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永遠(yuǎn)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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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下已是秋日,成片的黑麥在百里外吹來的海風(fēng)撫慰下,層層地彎腰,露出其中勞作的農(nóng)夫們。農(nóng)夫貪婪地嗅著難得的涼風(fēng),一個戴著大草帽的男人抬起頭,咕咚咕咚喝下一大碗涼茶。 望著熟悉的一切,走在古老的石板路上,楚天行感到一陣親切。和宗族打過招呼后,楚天行和父母一同回到了蘇荷鎮(zhèn),這次回來一是搬家,其次則是和昔日的鄉(xiāng)親們告別。 “阿伊德老師,你在家嗎,我回來了!” 阿伊德家的院里養(yǎng)著兩只大黃狗,一見到楚天行立馬伸出舌頭,討好一般地?fù)u著尾巴,楚天行笑著扔了兩塊骨頭過去,那兩只黃狗立刻跳躍爭搶起來。 木門被大力推開,熟悉的紅發(fā)飄揚,阿伊德哈哈大笑著從屋里快步走出。他穿著一身粗布衣衫,整個人打理得很精神。看到楚天行,阿伊德明顯十分驚喜,上來就給楚天行了一個熊抱。 “小兔崽子,居然過了這么久才回來看看。但你來得倒正好,你帕金斯叔叔正在我這喝酒呢!” 阿伊德說罷,帕金斯就腆著肚子笑瞇瞇地走了出來,他的棕色胡子愈加濃密,都快把半張臉遮住了。 “帕金斯叔叔好!”| 望著胡子濃密,肚腩腆出的城防長帕金斯,楚天行都覺得他再胖些就沒法戰(zhàn)斗了。 “天行回來了?哈哈,你父親楚辰也回來了吧,小子,聽說你上了圣戰(zhàn)學(xué)院,可太給我們蘇河鎮(zhèn)長臉了!我手下那些帝國士兵,都天天把你掛在嘴邊,我們蘇河鎮(zhèn)的名人啊,哈哈哈哈” 帕金斯狠狠地?fù)肀Я顺煨幸幌?,巨大的力量險些沒讓楚天行閉過氣去。 “看來帕金斯叔叔雖然胖,但還是很有力量啊” 楚天行心里暗道。 阿伊德責(zé)備地瞪了帕金斯一眼,又望向楚天行 “天行,去把你父母都叫過來,我今天請!宴請村人給你慶祝接風(fēng)” “好勒” 在阿伊德面前,楚天行又覺得自己像個孩子,雖然有了天烏這個不知深淺的新師傅,但阿伊德的影子已經(jīng)留在了楚天行心里,讓他覺得阿伊德始終是自己的老師。 這一叫可倒好,一入夜,不大的小鎮(zhèn)里,有幾十戶人家都來了。楚辰和柳瑾一到場,見到有這么多人都來恭賀,歡送他們,不禁眼眶微紅,都很感動。 “阿伊德,你就別請了,我們鎮(zhèn)子出了天行這么個孩子,所有人都跟著高興啊,你就讓大伙表示表示,好不好” 鎮(zhèn)長孫富貴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身子有些佝僂,拄著自己從山上砍來的木頭制成的拐杖,笑起來很是慈祥。 “來,我今天特地殺了三只雞,今晚烤雞就我家出了” “喝我家釀的麥酒!” 知道楚天行回來后,許多人家都自己帶著食物,有的帶rou,有的帶酒,還有的把自家桌椅都帶過來了,上百個鎮(zhèn)民齊聚在阿伊德家前的院里。 “天行!” “瑞克,霍茲,格林!” 在瑞克的帶領(lǐng)下,一群同伴也興奮地跑過來了,那些沒有去考學(xué)院的少年,此時大多也應(yīng)征入伍,過些天就要走了。 “今天你可跑不了,咱兄弟們一定得好好喝一頓!