我一起吃早飯這件事,是可以被揭過的。”他瞇著眼睛笑。 光被掩在了鏡片后,被掩在了桃花似的眼瞳后。 謝言噓出一口氣。 真是的,沈遇為什么要讓她面對自己的前男友啊......要是希望她與他一刀兩斷的話也用不著這樣吧。 她尷尬開口:“說來、我都不知道這個游戲該怎么玩呢……說是要視察什么的,可是我完全不清楚這些流程。” “嗯……”薛祁正好了她的衣領(lǐng),手卻未從肩膀上放下,而是思索片刻后苦惱般開口,以病人的口吻問詢:“護士小姐,我覺得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br> “誒?”謝言愣了愣,而后磕磕絆絆得被他帶入角色扮演,回答道:“一直沒有好轉(zhuǎn)嗎?你之前也從來沒有過......感興趣的東西嗎?” “有過。一個是無法擁有,另一個我卻親手將其推開?!?/br> “后者,是晚間的風,是扇動羽翼的白鴿?!毖ζ羁粗难劬π?,緩緩吐露的字句仿佛在腦海中排演千遍,身體也隨著飄散在陽光下的語句向她,靠的更近,直至呼吸撲上她的鼻尖。 “她是我的無邊幻夢……是一成不變生命中情理之中的變數(shù)。是我從出生到死去,都不可或缺之人?!?/br> “謝言?!毖ζ顚⑹终聘采纤哪橗?,輕聲問詢:“現(xiàn)在有且只有你能夠救我,你愿意嗎?” 金色的鏡架隨低頭的動作順著鼻梁滑下,淡紫色的眸子鎖住她的眼瞳。 謝言望著他,仿佛被蠱惑。暖黃色的陽光從彩色的窗戶中透了過來,打在薛祁的身上,卻偏偏略過了他的臉龐。 薛祁伸手覆上她的脖頸,卡住了迷走神經(jīng)與頸動脈以外的那寸皮膚。 “救救我吧,小言?!?/br> 【“我會殺了你的,謝言?!薄?/br> 一月份略微刺骨的寒風淌進開著空調(diào)的房間,窗簾被無形的手掌抓著撩起,裹挾著半面寒風,半面溫暖。于是在空中悲傷嗚咽。 保持著扼住脖頸的動作,薛祁低下頭吻她。 舌尖描摹著唇瓣的紋路,撕扯著干裂而起的死皮。 他的眼睛死死盯住謝言,像溺死了一條深黑色的鯨, 謝言也因這-舉動而驚慌失措地睜大眼睛回望,沉入了致命的深淵,然而底部卻沉著悲傷與痛意,她一時疑惑,忘記了掙扎。 那人薄唇大口開合,舌尖長驅(qū)直入卷過她的,肆意蹂躪碾壓舌面粘膜,手上力道愈重,呼吸的權(quán)利逐漸被曾撫過她臉頰的那只手剝離,她本能地將身體向后靠,身體抵上了椅背。 艱難地將手放上那人的手腕,無力抓著,極為無奈地撓了撓突出的骨節(jié)。 于是仿佛理智回歸,薛祁放松了對她的鉗制,舌尖勾撓著她的舌底攫取唾液,帶入自己口腔,保留了一抹純度頗高的紅于兩瓣唇瓣之間,拉扯著銀絲。 眼鏡再度被推了上去,眼中的火熱退回到原本平靜無波。 仿佛又變回了曾經(jīng)的薛祁。沒有大喜大悲的薛祁。 「作話」 手機丟了所以遲更1551 終于學會了用電腦翻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