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行商這些年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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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的起伏是很大的,尤其饅頭在這里還算是新興行業(yè),如果望海樓這筆訂單能拿到一文錢五個的價,宋菽運營饅頭作坊的底氣也就更足。 望海樓的顧客群是本地最有錢的一群,他們不會吝惜多花一點錢買到更精致的饅頭,這不僅是吃飯的問題,更關(guān)乎面子。而宋家是饅頭最早的發(fā)源地,宋家產(chǎn)的饅頭也必然代表著正宗。 五娘給出的價格,是宋菽心里的最佳價位,在這個價位上,宋菽有足夠的維持作坊的收入,望海樓也有充分的提價空間,他們會覺得貴,但并非難以接受。相信在他們手里,一個饅頭賣到一文錢,也不是什么難事。 這林林總總,宋菽已經(jīng)想了很久,所以在今天李管事找他談時,才會提出一文錢六個,材料你們出這樣的要求。而五娘呢?她又思考了多久?她思考到多深?這個價格,她是憑直覺得出的,還是計算? 今天帶她一起來聽,真是對了。 宋菽本還想跟她多聊幾句,可五娘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排斥,不愿說話??磥砻鎸δ吧睦罟苁?,還是消耗了她許多精力。 宋菽帶著五娘出去,五娘直接膩到了三娘身邊,也不說話,就是靜靜靠著,像是在充電一般。 “四郎,你們談了什么?”宋三娘一邊拉著宋菽回屋,一邊問。 宋菽跟她原原本本講了,三娘對生意上的事不怎么敏感,他又少不得要多解釋一番。 聽宋菽解釋后三娘也不免有些激動,如果能跟望海樓談成這筆買賣,做饅頭這營生就有望長長久久地做下去了。 “阿南哥,你會功夫???”晚飯時,三娘提醒阿南以后少出手,被六娘聽到,好奇得不行,拉著宋阿南嘰嘰喳喳個不停。 “阿南哥,你打拳給我看好不好?” “阿南哥,你看我腿踢得高不高?” “阿南哥,你的功夫是哪里學(xué)的???” “阿南哥……” “阿南哥……” 宋阿南不勝其煩,逃去了磨坊干活,六娘緊追其后。最后三娘發(fā)威,把六娘逮回來睡覺,這才消停。 晚間宋菽睡不著,想出去走走,到門口時,撞見了擔(dān)著面粉回來的宋阿南。宋阿南還是一樣沉默,他看了眼宋菽,把磨好的面粉擔(dān)去東屋。 宋菽打招呼的手僵在半空,轉(zhuǎn)而摸摸鼻子,假裝自己不尷尬。他們好歹一起種過紅薯藤的,怎么還是這么冷淡。平時干活的時候,他從來很積極的。不過這人說來也奇怪,不愛說話愛干活,更值得深究的是,他長了一張混血兒的臉。 這是宋菽最近才注意到的。宋阿南鼻梁很高,眼窩較一般人更為深陷,在強光下頭發(fā)會泛棕紅色,瞳色已經(jīng)與漢人無異,可能是祖父甚至曾祖輩有胡人血統(tǒng)。 “你睡這里?”宋菽看著宋阿南在東屋里那條平時用來買賣饅頭的長木桌上鋪上一堆稻草,然后直接躺了上去。 宋阿南閉上眼,冷哼一聲。 家里只有三間房,正屋被他占了,西屋睡了三娘五娘六娘七郎,宋阿南若不跟她們擠,也就只有灶間可選。他昏迷期間也就罷了,都活奔亂跳了這么久,居然還占著一整間屋,把名義上的弟弟趕來睡廚房,真是不應(yīng)該。 “你跟我住吧。”宋菽自知理虧,連語氣也比往常柔和幾分。雖然睡草席沒什么好的,但好歹是個正經(jīng)睡覺的地方,而且他屋里還有被子,雖然不怎么暖吧,但至少能遮能擋。 “不用?!彼伟⒛涎鄱紱]睜。 “走吧走吧?!彼屋娜ダ滞?,宋阿南手臂展開,紋絲不動。 宋菽也沒指望能拉得動他,但這小子總算掀開半條縫,瞇著看了他一眼。宋菽連忙再接再厲,軟磨硬泡,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終于把宋阿南請回了他的房間,并且好好為自己之前完全忽略了房間該分他一半這事道歉。 宋阿南揮揮手,表示他很大度,不生氣,一翻身裹走了宋菽的被子。 宋菽磨牙,但這事說到底是他理虧,也不好意思再計較,從空間里拿了一條蓋上。這么一鬧騰,宋菽也不失眠了,倒頭就睡。 * 那天被揍后,柳飛兩天不敢出門,好不容易等到臉上的青腫消了,誰知又被自家meimei狠狠訓(xùn)了一通。 要說他這個meimei,也就是長得好看些,不然傅家的小郎君如何看得上她?可她倒好,嫁了傅家就趾高氣昂起來,開口閉口我們傅家,連他這個做哥哥的也不放在眼里。 “不就是掀了一鄉(xiāng)巴佬的攤子,你橫什么?!”柳飛轉(zhuǎn)頭就走,他還不信了,沒有傅家?guī)兔λ徒逃?xùn)不了那倆小崽子。 柳二娘氣得靠在扶手上直喘氣,她這個不成材的大哥,宋家那是現(xiàn)在能動的嗎?連她公公都想跟人做生意呢! 柳二娘深知自家大哥的脾性,立刻著人跟著他,直到兩人匯報他并未去找周大郎麻煩,這才稍稍放心。為求保險,當(dāng)天晚上傅家小郎君回來時,柳二娘將柳飛與周大郎和宋家的恩怨一股腦兒全說了。 傅小郎君在家排行老七,他幾個阿兄阿姐要么出嫁了,要么去到他鄉(xiāng)做生意或當(dāng)兵了,只有他留守家中。傅老爺年歲漸老,家中與望海樓的諸多事情,都由他在打理,所以宋家的事倒也很清楚。至于這柳飛,傅小郎君沉吟片刻,那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不用擔(dān)心,我明天著人敲打他一番便是。”傅小郎君道。柳二娘聽了夫君這么說,也像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安了心。 誰知,第二天一早,望海樓的小二匆匆跑來傅家請傅小郎君和柳二娘,甚至還驚動了傅老爺。等他們趕到望海樓時,樓子還未營業(yè),卻已經(jīng)里里外外聚了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