這一分別,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呢” 瑞克興奮地錘了楚天行一下,旁邊那些少年,或許在從前的幾年訓(xùn)練時候沒什么感覺,但現(xiàn)在面臨分別,面上都帶了很大的不舍之色。一干人知道楚天行被圣戰(zhàn)錄取,沒有誰嫉妒,反而都覺得臉上有光。 “以后我在軍中,也能鼓吹一下了,我可有個圣戰(zhàn)學(xué)院的同學(xué)” 一名少年搭著楚天行的肩膀笑道。 “那可不是,我們以后上了學(xué)院,都得告訴他們,咱有圣戰(zhàn)學(xué)院的朋友!” 瑞克大聲地叫嚷,一只胳膊挎著楚天行的肩膀,一群人擠在一塊去拼酒。 “這群孩子” 瑞克的父母在遠(yuǎn)處,看到各家孩子都圍著楚天行,微笑著搖了搖頭。 “以前是我們太小氣了,幸好瑞克和楚天行沒鬧矛盾,關(guān)系還挺好的” 夫妻二人說罷,就加入了酒宴。 明月高懸,人們酒足飯飽后點燃了篝火,圍繞著噼里啪啦的火焰,喝多了的阿伊德率先站到火堆旁,唱了一首軍中的戰(zhàn)歌。在他的帶領(lǐng)下,許多帕金斯帶來的士兵也被感染了,開始跟著唱了起來。 一股油膩卻饞人的烤rou香氣四溢開來,連阿伊德家看門的兩只大黃狗都著急地哀嚎起來,想討些rou吃。 孩子們狼吞虎咽,把手中的烤rou咽下肚子,也手拉著手圍繞著火堆跳起舞來。蘇河鎮(zhèn)只是帝國的邊陲小鎮(zhèn),相比起繁華的白凌城,顯得那么寧靜,但今天夜里,卻又熱鬧非凡。 楚天行坐在大樹的枝杈上,望著遠(yuǎn)方起舞的人群出神,天烏飄蕩在樹冠上,沒有說話。瑞克等一眾少年也有些喝多了,橫七豎八躺在大樹旁邊,已經(jīng)有幾人打出酒鼾。 冷風(fēng)蕩漾,楚天行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再過三天,他就要回到白凌城,乘坐獅鷲,跨越三千里路,直抵帝國的北部,魔獸森林邊的圣戰(zhàn)學(xué)院! 那是全新的環(huán)境,身邊的所有人,都是帝國的天才、貴族。那里的導(dǎo)師都是帝國的強(qiáng)者,除了寥寥幾個朋友,他對那里一無所知。 神官菲特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他佝僂著身子緩緩走到樹下,釋放了一個懸浮術(shù),整個人平地飛了起來。他坐到楚天行身邊,慈祥而欣慰地望了這個少年一眼。 “菲特爺爺,您來了” 楚天行見菲特出現(xiàn),連忙往旁邊竄了個位置,老者笑了笑,滿是皺紋的臉上帶有一絲悲天憫人的慈祥。 “天行,就快走了吧,不知道再回來的時候我這把老骨頭還在不在了” 菲特的聲音很平和,楚天行靜靜聽著,沒有打斷他。 “我本來想把艾米留在身邊,教他些神術(shù)。這孩子心地善良,最適合做神師了,不知道怎么的他卻被圣保羅教廷留下了。不過也好,他應(yīng)該有更廣闊的未來的” “謝謝您,菲特神官” 楚天行低著頭,聽到老人說再回來的時候不知道在不在,他也有些鼻酸。小時候的幾次怪病,一次重病,都是菲特神官無償救治,他才活下來的,對老人他也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 菲特用手杖輕輕一點楚天行的額頭,乳白色光華亮起,楚天行突然感覺渾身都清涼起來,醉酒后的微微不適也頓時消失。 “孩子,記住,不管以后走多遠(yuǎn),別忘了回家來看看,大家都會記掛著你的” 菲特說完,仿佛踏著空氣一般,漸漸遠(yuǎn)去,只留下一個略微有些蹣跚的背影和滿頭的銀發(fā)。 “這,是我永遠(yuǎn)的家” 楚天行望著遠(yuǎn)處縱情狂歡的阿伊德、帕金斯,開懷大笑的父母,以及那些可愛的孩子們,突然覺得有些難以割舍。 天烏望著遠(yuǎn)去的菲特,目光中帶了些疑惑,他喃喃自語。 “教廷的神官,真是這么悲天憫人?” 這一晚,楚天行和那些一起長大的伙伴們喝得爛醉,到后來,不知道是誰先哭了,然后瑞克等人就摟著楚天行,大家約定。 “以后每兩年,最少要回來聚一次” ……………。 三日后,白凌城獸欄,楚天行面前站著數(shù)只身高數(shù)米的巨大獅鷲,這種兇猛的魔獸此刻仿佛乖巧的家禽,收攏著翅膀蹲在地上。 “你到哪里?” “帝都云天城” “兩百金幣,自己去找位置坐下吧,記得把那條安全繩綁在身上,不然你準(zhǔn)被甩下去” 瑞克、霍茲等考上學(xué)院的人,跟楚天行一同來了白凌城,他們各自的父母此刻都在獅鷲欄的外面,兩眼通紅地望著自家孩子。 “爸媽,我走了!” 瑞克和父母擁抱了一下,又望向楚天行,他走過來狠狠抱了楚天行、霍茲等人一下,眼圈通紅道 “兄弟,我走了,你們可都得混得厲害點,要是我以后不行,就去投奔你們?nèi)?!尤其是天行,你可別辜負(fù)了大伙的期望啊!” “放心吧,瑞克” 對于瑞克,楚天行也是后來才建立起了友誼。以前他找自己麻煩,自己沒當(dāng)回事,但是大家一起考核,對敵,喝酒談天。尤其是面對白凌戰(zhàn)武學(xué)院找茬的人,瑞克咬緊牙關(guān)挨打也不說出自己的下落。大家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他也被楚天行當(dāng)作了心里的好友。 說罷,瑞克紅著眼睛直接轉(zhuǎn)頭,那件麻布衣裳隨風(fēng)舞動,他背著行李直接走到獸欄深處。 巨大獅鷲的雙腿上綁著房間一般的木頭籃子,里面則固定著一個個座位。乘坐獅鷲,速度要比坐馬車快上十倍,而且也更為安全。 一個個昔日的伙伴都告別離開了,楚天行又去教廷找過一次艾米,卻仍然不見他人,無奈之下,只能拖父母有時間幫自己帶個話給艾米。 回首望去,楚辰和柳瑾站在那里,楚辰微笑著望向他,柳瑾則依偎在楚辰身上,哭成了淚人。 “天行啊,父親已經(jīng)回宗族了,再沒什么遺憾,你在外面好好保重……” 楚辰在這一刻,有些嘴拙,柳瑾擦了下臉上的眼淚,上來抱住楚天行道 “兒子,你在外面可千萬不要惹禍,也不要到危險的地方去,這一千金幣是我和你父親這些年攢下來的,你拿著,在學(xué)院缺什么東西就買,別虧待了自己……” 柳瑾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直拉著楚天行的手念叨著,直到那只獅鷲快起飛了,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手。楚天行最后望了父母一眼,這時二人的形象和十四年前,自己出生的時候相比,真的蒼老了許多。 在這一刻,楚天行耳邊又響起了老祖宗楚煥當(dāng)時的話語。 “你父親,最多只能活十年” 楚天行閉上眼睛,握緊了拳頭。離別前的傷感和緊張一掃而空,他在心中道 “父親,母親,我會成為宗師的,我會讓你們長命百歲的,等我!” 說罷,楚天行向父母揮了揮手,也朝獸欄的深處走去。 楚家大院里,楚烈輕輕搖頭,望著遠(yuǎn)方騰空而起的巨大獅鷲,心中五味雜陳。 “我們楚家一代出了兩個天才,不知道他們前路如何” 楚家老祖,一身白衣的楚煥從楚烈身后走了出來,他捋了捋胡子,瞇著眼道 “前些日子天外魔物出現(xiàn)在安度河?這天下,太平了這么多年,似乎又要有些動蕩了”